【家教】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員死不撤離 - IF線（雲光CP向）

　　黑川花今天的心情格外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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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今天有什麼特別，倒不是她家隔三差五就得到意大利出差的男友回家的日子，不如說是獨屬於「女孩子的快樂」，跟男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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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女孩子的快樂也很簡單，當然是跟要好的女孩們一起去吃好吃的甜點、再一起聊天逛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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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今天，黑川花與閨蜜笹川京子、以及因爲居住在國外而難得見面的深海光流，三人相約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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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帶一提，深海光流所居住的那個「國外」也是意大利……說起來跟黑川花的男友任職的還是同一家位於意大利、以港口貿易爲主要業務的公司，只不過兩人是所屬不同部門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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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巧合，而是因爲這家聽說做得有聲有色、還默默上市的跨國公司，新任的執行董事，是他們的高中校友澤田綱吉……另外，黑川花跟男友笹川了平以前就讀的同一所初中，現在混得很不錯的澤田君在當時也是她的同學，黑川花自然也認識。甚至不只是認識，還曾經是一個班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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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深海光流這位友人，倒不是在學校認識的人。雖然有個日本名字，實際上混血的深海光流應該算是意大利人，高中以前都在意大利就讀，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出國深造的笹川了平和澤田綱；因此，黑川花實際上是在對方高中寒暑假來日本時，透過當時去做交換生的友人笹川京子介紹認識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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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雖然聚少離多，但聯絡從未斷過，對方的禮數總是很周到，逢年過節的問候和不時的關心從未落下，黑川花一直很喜歡這位爲人沉穩又可靠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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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花記得，在大夥都還是未成年的那個時候，深海光流身上不知爲什麼就散發著比成年人還要靠譜的氣質——這一點又跟京子的溫柔內斂不同，但都是黑川花引以爲榮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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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位友人偶爾也會展露頗爲天然的一面，說出一些叫人啼笑皆非的話……不過，這一點京子也是這樣……反正美女偶爾天然一下也很可愛嘛，是加分項、加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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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芙蕾、可麗露，每一種看起來都好好吃，好難選擇呢。」京子的眼睛因爲看到各式各樣美味的甜點而閃閃發光，同時又有點小糾結地徵詢黑川花的意見，「小花，妳想好要點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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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是吧！」黑川花頗爲得意地表示，「這家法式甜點超級正宗，每一款甜點都超棒的！不知道選什麼的話推薦這個『聖多諾黑泡芙蛋糕』，這是他們家的人氣第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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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花指著菜單示意，鮮豔的色彩印刷出精緻可愛的甜點照片：酥脆的塔皮上擺著被軟綿綿的鮮奶油填滿的小泡芙，如雲朵一般的鮮奶油上灑著焦糖以及巧克力碎片，光看圖就讓人感到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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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那我就點這個好了。」笹川京子對著黑川花笑了笑，從善如流地接受友人地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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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不忘側頭詢問同樣手拿菜單，似乎正在挑選餐點品項的深海光流，「小光妳呢？選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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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選好了。」深海光流的視線從菜單上移開，語調平穩地說，「這個，蘋果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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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一如往常的稍顯冷淡，然而手上卻十分貼心地把菜單反轉給坐在對面的黑川花和笹川京子，讓她們能看清楚上頭的圖片：烤得焦軟的蘋果片在酥軟的塔皮上鋪開，如同盛開的花朵一樣美麗，光看賣相就讓人覺得肯定十分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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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蘋果塔我之前點過，也很好吃。」黑川花想了想，提醒道，「不過我記得，一次只能點一整個蘋果塔，沒辦法只買一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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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甜點的製作公序常常比較複雜，又考慮到用料掌握等等問題，一般都是製作整個蛋糕胚或是塔胚，再均勻分割成一塊塊的蛋糕出售，但這家店的水果塔似乎一向只開放客人整個購買，面向客羣主要是想作爲伴手禮送人、或是帶回家與親友享用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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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黑川花對深海光流的瞭解，對方沒有特別喜歡甜食——當然不是說她討厭的意思，真討厭的話黑川花就不會提議來甜點店聚會了——至少，深海光流絕對沒有喜歡到能一口氣吃完大小六吋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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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深海光流想了想，說，「……蘋果塔還是來一份好了。能拜託他們離開時再給我嗎？我會另外點一份內用餐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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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應該是沒問題……不過，妳是要拜訪什麼人時做伴手禮送給對方的嗎？」黑川花詢問，「這家店的甜點真的很棒，但甜點最美味的時間果然還是剛出爐時，放太久就不好了，時間上可能要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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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段話時，黑川花本意其實只是想提醒對方注意賞味期限，然而隨口這麼一說，卻突然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怎麼感覺這個場景分外熟悉，充滿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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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因爲光流出去時總是不忘要給各式各樣的人帶禮物，纔有的錯覺吧。黑川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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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要緊，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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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光流正欲回答，店門口突然傳出一陣響動，和其他循聲好奇看去的客人一樣，黑川花等人也擡起頭，看向刻意刷成清新薄荷綠，門頂還掛著鈴鐺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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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叮鈴」一聲，接著一陣腳步聲掩蓋住門板輕微晃盪造成的鈴聲，隨之而來的是一羣西裝筆挺、但比起上班族、黑色墨鏡和飛機頭更讓人想到名人保鏢的男子魚貫而入，把好些客人嚇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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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來的記憶襲擊黑川花，她猛然回憶起，自己與京子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和深海光流聚會時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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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甜點店，也是買了甜品做伴手禮，唐突出現破壞和諧氣氛的飛機頭們更是經典復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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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按照經驗，接下來要出現的人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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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川花詭異卻隱隱猜到什麼的目光中，一個特別眼熟的飛機頭拉著薄荷綠的木門，站在門邊恭敬地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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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先生，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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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的是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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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爲一個並盛町居民，尤其還是並盛中學畢業校友，「雲雀恭彌」這個名字的含金量不言而喻。甚至已經到了無須解釋「爲什麼雲雀恭彌那麼厲害？」，而是直接倒因爲果成了「因爲他是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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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時代就是風雲人物，如今已經是一個集團的創立者兼負責人，旗下有著各種實體產業，主集團據說和澤田綱吉的那個公司也有合作，妥妥的跨國企業大財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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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雲雀恭彌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地盤……咳，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家鄉，人都已經做到跨國集團執行董事了，真一秒鐘幾十萬上下（單位大概還是美金）的成功人士，在並盛町這種小地方竟然還親自出手收保護費，這何嘗不是一種不忘初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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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花心情複雜地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雲雀恭彌，脫去校服換上西裝的雲雀恭彌，很能讓人感到時光流逝之感；歲月似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即便是桀驁不馴如雲雀恭彌，在光陰的打磨之下似乎都內斂不少，又或者是微垂的眼睫遮擋住了上挑鳳眼裏的凌厲，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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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給人的壓迫感好像沒有減少多少，因爲甜點店的店長已經誠惶誠恐地迎了上去，面上的表情都不能說是看的極道踢館，只能說是遇見並盛守護神的欽定表情，畏懼中帶著不作僞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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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雲雀前輩，好久不見了呢。」一旁的笹川京子看著在門口停下腳步的雲雀恭彌，單純地露出帶點懷唸的開心表情，「不過我記得哥哥好像說過，雲雀前輩最近在意大利有工作纔對，怎麼突然回來日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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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某些原因，京子對「彭格列」有著一定程度的瞭解，至少知道它不是普通的跨國企業。不過她的哥哥了平日常說起彭格列的事與一般公司職員講述工作狀況也差不多；比如「雲雀要來本部洽談風紀集團和彭格列的合作，真是的，明明大家都是家族成員，他幹嘛那麼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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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哥哥話裏的意思，應該是雲雀前輩要去意大利出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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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喔，了平似乎說過這件事……」作爲笹川了平女友的黑川花同樣話點點頭，想起男友出國前似乎是有說過要與雲雀恭彌見面，「也許是行程改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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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事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我們還是繼續吃甜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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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花剛想這麼說，卻聽到一邊深海光流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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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深海光流一面瀏覽著菜單一面隨口回答朋友的問題，「意大利的合作洽談不太緊急，風紀集團在日本這邊又有些業務要處理，恭彌索性將行程調換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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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光流有些疑惑地看著看著自己的兩位友人，難得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遲疑地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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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個啊……」黑川花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儘管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小光，妳管那個雲雀叫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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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知道深海光流是能和那位煞神平常往來的厲害人物，但這與直呼大魔王的名字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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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剛纔，黑川花明明只是複述一遍深海光流的話，就有種要折壽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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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深海光流眉頭微蹙，轉頭又像是想通了一般舒展眉骨，認真地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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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放心，雖然交情不錯，但私交是私交，我不會公私不分，在工作上進行業務對接時當然會使用姓氏稱呼恭彌。不用爲我擔心，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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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並沒有在擔心那種事，不如說重點是不是完全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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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聽起來私交的部分更讓人在意了啊，撇開不得不合作的場合，私底下竟然真的有辦法跟那個人相處融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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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太好了。」京子的想法就比較單純了，不僅接受了深海光流奇怪的保證，更進一步地爲她感到開心，「所以剛剛說的蘋果派，是給雲雀前輩帶的伴手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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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算是？」深海光流不太確定地回答，她確實是想著把蘋果派帶去給對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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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現在是上演什麼時光倒流的戲碼嗎，等等光流該不會就要提著蘋果派 A 上去，對著雲雀恭彌說「請收下這份供品」之類的的話，經典畫面絕贊復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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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內心感到震驚，待友人尤其善解人意的黑川花也沒有選擇將內心的吐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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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聊著天的同時，雲雀恭彌一行人——這麼說多少有點不夠準確，從頭到尾風紀集團的人都很有眼色地與他們的頂頭上司保持安全距離，避免一不小心帶著上司一起「羣聚」了——來到靠近收銀臺的地方，她們坐的位置正巧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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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雲雀恭彌在她們桌旁站定，黑川花的內心已經迴歸平靜，並且冷靜地接受限時返場的經典場面復刻——果不其然，黑川花看見深海光流擡起頭對上雲雀恭彌，慢慢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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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買了點心。」灰髮的女子微微擡頭，仰視對方的眼神卻十分奇異地像是平視對方，或許是因爲語氣中的隨意自然給人的錯覺，「蘋果派據說口味很不錯，回去一起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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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雀聞言看了深海光流一眼，很快便並無不可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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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在黑川花詭異的視線中又撇頭對著同樣一臉「啊？我看到了什麼？」的甜點店老闆說話，「記在風紀集團的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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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深海光流等人還沒來得及上餐的桌面，簡短補充：「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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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顯然是給本場女子會餐飲全額報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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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花聽得下巴都要掉到桌上，連一旁的京子也露出頗爲好奇的神色，在一站一坐的兩人之間來回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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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深海光流歪了歪頭，單純感到疑惑地詢問道，「你的心情好像很好，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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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雀恭彌這回卻沒有看她，示意一旁的店長記下帳單，垂眸在上頭簽名，一面狀似不經意地回覆，「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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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早點回來。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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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雀恭彌說完，帶著風紀集團泱泱一片人離開了甜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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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靜再度歸還給了小小的甜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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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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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剛剛被服務生畢恭畢敬端上來的水果總匯法式薄餅推到一邊，黑川花支起身子，整個上半身都忍不住往深海光流那邊傾斜：「小光，那個雲雀，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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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花深呼吸一口，好似從空氣中汲取了勇氣，才敢壓低聲音，避免被周圍其他桌圍觀並盛守護神八卦的客人，說道，「那個，是妳的……男朋友（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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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他（彼）……？」深海光流有些迷惑，但還是回答，「不，恭彌不是我的……他只能是歸屬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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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深海光流有考慮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會不會是「恭彌是我們 boss 的人，當然我也是」，但黑川花應該不太清楚彭格列家族的事，在她眼裡雲雀恭彌與彭格列應該就是最純潔的商務關係，所以沒必要說得那麼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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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總覺得，這句話一旦說出來，不只雲雀可能會皺眉，他們家 boss 可能也要戰術性拋出否定三連撇清這聽上去不夠清白的說法，並大聲疾呼，向世界宣告：雲守歸屬自由！浮雲為自己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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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光流還是比較贊同這樣的說法的，因此沿用，並拿出來為不知其中深意的黑川花等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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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黑川花急得擺手，還是頭一次在這位外籍友人身上嘗到了語言的隔閡，「是男朋友（彼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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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比黑川花進行名詞釋義，笹川京子的方式更為直球，一臉好奇地開口詢問，問題尤其直擊要害，「小光，小花的意思是，你和雲雀前輩是在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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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深海光流這回聽懂了，反而更加迷惑起來，「並沒有這樣的事。妳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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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友人是真情實感地在發問，笹川京子與黑川花對視一眼，最後由笹川京子代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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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剛剛說要把蘋果派帶回去跟……那個雲雀一起吃。」笹川京子回憶起不久前對方說的話，「你們是住在一起了對吧？這不就是同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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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光流在並盛町是有給自己準備住處的，儘管平均下來每年大概住不滿一個月，但請了家政定期打掃，房子佔地面積頗大，好幾次聚會地點都直接訂在那裡，大夥都很熟悉，因此不存在深海光流偶然來一趟日本，還需要去雲雀那裡借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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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雲雀家宅，直接就是並盛地標之一，風紀集團又家大業大，雲雀恭彌也犯不著去深海光流那裡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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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一萬步來說，當年，早在大家都還在學校上課時就有傳聞，雲雀恭彌連得了感冒住院，同個樓層都不允許有直立行走的哺乳類出沒，主打一個要嘛一個不剩要嘛片甲不留，「室友」這個詞條屬於是與對方相距最遠的一個名詞，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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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這個「回去」到底是回去哪一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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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花隱藏的八卦之心暗自燃燒，竟是連並盛大魔王的累積多年的威嚴都壓不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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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們誤會了。」深海光流還是澄清，「我的房子這幾天正好在大掃除，本來想去阿綱家裡借宿，但恭彌提出他也要來日本，雲雀宅那裡空房多，並且佈局分散，一起住進去也不算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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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距離感大概和同一棟公寓裡不同住戶互為鄰居的感覺，雲雀說得一點也不誇張，就算深海光流實際上就住在雲雀隔壁房間，也隔了很長一段長廊，大晚上突然要商量什麼事，雲雀走來喊深海光流，慢慢走都得用上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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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在此時，深海光流腦中莫名想起當時在處理房子的事情；那時她委託風紀集團幫忙自己聯繫家政、清潔人員等，處理房子保養的相關事宜，日程安排當然也是由那邊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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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恭彌會關注這麼一件他旗下集團對接的小小業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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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光流覺得這種可能性著實不大。事實應該就像她推測的那樣，只是湊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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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啊……」黑川花沒想那麼多，聽到友人如此正直的解釋，她突然燃起的八卦之火速熄滅。她嘆了一口氣，感覺已經看透真相，「所以，那個蘋果派果然還是那個對吧，給雲雀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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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而，深海光流卻否定道，「只是單純帶回去一起吃，因為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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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雲雀前輩會和你一起吃點心嗎，小光？」京子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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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　深海光流毫不猶豫點頭回答，想了想還補充道，「不如說……滿頻繁的？畢竟我借住在那裡，三餐和下午茶會順便一起吃……最近幾天，除了今天以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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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餐外加下午茶……京子和花再度對視一眼，黑川花：「小光啊……妳說雲雀是特意回日本處理事情的……但妳回想一下，雲雀有出門處理事情嗎？除了今天。」

　　深海光流還真想了一下，發現，「……沒有。」

　　那他這幾天，不就光是和妳一起吃飯，還有過來給妳買單而已嗎。

　　再想想雲雀剛剛和光流的交流方式，甚至囑咐她早點回去……黑川花感覺，她們可能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類似於「並盛的守護神兼大魔王竟然學人玩暗戀那套？！」這種驚悚的真相。

　　黑川花還在沉浸在看透「真相」的震撼，那邊深海光流還皺起眉頭，說著，「這麼一想，在恭彌家裡好像也沒看到草壁先生來報告工作……確實有點奇怪。」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不想當電燈泡……啊不，沒事。」黑川花在友人毫無波瀾、此時看起來格外天真單純的眼睛看過來時下意識收聲，糾結了一下，「……那，小光妳今天要早點回去嗎？」

　　「不？」深海光流眨眨眼，又疑惑起來，她看著自己的兩位友人，覺得今天這趟約會她充滿了困惑，但她還是耐心解釋，「恭彌雖然那麼說，但只是善意提醒，晚回去一點他也不會干涉，所以我們按照計畫來就好。」

　　真的嗎？花和京子第三度對視，還花還想說什麼，卻恰好被走過來上餐的服務生打斷。

　　甜點當前，總算也放下各種奇怪的猜測和心緒，有說有笑地品嚐起甜點。

　　日本的夜生活並不怎麼豐富，七點過後商店家大多已經夠關門，這個點外頭只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和居酒屋還開著。深海光流是把兩位友人分別送回家，才慢慢走回去。

　　回到雲雀宅的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

　　由於從雲雀那裡拿到宅邸的鑰匙，深海光流回來沒驚動任何人——包括宅邸裡極少數的家政人員，尤其是那些在雲雀恭彌的性格薰陶下，行蹤飄忽得像是忍者一樣日常藏在牆縫之類地方的部下——她普通地打開最外層的大門，步入庭園。

　　……是的，雲雀宅佔地面積很大，整體又是日式建築風格，想抵達休憩的主建築，難免得先穿過種植大大小小植栽、石山小橋流水等等庭園造景，再走過長長的回廊才行。

　　很不巧……或者說是很巧的，深海光流就在這個庭園與雲雀恭彌碰上了。

　　雲雀恭彌已經換下西裝，穿著較為寬鬆的浴衣站在池水前，看著架在石上的鹿威*在接滿石縫裡流出的泉水後，「咔」一下敲響石面，清脆的聲響迴盪在整個空間。

　　大晚上的，坐在距離主臥十萬八千里的庭院邊廊下，揣著手看庭園竹筒蹺蹺板。

　　就好像大晚上不睡覺跑學校天台上演大亂鬥一樣，非常有想法，充滿意境。

　　深海光流當下就肅然起敬起來——倒不是說她突然跟並盛人共情，理解了雲雀恭彌在這個地方的含金量……主要是那種「我真的看不明白雲雀恭彌」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如此熟悉，如此親切。

　　深海光流實際上並不擅長應對雲雀恭彌。

　　此話不假，別看深海光流面對黑川花和笹川京子時的雲淡風輕，好像跟雲雀的相處她手拿把掐……當然她實際上也沒多手足無措，但確實，深海光流時常感覺自己看不懂雲雀恭彌此人作派，因此很難像是平時對外那樣純靠邏輯分析去應對。

　　她能理解的大概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雲雀恭彌，能知道怎麼做能不冒犯到對方……再加之對方似乎因為雲豆對她有些奇怪的印象，「小動物」的標籤一打在身上，深海光流自己都感覺被雲雀恭彌包容著。

　　這可是與他們共同的Boss類似的待遇，再看看每回一出來就會被開啟仇殺模式的友人六道骸，深海光流便特別珍惜對方這種包容，也努力想要維持這樣的關係。

　　……但不知道什麼時後開始，她的態度好像變了。

　　深海光流想，因為他們是朋友嗎？當黑川花提起「供品」時，深海光流實際上不明顯地愣了下，接著就是這麼跟黑川花解釋的，畢竟從常理看來，給朋友上供品很奇怪。

　　她跟雲雀恭彌之間，好像也已經不是當初那種「要去對方的地盤，感覺要交一下保護費」的關係了。她已經可以喊對方「恭彌」而不是雲雀，能心安理得地將事情委託給對方，甚至現在晚了點回家，也不用像學生時期那樣，嚴肅地為自己的夜遊晚歸打報告。

　　……這可能就是朋友吧。

　　而後，深海光流的腦中突然浮現一個問題，那是在問他自己：這可以嗎？

　　他們之間「只要這樣」，就可以了嗎？

　　深海光流想到這裡，雲雀恭彌正巧也抬起頭，蒼藍色的鳳眼看著她，沉靜的就像是藍色的月亮。

　　突然被那雙眼睛注視，深海光流不假思索，將當下腦袋裡想到的句子如實吐出，和雲雀恭彌的話撞在一起。

　　「深海光流，妳……」

　　「我其實一直想成為恭彌你這樣的人。」

　　話畢，一片寂靜。

　　雲雀恭彌看著似乎很詫異，但眼中寫滿「我竟然說出口了？算了反正也是實話」的深海光流，大概是生平頭一次感到這麼無語。

　　*鹿威，又或者叫「鳴子」或「添水」。一種日式庭園常見造景，把竹子削成竹筒，架在池塘邊，水流過裝滿竹子以後會被帶得敲打石頭發出清脆的聲音。起源是類似田裡用來驚走鳥雀的稻草人，用竹子敲石頭的聲音驚鹿，因此叫做鹿威。

　　更新！

　　首先我要抱歉，主要是跟雀哥，因為寫得比我想像中的長，而且寫這麼多還沒進主題

　　其次還是跟雀哥抱歉，因為這章破天荒的竟然是迫害到他……我也沒想到還能在文章裡面寫到「雲雀恭彌受到了愛情的苦」這種看上去比獨角獸還要傳說的情節，哈哈（干笑）

　　但還是幫雀哥辯駁一下，真的不是暗戀，只是看起來像，之後會展開寫到，我心目中「假如雲光是真的，那大概是怎麼樣的真法」

　　像骸光是「霧雨花」，Ghost光是「秋天」，雲光也是有自己的意象……雖然我不一定寫得好，但會努力試試！

　　另外一般在cp向番外裡面不太會有多箭頭或是修羅場……但前幾天有人來問的戰鬥人員光的世界會有，因為魔王白蘭不夠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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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雲光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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