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成功利用這四個箱子保護了這個世界吧,不然也不會有這些箱子的故事了,對嗎?」有利說。
沃爾夫拉姆卻禁不住搖頭,說:「箱子和力量還在,其實是代表消滅的行動失敗了吧?」
「怎麼可能是失敗?是因為成功了,才有現在的真魔國啊。」古恩達魯皺起眉頭。
「很抱歉,我們確實是失敗了。」村田托了托眼鏡。「為了讓歷史更簡單易記,中間的波折當然不會詳述,本來不夠漂亮的東西,就要美化成一本浪漫經歷的小說一樣。唉,我就知道時間會沖淡一切。事實是,我們第一次嘗試封印就失敗了,我幾乎因此而喪命,連累真王為了救我而受了不輕的傷。當時的情況並不樂觀。」
「那麼,難道宗主不是真王打敗的?不會吧?」有利張著嘴巴。
村田搖頭。「我們幾乎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當時失控的宗主力量眼看快要摧毀這個世界,幸好我們可以躲在血盟城裏暫避。當日的血盟城未有今天的規模,卻早到建立之初,真王就跟地靈立了契約,使它成為在那片焦土上唯一的避難所。我們把帶領的族人都藏身在血盟城裏,而真王則負傷繼續改良那四個箱子。」
「嘩,原來這裏如此厲害啊?是個永不能被攻破的城堡呢!」有利說。
「傳聞裏地靈契約直到今日仍然有效。」古恩達魯說。
「是的。所以人類那些國家即使將整個真魔國都攻陷,只要魔王不願意打開城門,沒有人可以摧毀血盟城。不過,地靈守護給我們的時間也並不多,如果世界被摧毀了,血盟城也難獨善其身。經過我們的改良後,我們有信心可以將宗主的力量攻克、打散,封進箱子裏然後消滅,可恨的是真王那傷,讓宗主力量的瘴氣侵入身體,靈力大打折扣,單憑我和其他部落領袖的靈力,根本無法與宗主抗衡,更遑論制服它。所以,真王做了決定,捨棄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靈魂拴住了宗主力量,讓我們成功將它封印了。」
「真王真偉大呢!難怪大家將他尊為神一般的人物了。」
「別把那傢伙想得那麼偉大,他不過是自私又自負的傻瓜。他的出發點並不是要守護這個世界,而只是想讓自己活下去。」
「村田啊,我們有哪一個不都只是想這樣嘛?」
「可是,沒有了身體,失去了統一的意識,真王他還算活著嗎?」沃爾夫拉姆說。
村田頓了一頓,說:「他的確不算死了,也算不上活著。我們雖然封印了宗主的力量,保全了這個世界,讓族人們可以繼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但我們卻無法消滅那些箱子。按照最初的計劃,封印力量後,真王可以用他的靈力消耗然後降伏它們,但這個計劃在真王受傷後已經完全無法進行了,退而求其次,真王的靈魂只能如此割裂,在箱子裏繼續和宗主纏鬥直至如今。」
「那麼說,真王就在箱子裏囉?」有利問。
「可以這麼說,也不可以這麼說,因為整個他已經和宗主的力量混為一體,你無法分辨出誰是誰,他,亦無法憑他自己的意識單獨行動。」
「但至少他有自己的意識啊。」沃爾夫拉姆說。
「就那個一時清醒一時消失的意識嗎?如果那樣說是存在,也太可悲了點。」
眾人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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