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飛界納悶地說出這不該出現的名字。「你怎麼會在這裡?城鎮的修復呢?」他來回望了幾眼完全不見重生跟綴音的蹤影。「原本在這裡的其他人呢?去哪裡了?」
「你在說什麼?讓你打個獵打出了一群幻想朋友是不是?」他那嗆人的態度有幾分讓人不悅,但無疑地這個態度確實是飛界老爸的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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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獵?」正當飛界還摸不著頭緒時,手不經意碰到濕潤的東西而嚇得收了手。他發覺到身上不知何時背了一串新鮮的魚,仍不時擺動身軀做最後的掙扎。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烤魚?都快要餓死了!」在白獅王的催促下,飛界不得不照話做。他回頭望了眼,本該跟著的灼冽也不知去向,好像之前的經歷都只是假象。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FLIW0nCXP
待魚烤好後飛界吃了起來,腦中不時想著不久前才發生的事。那些過錯他無法忘記,那些身影他想再見上一面,該道的歉……也希望能夠親自傳達。
「怎麼?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白獅王的提問把飛界拉回現實,他明確地用看似不在意的雙眼看著自己而顯得困惑,從中感到幾分不對勁。
「老爸……」雖然抱些猶疑與不確定,他決定還是把話說出來。「老爸很受人們歡迎嗎?」
「問這什麼傻問題,你老爸可到處是有人緣的。」他回答得不把這問題當一回事,一舉把手中的烤魚一口吞下,再拉出魚尾巴時,像是變魔術一樣只剩完整的魚骨頭。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GIiY7fDjv
再度中斷的對話飛界很是猶豫,也許就算再問下去也問不到重點。手裡握著吃到一半的烤魚,他決定鼓起勇氣問道:「到處有人緣……是包刮班尼非西恩的東部嗎?」
白獅王聽到詫異地停下進食,直面自己兒子的提問,那對想求得答案的雙眼閃著火焰顯得更加熾熱。不一會他又裝作不在意般繼續大啖著烤魚,「從哪聽來奇怪的話?而且我們也沒到過東部吧?」說起話來也是不在乎般。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WaQQ8ZUaB
「我……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跟朋友們到了班尼非西恩的東部。在那裡人們很不喜歡老爸的樣子,我差點被他們……宰掉。」他話說起來像是單純的惡夢,而依白獅王的個性他也明白可能只會被當作是一個惡夢笑話打發。他已經連正眼都不敢看一眼。
「兒子,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做這個夢,但真的太荒謬了!」得到的答案也不出乎飛界所料。「太荒謬了……」白獅王再答出的一句明顯有所困惑,飛界注意到時,他一手托下巴地陷入沉思。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m193lyRCK
他不斷擠眉弄眼,掙扎與困惑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啊算了!」他頓時怒吼一聲,那股憑聲音的衝擊如是暴風襲捲整座森林,飛界也被這衝擊給嚇得炸毛。
他甩去手中的魚骨頭,粗壯的手臂大力地拍了大腿發出響亮的聲響,「我本來覺得沒有說的必要,我也不覺得你會有離開我身邊的可能。但真的那麼假若,你真的有天會離開我的身邊到東部,記得少進村莊為妙,不如說不要到東部會比較好。」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eK2pCjrD6
「為什麼……所以老爸真的是?」飛界困惑猜測之時,白獅王終於講解這一切的由來。
那是還在戰爭時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為了擊潰人類的侵襲還有亞人的進攻而大戰四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獸人人民。但也因為當時一部分戰場在班尼非西恩的東部,以春櫻城為首的戰爭開打。
雖然最後在天使的介入下結束戰爭,但是傷亡的人員太多,許多人把這所有過錯歸咎在出風頭的白獅王身上。他們認為若沒有白獅王的出現,傷亡還不至於那麼慘重,因此不少人對白獅王恨之入骨。
飛界知道白獅王的個性可能多少混入其中,但是到恨之入骨可能想也沒想過。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wmPYW9rx
「兒子,答應我,你不會離開我身邊。」白獅王甚是堅定,收起以前隨意答覆的態度,飛界明白這次是很認真,也從未如此這樣被正眼直視。
(你一開始就跟著白獅王,繼續當白獅王的寶貝就夠了。)
腦海裡再度浮現綴音冷酷的嘴臉。
「老爸,我……」飛界腦中組織各種字句,內心在兩邊答案之間拉扯。或許就這樣結束旅途對大家來說都是好的,不會成為誰的累贅,也不會再給誰添麻煩。「我覺得我還是……」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BBHnPfcJ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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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與綴音拋下了原本的據點在無盡黑暗的森林裡狂奔,只為找到那盼望的身影們。
(是不是有點太久了?)
遲遲等不到回歸的人影,重生心中漾起不安,他們只好親自尋找。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QYQv6Mkt
聽得落葉異樣之聲,重生抓過披風化為光劍,身影一躍於樹上,如忍者般快速而連跳了幾回後一舉刺向藏匿在樹中的身影。
雖然刺中了空氣,但掉落的藍色身影由下方伸出雙手的綴音接過――那是失去意識的灼冽,身上沾了些無法用手拂去的髒污。「負向印記……」綴音咬牙低聲念著。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k72BAa4Ht
「哎呀還真可怕。」一個不熟悉的青少年聲從上空緩緩降下,他們吃驚地瞪大了眼。一名身穿黑襯衫及卡其褲的人類,一頭黑髮搭著黃色的染色顯得玩世不恭,銳利的紫眸搭上放蕩不羈的微笑簡直是從某個巷子出來的混混。更重要的是他身後所拍動的黑色翅膀,強烈地吸引他們的目光。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k0lSrN2vJ
「黑翼天使?」重生緊緊咬牙,面對另一個黑翼,經歷教堂事件後的他們不敢大意。
「哎呀,答對了呢!」他拍了拍手,反而給人嘲諷的感覺。「說來那隻精靈獸是你們的?」他輕輕指著灼冽,而綴音更是有所敵意地緊抱在懷裡。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7hgRlpROS
「一個黑翼天使出現在這邊做什麼?」重生將劍緊緊拿在眼前,眼神銳利地彷彿說著只要一瞬就能將其斬殺威脅著。
「哇輕鬆點輕鬆點!我可不是來打架的,只是來看戲罷了。」他張開雙手表示沒任何敵意。
「看戲?」正當重生困惑時,綴音發現到了不遠處黑色的半圓如結界籠罩著,包覆著不知為何物的東西。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MBP0ZDIaj
「綴、綴音……」灼冽恢復意識舉著他顫抖的小手。
「灼冽!好了好好休息……」但灼冽不管綴音的擔憂,小手不斷試著觸及到臉龐引起注意,接著指向那奇異的黑色結界。「飛界,飛界被困在裡面……」他以微弱的聲音說著危機,隨後攤下的手再度失去意識。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ClvCA2Uzj
聽到消息的重生蹲低身子準備一舉突入破壞,「哎呀,這樣好嗎?」黑翼天使輕輕搖著他手中的小物,同樣不見蹤影的柔光竟是被他給捉住,身上攀了負向印記而沒有意識,要是再遲一些恐怕會出事。
「給我放開!」重生帶著強烈的怒氣一斬而去,眼看劍身要揮砍到手臂的剎那卻撲了空。
「可惜啊可惜差那麼一點。看你這麼衝動的樣子,看來這隻也是你們的?」他就站在重生身側如是嘲諷動作的慢速,而再度晃著手中柔光無力的身軀,像是把她當作一個可以隨意對待的布偶玩弄著。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1Ar8i5rB
重生這次二話不說直往他的胸口劈去,卻又瞬時消失蹤影劈了空。
「我說這樣下去好嗎?那裡面的也是你們的同伴吧?」重生抬頭一望,不知何時他雙腳踏在樹梢上,蹲坐的姿勢如瞧不起他們。「如果繼續專注在對付我的話,你們那位同伴可能會變成黑蝕種喔?」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jGIoqPYKn
「黑蝕種?你做了什麼?」聽到這不妙的詞,重生面目猙獰地提問。
「怎麼會是問我?這個問題是該問你們吧?你們做了什麼才會讓他被負面情緒有機可乘。我也只不過是稍微推了一把罷了。」在他不懷好意的笑容之後,重生明白了他所謂看戲的意思。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xTLItjgX4
「綴音!」重生喊聲,但她像是被這場景給嚇傻了。「綴音!」重生再喊了一次,卻是被她反斥道:「我在思考啦!」
「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思考!」「我知道我知道!」被重生的話逼急得綴音咬牙切齒。
「感情不和睦啊……喔?」銳利的刀鋒襲向黑翼天使眼前,他卻是往後倒下,僅用雙後跟勾著樹梢,整個人與地面平行,呈現出常人無法做到的飄浮姿勢讓刀鋒從眼前削過。「用得著這麼著急嗎?就來陪你玩玩吧。」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8YewGgB2n
另一方面綴音不斷地思考著,內心的慌亂彷彿眼前的視野開始收縮變得狹窄。可以的話她不是很想使用能力,尤其是在黑翼天使面前。教堂那次是迫於灼冽的緊急情況才無心管那麼多,但是飛界的話有必要這樣做嗎?
(說到底也只是萍水相逢的傢伙,根本沒必要為了他使用能力吧?可是再這樣下去他確實可能會變成黑蝕種,會變成這樣大概也是因為我的關係……)
在一頭混亂時,一個小手輕輕搭上了綴音的手讓她回神過來。「悅音……拜託,飛界也是我們的同伴。不要管我了,先救救飛界吧!」勉強恢復意識的灼冽說著請求,而她琥珀色雙眼明亮地如夜空的一顆星。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Cd4nT66vp
「你明明知道我無法拒絕你們的請求。」綴音淺淺一笑恢復了氣神,將灼冽輕輕置之一旁後,伸出的手伸向夜空呼應著風圍繞在掌心上,接著舞動的身軀曼妙舞姿,像是精靈般輕輕點上水面輕盈。
她猜想灼冽早就看透心思,才會拼了命也要再說一次。那份猶疑與不確定在精靈獸的請託下合理化,因此現在毫無顧忌。
她轉了身,從腰間裡拿出祓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結界突入。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PwMOJmHRs
——鏗鏘!
玻璃碎裂的聲響傳開,那是如空間碎裂,可以從中明顯看出另一頭與這不盡相同的空間。
面對在那空間困惑的飛界,她以那一如往常如不破的氣勢喊道:「還愣著做什麼?該離開了!」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9nX21Nq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