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極地迷蹤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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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戰骸
小豺在沒有百份之百證實自己身份的前題下，沒有馬上表露身份，只是輕輕點頭，示意聽過戴比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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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面露崇敬之色道:「三十年前大嬸如你般年輕，和勞登及一眾志同道合的伙伴，跟隨著當時有獸族四天王之稱的銀狼戴比斯，一起參與捍衛獸族的抗戰，那時候的人類為了糧食及生存，大量濫殺無辜的野生動物，我們身為擁有高等靈覺的獸族，在契約之下是有義務保護同族的生命，若然因為我們的袖手旁觀而導致某一物類被滅絕，整個族群的人是難辭其疚的。」她說話的當下，為勞登注射了一劑解毒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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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是不是古藉中提及的聖山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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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聖山契約，既然你知道了便不用大嬸多費唇舌了。」她為勞登注射後，便開始治理娜娜的斷骨，不由得皺一皺眉: 「是什麼傢伙下的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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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忍著痛楚道: 「是金銀二蜥，不過大哥哥已經為娜娜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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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橫了小豺一眼，道: 「年紀輕輕竟然跑去參加地下引力球賽，還是All-In的賽事? 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語氣充滿教訓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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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少爺就是看不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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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打量了小豺一會，道: 「為何小子你一點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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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曉得瞞不過精明的大嬸，和盤托出了和勞登見面的經過，並在苦戰之下，勞登吃了一記蠍毒針，故以血犽之術借了自身的力能給他，始能打敗金銀二蜥的經過一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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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的小娃兒是勞登的什麼人，為何甘心走入籠子之中替了勞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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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心想紙包不住火，還是決定坦白從歡，道: 「鷲醫大嬸，請不要怪小豺，其實我和可兒是特能軍校的學生，是為了逃避希爾多的追捕才走進了末日暮都，卻被鴉族的月鴉小妖女誘騙，參加了罪幕之城的引力球賽才遇上了大叔的。」遂由如何保護愛麗說起，除了因為保密為由，略過了始誕城、少師的身份及狼爵轉世的環節之外，毫無不留地把過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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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一邊耐心地聽著小豺的講述，一邊為娜娜以機械腳套穩固腿骨，當小豺說完後，以一雙鷹目再次仔細地觀察小豺，射出欣慰的眼神道:「想不到銀狼族還有這麼一個不怕強權的小子，竟敢公然同時得罪特能軍少將及罪魁索巴，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雖然大膽莽撞，胡作非為，卻很合大嬸的脾胃。哼，希爾多那傢伙本是鹿族的繼承人，卻為了攀附人類政府軍的官階，沉醉於政治權力，站在人類一方迫害獸族，大嬸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她刻意提高聲調，指桑罵槐，好讓門外的曼佩斯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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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怎會不懂她的用意，說道: 「其實我們能逃出希爾多的禁固，也是多得曼上校的。」把曼佩斯如何釋放他們出來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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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鷲醫大嬸開始起疑，面色轉厲，道: 「小子，不要對大嬸有任何隱瞞，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何曼佩斯甘冒大險助你逃出特能軍總部? 為何強如鳥族曼佩斯也受如此重創，手上竟然插了一根古豹族的獠牙? 為何小娃兒身上有焱岩巖靈的力能? 索巴竟然出動了古屍獸來對付你們，你真正的身份究竟是誰?」最後一句絕不含糊，猶如一道命令般，著小豺必須剖腹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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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終於明白什麼叫薑是老的辣，眼前的鷲醫大嬸把整件事情整合下，能推斷出不單單是保護愛麗絲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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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與她的眼神對碰之下，以堅決的眼神告訴她，絕不會再隱瞞，小豺拉下了衣領，雪鈴從風衣的帽子跳了出來，露出了頸則的淡紅狼頭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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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定眼一睜，震驚的退後了兩步，眼神流露出極複雜的情感，無窮驚訝、進退失據、極度意外及難言的傷痛，萬般情感交戰之後，面容由僵硬變得慈祥，鷹目淌下了兩行眼淚，激盪的心情再也忍耐不住，兩手一張，撲前緊緊的摟著了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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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沒有閃避，任她結實地摟抱自己，滿足她的慰藉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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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從小沒有母親，從來沒有感受過被大人寵愛的滋味，記憶中虎頭教官從來沒有抱過自己，即使是曼可兒的垂愛，也不是那一種屬於至親般的愛護之情，直至鷲醫大嬸的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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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擁抱的溫暖嗎?」小豺不自覺熱眶如泉，呼應鷲醫大嬸的情感。從沒體驗過的溫澤由大嬸抽瑟的軀體傳過來，是那一種只有長輩愛護備致孩子的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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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找了你十多年，十多年來都在找你，天啊，五輪保祐，讓鷲醫重遇戴比斯的孩子，真的仍在生，是真的。」鷲醫把緊抱著小豺的臂彎鬆開，細心檢視著同是熱淚遍面的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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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虎頭一直瞞著所有人，把當年從豹穴裡找到的一對兄妹帶走，多年來隱姓埋名，寄養在人類的家中，直至十五歲時才開始讓小豺加入特能軍校接受特能訓練。」曼佩斯抱著曼可兒，在門外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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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奇戴比斯，你的名字叫做力奇戴比斯，知道嗎?是狼族大英雄的兒子。」鷲醫大嬸如獲至寶般撫著小豺的頭殼，小豺猶如變成了一只幼狼崽般，任她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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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小豺能求妳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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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麼事大嬸都會應承你的，你想要了老娘的性命也會給你的。」鷲醫一直沒有放開捉緊小豺的雙手，難掩興奮莫明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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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嬸救一救可兒可以嗎? 從大戰後她一直沒有轉醒過來。」小豺拭去眼淚，誠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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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聞言後像冷靜了一點，回頭板起了面，向曼佩斯瞪了一眼，老氣橫秋道: 「我沒說過不救小娃兒，她傷得如此重，還不把她放入醫療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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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心中如放下千斤大石，輕輕把妹妹放入給UT專用的醫療倉，她曉得這是WZG軍隊中最先進的設備，曼可兒復原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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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能醫療倉是一副圓筒形的裝置，上方一半是透明玻璃，前後兩端是引力儀，治療的原理是注入獸族身體所需的補助液、強化氧及炭酸鈣，使身體能吸收充足的養份因子而促進自行修復，配以力能的輔助補充內極輪的乾遏，能大大縮短康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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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後方那一間小屋歇息吧，大嬸要為小娃兒動手術接駁翅膀的斷骨。」突然出手如風，在眾人意想不到的當下，爪狠且準，一記鷹爪把插在曼佩斯掌中的豹牙，硬生生的拔了出來，傷口瞬即迸裂，痛得曼佩斯不禁『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老鷲....妳.....」總算曼佩斯忍住了沒有罵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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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得意笑道: 「我們的鳥村大姐曼佩斯，自會有先天力能復原的能力，何需我們這些庸醫出手，止血及包紮的物品在小屋內一應俱全，上校，不用老鷲教妳吧!」報仇的快意盡寫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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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人同是鳥族的精英，一文一武，算起來鷲醫大嬸年紀上還比曼佩斯長了半輩，並非真與曼佩斯有什麼仇口，只是她一直不屑於和政府軍的人為伍，認為參軍的獸族都是如希爾多的一類，追逐權力不擇手段，而更響往像戴比斯般脫離軍人的生活，追求自己認為真正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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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曼佩斯、小豺加上雪鈴，在魚排後方的另一間小屋，終於可以放下疲憊的身心倒頭大睡，即使餓鼓頻頻報飢，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睡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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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柔和的晚風和點綴天際的繁星，永遠是夜色最佳的配搭，加上如妙韻輕奏的海浪，拍打著魚排的『沙啦』聲浪，使眾人暫時忘掉逃亡的生涯，淘醉在天水一色的平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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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虎頭一直都在隔絕了索巴的情報，怪不得索巴十多年來都找不著小豺。」小豺仍是喜歡聽慣了的名字，不想鷲醫大嬸稱呼自己為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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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烤著數尾大魚，在魚排上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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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小豺的真正身份，虎頭連當年最親密的戰友也不漏出任何口風，可想而知對索巴的防範之心是如此的緊慎。」曼佩斯在鷲醫跟前不再以本校自稱，免得挑動她的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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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能怪虎頭，索巴與人類黑幫的勾結遍佈S6各大地區，只要稍漏一點風聲，索巴勢必不惜一切置小豺於死地。」鷲醫大嬸皺起鷹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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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品舐著最愛的魚骨頭，問道: 「是什麼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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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索巴的犯罪王國來說，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獸族的群起反抗，五億年以來，九大獸族中只有銀狼一族的狼爵大人，曾經實現真正統一大地上所有獸群，可說是前無古人，所以索巴一直以來對狼族的人從不手軟，無論是幼崽、雌性、擴展至犬類，都是他滅殺的對像。通過操縱罪幕之城，不單可有效地吸納各地獸族歸順豹族，還可以藉此搜捕狼族的人，而勞登就是為了找尋戴比斯的後人而開始打球賽，怎知泥足深陷，反被索巴加以利用，他的方法是鷲醫大嬸不甚苟同的，單人匹馬如何能挑得動像索巴這一條犯罪大樑，只可惜有志之士都已經各散東西，要團結起來談何容易。」眾人的目光，不其然投向了正在手口並用，扯著魚肉大嚼的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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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眼中射出寒光，冷冷道: 「小豺，聽見嗎? 你是我們團結獸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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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是鳥村曼上校或是虎頭教官呢? 妳們的本事都比我小豺強得多?」一旁的娜娜也連連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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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道: 「道理簡單得很，第一，鳥族不屬於地上的生物，大地眾生跟本不會服從鳥族。第二，虎族的天性有一個缺陷，是喜歡獨行獨斷，即使能稱霸一隅，也不配作為真正的領袖，而狼的本性就是群體行動，具天生的領導才能，就像你父親戴比斯，不管是何方族類，只要投到義軍之下都可以盡展所長，甚得屬下的愛戴及信任，這或許就是獵人的天性，懂得觀人於微，心思慎密。其實豹族也具有這種特質，所以長久以來，豹與狼都是死對頭，戰場上鬥過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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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搔起頭殼來，喃喃自語: 「為何大嬸說的特質我一點也沒有，除了好色是承繼了老祖宗之外，好像甚麼優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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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聽不清楚他說什麼，只有少師清楚小豺對自己的懷疑，當然沒有拆破，問道: 「相信索巴已經知道古屍獸無功而殆，我們在克利夫蘭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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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道: 「人類，其實我一直看不出你的真正身份，你不像正規軍人也不像叛軍，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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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短促的傳送小豺一個眼色，示意『不說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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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的笑容有點勉強，看一看小豺，猶豫間小豺露出了對少師的猢狸尾巴，一副正經解釋道:「他主要是我們逃難的財主，鷲醫大嬸可稱他為阿財，沒錢到那裡都不行，他身上有的是錢，是嗎?」小豺發直的正視，等待著少師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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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少師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舉手投降。就這樣，少師多了一個人類的稱呼: 阿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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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極的笑意，小豺不得不把一條魚尾放到嘴邊掩飾，可憐的少師在沒有亞朗素及愛麗絲護航之下，對小豺全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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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回到正題道:「索巴的勢力來不到水上，所以大嬸才會在湖上行醫，對被迫害的獸族能救多少便多少。不過在混濁的世道，有錢自然可以通神，你們也不宜在這裡耽擱太久，你們可有什麼計劃及去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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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道: 「在總部一役，桑地教授吩咐我們必須救出虎頭教官，現在他正在特能軍的嚴密監管之下，很大可能會被轉往第四十七區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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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不禁一怔，道: 「哼，人類總是對獸族的力能死心不惜，希望一天能研究出能抗衡獸變的武器，第四十七區絕對是去不得的，那裡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是獸族勿近的地方，一個不小心被抓進去便再也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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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但小豺已經決定要救出虎頭教官，即使他把我隱姓埋名，但終究當年是他把我從豹口中救出來的，加上......」他本想說有關狼爵的先天戰座的下落，也只有虎頭教官知道，但醒起暫時不該說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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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卻自作聰明，接口道: 「明白的，加上他是軍校的教官，有能力為你在軍中抗辯，而若然希爾多真的有什麼陰謀，亦必須先救出虎頭再向軍議會揭發，到時便會真相大白，也好還你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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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道: 「但拯救虎頭的行動我是不便參與的，單憑小豺現在的能力，即使能通過獸變也敵不過軍隊的強大火力，老鷲，戴比斯當年在軍隊的戰座，究竟埋到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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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不禁豎直了一雙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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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醫大嬸目露神往之色: 「那是一台由守臣族結合了初代實驗形Battle Exploriod的機體，就是因為有了此機體，才令戴比斯、曼空雷、虎頭及莫卡大猩猩合稱獸族四天王，小豺，那是你爸爸的遺物，是經歷無數戰事仍屹立不倒的強力戰器，亦只有擁有銀狼族的力能才配開動的機體，只要能找到了那一台戰座，救出虎頭的機會便會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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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那麼一台機體?」小豺雙眼發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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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怎會騙你，那一台機體叫做『狼字零號』，在當年戴比斯被害死後，由他的副手親自埋在舊世界的加拿大對岸，格陵蘭大陸的最南端冰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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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 極地迷蹤 4.0 勇闖冰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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