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日本動畫史面臨第三次高潮、熱潮和革命。日本動畫進入了一個黃金時代,大量動畫作品也猶如春風化雨後誕生。像我這種人也是由小睇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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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動畫商業模式以商品化為主也就是動畫的周邊商品,也帶動了與動畫相關行業的發展。全世界只有一間公司有能力可以自己製造動畫,那就是美國的迪士尼。日本動畫平均一集花費約1500萬日元,沒有贊助是不可能做到,這些都是廢話。問題是風險極高,只要其中一部動畫失敗,動畫公司就受到極大的損失導致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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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要由日本動畫史開始說起。都是基本的問題,既然一部電視劇是免費,那麼製作電視劇的錢從何而來?不是透過贊助嗎。應該說是電視台,一部電視劇收視愈高,那麼它的廣告收益和費用就愈高。其實我並不是娛樂圈出身的人,所以對此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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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前的動畫的確是靠過電視台和大型贊助商贊助。而這種方式會有資金難以籌措、不穩定,風險過大以及單家贊助商擁有的權力過大等問題。例如《高達》和《超時空要塞》也曾經面對被要求集數腰斬和延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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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動畫製作成本高,製作週期長。全世界第一部色彩的動畫電影是1937年美國迪士尼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耗資150萬美元並製作了四年,動用大量頂尖人才和的動畫技術才完成得到。據說白雪公主最終的回報率是八倍以上。但一但失敗,所花費的費用足以令到一個公司破產。而世界上並沒有多少公司能夠承擔得到這種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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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電視台和贊助商的贊助,但整體一部的TV動畫的製作費是由動畫公司墊底。全世界第一部的TV動畫即是週播三十分鐘的動畫模式是由被稱為漫畫之神的手塚治虫的動畫公司所創造的1963年的《阿童木》。當時由手塚治虫找贊助商和電視台,而當時的電視劇一般花費大概是50萬日元,他本人覺得很難開得比55萬日元更加高的贊助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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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遠低於250萬的日元的一集的製作價,用75萬元一集以虧錢的模式接受工作,儘管它們願意給120萬日元。120萬日元根據兩個兒童向的電視劇而定,而贊助方也沒有把沒有當真私底下給了155萬日元的給蟲製作公司。後來大成功創造出高達40%的收視率,贊助方和電視台都願意提高預算,一集300萬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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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一段全部據說因為都是公司機密,並沒有任何人知道真相是怎樣,反而有一堆傳言和記載。根據最初手塚治虫本人所宣稱也只有收了55萬日元。到底有甚麼想法和實質情況是怎樣,這些都只有手塚治虫本人才知道。就算公司老闆也未必知道真的知道公司所有事情,不過一般估算都是100萬日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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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TV動畫的製作模式是經過手塚治虫深思熟慮的決定。低成本和高頻率的動畫才符合市場的需求,也只有這類型的動畫才真正地讓動畫文化流行了起來。有了市場知名度可以透過動畫商品化賺錢,順便可以累積經驗和技術。而這種成功的商業化的模式也引來其他的動畫公司的模仿。在未有空前的成功之前,並沒有一個公司的管理層會願意冒住這個風險去開拓新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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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1973年蟲製作公司以負債3億5千萬倒閉,而手塚治虫本人也背負過億以上的債務。經營惡化在1971年,手塚治虫已辭去社長並以個人名義接受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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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治虫在TV動畫入面所採用的技術是有限動畫。最早可見於1918年美國動畫之父溫瑟·麥凱的《盧西塔尼亞號的沉沒》,而有限動畫的概念來自於1942年華納兄弟的《The Dover Bo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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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塚治虫所採用的有限動畫,是1秒8幀的原畫也就是三格拍攝、口動作畫法、透過移動賽璐璐、重複使用原畫。因為重複使用原畫,所以也有做足原畫的保存。用這些技巧為動畫製作節省大量時間和金錢,也就是省力化。這些也不是沒有任何缺點,而到最後只能夠透過更加出色的劇情去遮蓋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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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儘管如何省錢都好,電視台和贊助商的經費還是有限。又同時間因為更多動畫製作的同行競爭而減少。最初手塚治虫之所以低價接受工作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想壟斷動畫市場,另一種是他想以低價才能夠迅速地佔有市場佔有率,叫價太高就會失去和電視劇的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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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這應該是手塚治虫做過最後悔的事情,這一點成為他之後失敗的原因。他的想法是沒有錯,但是所謂動畫商品化也只不過是將版權賣給其他製作商,最多只能夠從每一件商品入面抽取些少佣金。永遠都不夠玩具大廠這麼好賺,大型玩具供應商萬代是將整間創造高達的動畫公司日昇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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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並不應該和商業掛鈎,可是沒有利潤也根本不可能維持得到動畫這個運動。任何一個漫畫家的夢想就是希望自己的漫畫可以動畫化,漫畫之神手塚治虫也從不例外。然而,漫畫之神的夢想想帶動動畫這個文化,將動畫成為一件十分普遍的事情,為了開創這個先河是需要不斷地付出和嘗試。如果不是漫畫之神第一個站出來,那麼有誰更有資格站出來?手塚治虫既有錢又有技術,擁有一個動畫製作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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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治虫從小喜歡看漫畫、動畫、電影之類以及畫畫,而中學的時候經歷二戰也因為畫漫畫而被老師和教官所責罵和禁止。讀醫的時候就連大學教授也看不過眼,叫他放棄從醫去當一名漫畫家。因為由早上上課到晚上半夜也畫到不停,導致他好幾科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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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破產的時候和債務人談判的時候,自己也是在一旁畫漫畫讓朋友代他談判。在旅遊的時候,手上也離不開畫筆。儘管他是一個只要看漏一眼就玩海外失蹤拖稿的人,編輯總是要找人二十四時間盯著他不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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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得太多漫畫,就連藤子F不二雄死之前也有很多作品未完成就腰斬。《大耳鼠》、《時光特警》,就連手上的《多啦A夢》大長篇也只是畫到一半。尾田榮一郎一週一更從不休刊就已經很辛苦也幾乎是業界榜樣。也不能這樣說,藤子F不二雄和手塚治虫的工作室都是請了一大堆助手的人。然後工作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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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治虫患上胃癌死前三個月還堅持親自出席第一屆上海國際動畫影展擔當評審。據說到了死之前和四周的親人說了讓我工作給我畫筆。漫畫和動畫也基本上是他所有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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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漫畫之神和他的產量並沒有太大關係。也和傳媒一些關係都沒有,只是單純公義給他那種稱呼。宮崎駿求學時期曾經想做一個漫畫家,看了手塚治虫的漫畫之後自覺永遠無法超越他,憤然撕了自己的漫畫去做一個動畫師。藤子不二雄兩人組最初的筆名是足塚不二雄,意思則是「水平連手塚老師的腳跟都高不過。」又或者跟隨、崇拜向手塚治虫致敬的意思,真正的意思就只有他們才知道。反正都是受到手塚治虫的影響。而手塚治虫也確實影響許多漫畫家和動畫師的製作,也所以同時間被稱為動漫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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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漫畫之神這個稱呼,其實手塚治虫也只會畫漫畫畫到死。相對比起香港四大天王,其實單純是他們不想負責。我並不是那個年代的人,也實在很難說些甚麼。但是所謂的神其實是被公義所認同,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決定得到。而手塚治虫他單純是除了漫畫和動畫就真的甚麼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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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治虫破產那刻曾經想逃離日本流浪到台灣。米傻啦,沒有漫畫那麼他的生命還有甚麼意義?沒有動畫公司,他也只能夠當一個漫畫家。就算有沒有破產,他都會畫漫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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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動畫和漫畫是不同。動畫既需要聲優飾演、配樂、色彩和時間,還可以動。某個程度如果一部動畫做得好,它可以帶給人視覺衝擊、感動和反思能力。最重要是動畫即使五歲或以下的小朋友就算看不懂,也覺得很有趣和享受。最常見的例子是《怪醫黑傑黑》,哪一個小學生會特登去買《怪醫黑傑黑》的漫畫去看,甚麼叫做生命的價值?但是一部動畫就連幼稚園生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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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擁有改變世界的能力。文化並不僅僅代表公義本身,文化更加可以影響公義本身。並沒有人覺得投資文化是一件搵笨的事情。無論多少次,手塚治虫都依然作出同樣的決定。不過他也承認最初的開價某個程度的確是一個失敗。他的想法是就算最終結果真的做一集虧一集,透過自己漫畫所賺的資本也能夠維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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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成功的第一步都幾乎是失敗。當時日本無論對於動畫分鏡、監督、TV動畫入面的聲優和主題曲之類的概念都只是剛剛起步。任何投資文化的人只想着只賺不蝕都是不切實際,而手塚治虫也已經盡量降低製作的成本。沒有人想到史上第一部的TV動畫會取得如此成功。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手塚治虫為甚麼會投身動畫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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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商品化好似很合理,但是如果要賺錢。其實手塚治虫有更多的選擇。在你眼中,手塚治虫就和白痴一樣。本來手塚治虫的漫畫工作就已經足夠忙,根本沒有足夠餘力去應付動畫的工作。而動畫和漫畫在本質上也是不同的東西,否則手塚治虫、西崎義展和富野由悠季就不會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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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手塚治虫再厲害,也無法改變一個優良的動畫製造需要大量金錢的事實。以一個《幽靈公主》為例,就需要3年和25億元的製作費,這些花費都不是一個人可以負擔得到。製作委員會最先來自於日本的電影界,之後才到宮崎駿的《風之谷》當時只有兩個參與的企業,並要求先出漫畫幾年先。TV動畫也有幾個用這種模式,但從來沒有一個像《新世紀福音戰士》如此商業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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