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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萍她是不是路上耽搁，直接去食堂了？”孙长利忽闪着眼睛问道。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EbCUlVRs
“她不可能扛着全厂的工资直接去食堂吃饭！这个不符合财务规定！不可能！”刘科长肯定地说。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3zXoQphI
“那是不是回家吃饭去了？”孙长利又问。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UWXjN3XE
“拿着巨款回家吃饭，这得多大的心啊？”马副科长瞪了一眼总是聪明过头的孙长利，自己又问道“那是不是银行排队啊？”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t4NXJaJi
“我们是公户，多少年了，从来不排队，到了就办，应该不会耽搁，以往最晚10点也回来了，现在都11点了吧。”刘辉望向墙上的挂钟。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0pDVwVld
“是吗？”马志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扬起胳膊，眼睛快速瞟了一下手腕上的大罗马，十一点零五。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ztA41sGk
马副科长眼前突然一亮，“今天下雪，是不是摔在路上了？”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Ptjmv8r6
刘辉喘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接话。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eKBnvdru
“要不咱们先去李丽萍家里看看，刘科长，您知道她家在哪吗？”孙长利问。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uLPAEJUt
“知道！”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HHeJEyqr
雪越下越大，还好，风不大，并不觉得特别寒冷。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0tp1Mfnv
三辆二八自行车，刷刷地在街道上鱼贯而行。骑车人眯着眼缩着头。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9WqWxEWD
最前面的是刘辉、孙长利，马志斌跟在后面喊“这娘们大雪天的还真能跑啰？”。
李丽萍的家在厂区边家属区里，是一排平房中的两间，门口自己用半头砖围成一个小院。院墙和门头堆着一层白白的雪，院内一棵有点歪斜的老槐树向外伸着光秃秃的枝杈。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8HvsFDwg
“刘科长？”李丽萍的丈夫吴川一脸不解地打开院门，把三个人迎进了屋里。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RQDt7TXs
吴川个子比刘辉高一点，白白净净，也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开身穿着一件黑灰色的旧棉袄，里面是一件雪白的套头衫。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WmSy7HNg
屋里没开灯，有些昏暗，家具摆设也很简单，房间正中是一个折叠圆桌，上面摆着两样菜码——一盘黄瓜丝，一盘芹菜丝，都切得一丝不苟，工工整整地摆在盘子里。旁边是一碗鸡蛋蘑菇的面卤子，上面起了一层油膜，应该是放了一会了。切好的面条放在案板上，撒着一层面粉，盖着一块屉布。一进门的煤球炉子上坐着煮面锅，咕嘟咕嘟的小开着，冒着蒸汽，锅盖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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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科长摘下眼镜擦了擦雾气，眯着眼问道：“吴川，小李呢？”又戴上眼镜。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Ntmo2ZO0
“上班去了啊，您，这是……怎么了？丽萍呢？”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YX8VFVK7
“啊，没事”马副科长抢过话来。“你是设备科的吧？”马副科长遛弯一样，走向了里屋，也就是卧室，探头看了看，“你今天怎么没去厂里啊？”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AhKsdVSe
“对，我是设备科的！您过来坐吧。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吗？”吴川显然对马志斌的溜达有点反感，他认识马志斌，知道是保卫科的，从来没说过话，保卫科的来访让他预感到了一丝不好。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nr03wVIh
“你们设备科午休够早的啊？”马志斌鼻孔里哼的冷笑了一声，继续站在里屋的门口，环顾四周。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AeZs44vq
吴川没理会马志斌，继续追问刘辉“刘科长，出什么事了？”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s3o8geiW
刘辉眼睛转向餐桌，没有回答。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jfPsk8RM
马志斌用手在圆桌上画了个圈问道：“你这是刚做的吧？要请客啊？伙食不错啊！”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RS9lRtkb
“没有，今天初七，丽萍生日，我请假回来给她做的长寿面，早晨就准备好了，请了一会假，回来刚做好，她说十一点前回来的。”吴川对着刘辉说。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q4p0VA6d
马副科长很夸张的再次抡起胳膊，看了一眼他的大罗马，“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了，她怎么还没回来？”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LnRbCZr2
“就是啊，她早晨说去银行的。您是保卫科马科长吧？丽萍到底怎么了？”吴川的神色有一丝慌乱。马志斌双眼老鹰一样地盯着吴川的脸：“你跟谁请的假？”。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Lz4FUAn5
吴川更加慌乱，一把拉住刘辉的胳膊，“刘科长，丽萍出啥事了？”，刘科长的胳膊耷拉着像一条死鱼。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a2j0ZzgO
“问你呢，跟谁请的假？”马志斌提高了嗓门。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LrSEQ8Jo
“你谁啊？你管得着吗？你总务科的呀？”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vD4x2541
“没事没事，马科长，我们走吧。”孙长利插话进来，给马志斌一个劲眨眼，马志斌似懂非懂的压着火，点了一下头，说：“啊？好！那我们先走。”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aiQ8afym
走到门口孙长利贴在马志斌耳朵边小声说：“别打草惊蛇！”，马志斌点点头站住，转回身，瞪着吴川，“你今天不许离家。”食指又冲孙长利划了一下，“你在院门口看着。”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CoCih4X9
孙长利望了望外面越下越大的雪，眨巴着眼睛，动了一下下巴，像是在点头，脸上却浮出一副倒霉相。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nalcaBEX
“你们到底要干嘛？”吴川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