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世界觀】Vision窺天者 - 28 石井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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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美在考試後，馬上就回家了。因為她知道，似乎因為即將發生什麼事，石井龍已經在家裡住着。

因為石井龍在家，惠美甚至厚着臉皮想拉着結菜回家，但她根本見不着結菜——結菜跟她不在同一個試場，而一考完試，結菜就去初夏家住了。

一進門，惠美本想跑去大廳。後來，她想起石井龍也在，就保持禮儀、端莊地走路，去客廳向父母和石井龍請安。

石井龍坐在上座，惠美的父親坐在次座，母親站在父親身後，兩位兄長則坐在旁座。

惠美端莊地向他們鞠躬敬禮，接着為他們添茶，時不時偷看石井龍。

今年二月，惠美就16歲了，到了南亞可以訂婚的年齡了。惠美臉上浮上紅雲。

石井龍一直留意着土生夫婦和惠美的表情。他自然知道惠美的心意，但其實他從未打算娶她。南亞那邊有位富商正在跟他談合作，比起惠美，他還不如娶個對自己有幫助的。

更何況，惠美這隻棋子早廢了。根據張福來所言，魔法所大部分教職員都知道她是內鬼，而且學生也探不到多少消息。

反而，張福來身份隱藏得好，幫他完成了不少事情。張福來之前向石井龍提及想要惠美，石井龍挺想允了他，但學生這邊的棋子……還沒有比惠美更好的代替品。

正當石井龍思考時，一個下屬慌慌張張地跑進大廳：「石井先生，外面……外面窺……窺天者想見你！」

聞言，石井龍也愣了愣，接着，他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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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和蒼月被帶到大廳。花火抬頭望着坐在上座的石井龍，沒有鞠躬。

她挺直腰板，自我介紹：「石井先生您好，我是出雲花火，第二代窺天者。」

石井龍似乎也不打算追究她沒有鞠躬的事情：「出雲小姐，藥師寺先生，您們好，我是石井龍。」一頓，石井龍禮貌地笑着問：「請問出雲小姐和藥師寺先生是為什麼會來拜訪呢？」

花火也跟着一笑：「我們是來加入的。」

語音一落，全場都安靜了。

石井龍意味深長地打量着花火。良久，他似乎想到什麼，便輕哂：「這個時間點才提出加入？」

「是的，我是為了阻止你下一個計劃才提出加入。」花火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但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敵人。」

「哦？」石井龍輕笑：「不是因為妳敗局已現，才唯有認輸加入嗎？」

——世家開始不信任花火了。

——石井龍設局要殺了藥師寺億。

這些事，花火和石井龍都心裡清楚。

然而，花火卻掛起自信的微笑。

「世家的不信任是早晚都會發生的，因為事實上我從未站在他們那邊。」

「你沒有想過嗎？我從小就可以看到很遠的未來，怎會到近期才看得見你的行動？」

「我大可以在你還沒聯合好南亞權貴之前，運用藥師寺家勢力，去南亞殺了你；也可以公開你即將進行水鏡宣傳，讓魔法界合力阻止你，為什麼我沒有？」

「你到底是太少看我，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石井龍一愣。他把土生家安排到藥師寺家旁邊時，還未聯合好南亞權貴，他本來以為花火覺醒得遲，自己才這麼順利。但後來他才知道，花火在小時候就覺醒窺天者能力了。

他進行水鏡宣傳時，還調查了很久，甚至在魔法部安插內奸，卻發現此事根本無人知道。

良久，石井龍才說：「願聞其詳。」

「因為我希望的一直都是，堂姑的遺志可以達成。」花火微微仰頭，望向上方：「我希望麗羅當上她願望的正氣師辦公室室長，我希望堂姑丈不用在他討厭的傳統下工作，我希望……我希望蒼月可以過他想要的生活。」

「因為我也討厭這個腐朽的魔法界，所以我從來不是為了保護它而戰鬥。」

「我最終的目的，一直都是在避免生靈塗炭的同時，達到『公平的魔法界』的目標。」

「是的，以最終目的來說，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

石井龍很快地領略了她的意思，哈哈地大笑出來：「到底還是年輕！妳這種烏托邦一樣的理想，怎麼可能達到呢？要成就大事，就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但是，要成就大事，大概就要用這樣的方法。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喜歡。

聞言，花火想起了那次她跟蒼月的對話，下意識望向身邊的蒼月。蒼月似是感受到什麼，正巧也轉頭望向花火。他眼眶紅紅的，但跟花火視線交錯時，輕輕笑了一下。

「嗯，大概真的烏托邦一樣的理想吧。」花火輕輕笑着：「但我是窺天者。」

石井龍深深地望了花火一眼，才歎了口氣：「如果妳加入我們，我們有什麼好處和保證呢？」

花火說：「每個月，我會給你們一個vision，或是兩次占卜。占卜可以指定主題，vision就沒辦法了，看到什麼是什麼。」

石井龍提出：「直接用儲思盆方式，在我們面前抽取記憶片段，可以吧？」

花火點點頭：「可以，但我要帶人保護我。」

石井龍從主位上走下，向花火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花火望了他的手一眼——這是殺堂姑的人的手，也是沾滿鮮血的手。

花火沒有猶豫，伸出手來，跟他握手：「合作愉快。」

花火和蒼月走後，石井龍發了一會兒呆，才示意可以開席吃飯了。

席間熱鬧得很，但石井龍望着花火和蒼月離開的方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假如當年，那個黑白分明、眼裡容不下微塵的美晴，擁有出雲花火的眼界，那美晴就不用死了。

假如真的如此，大概他們四人還在合作吧？也許大志已經實現了。

要是他們都在，東亞魔法界算什麼！

石井龍深深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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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美在旁邊幫石井龍斟酒。石井龍從回憶裡驚醒，直接對上了惠美愚蠢又清澈的眼神。

她從未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單單跟隨他的意願做事。她甚至不理解他大志的意義。

一瞬間，石井龍對惠美生出一股厭惡。他轉念一想，反正張福來想要她……

「說起來，惠美都16歲了。」石井龍露出平日體貼的微笑：「我的得意手下——張福來很喜歡她。他家裡才兩個妻子，正巧可以把惠美許給他，你們覺得呢？」

土生先生和土生夫人都很高興——張福來在南亞還是挺有名的——但惠美幾乎握不緊手裡的酒，目光茫然地望着石井龍。

惠美聽着眾人的歡笑聲，覺得耳膜轟轟作響。

她的心一點點地，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作者記：

終於進入劇情的轉捩點和中心位置了！1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nrF68Yns

這段我寫得很開心，很有張力的劇情（希望大家都覺得是）

老實說，這篇小說我是寫得挺開心的，有點不捨得它完。

——雖然還未完啦。

這是尾三章節（下一篇完結這個章節）還有兩個章節就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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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石井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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