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 探秘古冰岩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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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之謎
「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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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面寒風由岩縫間嗚嗚吹來，一道峻冷男音把瑟縮在冰洞角落的月鴉驚醒，只因知覺神經被快要僵硬的身體所影響，僅剩下聽覺能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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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也在凍僵之下，看不清來者是什麼人，內心卻曉得自己得救了，即使況下不怎麼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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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鴉，快點救人家出來吧，月鴉妹子快受不了。」蓋著斗篷內的女聲帶著磁性的誘惑魔力，令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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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紅影劃過，鐵欄柵猶如綢緞般斷開數段，被女子稱為日鴉的男子不屑道: 「星鴉，她死了也是負累，救她出來吧，我們還有話要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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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解決那些老頭嗎?」星鴉踏入冰洞中，把一套灰色的羽絨裹著月鴉舖蓋了一層雪霜的軀體，如一只從冰箱拿出來的雪雞似的，觸手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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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沒付錢的活，幹來做什麼? 快點找出銀狼那小子把他解決，老子絕不想在這冰天雪地多留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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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鴉抱起了月鴉走出洞來，笑道:「小妹子，被人家冷待真的一點都不好受，讓姐姐來為妳出一口氣吧。」話畢向月鴉面上呵了一口暖氣，月鴉鋪滿霜雪的眼皮微微顫動，惟僅餘一點點生命的徵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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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的氣味正往西面快速移動，我們不能落後得太遠，否則會跟掉目標。」日鴉仰面朝向西方，木納著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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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鴉，有我倆出手，即使曼佩斯也保不了那小子的頭顱，問題只是要不要順手宰掉曼氏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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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辦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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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鴉，一身黑黝的羽狀暗啞金屬甲片，誘發出神秘及無情的殺氣，前臂上赤紅色的劍刃植在臂甲，如毒舌般往內一縮，「錚」，收藏在前臂羽甲之中，面上寒霜猶勝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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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鴉，灰色的斗篷內是一襲迷人的石灰色緊身衣，銀色的腰帶在蜂腰間耀眼生輝，和腿上銀色的鏻甲靴子配合得如天作之合，真的如天上的星晨，爍爍奪目，惟面上的笑容，令人想起了躲在星晨背後的凶星，每時每刻，都在窺伺把凶兆帶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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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影一掠，也不見張開翅膀，隱沒在冰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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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首領阿巨，帶領著小豺及曼可兒在走昨天的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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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一邊緊隨，不禁想道: 「這方向不就是回到昨天來的村子嗎? 難道其中一名村民就是『忠心耿耿大叔』？不知道小滑臉現下如何呢? 希望不會被村民肆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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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比來時更快，村子就在不到半里外，一個有趣的奇景，令小豺及曼可兒慢下腳步來，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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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親愛的…雲兒幻化出美麗的面龐…美麗的面龐使我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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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氣勃勃的陽光，罕有地透過挺拔的大樹，由橫丫上的積雪隙縫透射林中，一道明媚的光線如舞台上的射燈，聚焦在一個單膝跪在雪地上的肥大身軀。身軀的主人闊面大嘴，正在搖手晃腦，忘情地對著一棵樹幹高歌。歌藝當然比奇拉及比蒙待的差若淵雲，卻另有一翻情深款款的挚誠真意，煞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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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命阿巨慢下來，與曼可兒隔遠遙望，樹上一團一團的積雪球中，原來曼佈斯正在閉目養神，一副充耳不聞的狀態，與哲倫相影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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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位胖鱷老兄的面皮真的不知值多少錢?」小豺暗中竊笑，卻也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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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姐姐在等我們回來。」曼可兒拋下一句話，展翅飛上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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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倫瞧見了振翅的曼可兒，歌聲一停，別過大頭，咧開大嘴，搖擺著大屁股道: 「嗨，小豺老弟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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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走近，扯起一張冷面道:「為什麼那麼空閒在唱歌? 阿財呢? 是不是給你做了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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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嗎? 老弟的財主是動不得的，那是留至最後真的沒辦法時，才拿來慢慢肢解來吃，那可是上等的肉質，一大口放入肚裡著實有點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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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白他一眼皺眉道: 「不要說廢話了，他不是被人抓了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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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倫嬉皮笑臉道: 「放了，昨晚村民把他放了，還把他奉為上賓，現在不知多麼快活消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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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鱷兄，不要騙小弟，快帶我去看看。」小豺半信半疑，推著哲倫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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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哲倫走路看似遴迍，步速其實一點也不慢，和小豺一前一後，轉眼回到了極光寺外，小豺撅下哲倫翻牆而入，穿堂入室，走進石屋中的大廳中，放眼所見，一群村民圍了大半個圈，坐在地上雙手合什，默默在垂聽脫下了軍服外衣的少師，在一塊石台上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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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乃生命之真締，沒有了光，也不會有任何動態之源，光的流動，引動了力量的軌跡，亦帶動了宇宙的運轉，光是萬物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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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連跨三大步，如舊伸手跨過肩頭，箍著少師頸項，低聲問道:「怎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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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面上仍是氣定神閒的笑容，道: 「回來就好，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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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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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寺的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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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曉得曼可兒與姐姐碰面後，自會交代昨晚的事情，逕自隨少師步往後院，想不到的是，阿巨由牆外躍入院中，嗚嗚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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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不用小豺追問，精簡地道：「昨晚寺廟的上空出現了短暫的北極光，小滑臉張開了靈覺，極光所含巨大的第八光力能令眉心的輪環現了形。」說時以食指輕按前額，續道: 「村民看見了額上的光環後便認定小滑臉是天上派來的極光使者，剩下的不用解釋吧，便是這樣子了。」小豺湊近檢視少師眉心，卻那裡有什麼環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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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領著一人一犬走到後院的小拱門，由大石疊起的石塔就在眼前，已經前無去路。少師走到高愈人頭的大石座下，對著面前的石壁輕拍了三下，重愈百噸的大石座竟然轉動起來，向後方移開了數呎，露出了通往地下的活口。未待少師說話，阿巨依然一古腦兒鑽入了地洞，小豺要阻止也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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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北極光的出現使曼上校發現了此度機關，這是由力能啟動的機關入口，一般人類是開啟不到的，小滑臉去把曼氏姊妹召過來，小豺主人，答案就在裡面，快下去吧，我們一直在等待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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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雖然覺得有點耐人尋味，卻曉得與來到冰原的目的愈來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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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嗷嗷」一叫跳上了小豺的肩頭，一起走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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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十多級石階後，踏上的是堅冰，頭上方的大石座自動回歸了原位，「完來是感應機關。」壁上的小燈泡自然地亮起來，「竟是舊世界的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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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小心奕奕地向前方探視，輕呼: 「阿巨，等等我！」心想:「在電子失衝下，這裡仍然有電力供應，只有用舊世界的柴油發電機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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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冰直通深處，正常人極難抵受的寒意，對小豺像一點影響也沒有，體內縲旋氣絲生出反應，力能像跌落水池般浸泡著身子，經每一個微細的毛孔滲入體內，讓小豺精神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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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濛濛的地道令人納悶得出奇，即使路不難走，卻如走不盡的迷宮，一向沒耐性的小豺，愈走愈不耐煩。幸好前方終於傳來了阿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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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以中央旋環開動的古舊大鐵門，擋著了阿巨的前進，並發現阿巨來回踱步，不時在抓刮鐵門，「從阿巨又嗅又雀躍的表現來看，門後出現的，想必是遺物相中的持有人，看來這次又押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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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輕敲鐵門，「咯咯」，敲了數下門環自動旋轉起來，「嘰呀」刺耳的鏽鐵門駁磨動，告訴了小豺這道大鐵門顯然不知多久沒有被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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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的景象，令小豺如進入了時光隧道，跌進了百多年前，二次世界大戰的時代中。眼前的『房間』，是只能在軍校的圖書館裡才會看到的舊式潛水艇船艙。寺廟石座的通道盡頭，竟是接通了沉沒已久，被冰封了的軍用潛艇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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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簡直扉夷所思，構思和築建的人也真的鬼斧神功，實在難以想像。」但令小豺更難以置信的事情，不僅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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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不知道怎麼用的儀錶、荒廢的觀察器、損壞的通話器及破舊的坐椅等，都不能令小豺注目太久，因為另一個奇怪的東西，吸引著他的眼球，是一座豎立式的生命維持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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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較早期特能軍專用的生命維持裝置，比鷲醫大嬸給可兒治療的早上了兩代，卻也不可能會在百年前的潛艇裡面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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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少師所言，萬般疑竇的答案，就在裝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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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呼、嘶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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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生裝置的玻璃窗內，清晰可見一名禿頭老僧助以呼吸器，發出「嘶呼、嘶呼」的聲音，陌生的樣貌讓小豺吃了一驚，老僧的面皮早被毁了容，奇醜難言，不堪入目。阿巨在維生器的後方控制台，不停地嗚嗚低鳴，雪鈴跳出帽子躍到控制台上團團轉，小豺越過生命維持裝置，來到了船艙的大後方，發現『押對了』的物事，五名副手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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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生器內的老僧，極光寺的主持，便是當年帶走了『狼字零號』機的人，亦是當年戴比斯的首席工程師，艾基密。」曼佩斯的聲音由前方的艙門入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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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工程師，怪不得能想到利用潛水艇來做密室。」小豺也不知算不算是讚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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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校也是作晚在北極光出現後，內極輪產生了感應才發現了石座下有古怪。看來這一切都是為了逃避索巴的追殺，當年你父親戴比斯的倒下，令大部份的義軍不得善終，艾基密只好逃到銀狼的故土，把所有的過去毁掉，包括自已的容貌。」曼佈斯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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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冰海之下，加上潛水艇的鋼鐵阻隔，再好的力能或熱能探測器，也是無用武之地。」小豺轉頭輕撫阿巨: 「但卻阻不了銀狼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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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這一張相片，是加入了追蹤藥水來特別沖曬出來的，所以相隔了多年，狼犬類仍能分辨得出來。」曼佩斯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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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藥水？」小豺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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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爸爸戴比斯與虎頭即使有分歧，但在拯救行動的理念上算是一致的，為了避過人類軍方的密探獲知義軍的行動，戴比斯與虎頭之間便是以這種特制的追蹤藥水來聯繫，是只有銀狼及虎族的人才能嗅到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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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此時也進入了艙中，除了嘖嘖稱奇外，問道: 「這人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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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道: 「事非得而，只好把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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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把手掌按在維生裝置的控制屏幕上，輸入了一股力能，維生裝置的顯示燈泛起了藍色光芒，不一會，禿頭老僧'艾基密'悠悠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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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眼球滾動，用了數十秒時間來適應醒來的意識，慢慢把視線聚焦在喚醒他的曼佩斯臉上，以軟弱的聲線道：「妳是曼空雷的妹妹，曼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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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隊長，想不到你還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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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得，每一個人都認得，妳終於都找到我了。」話語間一切像在他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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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力奇帶來了。」曼佩斯輕輕拉了小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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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隔著玻璃罩，喚了一聲：「艾基密叔叔。」並把衣領拉下，露出了狼頭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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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生裝置傳出了「噗咯嘆咯」急速的呼吸聲，顯示艾基密心情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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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叔叔，我昨晚已經見著了奇拉伯伯及比蒙特伯伯，他們都很好，他們把過去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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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呼吸轉為沉重，興奮之情難以言喻，若然不是載著呼吸器，想必能看見到他歡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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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隊長，我們來格陵蘭是為了找尋狼字零號，索巴的魔爪已經伸來了北海，力奇需要父親的力量與之抗衡，來保護這片冰原。」曼佩斯直截了當的把來到冰海的原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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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道：「力奇，把手放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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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把右手放在屏幕上，如曼佩斯般輸入少量力能，二人間的感知瞬間被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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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艾基密叔叔也是銀狼族的人。】小豺與艾基密以感知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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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天祐，想不到終於見著你了，力奇，你長大了，讓叔叔看到載比斯當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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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叔叔十多年來，一直都在這船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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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索巴的追殺，加上叔叔重傷難癒，不能經常到地面去，只能一年一次在寺中以寺主的身份現身，掩人以目，才能挺到現在沒被豹族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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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小豺想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但眼下不是詳談的時機，有什麼事情是小豺應該馬上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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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好孩子，雖然叔叔時間不多，但必須為你，力奇載比斯，打開銀狼族守護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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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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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狼族的孩子，此刻必須耐心聽叔叔說下去……是這樣的，北土冰原為何被稱為銀狼故土，是源於兩億年前龍族的滅絕。當年龍族像現在的豹族一樣，希望在大地上唯我稱王，與當時的九大族群為敵，並展開了長達數百年的戰事，各族間死傷沉重，大地血流成河，最終獸族聯合了其他靈族，以漫天冰雪把龍族冰封起來，長埋於古冰層之下，使他們絕跡於大地之上，眾生才得以繼續繁衍，直至今天。而銀狼族自古以來的責任，便是負責看守著這片冰天絕地，不讓任何人來動封印了龍族的古冰層，我們世代的繼承人，也必須承繼這一份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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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冰層，天職，難道......】謎團終於被解開: 【索加大興土木種下巨椿，真正目的，是喚醒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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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力奇，你猜到了，索巴一直在打龍族的主意，他希望組成一支能由他一手控制的古屍龍獸大軍，若果給他成功打破古冰層，人類與獸族，將面臨前所未有的災難。而要阻止他的暴行，我們銀狼一族責無旁貸，因為冰原地靈自古受了狼血的契約，在這裡，銀狼才是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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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小豺明白了，怪不得當我來到格陵蘭時，身體像受到了感召一樣，力能不停地流入體內，而阿巨也會帶領一眾狼族兄弟們群起反抗豹族，原來都是因為天職所在⋯⋯叔叔⋯⋯】但見艾基密七孔滲血，面露痛苦之色，小豺馬上撤去了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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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隊長，你的內極輪被打傷了，而且傷得很重。」曼佩斯看見了他七孔出血，猜到了他為何一直待在維生裝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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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還有氣力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力奇，按下錶板上紅色的啟動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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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依言走到錶板前，按下紅色啟動的圓形按鈕，隨之是「轟隆」一下劇震，未有預知下心中一跳，腳下一沉，潛水艇倏地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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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驚呼道: 「潛艇在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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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隊長，你要帶我們去那兒?」曼佩斯急切追問，因為深入冰海可不是開玩笑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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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密透過裝置，說出期盼已久的話:「我要力奇去一趟銀狼古族的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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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 探秘古冰岩 2.0 巖王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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