呪穢雙子 - 三十章：穢附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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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楓葉禁區，鐵圍欄鏽跡斑斑，雜亂生長的楓樹，些許枝枒竄出圍欄。

　　零放下手機，剛剛撥打了彩詩的電話，接通那頭是倖，零將自己的想法和得到的訊息迅速的告訴對方。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倖身旁似乎還有誰在，不過聲音太雜亂了，她並沒有聽清楚那頭究竟在說什麼。

　　這扇被鐵鍊鎖上的門，大鎖還沉沉的掛在上面。

　　凝視了片刻，零深吸了口氣，雙手貼在上面緩緩的爬了上去。

　　用力下腳踝不時傳來抗議，強忍的疼痛，她緩慢的攀附著。

　　這片域是穢的聚集地，茂盛的楓葉林下一間間損毀的矮房，見證了此處的興衰。

　　陰鬱的林內看不出道路的容貌了，它回歸於自然。叢生的雜草高達膝蓋，鞋底踏過地面傳來枯葉枯枝的聲音，有時會有殘木或者其他東西。

　　一道嬌小的身影依偎在一側殘房邊，一雙警戒的眼珠看了過來，祂有一頭短髮，白皙的脖子上纏繞一圈勒痕。零看去的同時，對方轉身而去。

　　｢等等！｣

　　她急忙出聲，追上前去，不過雜草實在太高了，這使她舉步艱難。

　　也不知對方是有意指引還是無心，每當即將跟丟時，對方就會再度出現在遠方。

　　錯綜複雜的環境下，零已經看不見原本的圍欄了，只能依循著對方的腳步不斷深入。

　　這時祂又繞過一側殘屋，零隨後跟上，可是卻不見對方的身影，反而在前方出現另一個人。

　　｢相、相澤同學？｣

　　這聲輕喚，相澤隆太轉身過來，訝異的看著她：｢零？妳、妳怎麼在這裡？｣

　　｢我……我是來找莎織的。｣零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對方。

　　｢呵呵，沒想到妳會知道我和莎織在這。｣相澤露出一絲古怪。

　　零猶豫的上前：｢莎織呢？怎麼只有相澤同學一個人？｣

　　｢她啊！｣相澤古怪的笑著：｢明明說好要探險的，結果一下子就累了，所以在那間房子裡面休息。零要一起來嗎？聽說這片遺跡就快拆除了，可惜這片探險聖地了。｣

　　聽到莎織沒事，零安了些心，不過還是無法放心，對於這片區域的詛咒，讓她不安：｢好，我和你一起去。｣

　　｢這邊請。｣相澤隆太對著她鞠躬，同時做出了請的動作，像是紳士，或者一個老管家。

　　走在他身旁，零好奇的問：｢你們不是去遊樂園，怎麼會在這裡？｣

　　這讓相澤不滿的用鼻子出氣：｢還不是她那個管家婆，在她監視下，我和莎織什麼都不能做。｣

　　這傢伙果然很壞，絕對是又想吃莎織豆腐。零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別這樣看我，我不就是想玩些驚悚的設施，結果任何刺激一點的都被阻止，搞到後來只有摩天輪和旋轉木馬，這還有樂趣嗎？｣相澤替自己叫屈。

　　想到對方的遭遇，以及平時彩詩的態度，零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不由的笑了出來。

　　兩人來到一間荒廢的宿舍，大門早已損壞不知所蹤了，這間宿舍比起其他相對完整些，不過還是十分破爛。

　　｢莎織就在裡面休息，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晃晃，別打擾她？｣

　　｢嗯……｣零想了一下：｢我們先和她說一下。｣

　　只有見過莎織，她才能安心。

　　零踏了進去，屋內的格局和她們的宿舍相似，木質地板已經腐蝕了，部分雜草長了回來，擺設和殘留的家具更是毀損一空。

　　零很快的轉了一圈，空蕩蕩的宿舍根本沒有其他人，她困惑的回到門口：｢莎織不在這啊。｣

　　｢她當然不在！｣相澤隆太開口，聲音變得十分陰沉，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朝那側的床甩了過去。

　　相澤的力道很大，零整個人像被拋飛一樣，身體重重的撞在被遺棄的床墊上。

　　｢她在的話怎麼對付妳！｣

　　相澤的話傳入耳中，那不懷好意的表情是零從未見過的，恐懼蔓延開來。

　　零慌亂的起身，她想逃離對方，可是她動身的瞬間又被對方扯住，一把丟了回去。

　　｢妳想去哪裡？｣相澤質問。

　　｢我……你、你把莎織怎麼了？｣

　　｢當然是讓她睡一下，只是……｣相澤愜意的舔了舔嘴唇：｢只是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所以我改變了想法，我決定先拿妳開刀。｣

　　相澤慢慢的逼近她，整個人壓到她身上，目光變得邪魅，雙手牽制零的手腕，跨坐在她的身上。

　　｢不、不要——快放開我！｣

　　零拼命掙扎著，唯一能動用的是那雙未被牽制的雙腳。

　　一陣亂踢下，不清楚究竟踢到什麼，相澤的表情一變，一巴掌狠狠落在零的臉上。

　　這一巴掌遠比彩詩給她的更大，甚至超過吉原，那一瞬間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腦袋瞬間空白。

※

　　校門前，一輛警車停靠在門口，倖扶著彩詩從後座下車。

　　彩詩看起來十分虛弱，雙眼緊閉著。

　　｢你難道不能幫忙確認一下嗎？｣倖對著前座的警員說。

　　這時車內的無線電正傳來支援的的請求，警員意興闌珊的轉頭：｢小妹妹，一開始就說了，只有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以上才能成案。｣

　　｢你們剛才不是也幫忙我找到彩詩了？｣

　　倖反問，在她出門後，就直接前往警局報案。

　　這讓警員有些生氣，加重語氣：｢就是因為妳在警局大吵大鬧，不得已我們幫忙找妳同學，她只是精神不繼，根本沒有任何危險。｣

　　｢那只是還沒檢查出來，我相信經過檢查，一定會有藥物殘留的成份。｣

　　｢那你就等檢查出來再來申報。｣警員已經打開警示笛了，似乎打算去支援同僚。

　　見此，倖直接將雙手壓在車窗上：｢那時就來不及了，請你、請你幫幫我們！｣

　　警員很不高興，指著倖慎重的警告她：｢你再繼續這樣鬧，我保證把你上銬，以妨礙公務的罪名將妳抓回警局。｣

　　就在這時，一輛跑車高速行駛過來，像是想直接衝撞警車，在警員和倖來不及反應的同時，跑車傳來一聲尖銳，前輪鎖死整輛車橫向偏移，險些撞上警車，兩者車距只有０．１公分。

※

　　｢賤貨——｣

　　相澤怒罵一聲，撕開了零的制服衣裳。

　　看著裸露的肌膚露出貪婪的目光，他貼近臉龐，貪婪的嗅著零的味道，愜意的說：｢妳這個蠢貨，知不知道我在妳身上下了多少功夫？｣

　　零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覺得對方很恐怖，這樣的相澤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一開始我還真的不知道拿妳怎麼辦，不過妳給了我好機會，就因為妳和大家格格不入，所以給了我計畫。｣

　　相澤自顧自地說著：｢我讓恭子去對付妳，這層關係下同學們更加孤立妳，然後我再接近妳，一切看起來這麼完美，可是……可是妳後面卻不受我控制！｣

　　相澤暴怒的說：｢妳不只和那三個女的處在一起，就連我派恭子裝成是早稻田指使的妳都沒有動搖！結果呢？就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妳又忽然出現給我驚喜……｣

　　相澤貪婪的目光掃過她的全身，一手牽制著零的雙手，另一手在她身上游移……粗糙的掌心，沿著她的脖子緩緩滑落，在她胸口停歇，隨後落在僅剩的內衣上。

　　原來是他……零腦海浮現過往的遭遇，只是很快的的被恐懼取代。如今的相澤只讓她恐懼，甚至感到噁心。

　　彷彿要刻意加深零的恐懼，相澤沿著內衣的弧線繞了一圈，慢慢移向她的小腹，在裙子邊緣停頓，之後探了進去。

　　零恐懼的揪緊雙腳，相澤邪魅的目光又投了上來：｢其實妳不須要這麼抗拒，因為以後妳會接觸更多更多的男人。｣

　　相澤舔了舔嘴唇，手從裙子中抽了出來，拿出一瓶透明液體，轉開瓶口，另一手揪住零的兩頰，強迫她張開嘴，一個勁的將液體到了進去。

　　冰涼的液體流入口中，沒有顏色也沒有味道，可是零不敢喝，只是對方倒入之後強硬的掩住她的口鼻，不讓她吐掉。

　　｢其實我更希望妳抗拒，這樣征服起來更有快感。｣相澤竊笑的說：｢可是這樣會很麻煩，可能還會被莎織聽見。你也不用擔心，很快的莎織也會來陪妳，等妳享受過後，就換她了。只是啊！她應該很恨妳，如果不是妳的出現，她現在也不用這麼痛苦。｣

　　她的思緒變的很沉重，彷彿隨時會昏厥，景物變得模糊。相澤已經鬆開了她，但是她卻提不起半點力氣……

　　｢看來時機成熟了。｣相澤隆太解開自己的衣裳，飽含淫意的盯著床上呆滯的人，棲身壓了上去，零的制服和裙子都被丟在地上，只剩內衣褲勉強替她防守最後一到防線。

　　相澤隆太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貪婪的吸吮著她的雪頸。

　　不知道意識還殘留多少，她本能的低吟著，就在相澤即進行下一步時，零的雙手忽然勾了起來。

　　這讓相澤訝異，隨即想到對方喝了乖乖水，根本逃不了，也就不在意了。

　　雙眼迎合上她，相澤發現零的雙眼眼異常明亮，沒有渙散的跡象。

　　這一刻她移動了臉龐，目光落到相澤下身，冰涼的指尖握了上來，冰冷的讓相澤打了個寒顫。

　　就在相澤呆滯的瞬間，零忽然起身，反客為主的將他壓在身下，臉龐與相澤對望，慢慢下移……

　　雖然不懂對方為何這樣轉變，乖乖水也沒有催情的成份，不過相澤依舊樂在其中，他享受著冰唇印過他火熱的胸膛，不斷往下移去。

　　感受對方的熱情，相澤全然鬆懈下來，側頭看去——殘破的床墊並不大，零依然躺在一旁，那麼……身上的人是——誰？

　　恐懼下相澤回望過來。

　　趴在他身上的女子也正好抬頭，一雙腥紅雙眼瞪著他，蒼灰色如枯葉的皮膚根本不像人，腐爛的臉龐外露著舌頭，裂嘴的對著他笑著。

　　｢啊——！｣

　　慘叫從相澤口中拖出，只是驚呼的瞬間，憑空落下一道麻繩，扣住了他的下顎，麻繩不斷栓緊。

　　｢啊啊啊……呃……不……不要……｣

　　相澤的聲音變的斷斷續續，因痛苦而糾結著臉龐。他的求饒毫無效果，不斷緊縮的麻繩，像要把他的下顎碾碎。

　　｢敏美住手！｣

　　一旁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相澤渙散的目光看了過去，那人整個胳膊都反折著，臉龐更是糟的嚇人。

　　｢他該死！就是這種人，是他害妳們不要我，是他的錯——｣

　　山崎敏美，憤怒的說，附加在相澤脖子上的麻繩瞬間又轉動數個結，相澤雙眼已經沒了瞳仁了。

　　｢不、不是的……是我的錯，敏美對、對不起，當時我沒有阻止他傷害妳，每次見到妳我就不知道怎麼面對妳……妳能原諒我嗎？｣高木羽音出現在祂面前，懊悔的說。

　　這時，那道緊揪著相澤的麻繩終於消失了，敏美看著羽音的目光滿是淚水，聲音飽含著思念：｢我一直……一直以為妳們是因為我被玷汙了，所以不要我，排斥我……｣

　　｢不是這樣的！｣美咲將告訴零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次。

　　｢對不起……敏美，真的對不起，我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羽音難過的說，這句道歉隔了三十二年。

　　只是她沒想到的，敏美並沒有責怪她而是一把抱住了她：｢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等妳們來找我。每次回到這裡，我就會回想起那天，造成我們裂痕的那天……｣

　　｢妳、妳不怪我？｣

　　｢怎麼會？我為什麼會怪妳！我們約定過，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當一輩子好姊妹。妳們會發生這種事，是我提議探險的，妳們不怪我就好了，我又怎麼敢怪妳們？｣

　　執念讓她在此處徘徊，執念又讓羽音和美咲在相似的友情上尋找真相，如今祂們的誤會解開，三人回到了最初的樣子，依偎著彼此。

　　｢這個討厭鬼怎麼辦？｣

　　瞪著昏迷過去的相澤，敏美露出厭惡的神情，詢問兩人。

　　就在祂們思考的同時，一陣嘈雜聲傳來，好幾個人衝了進來。

　　｢零！｣倖奪口而出，一把抱住不省人事的她。

　　一旁的麗香目光從零身上轉到相澤，最後看向三個女孩。

　　｢謝謝妳……｣

　　三道身影漸漸消失，空氣中似乎傳來這句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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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穢附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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