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風勢減弱不少,更多虧林伯真在入夜前趕到蒙古城否則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
這蒙古城不比繁華都市,可讓人倍感親切樸實,在客棧與林伯用過飯後叮嚀著「林伯你也趕緊去歇息吧,明天還得麻煩你帶路。」
見林伯去休息了,我也起身回房,此行完全仰賴林伯的領路,心裡盤算著要給林伯加工錢,稍作洗漱就往床上撲,趴在床榻上想事情,認真說起來我拍拍屁股拋下彩虹便遠走高飛是有點不負責任,不過人一生又真能為自己任性幾回?況且采英一定會替我照顧好彩虹的,今晚一反常態的睡不著。
趴著也是趴著不如看星星,現代人深受光害霾害所苦根本沒星光夜景可言,此處沒有光害就能仰望整片星河星海,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翻過身開了窗雙手枕在後頸看了一夜的星星。
用不到半天的時間林伯順利的將我送到泰安軍營,原主小的時候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且料想義父也早吩咐過守衛,一路上雖有被盤查但亮出靖王府的令牌後就可順利通行。
泰安鷹消息靈通聽聞我到了,已在主帳外候著。
「泰安大哥。」率先開口打了個招呼,雖是義兄義妹的關係,可為客之道還不可少。
「風雪那麼大,怎麼還比預期的早到些。」泰安鷹一邊問,一邊指示侍女用披風替我擋雪。
進泰安軍營後就下車步行,身子有動就沒那麼冷了「沒關係我不冷,風雪急驟讓她們都回去躲風雪吧。」
「還說不冷,臉都被凍紅了。」
「義父在嗎?」我哈著氣問。
「接到妳來的消息,正在回來的路上,快別站著說話了,先進帳內喝口熱茶。」說起來他們可真夠忠心的,那麼冷的天還是願意辛苦替皇上駐守邊疆。
義父沒多久就回主帳了,雖說是寒暄可多半是義父問我負責答,先前沒見過原主的義父,是聽聞原主和義父感情深厚,可畢竟我沒有原主的那段記憶和情感相處起來還是略顯不自在,義父誤以為我的尷尬是長途跋涉的疲憊便吩咐下人領我回營帳歇息。
此行會在蒙古待多久我自己也沒計畫全憑心情,這裡好山好水好風景只怕我一待就是幾個月,既然如此那林伯也得好生安置,本已拜託泰安鷹替林伯收拾出帳篷供吃住,可林伯盡忠職守堅持要回府復命,我也不能強留,只好讓林伯回府。
義父平日諸事纏身其實也沒什麼時間理我,而我此行也不是為了來被管的,再加上蒙古民風本就開放隨性,我便能隨心所欲的自由活動。
義父十分信任泰安鷹許多事都會分派給泰安鷹處理,即便沒有泰安鷹的導遊,我還是能自己出去探索,一周過去軍營周圍的一切我已瞭如指掌,並將活動範圍擴展到不遠處的小聚落,聚落裡哪裡有好吃好玩的我也差不多調查清楚了。
這裡的居民皆純樸和藹,很輕易就能混熟,也聽了不少當地的奇聞奇事,聽聞部落最南端獨住著一位十分靈驗的薩滿巫師。
這種奇聞怪談就是有種魔力,會讓人不自覺的想瞭解更多,一面嚼著地方阿婆請我吃的肉乾一面好奇追問「那薩滿巫師究竟是怎麼個厲害?」
地方阿婆露出這是機密不可說的正經表情卻還是大方的侃侃而談,不禁想起自家奶奶也是這樣,每次都說那是秘密不能講,最後還是回按捺不住聊八卦的心脫口而出,我不免笑了出來。
阿婆正兒八經的敘述著,宛如這是件十分重要的事「也是聽老一輩的人說的,聽說她只要閉上眼就能幫別人找到丟失的牛羊,也能找到失蹤的人。」
「這麼神?」不會是什麼億分之一出現的超能力者吧...
「還不止這樣。」這阿婆竟然還賣起關子,話說一半便不說了。
「婆婆,妳就跟我講講嘛,這兒也沒別人,我不會四處亂講的。」阿婆若不講,我今天肯定好奇到失眠。
「那妳可記著千萬不能說溜嘴。」阿婆正襟危坐的吩咐道。
我拼命點頭保證,阿婆才壓低音量繼續說下去「那位薩滿預言過吳三桂會引清兵入關明朝殞落大清掘起。」
起初覺得肯定是胡謅,可仔細想竟有幾分信了,這裡遠離城市且消息傳遞慢,這些居民長期遠離紛爭怎麼會知道的那麼詳細?便決定再試探一番「婆婆妳可知道吳三桂是誰?」
「我一老頭怎麼可能會知道,只是聽薩滿預言說吳三桂是為了女人才這麼做的。」
薩滿連陳圓圓也預言到了,可真是懸「既然薩滿巫師那麼厲害為何遺世獨居?」這麼厲害的巫師就應該好生供起來才是。
「可惜不知怎的突然發起瘋被趕出村落。」
聽了地方阿婆說了一上午的故事填滿了我的好奇心,用過午飯後下午又出營地到處遛達,走了許久不因不由的竟走到了阿婆所說薩滿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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