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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寺朔走後,億把毒藥收好,又回復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唷,小花火!難得帶朋友過來呀!誒,我發現了魔法花牌的新玩法……」
花火無奈地搖頭:「叔叔,我是來唸書的。」
「還讀?」藥師寺億瞪大眼,明顯非常吃驚:「妳這種成績還讀個P!誒,我經常都讓一葉別唸,唸壞腦,妳看,他大腦現在不是壞掉了嗎?」
花火和蒼月早已習以為常,麗羅和千卉沒想到堂堂藥師寺家未來當家、現陰陽寮寮長的長子,會是這個畫風,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沒錯。陰陽寮寮長其實是藥師寺億的老爸,但億和朔都不打算為老爸奪權。億打算隨便找個結果矇混過關;朔單純因為身為正氣師辦公室室長,實在逃不掉,就把工作丟給擅長矇混過關的億。
藥師寺億用下巴比比蒼月,繼續說:「妳看啊,像蒼月多好呀!每天發發呆、泡泡茶、看看書、談談戀愛!至少腦袋沒壞掉。」
蒼月偷偷瞥了花火一眼,連忙解釋:「爸!我單身!」
「哈?你還沒搞定啊?」他佯裝驚訝,又望望幾個女生,向天歎氣:「看到你們,就想起我遠去的青春啊……我告訴你們,妳們那教魔法社會學的斑目老師,當年是我的室友。我們以前都叫他山怪,因為某晚睡着睡着,他突然大喊『山怪來了』,害我們都醒過來,還到處找魔杖……」
明明是高中考試前,明明是來唸書的,但三個女生聽到各個老師的秘聞,竟也忘記了唸書的事情,爆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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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四人用過茶點,藥師寺億才點點頭:「我叫僕人給妳們準備了溫泉,裡面加了鼠尾草和貫葉,有安神作用,妳們洗過了就先吃飯休息吧。」
億又轉頭警告蒼月:「臭小子,你可別過去啊!」
被億消遣了一段時間的蒼月,總算學會反擊:「誰要過去?是老爸你嗎?」
億先是瞪大眼睛,後又作勢去擦那怎麼都掉不下來的淚水:「蒼月……為父把你教得這麼好,可不是為了讓你這樣對我的……」
三位女生默不作聲,看着這對父子互懟,偷偷竊笑。
大概是五人聊得太開心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二樓有一雙眼睛,從他們進門開始,就一直盯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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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溫泉時,麗羅打趣:「要不是他是我朋友的父親,我搞不好會追他。」
花火笑說:「妳可別!叔叔對我堂姑可專一了。妳看,十多年來他都沒續弦。」
「放心吧,我也只是說說罷了!」麗羅擺擺手:「戀愛只會妨礙我輸出。我的老公就是我的正氣師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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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不計算高中考試的壓力,麗羅和千卉都很喜歡藥師寺家的氣氛和感覺。藥師寺億還經常蹺班(其實根本沒上過班),蹺班時就會給她們補習藥草學。而且他教得比葛老師好太多。
藥師寺億拿着巴波塊莖:「妳們看,這傢伙是不是很臭很噁心?」
花火不住地點頭。
藥師寺億繼續說:「妳按壓最頂的位置,不要按中心,中心容易沾到果汁。」
千卉偏頭:「這不是膿水嗎?」
藥師寺億望望花火的表情,馬上駁斥:「什麼膿水!這是果汁!真的是……也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取得那麼噁心!就像妳在外面遇到我,難道會喊大叔嗎?當然是喊老師或先生啊!」
這個例子實在太經典,千卉張了張嘴,竟無法反駁。
經過藥師寺億的教導,花火在藥草學上的成績突飛猛進——她原本就不是不懂,她只是怕髒怕噁心。億的名詞洗腦法的確幫了很多。
另外,億幾乎萬能,在各個科目,他也教了很多可以做得更好的小秘技。不過一個月時間,他們已經混得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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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十二月,高中考試的日子。藥師寺億和蒼月出來送行。
「又獨留孤獨老人在家了……」臨別時,藥師寺億望天歎氣:「我再不上班,就要被老父罵了。妳們猜猜,什麼時候我會收到咆哮信?」
千卉忍不住:「那你怎麼不去上班啊?」
億死魚眼:「如果妳不上班都有花不完的錢,妳還上班嗎?」
千卉望望金碧輝煌的藥師寺家:這比喻很真實,我竟無言以對。
倒是麗羅,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去啊,我上班又不為錢。」
億被麗羅的答案嚇了一跳,深深地望了麗羅一眼。但很快,他又把那份深沉收起來,像往常一樣笑着:「有志氣啊!妳跟我以前的、最好的朋友很像。」
麗羅眨了眨眼:「你那位最好的朋友,強嗎?厲害嗎?」
「很強,很厲害,是亞洲最強的男巫了。」億歎了口氣,少有地露出懷念的深沉表情:「像他一樣的人,不會不厲害的。」
——目標明確、頭腦清晰,所以連朋友的命都可以捨棄的、所謂最強的男巫。
隱約地,知悉億過去的花火和蒼月都察覺到些什麼。蒼月忍不住開口:「放心吧,到底是不一樣的人。」
花火點點頭:「不管像不像,麗羅還是很厲害!」
聞言,麗羅拍了拍花火和千卉的肩,笑着說:「嗯,我們都很厲害!下年一起回到魔法所、再一起努力吧!」
閒談間,港口鑰已準備妥當,藥師寺億朝她們揮手:「考完後再一起聚聚吧!為什麼我生不出女孩呢?難道因為我前世沒有情人?」
三人習慣了他的話嘮屬性,揮揮手就握住港口鑰,出發前往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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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半個月的高中考試,由於大家都分到不同考場,大家各自奮鬥,把五年來的努力傾注下去。
花火、千卉和結菜都在非洲的瓦加度。有時考完後,翌日又沒有其他科目的話,結菜就會找花火對答案。
結菜拿着魔法社會學的考卷:「這題資料題!《國際魔法聯盟》的各地區人數比較,問顯示出什麼……我不明白它指什麼啊?」
「有魔法學校的地區,和無魔法學校的地區的人數差異,從而帶出官方巫師教育的重要。」見到結菜鐵青着臉,花火又補一句:「這科不是妳的主攻科。倒是昨天的黑魔法淨化學怎樣?實踐考試不是考識別幻覺、《束縛真言》和加分的《療傷真言》嗎?會多少個?」
結菜計算了一會,說:「識別幻覺我用《識真真言》,《束縛真言》也還好吧……雖然後來那隻小木頭人掙脫了……《療傷真言》就不會啦。筆試的話……除了《變幻真言》的簡介和屬性、以及不太會五行屬性外,其他大致都懂。」
千卉點點頭:「那麼還不錯。」——應該合格的程度。
天文學考試的大部分問題都很平常,就是辨認星星位置和某星象代表的含意,倒是嚇了花火一跳——竟然是遙遠歷史中出現過的星象,問這星象是什麼意思:九星連珠、熒惑守心、再加七殺星置中。是極罕有的大吉兼大凶星象。
這種星象的意思,只可能是暴君沒落,暴政推翻。不過處於這種太平盛世,怕是沒幾個人寫得出來。
差不多到了要寫大題的時間了,花火惡趣味地到處望了幾眼,望到大部分學生一臉絕望。花火放心地睡覺。
占卜學更可怕了。花火望着手相照片。呵呵,厲害了,王者的手相。還是沒落國王。反正就要出一題讓大部分人想到,但都不敢答出來的,對嗎?
天文學和占卜學考試後,千卉都哭喪著臉出來,聽完花火的答案,她就知道,她占卜學大題幻滅:「天文學我還寫得出星象來,雖然寫不出意思,但占卜學……媽啊!誰會猜到是沒落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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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科是黑魔法淨化學。
考鈴響起。大家各自走進自己的試場。
無論如何,終於,這是最後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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