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總部的壞消息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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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使命進發
小豺在床上休養了兩天,在曼可兒悉心照料下,康復進展良好,已能行走如常,即使身上仍如木乃伊般紥滿了繃帶,第三天的早上,還是敵不過悶氣,走出巢居外活動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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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和愛麗絲聯袂捧著一大籃子的鮮果走來,小豺看見兩人春風滿面,眉開眼笑,單起一眼道:「你們兩人極度可疑,這兩天幹過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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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一手重重的搭上他的肩頭,令小豺「𠽌𠽌」吃痛,笑道:「不要想多了,我們看見你康復得那麼快,自然開心也來不及,那像你老是鑽到了壞想頭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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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湊近小豺耳邊道:「你或許不知道,每次我們想過來探望你時,你的小情人總是在門外守候著,說你睡著了不許我們進來看你,直至今天早上她被曼上校叫開了,我們才有機會在戀愛的魔爪下,偷偷的摸過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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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開懷笑道:「戀愛的魔爪,哈哈⋯形容得非常貼切。」順手抓起了一顆紅扑扑的蘋果咬下去,雪鈴則跳到愛麗絲的肩上熱情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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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死裡逃生,自有一翻喜悅,閒談了一會後,亞朗素轉入了正題:「曼上校已經聯絡了特能部隊在S1區政府的總部,命我們盡快帶愛麗絲前往總部去,桑地博士也會親自在總部等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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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可以和爸爸會面了!」愛麗絲興奮的笑靨,能使身邊的兩名少年軍校生,不顧一切地為她完成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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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出發?」小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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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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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本少爺也快悶得一睡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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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傷勢卻不宜遠行⋯」愛麗絲關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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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本少爺的傷不礙事,一天不完成任務,內心總覺得不是味兒,總部應該有方法聯絡上軍校的。」對小豺來說,一天沒有得到虎頭教官的肯定,畢業任務還是沒有完成,這也是軍隊中的潛規則,由直屬上司下的命令,亦只有由該上司解除,即使作為上校的曼佩斯也沒資格為虎頭教官撤去小豺身上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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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去!」嬌叱從樹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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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問可知,正是戀愛的魔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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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妳來管本少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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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成這樣,沒有一個月時間的養傷,休想離開這裡。不,最起碼三個月。」曼可兒想想一個月不夠,改口為三個月,三人當然曉得她是『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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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大姐,你們每一個都完成了畢業任務,就只有我和亞朗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的,怎可能再等待一個月,難道妳想本少爺不能畢業,難道妳不想我和妳一起進軍隊嗎?」小豺理直氣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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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軟化了一點,含情道:「但是你的傷真的太重嘛,蘇歷大人也說你的傷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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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見得本少爺現在好好的嗎?」小豺活動著手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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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活動不等於可執行任務。」「有什麼不同⋯」「就是不能⋯⋯」「為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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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和愛麗絲看著二人在爭拗不停,不禁莞爾,二人對望間面上不禁一紅,泛起了一種微妙的感應,像被小豺與曼可兒之間打情罵俏的病毒感染了一般,生出莫名其妙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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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戀愛的魔爪已經⋯⋯」愛麗絲心中想著,垂首不敢再看亞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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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亞朗素大方一點,為了尷尬的場面不會發展下去,大聲道:「喂,你們不要爭了,待曼上校來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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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曹操,曹操便到,曼佩斯和少師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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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看見四人不禁愕然,道:「小豺康復得這樣快,你們都在一齊便好了,昨晚本校和村長老商議議定,我們五人一起到S1的特能軍總部去,總部亦已經批准了,達達和少師會暗中同行,因為他們不是軍中的人,本來我是想他們以古族的身份出現,但村長老認為叛軍的勢力未明,暫時不宜暴露他們的身份,特別是少師,靈尊很可能會打通道者的主意,所以少師的身份絕對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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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仍是那一個理由:「但小豺的傷如何能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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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板起了面道:「作為軍人,任何惡劣的情況也要面對,特能部隊絕不容貪安戀逸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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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馬上瞟向亞朗素,露出勝利的表情,心中卻道: 「本少爺正是貪安戀逸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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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從蘇歷處得知欲組成搜索隊尋找各族的戰座,雙方交換了意見後,均同意以召喚巨靈鳥作為雙方聯絡的橋樑,曼佩斯一一向四人交代了,命族中士兵作好協調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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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各有所忙時,小豺回到床上休息,曼佩斯在床邊與小豺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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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少師已經把狼爵大人的事告訴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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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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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自己肩負起對抗人類想像不到的滅世災難重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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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上校,其實我一直也很想問清楚,若果沒有我的出現,世界真的會被毁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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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這次沒有板起面色,語重深長道:「鳥族神寺的記載是這樣的,自三十多億年前始誕族來到地球時,把宇宙間的眾生智慧植根在這顆惑星之中,無論是天空、陸地及海洋,繁殖出各種生物來豐富了這星球的生態,而各種生物在太陽系的引力下得以繁衍及進化,即使在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的生態環境下,各種族仍然能尋找到自我生存的領域及技能,這是有賴於各大族類的平衡,小豺,你認為生命是美好的,還是在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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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呆呆的想了一會,道:「雖然在軍校中經常被虎頭教官虐待,但與同學們一起生活的時侯,還是開心的事情比較多,相信生命當然是美好的,上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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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笑道:「你這樣想便足夠了,你年紀還輕,很多美好的夢兒還有待你去追逐,簡單來說,你願意看見亞朗素及其他人類被滅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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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願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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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靈尊對眾生的憤恨積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億萬年來,縱使每一代的九族承繼人都希望化解各族之間平衡的問題,但最終還是得不到完滿的結果,一億年前龍族的滅亡便是一例,因為當時龍族已經失去了平衡之心,公然與九大族為敵,不但稱霸了地球,還欲把九族消滅殆盡,那時候因為沒有像狼爵那麼一位領袖出來帶領各族,最終集合了靈族與獸族,藉第八光的力量,在無可選擇之下,製造出長達百萬年的極地冰層把龍族長埋泥土之下,那時候,一起陪葬的九大族群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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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終於知道恐龍滅亡的真相,不禁聽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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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靈族也曾和獸族合作,為何這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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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你知道原世靈尊的來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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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緩緩搖頭,靜待曼佩斯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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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族中的地靈,代表了大地靈氣之源,千山萬河、百川平原,盡為地靈的身體一部分,而地靈之尊,便是原世靈尊,它是集結了億萬年來生命的智慧及能量而成的靈物,是始誕族在地球孕育生命的意外結晶品,是五極輪迴之下,億萬年來在眾生輪遺下的最高等族裔,即使是始誕族的後人守臣族,也不及靈尊的萬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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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尊是靈族的一份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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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地靈族之始祖,以大地為軀體,若然從人類的認知來形容,大地母親之說也算是最貼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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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明白了一點,反正是力量大得無法想像的厲害角色,不過最終也是敗在老祖宗的手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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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以說是敗,但也可以說是遵守契約,不管如何,小豺,請緊記一點,目前三大族裔,獸、靈及人,我們必須服從契約才能得以平衡第八光,好比太陽的軌跡,一但失去了平衡,便會令眾生陷入萬刧不復之地,五十年前的大變異,必定是其中一方違反了契約,使宇宙釋放出第八光射進太陽來維持平衡,才令靈尊獲得了足夠的力能醒覺,我們九族承繼人的責任,便是要查出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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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上校,其實⋯其實我真的是狼族承繼人嗎?老實說,小豺自己知自己事,我天性就是學習不上心,吊兒郎當的性格怎樣能帶領九族呢,那不是天大的笑話才怪,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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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極宿輪自有定數,本校也不明白你為何會被選中,日後你有機會大可請教少師,這方面他知道的必定比我們多一點,對我們來說,只知道狼爵大人一直在等待你的內極輪開啟,否則你和他始終隔了一道無法愈越的壁牆,那怕狼爵大人有通天徹地之本事,小豺卻一點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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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即使不是為了拯救世界,也不能在特能部隊中包大尾,相信不只是可兒,其他UT的同學想必已經能以內極輪運用力能,現在我已經落後了很多,這方面小豺可以向上校承諾,絕對不會輸給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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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這樣想便放心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出發去S1的總部去,若然想完成你的畢業任務,便爭取多點休息吧。」轉容笑道:「本校會使走多嘴的可兒,好令小豺多睡一會好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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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的眼神難掩無言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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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染紅了山谷的茂林,鳥倦歸巢,有如夜幕降臨前的熱鬧墟市,百多種不同的鳥類爭相在枝頭叫唱,吵雜中自有其妙韻精律,引人垂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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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的晚餐,最豐富的便是蟲,小豺你知道嗎,這種樹蟬對傷口癒合是最好的。」曼可兒服侍周到地把一隻黑色的大蟬塞到小豺嘴邊,亞朗素與愛麗絲在餐桌的對面,忍俊低頭扮作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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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閉目合什:「這山谷是人間的百鳥天堂,比始誕城熱鬧多了。」達達回復了原來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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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鳥族是九族之中最團結的一族,在每一世代的翔王帶領下,總能和平共處,各安其位,自恐龍滅絕後的億多年中,繁殖得最快的便是鳥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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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道:「伯加城長曾經說過,因為天空比陸地簡單得多,鳥兒每一天都可以海闊天空,自由自在地遨遊飛翔,能威脅生命的危機比陸地少,相對不同族裔間的紛爭便自然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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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很有道理,紛爭少了自然可以融洽共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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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餐的地方,是與曼可兒的巢居毗鄰,樹林內的一片空地,身為貴族的曼可兒,與傭人一起佈置得如童子軍的營地,掛起了三角繩旗串,燃起了篝火,烤了數條大鯰魚,還準備了可口的葡萄酒,眾人心中明白,所有都是為了討小豺喜歡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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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曼可兒的出現,眾人總覺得有點被冷落的味兒,但看著小豺一面無奈的表情,把一只一只的樹蟬大小全收,卻又是另一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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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笑道:「小子,蟲兒的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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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我給你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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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聳一聳肩道:「那有我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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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主人吩咐你抓一把大蟲給亞朗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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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馬上插嘴道:「達達,不要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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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正經道:「谷中的蟲兒只有鳥族的人可以抓來吃,這是契約,達達是不容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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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拍腳大笑,嗆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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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問道:「是否獸族間都定有契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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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歷道:「在非常久遠之時,因為沒有契約的念頭,為了繁衍的條件,各族間的戰事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後來靈族以第三方的姿態出現,漸漸有了契約的概念,約十億年前,諸族間首個契約,便是由鳥族與蟲族之間在南極聖山所約定,為日後的所有契約奠下了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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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轉問少師:「在眾生輪發生的戰爭,為何其他的輪主不來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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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斷然道:「第八光力能的軌跡,是不容許五極輪之間互相干擾的,宇宙的規律絕對不容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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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歷補充道:「五億年前,原世靈尊就是想打破五極輪的平衡,所以通道者罕有地授予狼爵聖山金鐸,合五極之力能封印了靈尊,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為了不讓靈尊的野心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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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若有所思,問道:「是否若然五極輪被擾亂了,人死後的輪迴也會被打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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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可以這樣理解的,從人類的認知來說,人、鬼、神、魔乃存在於不同的界,其實已經非常接近宿輪之說,只是在宇宙間,人與魂,神與魔,本質上是沒有分別的,都是五極輪間的過客,但當五輪間的門戶出現漏洞時,問題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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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道:「漏洞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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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指著少師的鼻子道:「小滑臉偷懶,忘記了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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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笑道:「對,大概是這樣,自有生命以來,很多亡魂希望了卻一些在眾生輪時的遺志,但當執念太強時,心志隨之扭曲,便會起跨越極輪之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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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若有所悟道:「從一個極輪偷渡至另一個極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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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睜大了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眨了兩下,道:「避過了通道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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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像偷了大門的鑰匙,所以在人類的歷史中,會出現各種神魔鬼怪的故事,說穿了,其實就是輪迴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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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總愛探討鬼怪事物,愛麗絲道:「原來是這樣,人間的鬼魂是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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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笑道:「怎會是假的,肉身腐朽,力能也會存在,小豺的老祖宗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強大得可怕的力能使他被選中,輪迴來到本世再次抗衡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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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上下打量著少師,道:「這麼說,通道者就是人類眼中的神了,但你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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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小滑臉的職責是握守在通道,只是人類把我們安了一個『神』的稱號罷了,看,在人類眼中的神,何曾有做過殺戮的事情?我們根本不懂得用力能去殺人,而每一個人在宇宙中存在,都有一份使命,一份職責,是第八光之下的分工,每一個生命體都逃不過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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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與愛麗絲互相對望,以眼神交流著少師的釋言,心中大有奇妙的感應:「難道是一種使命驅使我們相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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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剛皺起眉頭吞下一只補品,道:「其實殺人的都是人類,藉神的名義去滿足私慾,排除異己,淨化染滿鮮血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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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閃過一絲憐憫之色道:「權力與慾望,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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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道:「可惜歷史告訴我們,權力與慾望都是人類的好朋友,不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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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道:「歷代的帝王都希望長生不老,就是放不低擁有的權力及辛苦打下來的天下,像埃及的法老王,為了長生而大興土木,築建多達百座的金字塔,不少奴隸為此奉上了寶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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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歷道:「當年有些不守契約的守臣族人,到了地面協助法老王興建金字塔,最後被伯加城長處置了。」達達在旁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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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道:「金字塔本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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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代表了永恆輪迴,五角就是五極,是一座向始誕族釋出訊號的發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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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道:「他們想在宇宙中的始誕族重臨地球,接他們上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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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歷道:「當時的守臣族人瞞騙著法老王,說興建金字塔可以長生不死,其實是為了自己能離開地球,希望闖出宇宙。其實除了金字塔外,很多人類不解之謎,都是那些不守紀律的守臣族民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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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等人聽到了遠古秘聞,盡皆一面響往,希望能一睹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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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上空傳來引力儀低沉的轉動聲,樹顛出現了一艘如一隻巨雁般的大型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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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第一個彈起來驚呼:「嘩,是正規軍用的Hyper Exploroi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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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如飛將軍般從上空展翅飛降下來,依然換了一身特能軍官的服飾,冷懾卻美艷,眾人仰視間不禁眼一亮,驟見她頸項處纏上了鳥族的族巾,鮮艷奪目,一雙鳳羽劍掛在腰間兩旁,巾幗之色不遜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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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妞兒老子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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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豺從腔口突然吐出了一句,使得眾人的眼光從曼佩斯身上轉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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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什麼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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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祖宗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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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恭敬道:「主人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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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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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了什麼?」亞朗素道:「小子,說清楚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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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瞥了一眼曼佩斯嚴肅的面容,那敢把話說出口,嚅嚅道:「他說⋯⋯如果我不下苦功便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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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狼爵閣下口中說得硬,其實也是著緊你這位隔世繼承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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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斜睨著小豺,深諳他言不由衷,曉得那句話一定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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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心想:「著緊個屁,有其宗祖必有其孫兒,都是狼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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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把最後一只樹蟬塞到他的嘴邊,這夜,小豺滿肚都是蟲蟬屍體。 眾人收恰心情,與蘇歷握手道別,登上前往世界區政府軍總部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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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霍動,營旗翻飛,Hyper Exploroid機首指向東北方,載著眾人向S1最大的城市,華盛頓新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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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 總部的壞消息 3.0 少將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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