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他亂講!」突然,沃爾夫拉姆嘶吼起來。
「啊,咦,你、你能說話了!?」
「千萬不要聽信他的話……」能夠感受到沃爾夫拉姆的身體微微顫動,額上更是透著汗水。「是他先背叛了我們……所以要、要把你拉過去,當、當他的夥伴……」
「沃爾夫拉姆,難過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說話了。」有利輕撫沃爾夫拉姆的背。
阿達爾貝魯特卻冷笑了一聲,說:「夠了沒呀,三男少爺!當真不必勉強說話啊。因為魔力比較強而沒被法術完全制住,反而是個損失。如果你能完全拋開意識,像你的部下一樣,那就輕鬆多了!」
有利側過頭去,發現沃爾夫拉姆的部下個個就像喝醉酒一樣,眼神飄忽不定的。
「你看吧,你最討厭的人類們,正在將魔族的土地化為烈焰啊!」
「可是,那裡住著的,是逃避戰火躲到這裏想要過寧靜生活的人類啊!你們這不是在和人類同胞作戰嗎?」有利想起那一張張無辜的臉。
沃爾夫拉姆咬著牙,朝阿達爾貝魯特哮道:「一定是你這傢伙唆使的!」
阿達爾貝魯特嘴角現著微笑。「我只是稍微給點建議而已。你知道嗎,去年是創下記錄的大豐收啊,他們國家卻增稅。如果今年也用同樣的稅率來徵收,這樣一來大家一定沒有食物可以吃了。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看是要挨餓,還是要找食物。那些傢伙諮詢我的意見,所以我才教他們這麼做。他們的鄰村正是這片讓人憎恨的魔族土地。如果掠奪的是在魔族土地上居住耕作的人類,他們的神是不會憤怒,也不會怪罪他們為什麼搶奪鄰人的食物。」
「可是,他們都是人類吧,兩邊都是人類不是嗎!?」
「不對,他們是不一樣的『人類』。這個村子裡的人是侍奉魔族的人類。只要是跟魔族有關的人,都不再會被視為同胞。」
有利壓抑著心裏的激動。「我不懂!」
「你懂不懂也好,總而言之,我是為了將你帶走而來的。你是人類而不是魔族,對吧?是從異世界被帶到這裡的受害者,只不過因為頭髮和眼睛是黑色的,就要被當成奉獻給魔王的祭品。一旦你真的成為魔族,我就不會再當你是夥伴了。來,跟我走吧。」
「我…我…我不會跟你走。我不知道在你們這個世界裏誰對誰錯,我只知道我無法認同手足自殘,讓無辜人命牽入戰火。」
「那你是要靠向魔族了?」
「我只是想讓雙方可以和平共處。」
「和平?嘿,多麼瑰麗的謊言。」阿達爾貝魯特拉出佩劍。「既然你不願意跟我走,那麼剩下來能夠阻止你成為魔王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你。」
劍毫不留情迎向馬背上的有利,出手快得有利連避開的能力也沒有。在劍尖觸及有利之前,一個火球砸向阿達爾貝魯特。阿達爾貝魯特只得回劍抽身。
驚魂甫定,有利才看到沃爾夫拉姆手心上的火球,還有他額上豆大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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