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地脈古族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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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的試煉
嗚嗚嵐流，穿過無數層層積疊的岩丘，繞過三名由地面闖進的獸族耳畔，像要向三人訴說遠古時凄麗的故事，傳頌古代地脈早被遺忘的傳說。
「山脈內的光源都是由古脈層所蘊藏的石晶所發出，在十數億年間石晶被先天力能所圍繞及滲透，使石質由礦色變成透化，這都是拜第八光能量所賜。這些發光的晶石跟地表的水晶不一樣，古脈層受天空聖泉的潒力長年累月的沖刷，至使內含的先天能量非常充沛，每一克的晶石能量足夠我們的先天戰座持續運作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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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領著小豺及霧鴉，沿山脈裂縫深入岩層，岩鼠龐大的身軀能柔軟地伸縮四肢鑽進岩層，在裂口以利爪挖開通道，在石岩層來去自如。
「哇……美女少校，這些大片大片的石岩層如漢堡包的餡料，一層一層的疊在一起多好看，最奇怪是不同的岩層有不同的顏色，配合晶石在狹縫中透出的光線令人賞心悅目，嘻，少校喜歡那一塊，小豺捏一塊送給妳。」小豺跟在二人後方，在浩瀚無邊的地層嘖嘖稱奇，置身被七色幻彩的岩壁所包圍，猶如漫天斑斕的彩虹被鑲入了石壁中，永恆地保留著光線最美麗的一面。
霧鴉淺淺一笑，道: 「傻小子，來到地脈處我們不可以輕易破壞岩層，如我沒猜錯，這些美麗的岩壁都是地靈身體的一部份。」
破君鱷目一閃，按停了岩鼠，在前方一處大石塊回頭向二人道: 「岩石的分色代表了不同的先天力能，晶石儲存了天地間不同力能元素的力量，這裡就是宇宙生命的寶庫。小鴉兒，潒力是妳幫忙找出來的，這次輪到笨小子了，喂，熔淵泉水必須流過充滿炎力的炎岩才會被淨化，快撒出力能網探索炎力的方向在那裡。」頓一頓補充道: 「屬於銀狼族的先天力能是月輪的明力，本性與炎力相生相尅，在掌握炎力時必須小心一點，否則會傷及了自身的內極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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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這次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回應一句:「看我的!」心中冒起了一種「不辱使命」的意念，狼面一仰，向霧鴉打了一個信心十足的眼色，張開靈覺，以右掌按在岩石上，把自身的力能輕輕的由掌心透入石岩的表面去。
「破君大姐說地脈岩層的不同顏色代表了天地間不同的能量，既然是這樣，月輪的力能也該包含其中，何不先找出包藏在岩石中月輪的力能，再借用那遍佈地層的月輪能量再找出炎岩的所在位置，不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嗎?」小豺一直苦思參悟，最終由破君的口中得到了新思維。
心念及此，按在石表的掌心很快便有回應。
「噢，太好了，在眾多的能量中果然包含了月輪的力能，雖然如大海中的沙粒微不足道，但對內極輪的回應卻是最強的，積少自然成多，只要把月輪的軌跡擴展，相信不難找到炎岩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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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與霧鴉從岩鼠背上翻身而下，沒有催促聚精匯神的小豺在感應地脈給予他的回應，但見他按在地上的狼手流動著淡淡的黃色光帶，石上的裂紋也隨著他手上的月輪力能滲出了光芒。
破君與霧鴉相對一笑，曉得眼前的笨小子總算有些長進了。
不久，及目的岩層泛起了如點點繁星的光芒，使其他岩質的顏色暗淡無光，猶如置身在穹蒼星空之中，令人心迷目眩，霧鴉不禁發出了驚歎: 「破君大姐，不論遠近的岩石也受到了力能氣絲的交流，那些星光便是對小豺體內的月輪作出了回應。」
破君斜眼一瞥小豺，冷冷道: 「小子只是掌握到入門的法子，算是有了一丁點的進步，但試想想若果我們置身在戰場之中，不就是直接向敵方暴露了自己的行縱嗎? 修練先天力能者除了能探知及捕捉先天力能之外，更要懂得納入及隱藏，才能真正走進修練的門徑，他要走的路還遠呢。」
霧鴉默默注目著正在努力中的小豺，一雙透出鼓勵眼神的目光凝在臉上，暗自為小豺打氣:「傻小子要加把勁兒啊，不要讓破君大姐看輕你知道嗎? 鳥族能辦到的事，狼族也應該辦得到。噫，我為何會這樣為他著想的呢? 我……好像忘記了上頭給予的任務是來監視他的。唉，剛接觸這傻小子時，對他確實一點好感也沒有，情報告訴我這小伙子絕對是一名離經叛道的軍校壞份子，有關他的所作所為都是違反軍法的行徑，包括擅自在研究院執行任務，在總部搶走了桑地博士的女兒，繼而偷走了曼上校的將鳥號，身為軍方人士參與地下賭局球賽，反抗本軍隊的追捕，最後更與海盜聯群結黨，可說是大膽妄為至極，說他是叛離份子一點都不為過，某程度上與罪犯無疑。但隨他來到阿瑪遜之後，對他的行為漸漸有不同的看法，總覺得他設地為人著想，很能為了同伴而不理自身安全，當有危難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即使本事不怎麼樣，卻有一顆赤子無有所懼之心，這是我們鳥族自小從沒遇上過的性情。他還為了救我自願分擔蝮蛇的毒素，唉，這一名傻小子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份子呢? 當上司的也愈來愈糊塗了。」
霧鴉不自覺地撫著肩上的牙印，內心一陣熱烘烘的如喝了一口甜美的果酒，心跳噗噗如遭鹿撞，一向清淨的心湖泛起濛濛情霧，耳中傳來了破君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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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鴉兒，妳是否喜歡上了這笨小子?」
霧鴉毫沒準備下被破君突襲，殺她一個措手不及，漲紅了一張蕃茄臉搖頭，雙手撫頰道: 「大姐妳說什麼? 我……我怎會……」
破君一手跨過她的香肩，狀若老友道: 「怎麼小娃兒的臉稚嫩得很，是初戀嗎?」
霧鴉頭上如燒起水的水壺升起萬丈蒸氣，全身發燙靦腆道:「前輩不要拿後輩開玩笑好不好?」破君以食指括她如烙了紅鐵的臉，笑道: 「開玩笑? 看妳的神態不是初戀是什麼? 快點從實招來。」
「不是的，前輩想錯了，我……是他的上級，怎可以跟下屬……」
「為什麼不可以?」
「根本不是那一回事?」
「怎會不是，鱷族對戀愛的氣味是最敏感的，鱷魚本身就是含多情的本性。」
「真的嗎?」
「真的，不怕告訴小鴉兒，五億年前本將就是喜歡狼爵大人的女子之一。」
「五億年? 他……狼爵閣下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每一個喜歡他的女人他都一清二楚。」
「很多女人喜歡狼爵閣下的嗎?」
破君哈哈大笑，放開了霧鴉的肩頭，道: 「狼爵大人是神一般的人物，縱橫戰場所向披靡的不世戰將，喜歡他的女子多得如恆河繁星，這有什麼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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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瞟了破君數眼，問道: 「那麼他喜歡大姐嗎?」
破君虛劈了鰐刀數下，叉起腰道: 「我們是陣上對壘的死敵，如他不喜歡我，早就把我的頭砍了下來了。」
「對了，大姐好像說過狼爵大人座下有三大惡靈，大姐本來就是鰐刀的承繼人是嗎?」
「對，當年狼爵大人為了收服九大獸族，便必須打敗每一族的無上戰器承繼人，本將與狼爵之戰，等若是定情之戰。」
「當年是大姐敗了嗎?」
破君在追憶中笑道:「本將勝不了他，他也不忍心敗本將，最後本將把整個古鱷戰團歸順了狼部，成為了三路惡靈軍之一。」頓一頓道: 「為狼爵大人征戰便是我們之間愛的印記，古戰場上都是如此。」
霧鴉惋聲道:「妳們都是天生的戰士，以戰定情，雖然我不在其中，想想也為之浪漫，卻教人……」
「最後本將都是戰死而終，比大人早一點投到冥極輪的輪下，狼爵大人也曾為了本將流過了一次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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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突然扳起了冷面，道: 「怎麼會說到老娘身上去的，現在是說妳身上的……」
「好了，成功了。」小豺石破天驚的大叫，把二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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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大步一跨，不由分說賞了他一記爆栗，惱怒道: 「臭小子，成功便成功，大叫什麼?」
小豺捱了一記古族指鑿後，仍是喜不自勝道: 「大姐快看。」
但見小豺頸項鏈子上的狼牙懸浮於胸前，齒尖燃起了火種，像當天進入少師的廟殿時指向一方，發揮了意外之效。
「好了，真的成功了。」霧鴉對小豺的成功心感欣慰，亦算來得合時，令破君沒能打爛沙盤的追問她也摸不透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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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彎腰把鱷目湊到小豺胸前，疑惑道: 「這顆狼牙有點奇怪。」
小豺道: 「這是爸爸的遺物，自我出世以來一直戴在身上。」
霧鴉驀地驚呼一聲: 「你們看!」
破君與小豺同時看見三頭大岩鼠竟乖乖的拜伏在地上，眼睛注視著小豺胸前的狼牙，猶如碰見了神明一般卑恭。
破君似有所悟，道: 「這顆牙齒絕不簡單，不但染滿怨魂及血腥，戾氣還極濃，毫無疑問是五億年前古戰場上的東西。」話畢對著燃起火種諗出了一句古術語: 「本目珈罹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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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搖曳的齒尖如受術引，紅芒驟明驟暗，不一會，「噗咯」嗚響，炎焰幻化出了一個呎許的火焰人影。
「是什麼人召靈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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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單膝跪下，在那焰火人影前恭敬道: 「小人古鱷族破君，謹請炎岩王指路，我們三人要找到熔淵泉水解毒去。」
一把迴盪於各人耳邊的聲音從焰火人影的位置透出，每一字一言如有生命般從耳朵走進各人的腦海中:「大膽，地殼上的森山巖王怎會容許你們下來的?」
「我們是用靈術召移來到這裡的。」
「噫，原來是利用了通道者身上的力能，怪不得能逃得過森山的靈覺監察，鱷族的娃兒不是這一世的獸族？」
「對，小人是被戰召轉生的。炎岩王，閣下該知道森山巖王與其他獸族達成了契約，讓他們殺害其他古族並攻佔天空聖泉，否則不會給予他們動用先生力能而放任他們不管的。」
「森山巖王自有他的主張，潒力界的事情，負責守護地脈岩層的本王管不著，也不會去管。」
破君對回答並沒意外，續道:「請炎岩王指引，如何以最快的路徑前往熔淵水泉？」
「好，看在你們帶有先天狼骸的份上，即管給本王聽著了，要去到熔淵之泉，便得一物換一物，必須以另一件含先天力能的東西來交換，否則一切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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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齒背後的小豺問道: 「是訂立契約嗎?」心中想道：「正合我意，不過原先的計劃不是來到古脈地層，是與森林的巖王訂契約，不曉得是否一樣效果？」
「正是。」焰火的聲音直透小豺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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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毫不猶豫，爽快的道:「小人把這一柄無上戰器留在這裡，炎岩王請收下。」
小豺愕然道:「大姐，這是妳的佩刀，怎可以為了我們身上的毒而棄掉它?」
破君厲色道: 「小孩子不要打岔。」
小豺胸前的焰火人影晃動，耳內傳出了炎岩王的聲音: 「好，一人可以通過。」
小豺怪叫一聲，指著霧鴉道: 「怎麼? 我們兩人身上都染有蛇毒啊。」
「那麼便多交出一件物事交換吧。」
小豺左顧右盼，與霧鴉眼神交接下，曉得兩人身上分文不值，還有什麼可交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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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岩王，小人願意留下。」
破君一言，讓小豺與霧鴉同時一怔，不相信是親耳聽到的決定。
「好，就此……」
「不成立，我不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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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脫下了項鏈舉在身前，雙目狼光大盛，正面對視焰火人影道: 「不可以讓大姐來交換，本少爺絕不允許。」小豺的語氣不單沒有敬意，還附帶阻嚇性，露出了狼的原始本性。
小豺此言一出，其斷言決心之意，不禁令破君與霧鴉為之一愕: 「小豺他竟然有膽這樣跟巖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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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狼崽好大的口氣，不交換便不交換，趕快離開此地，否則後果自負。」
小豺咬牙道: 「炎岩王請聽著，本少爺來這裡解毒，是為了回復體力去對付可惡的古蟒族，他們利用蝮毒毒害森林，殘殺無辜的部落生命，難道巖王要縱容這種事情嗎?」
「小狼崽，那是守護森林的巖王要粗心的事，跟老子沒關係。」
「怎能說沒關係，如若潒力被人類的歹人利用了來作壞事，濫殺無辜，大地生態失去了平衡，沒有一方能獨善其身。我在冰原時也碰到過冰川巖王，他也是會講道理的，炎岩王，我替大姐收回契約的條件，她已經救過我一命，不可能再要她來抵我的命，這麼不公平的交易本少爺絕不容許。」
破君動容道：「笨小子，狼爵閣下不是吩咐了你要服從本將嗎？」
霧鴉聽見了小豺的振振有詞，完全說出了自已參軍的信念，內心一陣激盪，加入道: 「炎岩王，他說得很對，生命是沒有高低之分的，鳥族的命也不需要其他人來抵，小豺，我們走吧。」
霧鴉不經意的直呼一句小豺，脫口後心中暖意陡漲，不知那來的勇氣，抓起他的手轉身說走就走，不顧自身的蝮毒，把生死置於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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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兩個小娃兒不要那麼衝動好不好?」破君心中極是不悅，卻難以責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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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且慢，這小子比起其他狼族人都有意思，狼性非常特別。」
小豺聞言呆了一呆，正想撤去力能，輕輕加了力度回握霧鴉的手示意她停下，對著焰火道: 「炎岩王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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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即管給你一個機會。」
「好，說吧。」
「本王可以運用炎力馬上鎮壓著你身上的蝮毒，讓你三天之內不會毒發。」
「那之後呢?」
「小狼崽，給本王把森山巖王契約中的先天戰座帶回來，如若你真的是冰原上的銀狼族傳人，證明給本王看，小子何得何能把維持平衡生態掛在口邊，如何為眾族在森林帶來天真的和平。」
「哼，有何不可？一言為定，本少爺奉陪到底。」
「呵呵，小子要緊記一點，契約是賭上了生命，由契約生效的一刻，是不充許讓其他人為你們解毒的，小子明白嗎？那麼契約要成立嗎?」
「當然了，還有美女少校的毒也要一併解去。」
「好，沒問題，祝小狼崽馬到功成，三天後見。」
小豺正想撤去力能，破君忙喝止:「炎岩王，請等一等，森山巖王契約中的戰座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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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力漸褪，焰火人影變回了火苗，在狼齒上罷動。
霧鴉一面無奈，氣道: 「正一傻小子，問也不問清楚是什麼戰座。」
小豺張口木納，始知剛才氣勢一時無兩，豈容他猶豫不成立契約，一口答應下忘記了問清楚，急忙再次運起炎力，可惜已經力不從心。
破君一雙如要噴出火焰的鱷目怒睜著小豺，磨著牙道: 「世間上竟有如此笨的銀狼族人，多問一句會死的麼，現在你說要如何去找呢?」
霧鴉仰目半空，靈覺似有所感，道: 「大姐，岩層的顏色在變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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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掃視四周下，岩鼠似有所感而不安，人立怪叫，但見前方石壁隆隆震動，三人腳下更搖晃起來。
「怎麼，是地震麼?」
破君拔出鰐刀，嚴陣以待。
不一會，轟隆一聲，不遠處的石壁上方，如崩塌般掉下了十數塊大石，碎屑中三人看見了一團火紅色的物體。
一條毛茸茸的長手臂在石縫中探出，一對通體艷紅的眼珠如紅寶石在石隙中射出光芒，盯著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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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脈迴盪著炎岩王的聲音: 「讓炎狐在你們身上施展血犽之術，本王的炎力會鎮壓著蟒族的闇力三天，只要三天後回到這裡完成契約，自有豐富的泉水給你們享用。」
這次小豺豈肯放過機會，向空中嚷道: 「炎岩王，森山巖王的先天機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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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傳說中最巨大的古戰器，蟒族的先天戰座，鏃鑨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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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五話 地脈古族 3.0 古鱷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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