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地下城：盜賊榮耀》DBH AU〈Your thoughts〉 - Your thoughts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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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後的贊柯感到溫暖的尿液已成為冰冷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他一陣怒火中燒，使勁推開了還貼在自己身上磨蹭的仿生人，一揮手就賞給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仿生人偏過了頭，本應是殺傷力不大但警告意味嚴重的舉動，對他來說卻也不痛不癢。

「別生氣嘛。」埃德金拉過那隻手，又吻著手心。

沒有用，仿生人沒有羞恥心。贊柯有些洩氣地躺回床上，明白到反制手段還是有其必要，於是開了口。「ED360, 別碰我。」

埃德金愣了下，馬上從贊柯身上爬起，跪坐在一旁。贊柯趁機挪動身子跨下床，迅速往浴廁逃去。而埃德金看著人類肌肉線條分明的全裸背影，喚了一句，也沒得到回應。

當贊柯離開浴室回到寢室，看到床鋪換上了新的床單和被單，而仿生人已經在廚房裡準備午餐，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困惑。

「警探？」

贊柯沒有理他，自顧自的用餐。有雜糧麵包與烤牛肉，卡布里沙拉和切片蘋果。

「警探，請定義『觸碰』(touch)。」

「字面上的意思。」

那就是最廣泛的定義了，仿生人漸漸失去了他的模擬表情。

「我很抱歉。」埃德金的社交模組直接跳到了認錯程序。但贊柯搖頭，不打算接受道歉。

「請原諒我，我以後不會再——」埃德金急著繼續道歉，但他已經不能再碰到人類了。

「我不想一直重複，埃德金，以後不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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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照充足的警局健身室內，霍爾嘉對準埃德金手上的長形手靶猛攻。他喜歡找埃德金對練，因為仿生人不怕衝擊、不會生物反射性閃躲，而且埃德金也總能毫不客氣地指出人類需要修正的動作。

但他今天特別將埃德金從贊柯身邊借來對練的目的，還是因為這對搭檔已經回來上班了三天，而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又出了問題。

副隊長那邊看上去似乎沒異狀，就那副好看的撲克臉和精準的行為模式。但埃德金就不一樣了，他總是離副隊長差不多兩步之遙，只有贊柯明確的要仿生人做事時，才會稍微靠近一點完成他的工作。然後埃德金不再笑口常開，這才是重點。

「你和贊柯又怎麼了？」霍爾嘉緊盯目標，連出了兩道左刺拳。

「我惹警探生氣了。」埃德金嘆了口氣，推出右手靶給對方打。

霍爾嘉又一個迴身踢。「氣到你不敢靠近他？」

「我做了一些事，讓警探命令我不能碰他。」埃德金併起手靶，穩穩地接下了踢擊。

「噢。」霍爾嘉全力揮出一個右勾拳。「那你一定做的很超過。」

仿生人側過身，輕鬆地用手靶撥開了強力攻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通常都知道該怎麼做。」

「去道歉啊！」霍爾嘉馬上蹲下身，又一個掃腿。

「他不接受！」埃德金迅速往後跳，放大了聲量。

小隊長站起身，緩和一下自己的呼吸，走到一旁撈起毛巾，擦去額頭和脖子上的汗珠。「你該不會只有口頭道歉，其他什麼表示都沒有吧？」

埃德金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霍爾嘉。他什麼都沒說，也等於什麼都回答了。

「仿生人？我看你是木頭人吧。」霍爾嘉俯視著埃德金，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

「我是很真誠的道歉，而且我說到做到。」

「我想，贊柯他不是不相信你的承諾，只是他沒辦法接受你已經做出的舉動，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啦。總之我的意思是，除了反省，你也得做出補償行為。」

「戀人間的等價交換系統？」仿生人提出了問題。

霍爾嘉聳肩，「如果你非得要將鮮花和巧克力說成那種樣子。」

埃德金的藍色光學組件亮了一下，狀似興奮地跳起身。「我有巧克力！」

「很好！」霍爾嘉見機不可失，一個大吼低身前撲，往埃德金的下盤進攻，順利的撂倒了仿生人。「哈！」

仿生人額邊閃著黃光，呈大字狀仰躺在地上，看著高跪在自己身上的好隊友。「謝謝你，霍爾嘉。」

霍爾嘉站起身，伸出一隻手拉起埃德金。「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我都會支持你們，畢竟贊柯那死個性真沒幾個人受得了。他一直單身沒人愛，隊長好像會擔心。」

「副隊長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看看他在挾持案中對男孩的態度——」

「別將對受害者的溫柔與戀人間的柔情混為一談。」霍爾嘉打斷了仿生人的論述，開始脫掉拳套。「贊柯一直都對你很不客氣就是因為你總在挑戰他的理智線，而且又比人類還難纏。前陣子你還抹去了情感，大家都嚇到了。取一個中間值很難嗎？」

「不行，警探是個極端的人類，我也要是個極端的仿生人。」

霍爾嘉只好笑著搖頭，拿過埃德金遞給自己的水瓶。「這倒是耶，敗給你了。」

「我還是在不斷學習與調整，你的建議我欣然接受。」

「說是建議嘛，我也是失敗過的人啊。我的前夫也是處處包容我，然而最終，我傷透了他的心……」霍爾嘉輕聲說著，「別重蹈覆轍，埃德金。」

「霍爾嘉，別難過。」埃德金捧起了對方的雙手，語氣輕柔。

「別這樣。」仿生人突然變成溫情模式，霍爾嘉一陣不自在的皺眉。

埃德金放開了手。「對不起，我只是想安慰你。」

「不需要，我有新男朋友了。」小隊長開始脫掉手綁帶，也放開了髮束，漂亮的及肩黑色捲髮散了開。「你還是專心在如何取得贊柯的原諒吧，埃德金。需要我陪你去一趟花店嗎？」

「那就麻煩你了。」仿生人終於露出了他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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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長將仿生人帶出了警局。

霍爾嘉保證很快就會將埃德金送回家，贊柯只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沒多做表示。

這幾天仿生人完全沒有開口問什麼時候可以解除接觸限制，人類也省下除了在家裡，在工作場合可能還要應付襲擊的心神。

而其他人或許不敢在贊柯面前大聲說嘴，但對埃德金情緒異常低落還是很好奇。有人會過來關心副隊長，或找仿生人，或主要順序反過來也一樣。少數的朋友們總時不時走過來刺探一下贊柯的想法，直到副隊長拿出公事公辦的冷漠眼神，他們才悻悻然地先撤退。

看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了，贊柯知道這種事埃德金一定瞞不住。儘管如此，副隊長當然也什麼都不需要說明。

只是埃德金正在改變贊柯往常的生活模式以及工作環境，而他也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種變化。

『副隊長，你要回家了嗎？』

仿生人的訊息點亮了手機螢幕，贊柯看了看時間，的確有點晚，看來埃德金是先回家等門了。

這就是埃德金沒在身邊吵著別超時工作時的狀況，畢竟仿生人會用效率彌補人類需要的休息時間，畢竟他的仿生人總將人類放在第一位。那或許，其他事還可以再溝通協調。

於是贊柯簡單地回訊，然後關上顯示器，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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