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地下城：盜賊榮耀》DBH AU〈Your thoughts〉 - Your thoughts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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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完早餐，進入健身室專心在半小時的上肢負重鍛鍊後，贊柯問了還在身邊的埃德金。

「還不回警局？」

「之前五天沒回家，就放我天假，讓我看著你吧。」埃德金幫忙撐拿起槓鈴擺好，那是贊柯目前臥推的磅數極限，但仿生人毫不費力地用單手就可以做到。

如果今天是贊柯的警隊隊員用這種私人理由請假，贊柯一定會盯著人，直到對方知錯了才決定要不要同意。但埃德金不吃這套，而且贊柯已經決定了，就算重新綁定，也不會再對埃德金使用『命令』。

而且贊柯不懂「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甜美但多愁的芮兒，和幾乎與自己相同的凱斯特，他們都沒說過這種話。

發現贊柯坐在臥推凳盯著自己，埃德金露出標準微笑，將水壺遞給他。

「在想什麼？」

「你說要買巧克力，但那家廠商基本上沒有販售門市，都是預定配送。」

噢，警探開始討論正事。埃德金眨眨眼，又遞過毛巾。

「預定了。」

「要多久？」

「約三週。」

贊柯點頭，這短時間他可以接受。

「我覺得還有很多關於你的事我不清楚，贊柯。或許我們可以窩在沙發上，泡一壺熱茶，讓我好好的聽你講——」埃德金語氣歡快，描述著自己記憶體中的畫面。

「不是都已經不顧隱私政策而探知我以前的交往對象了嗎，還需要聽我講什麼？」贊柯打斷他的幻想，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走出健身室。

仿生人跟在人類身後，額邊閃著橙黃色的光。「我沒有。贊柯，聽我說，我只是閱覽公開資料，再用推論的方式算出來。」

「你怎麼算的？」贊柯的語氣平靜無波，轉過身看著仿生人，還算是可以聽聽仿生人說明。

「提姆說你交往過的對象不多，霍爾嘉說她調來這個分局後你已經沒有交往對象了。我照時序分析這段時間所有你經手過的案件，工作間的空白日子、去過的地方、合作過的單位，以及、以及……」

「以及？」

「一些朋友的幫助。」埃德金避開了人類的眼神。

「聯邦調查局。」贊柯講出正確答案。

「沒更多了，真的，隊長沒跟我說過的事我都沒查。」埃德金急著下結論，希望贊柯能接受自己的說法。

提姆。

贊柯覺得跟提姆談談，但不能跟他說埃德金對自己做出可以構成人身限制要件的事。

另一方面，贊柯大致上理出了埃德金此行為的模式。「你調查我，是因為覺得我不會跟你說我的過往嗎？」

仿生人點頭，他知道人類有多重視隱私權，而且贊柯之前對自己態度很差，所以他真的只能偷偷調查，沒有人知道。要不是昨晚真的氣在頭上，也不會讓贊柯察覺。

警探想了一下，一個仿生人想跟他相戀，而自己也算答應了。現在他可以生氣，甚至命令仿生人將數據刪除，但那無濟於事，只是進一步退三步而已。

「我去沖澡，你幫我泡一壺茶，然後我們窩在沙發上，聽看看還有什麼你想知道的事我可以說。」

光學組件瞬間發光，贊柯別過眼不想直視，埃德金趁機頃身親了親他的臉頰。

「沒問題，警探。」

結果他們只是在沙發上又看了一部老電影叫《千鈞一髮》(Gattaca), 因為埃德金說，他不會再探查贊柯的私事，也不會問，等警探想自己說的時候再說。

贊柯稍感欣慰，但還是沒完全放鬆下來，比如說枕在埃德金大腿上之類的。也或許是雙人沙發有點小，該換沙發了。

直到回診時間將近，埃德金換上贊柯的便服，他們一起回到醫院見專科醫師。醫師又安排了一連串檢查項目，然後要他們聽取報告。

「恢復進度比預期好很多。」醫師點閱著顯示器上的各種生化檢測數據。「原本預估是兩個月後才能拆掉輔具，但看來你一個月後就可以拆除了。肌肉也沒有沒有萎縮跡象，你將自己照顧得很好，嚴達先生。」

贊柯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埃德金，「有人會照顧我。」

「好，總之目前是沒問題。下次再過來就是拆除輔具的日子，這段期間請保持健康。」醫師叮囑著。

贊柯點點頭，操縱著自動輪椅離開問診間，埃德金跟在他身後。

在他們搭乘私人運輸工具回家路途中，時序已近黃昏，橙色日光透過路樹和建築物，一閃閃的照在贊柯•嚴達的臉上。然後人類突然發了聲，但他看著窗外，而不是仿生人。「埃德金，我知道席亞的事。」

埃德金點頭，警探席亞•達維斯遇害並非機密，而是當時也有點轟動社會的大事。

「你其實根本不喜歡進醫院吧，不管是我住院那段時間，還是回診追蹤，其實你都不需要跟來。」

「是不需要，不是不想。」埃德金回答，他很喜歡贊柯對於人性的細膩心思，但他以前就是不說出口，因為他以為沒人在乎。「因為是你，所以我想來啊。」

仿生人ED360很怪，跟自己一樣怪，贊柯知道自己終究是接受了這個事實。於是他繼續著簡單的日常對話，「告訴我你準備了什麼晚餐。」

埃德金一邊說明菜色和烹調方式，一邊向專門訂製仿生器官的工作室下訂他需要的物品，收貨時間就定在贊柯拆除輔助器具的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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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金待在家裡一天，贊柯還可以接受。到了第二天，仿生人還是黏緊緊，除了洗手間和寢室外都跟著，仗著人類現在還無法有大動作，更時不時摟抱一下，偷親一下。

重新綁定後的埃德金的確是收斂了滿嘴黃腔，因為全都換成了肢體接觸，贊柯又開始覺得煩。

「埃德金，你已經曠職第三天了。」

在早晨盥洗完畢後，贊柯看到仿生人還是穿著便服，帽衫罩著頭，一副不打算上班的樣子。

「呴唷，最近沒什麼大案——」仿生人原本還快樂又色咪咪的直盯著上空的胸部，但話講到一半就停了下來，額邊閃著黃圈。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局內叫你回去？」贊柯走到仿生人身邊，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點頭。

「我才正想阻止你說出那種話，埃德金，永遠不要鬆懈。」贊柯將顯示器放到埃德金手上，「即時連線，讓我可以看到現場畫面、接收到聲音，也能跟你對話。」

仿生人退去皮層，直接與顯示器對接設定。然後脫下灰色連帽衫，穿回自己的制服外套。現在不是冬季，埃德金便開心的穿起贊柯所有的冬季便服，但現在看上去似乎沒那麼開心了。

「那我，去抓壞蛋了。」

看著埃德金站在門前的背影，贊柯只好拍拍肩膀要他回頭，「我會在你身邊。」

埃德金笑了，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明示著自己的需求。贊柯皺眉，抿了抿嘴，還是湊上去蜻蜓點水似的給了個吻。

但仿生人沒這麼容易說服，他一個迴身就將人類抵在門板上，用全身緊貼著對方，在抗議聲中竄入了舌，靈活地捲動、壓制，吞沒剩下的反對。贊柯完全推不開埃德金，這是當然的。就算扯著那頭金髮，對方也無動於衷，雙手還揉著自己的胸部，這太過了！

「埃、埃德……」贊柯艱困地咕噥出聲，他快要有了反應，但他不想。

「嗯？」

居然還敢以上揚的尾音來應聲，警探覺得有點火大。

『ED360, 警車到了。』

艾蜜莉的合成聲在門邊響起，埃德金只好鬆開口舌，改成依依不捨地摟著贊柯。

「你真的是太誇張。」贊柯根本不想回應，只能任他自己結束動作。埃德金依然帶著笑，快速整理一下被抓亂的頭髮，打開門溜了出去。

贊柯對著門板嘆氣，知道自己得再洗一次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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