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個弱肉強食的餐廳,差不多也到了該報到的時間──Reborn倒是說還有點事情要先去辦,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於是現場只剩下深海光流等人,準備前往對應的教室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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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不會怎麼樣吧?」國中時常常因為各種原因被老師處罰的澤田綱吉有點擔心,「會被罰站嗎?而且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好好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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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山本武、獄寺隼人以外,其他的守護者全部都不是一年級生──雖然深海光流她的年紀也不該就讀一年級,但Reborn大魔王金口一開,她的志願都能從醫學院變成黑手黨學院,所以換個年級問題好像也不是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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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上課啊……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六道的話感覺不太可能,他一看就是不良少年。」深海光流接話,做了十分懇切的評價,「……話說回來,三個年級教授的課程分別是什麼,有什麼差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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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愚蠢的女人,連這個也不知道還敢過來讀,真的不是走錯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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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搶先發了難,教訓得很有道理……但深海光流很想說,她一個禮拜前準備的都還是醫學院的課表好嗎……天知道義大利黑手黨戰鬥學校會有哪一門課跟醫學院開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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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啊,我們都是不知道課表的夥伴呢,深海。」山本少年倒是趕來救場,一臉天然的表示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未來上課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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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少年,雖然很感謝你救場……但是,你別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就來讀書了啊,她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而不是單純忘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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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其實也不太清楚……」發現自己不是一個人的澤田綱吉趕緊跟上表態;其實澤田綱吉在國三的時候填的志願分明是並盛高中,但錄取單一發下來結果卻上了橫跨半個地球距離的一所見鬼的黑手黨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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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什麼話也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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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知道的話可以跟我們說說嗎?拜託了,我真的很需要啊。」澤田綱吉代表發問,畢竟根據經驗,他自己詢問總好過山本問然後兩人又拌起嘴來,到時候他還要浪費時間勸架,完全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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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這三年澤田綱吉也不是完全沒有成長,至少他終於逐漸掌握了與自家兩個左右手的相處模式……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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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十代目解說是我的榮幸!」被詢問的獄寺隼人感覺自己肯定是深受十代目信任的,語氣都帶上了一股激動,忠犬屬性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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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深海光流其實很想吐槽對方心都要偏到太平洋了,不過再三思量過後還是覺得稍微聽一下好了──畢竟獄寺是現場唯一知道他們課程內容的人,不能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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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間黑手黨訓練學院並不是像日本高中學制一樣,每個班級有固定的課程與課表。」負責講解的獄寺隼人戴上了眼鏡,看起來十分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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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這裡其實是選課制的。雖然有分班,但空堂課表任學生自己排選;除了一些各年級必修或限定年級才有開的課程,其他的三個年級都可以跨年級選修,所以不同年級也有可能修同一門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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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感覺上跟義大利很多高中一樣嘛,而且日本大學也是這樣的,感覺似乎很正常……?深海光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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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感覺真特別呢。」第一次體驗與日本完全不同學制的山本武同學奇道,看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但是我不記得我選了什麼課程啊,那最後會亂碼選一個課表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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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似乎完全沒有聽說選課這一回事,當初Reborn也是直接把入學憑證和相關文件交給她……現在沒有選課程的她、或者說是他們,難道真的要亂碼隨便選一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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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啊,果然是棒球笨蛋,這都想得出來。」獄寺卻是直接吐槽,讓深海光流分外慶幸剛剛自己沒有將一樣的問題問出口,「選課表這種我老早就問過Reborn桑了,Reborn桑說會為我們選定專門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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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們的課表現在就在我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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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澤田綱吉又不淡定的叫了出聲,因為他偉大的家庭教師此時正從教室牆壁的機關裡面緩緩走出來,「為什麼會從那裡出來啊,都到了義大利怎麼還是喜歡在學校隨便設什麼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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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蠢綱,想去三途川一趟嗎?」Reborn像是受不了自家學生大驚小怪、小題大作,又掏出了槍指著對方……深海光流見狀,原本想跟著吐槽的話也咽回肚裡──話說只是吐個槽就動刀動槍的,到底誰才小題大作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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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為了你們量身制定的課表,其他家族成員也都確實交到他們手裡了。」Reborn揮舞著手上的紙張,嘴角露出一個讓澤田綱吉與深海光流的本能──前者是彭格列傳承的超直感,後者則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都感覺不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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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要照著課表上面的課程好好學習啊,學期末要是有一門不及格……」一身酷炫黑西裝的殺手男孩冷笑一聲,槍枝上膛,「就通通給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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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你是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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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與深海光流內心頻率極其同步,在那一瞬間幾乎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不過這種同步一點也不讓人開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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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朋友你給我排了什麼課程啊?」山本武還是一副「我是天然我最強」的爽朗樣,毫無芥蒂地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一張課表,「我看看喔,今天下午第一節課……暗殺入門?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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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到這樣奇葩的課程名稱,山本武的表情起先有點困惑,但接下來卻又馬上露出了悟的神色:「我知道了,是扮演殺手的遊戲吧?好有趣的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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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樣不和諧的課程啊,而且山本少年你那個反應是對的嗎,到底要多粗的神經才會在如今還以為在玩遊戲啊──於是澤田綱吉與深海光流內心活動再一次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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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棒球笨蛋的是暗殺,那我的應該就是如何做一個好的左右手的課程了吧!」獄寺隼人十分有自信地未看先猜測自己的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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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這兩者之間沒有直接關係也沒有間接關係等於沒有關係啊,到底是從哪裡推論出來的啊根本毫無邏輯好嗎──都快要成為心之友的澤田綱吉與深海光流依舊一起在內心吐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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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下午第一堂……什、什麼?!」獄寺同樣接過課表,看到上頭印著的日文字卻是大驚失色,「情緒管理?那不是跟成為十代目左右手完全無關嗎,這怎麼可能是我要修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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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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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課程排的真好。」深海光流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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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桑,妳也這麼覺得嗎?」澤田綱吉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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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的課表也好有趣啊,感覺可以學到不少東西呢。」山本武看著獄寺隼人的課表讚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讚嘆個什麼勁……他真的知道情緒管理是上什麼課的嗎?深海光流表示自己十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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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跟深海的第一堂課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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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詢問,於是澤田綱吉與深海光流才戰戰兢兢地自Reborn手上抽走了那張決定他們一整個學期命運的輕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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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厚……厚黑學……?」澤田少年顫抖著唇唸出這個微妙的課程名稱,「……這是什麼啊!為什麼會有學校專門開班授課教這個,就算是黑手黨也完全用不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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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我覺得首領的話說不定需要啊,澤田。」深海光流若有所思地道,不忍說像天真單純好騙這種形容詞當當偶像劇女主角人設還行,要當黑手黨老大根本純屬扯淡好嗎,「不然也許澤田你可以去追一部關於宮鬥的劇,說不定也可以掌握一點類似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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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是要從那些東西學到什麼啊?!深海桑求妳了能別這樣一下正常一下讓人忍不住吐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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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完全無法理解地大聲吐槽,對於新認識的這個遊走在正常人和非正常人的夥伴他感到滿滿的無力:「……而且,光說我的,深海桑妳的第一堂課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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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的是……古今中外──全球黑手黨發展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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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深海光流表示自己很知足,至少不是去學習情緒管理或是厚黑學……至於山本武的暗殺入門就更不用說了,要讓她去上的話肯定只有學習花式被殺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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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只有深海桑妳的第一堂課是正常一點的課程……」澤田綱吉特別幽怨地道,「雖然我沒有一門課是好的,但是也比從頭學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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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綱你別說蠢話了,」Reborn不失時機地發言,簡直是以打擊自己弟子脆弱的心靈為己任,「學科基礎平均只有十七點五分跟從頭學起的意思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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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Reborn你說的那是國一時候的事了,不要翻舊帳啊!」糗事被爆出來的澤田綱吉立刻炸毛不幹了;深海桑還在旁邊啊第一天認識就被爆這種超級丟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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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明明國三的時候他的總成績已經衝上五十九分了……好歹老師看他可憐會多給一分同情分讓他過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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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換個說法,」被學生反駁的第一殺手從善如流,「靠老師的同情才能得到國中學歷的你跟幼稚園沒有畢業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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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比較好!你是哪裡來的超級抖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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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差點沒有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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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深海光流一點也沒有嘲笑澤田綱吉的意思,反而覺得無限的同情自她的心裡湧了上來──比起國中有沒有畢業這種小事,能在Reborn手下度過三年還沒有從人生這門課直接畢業,光是這樣她就覺得澤田綱吉實在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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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拿到課表就快點滾去上課,上完這一堂的下一堂就是社團課,到時候全部到A棟自由活動課室來。」在深深傷害了自己學生的心靈之後,抖S魂得到滿足的Reborn舉槍趕人,「要是下一堂課程遲到的話,應該都明白會發生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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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不明白,完全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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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瞬間眾人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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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殺手冷笑一聲,一個轉身,只剩下一個帥氣的背影,消失在校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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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想明白遲到會發生什麼事的深海光流及時趕到了課堂,此時的她無比慶幸自己並沒有什麼路痴屬性,看著地圖轉轉很快就找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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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教室裡面的時候還沒有上課,整個課堂上沒有幾個人,少數的人大多聚成一團一團的小團體,每個團體甚至穿著類似的正裝……意思是同個家族的人才會聚集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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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環顧整個教室,沒有發現任何熟悉的面孔、也就是彭格列成員落單……不然就是她的臉盲又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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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她是彭格列成員,那她大概就是落單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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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沒有可以聚集的小團體,其實深海光流也不是很介意,畢竟除了六道和獄寺其他守護者什麼的她也是今天剛認識,坐一起也沒什麼好聊的……又不是跟她有著一樣正常人吐槽之魂的澤田綱吉──於是她看準了最前排,沒有任何集團在群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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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麼學校,離教師近的第一排都不是很受歡迎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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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頓了頓,她發現最前排似乎坐著一個熟悉的──鳳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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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有個性的造型,除了那傢伙竟然,真的還會有其他人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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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很疑惑,但那位前排同學頭髮顏色是紫色的,從背影看起來也比較嬌小……是女孩子嗎?綁鳳梨頭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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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遲疑地慢慢朝那到身影走去;待到就快要超過第一排時,紫色鳳梨髮型的人卻突然轉過頭,像是早就知道後頭有個深海少女正在窺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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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她」。紫色鳳梨真的是一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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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女右眼覆上骷髏頭造型的眼罩,另一隻露出來的眼睛卻像是紫水晶一樣,和她的頭髮互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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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當她看到深海光流時,一種難掩的光彩幾乎要從中迸出,宛若用最熱烈的日光照在紫曜石之上,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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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操為什麼有個跟六道綁一個髮型的萌妹子用像是看到初戀情人的眼光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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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波瀾不驚但內心其實被紫鳳梨少女眼光嚇得不清的深海光流,一不小心就在心中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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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妳好。」深海光流決定還是自然一點好了,於是她先打了個招呼,「……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她指了指紫色鳳梨旁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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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的面癱可以嚇退紫色鳳梨……啊不是,是紫髮妹子讓人惶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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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紫髮少女語氣有點激動,差點讓深海光流以為她下一秒就會從座位上站起來,「那個,我是說……很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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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後紫髮少女雖然語氣激動,但是動作倒是規規矩矩,因此深海光流雖然遲疑,但還是道了一聲謝謝,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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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上課時間開始的鐘聲響起,同學們坐定後教授也自門外走進來──接下來就操著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腔開始介紹今天這堂課要上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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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面無表情的聽著,心中思考的卻是不知道除了六道和獄寺,其他的彭格列少年該怎麼度過全義大利文的授課還不被當……所以說語言的藩籬是這麼好突破的嗎,就算餐廳跑馬燈有貼心的多國翻譯,教授也只會用義大利文上課、課本也都是義大利文寫的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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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Reborn那傢伙是怎麼想的,雖然之前在給號稱「義大利」最強的暗殺部隊瓦利亞治病的時候,她就驚奇過他們那標準到簡直喪心病狂的日語──所以那些暗殺者到底什麼時候會用到距離自己出生地半個地球外的東洋島國的語言啊,而且還說得那麼標準,這樣對得起作為你們母語的義大利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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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點不是那一群逗比的瓦利亞暗殺者是不是從小雙語教育培養從此贏在起跑點,重點是來自日本的澤田綱吉等人怎麼樣也不可能懂義大利文……他們真的知道課在上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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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深海光流的思緒已經慣性地飄到遙遠的彼方,一旁紫色鳳梨頭妹子──庫洛姆·髑髏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目光殷切;也幸好深海光流沒有自覺,不然大概又會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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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fufu……我親愛的庫洛姆,妳直接這樣盯著深海光流看,她會嚇到的。』庫洛姆尊敬的那位大人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說話時話語尾音上揚,感覺的出來他心情極佳,『她那個臉盲的毛病可是從沒治好過呢,現在應該不認得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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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大人……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想再稍微觀察一下光流大人。』庫洛姆沒有收回目光,依舊將那樣熱切的眼光投射在深海光流身上,『雖然那時候我沒有意識……但是這就是,光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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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前的這個人啊,就是她救了自己。庫洛姆沒有一刻比此時此刻更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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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因為車禍失去大部分內臟的自己,原來不可能活下來的,更別說是遇到了作為她存在意義的骸大人、作為夥伴的千種和犬,以及後來她所願意效忠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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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作為她最初重生信仰存在的藍髮的神明大人,就在一片如茵綠草與碧藍天空所織就而成的空間中,找到了她,「只是稍微試試看竟然就成功了……所以說深海光流的眼光果然一直都很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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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庫洛姆並不明白藍髮少年的意思,她只知道對方突然露出一個微笑起來;那一身的白襯衫襯上白皙的皮膚,給人一種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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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宛若神明一樣的溫暖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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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您是,神嗎?」不自覺地,庫洛姆就這麼開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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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還真是意外的讓人愉快的稱呼啊……」藍髮的神明似乎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笑了出聲,「是啊,我是神呢……未來將作為妳的信仰存在的,名為『六道骸』的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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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庫洛姆喃喃出聲,心中有止不住的喜悅以及惶恐,「為什麼……為什麼神會來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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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怎麼會來找她這種,被所有人遺棄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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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是『天使』哦。」神明笑得更開懷,並且朝著庫洛姆伸出了一隻手,「走吧,我會賦予妳新生,成為妳的信仰……然後,帶妳去看,那個發現了妳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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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庫洛姆沒有心力去想為什麼天使能夠要求神來接自己,她只是痴痴地看著那一雙作為她唯一的救贖的手,堅定地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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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直到了今天,她總算是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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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到妳了,光流大人……天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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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下課時,深海光流將課堂作業抄了下來後再回過頭時,看到的便是紫髮鳳梨妹那樣深情款款的視線,看得她整個人頓時都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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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什麼事嗎?」她要受不了這個妹子像是小鹿斑比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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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會用這種眼光看她的……是以前治過的病患嗎?可能性挺高的,以她臉盲的毛病,只是因為治療對方而有一面之緣的話,怎麼樣也不可能記住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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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什麼事。」想起了骸大人要她別嚇到光流大人,庫洛姆欲言又止,「……我叫做庫洛姆·髑髏。」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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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叫做深海光流。」不明所以的深海光流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雖然不知道等等眼前的紫髮少女會不會突然拿出黑色的筆記本、然後說什麼哼哼我已經知道妳的名字了所以受死吧之類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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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天使在心中暗自腦補著什麼糟糕的想像,庫洛姆最後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在深海光流報上名字之後隨即接話,「光流大人,您……您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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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死亡筆記本更糟糕的問題出現了。這是臉盲最害怕被問到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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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嘆了一口氣,她身上連病歷本都沒帶啊,就算聽了這樣的說法,知道了對方應該就是自己的病患……不能查病歷她一樣很茫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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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深海光流想她還是解釋一下關於她臉盲這個毛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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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庫洛姆急急打斷她,「不記得我也沒關係……但是,可以讓我跟著光流大人嗎,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也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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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認真的思考她到底是治癒了多難治的病,眼前的妹子才會用看救世主的眼光看她……總不會有人因為痔瘡被治好就這麼感激涕零吧……雖然她沒給人治過痔瘡,「這樣啊……那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詢問妳願不願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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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真的是需要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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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的分組報告,可以跟我一組嗎?」深海光流猜想庫洛姆可能光顧著盯著自己看,沒有聽清老師說的話,於是解釋道,「剛剛老師說這學期唯一的功課,就是分組介紹某個黑手黨家族歷史,報告的好這學期就可以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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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似乎其他同學都是和同一家族的人一起報告自己家族歷史的樣子;彭格列沒有人跟她一樣修了這一堂課,而庫洛姆看起來應該也是沒有夥伴……那麼組隊一起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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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庫洛姆很快答應,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我一定會努力的,光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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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別叫我大人啊……可以的話叫我的名字或是姓氏都是可以的。」深海光流一直很想吐槽那個稱呼,現在總算找到機會了,「對了……至於報告的內容,訂成彭格列可以嗎,還是妳想要報告自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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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其實是想稍微徵詢一下庫洛姆的意見,也許人家想要報告自己的家族也不一定;誰知道聽到她這樣說,庫洛姆總算有了與「敬仰」無關的表情──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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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當然是彭格列。」庫洛姆面露不解,但很顯然她並沒有要解釋她為何困惑的意思,「不過,要是光流大人想要報告別的家族,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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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其實我也覺得介紹彭格列就好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暫時也是彭格列的……呃,「新」彭格列的一員,既然庫洛姆沒有什麼意見,那當然還是報告彭格列,「那個……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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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光流大人一起嗎?」庫洛姆打斷了深海光流的話,語氣中流露出難以忽視的期盼,「我也要去找BOSS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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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找自家BOSS的話我們還順路嗎,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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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稍微無語了一下,慶幸她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面癱臉沉默著並不讓人感覺尷尬,最多是看上去嚴肅一些,「……那就,一起吧。我要去A棟的自由研究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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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姆小幅度地點了點腦袋,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跟在了深海光流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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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思考,等等該怎麼跟Reborn那個抖S解釋她怎麼拐了一個鳳梨頭妹子回去……該不會被誤會她對於鳳梨有什麼特殊愛好吧,跟她比較熟的六道看上去也是一顆變種藍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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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光流癱著臉繼續思考這一些不管對紫鳳梨還是藍鳳梨……庫洛姆還是六道骸來說都十分失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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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依舊紅著臉跟著心目中「天使」的庫洛姆,則在腦中繼續跟她家「神」大人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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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大人……光流大人人真的好溫柔,雖然沒有笑容,但是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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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fufu……深海光流,就是這麼天真到愚蠢的人。就由妳來看好她吧,我親愛的庫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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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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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藍紫色系鳳梨二人組並不知道,所謂的面癱到底是可以隱藏多可怕的心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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