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地脈古族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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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之戰
「追溯至五億年前的獸族大戰時期，地下山脈早已經過了十億年以上的演進，依據當年狼爵大人在聖山上取得金鐸時，記載於南極聖山上的'戒輪文獻'裡所述，因為地下山脈被面層地殼所分隔，至使地面上某一些先天力能被過濾後而難以直透地下山脈，當中代表著銀狼族力能的月輪力能便是其中一種，故此，經過十數億年後的今天，明力之一的月輪力能在地層中仍是非常稀薄，遠較闇力、炎力及潒力等有天淵之別，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地下山脈從沒受過月亮引力所影響而出現潮水漲退，亦從來沒有出現過風暴，所以，天空聖泉才得以恆久持續地運作，成為潒力的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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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呼呼在部落的主營中，給小豺解說有關地脈的情況。偌大的古鱷頭骨可供二十人寛趟的空間走動，卓爾與安蘭垂手肅立在格魯呼呼身後，小豺、霧鴉與破君席地坐在中央一張大鱷皮之上，其突出的鱷鱗刺猶如椅背可供三人依靠，粗獷而實用，各人手中捧著骨骸杯子，杯內盛了古鱷族的日常飲料岩鹽露，作用可大大補充三人消耗了的體力。
破君道: 「小豺啟發了我們對付蟒族大軍的戰術，但問題是單靠小豺一個人的月輪，能制造出來的風暴威力始終有限，如對方是在三百人之內或可令軍隊陣腳大亂，但敵人的實力是混合了蛇族及豹族合共有三千人，戰力差距太大，加上有古蟒靈王及由他所控制的土屍獸，風暴的威力不一定能對他們的主戰力構成任何威脅。」
霧鴉品嘗了人生上第一杯岩鹽露，葱指優雅地抹一抹唇角，分析道: 「古蟒族人大約在三百人之間，他們大部是先天闇力的操控者，實力絕對是敵陣中最強的主力，而由阿瑪遜森林下來的蛇族，在人數上是他們軍隊中佔數量最多的約有二千五百人，加上陣中一百台黑市改裝的高性能Battle ED，雖說是非正規軍，但其實力估計足以抵得住特兩個特能軍大將師團。另外最大的隱憂，便是猩族大將的力能堡壘，本少校相信很大可能他們當中混進了猩族的叛徒，把猩族的戰座帶了來地下山脈，成為了他們軍隊中最厲害的機體。」
小豺老實不客氣，直灌了三大杯岩鹽露後，托著腮道: 「不要忙記還有一台鏃鑨蛟，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找到了那一台先天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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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爾閃過訝異神色，問道:「難道他們搶奪天空聖泉的目的，便是為了開動傳說中的鏃鑨蛟?」
格魯呼呼道: 「卓爾，你曉得什麼即管向大家說一說。」
卓爾整理了一下思維，詳細道出原委: 「是這樣的，我們古鱷族的先天力能修練者一向是長時間在地脈中獨自修行的，不同的古族修練者當在岩層偶然碰上時，為了驗證自己的修行成果，會以單對單的形式來比武較技，此為印證修練進度的方法之一。數月前我便碰上了一名狼族的修練者，他是主修岩層山脈裡的先天風力，我們在東面百里外巧合遇上並打了一架，表面上是平手收場，但我心裡知道他並未施展全力，在比武後他向我打探了有關古蟒族的消息，著眼於天空聖泉告急的事況，那時候我們各部落正忙於應付古蟒族的入侵，沒有深思他的意圖，現在回想起來，終於明白他的用意。」
安蘭像被勾起了極大的好奇心，道: 「先天風力的修練者為何要打探古蟒族的事呢?」
卓爾道: 「現在回想起來，那狼族的修練者很大可能是在打鏃鑨蛟的主意，因為他向我問了一個問題。」
眾人把視線投向他的一張瘦長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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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問題是：’天空聖泉為何會在平原之上方，五條水瀑的正下方是什麼?’」卓爾道出來後，說出心中的猜疑:「他懷疑為何古蟒族在億萬年以來都沒有打天空聖泉的主意，就是在半年前卻開始攻打天空聖泉，大家也曉得潒力一向是由古鱷族來守護的，古蟒靈王絕對清楚我們是會不惜一切來保護聖泉，硬仗是必然發生的事。而即使破壞了聖泉，對闇力修行者並沒有太大的脾益，何苦要發動這一次百利而無一害的戰事?」
破君道: 「那名狼族修練者早上便是以骨骸箭來偷襲本將，他還說了什麼?」
卓爾道: 「因為我回答不了他的提問，我從來沒想過五條水瀑下能藏著什麼東西，所以他拋下了一句話: ‘古蟒族是志在必得的，你們古鱷族好自為知吧‘便逕自離去了，想不到你們早上又碰到他了。」
小豺記起了如何追蹤過來，道:「他是屬於漠狼一族，他是有心跟蹤你們部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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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沉思了一會，鱷目靈機一動，悟出了原由道:「如本將所料不差，他是在修練先天風力時，察覺到地脈的異動，推測到鏃鑨蛟正在甦醒中。」
格魯呼呼聞知後可不是一般的驚愕，直是慌叫了起來：「大將，鏃鑨蛟是真的存在嗎？」對一名參透天地的古獸長老來說，這種失態絕非尋常。
破君一副想當然的冷冷道：「炎岩王要的東西怎會是假的？」
小豺把骨骸杯用力一放，’哈‘的一聲笑出來：「大姐，若然鏃鑨蛟的下落有了眉目，完成契約便有希望了。」
「卟！」
破君倒轉了刀柄敲他的頭殼，嚴色道：「我們都在擔心地下山脈的存亡，你還歡迎得這個模樣。」
一旁的霧鴉像痛在己心，關切地忙為小豺撫頭殼，一面嫵媚之色道：「傻小子痛嗎？」
這一敲著實不輕，出手突如其來，小豺的頭頂腫起了一大塊，裝出了一面委婉的模樣，向霧鴉瞥了一眼，心中可是快慰無比。
破君看在眼裡，冷言道：「小鴉兒不要被這小子承機討便宜去。」簡略的向三人說了契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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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蘭一面不安的問道：「長老，傳說中的鏃鑨蛟是古蟒族的先天戰座，古蟒靈王欲得而後快這道理不用懷疑，如被他奪回了戰座，地下山脈絕對會被他的闇力所支配，勢必陷入長年的黑暗紀元，卻不知道當年是由誰把鏃鑨蛟封印在聖泉之下的呢？」
格魯呼呼道：「絕對不會是古鱷族部落做的，古藉一直沒有記載。」
霧鴉道：「我們有何辦法清楚掌握鏃鑨蛟是否真的在聖泉之下呢？問題是若然機體沒法被引動，小豺便不能完成契約把戰座交予岩炎王，但如若被古蟒靈王啟動了便會為地下山脈帶來不能想像的大災難，這確是兩難的局面啊。」
卓爾毫不忌諱直言：「你們的生死怎比得起地下山脈的存亡。」
小豺斜眼一瞥，不客氣道：「本少爺早看你這小子不順眼，我們到外面先打一場再說。」
卓爾沒猶豫道：「好，求之不得。」
小豺直罵出口：「臭小子真的欠揍。」
霧鴉皺眉道：「又在粗言穢語。」
破君卻推波助瀾道：「卓爾，好好的為本將教訓這不自量力的小子。」
此言一出，小豺氣焰大減，瞅了破君一眼，忍下了一肚氣。
「臭小子，這算是什麼眼神？」破君像沒意放過他。
給天作膽小豺也不至於去惹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本想令自己冷靜下來，靈覺一觸，嗅覺提供了一道警號，冷喝一聲：「有人在偷聽。」話音剛下，人已在骨營之外，直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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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一面茫然瞧破君看去，破君道：「算他機警，是那只漠狼，讓他追去吧。」
卓爾動身道：「長老，我跟去看看。」
格魯呼呼道：「好，看來他沒有惡意，顯然非常關心天空聖泉的戰況。」
安蘭道：「我也一起去把他押回來。」
破君道：「你們一起出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不用白廢氣力了。卓爾，遠遠的監視便好，讓兩名狼族人相處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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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可以追蹤獵物七天七夜不放棄的，你不是不知道吧？」小豺對自己的狼奔具相當信心，緊追在漠狼的身後約三十米外。
「好啊，問題是你能捱上七天七夜嗎？」
小豺心中一震，曉得契約之事被他偷聽去了，心機一轉，由慒然轉醒過來，道：「你是有心引本少爺出來的。」
漠狼在前方道：「哈，銀狼小子變聰明了，跟我來吧。」
小豺憑風的氣動掌握著兩人的速度，心中一驚：「他能控制風力推動著身體的前進，這樣做不但省力，還真的可以跑上十天半月也不累，更可惡是他正在以風力阻礙我的前進，怪不得追得那麼吃力，豈有此理。啊，對了。」
小豺把體內的力能加以調節，使月輪的運轉迎上了風流，嘗試混合兩股力能一起，「對了，就是這樣，月輪可是引力之源，利用引力來緩衝了風阻，這樣便不會受他的死鬼技倆所影響。」
不出十息間，小豺追近了十米。
「哈，小子愈來愈聰明了，好吧，再追近十米我便停下來聽你的。」
「大口氣也是修練風力的一種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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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狼在岩層山脈放情追逐，風馳電掣，高縱低躥，最高速達到時速一百公里之上，把體內的先天力能盡情地發揮出來。
不久，漠狼轉住一座高聳的大岩山，嶺峙陡峭，岩鋒如刃，筆直處滑不留痕，惟他走起來卻如履平地，無礙他的狼奔速度。
「這漠狼小子利用山谷中的風力承托著自己的重量，像鳥兒般利用風力滑翔，想不到風力可如此般使用。」小豺窮追在後，使的是一股作氣的狠勁，雖然是消耗體力的奔法，不服輸正是他的一慣作風。
攀上了千多米高後，頂峰遙望可及下，山壁處凸出了一片巖台，漠狼在急攀中一個空翻，立定在台地上，笑面迎向僅落後於數秒步程的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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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能跟上來算是我科圖看走了眼。」漠狼終於自報姓名。
小豺強自調節呼吸，沒有露出喘氣累累的樣子，以狼爪掃一掃身上的灰塵，神氣道: 「跑不過本少爺便認輸吧。」
科圖沒理會他的孩子氣，注視了他一會後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何會與炎岩王達成契約? 正確一點應該是說，為何炎岩王願意與你這地面來的小子達成契約?」
小豺明白他於自己有所求，好整以暇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科圖攤一攤手，道: 「問吧。」
「你是否在打先天戰座的主意?」
「哈，小伙子浪費了一個提問的機會，修練先天力能的人，真正的目的不就是打先天戰座的主意嗎? 這還用問的?」
小豺倒真的沒想過，甩嘴道: 「啊，是嗎? 我真不知道。」
科圖叉起美健結實的腰肌，笑道: 「真服了你這小伙子。」頓一頓道:「輪到你回答我了。」
小豺依承諾，說道: 「因為我在地面受了古蟒靈王的蝮毒，來找尋熔淵泉水時遇上了炎岩王，解毒的條件道是要找到鏃鑨蛟並交予給他，否則只好毒發身亡。」說時拉起了衣袖，展示出炎狐的血犽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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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是雙方你情我願的，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何炎岩王願意立此契約，你究竟如何說得動他的，因為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沒可能打敗古蟒靈王而奪得先天戰座，這一點炎岩王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除非他認為你具備一些被認可的條件。」
小豺聳肩道: 「他沒向我說我怎麼知道?」
科圖半信半疑，試探問道:「你曉得狼族也有一台先天戰座嗎?」
小豺明白他的意思，道: 「是傳說中在五億年前，統一九大獸族的狼爵戰座嗎? 當然有聽說過。」
科圖曉得小豺沒有隱瞞，進一步以耐人尋味的神色道:「狼爵就是銀狼族的。」
小豺刻意扮作消息靈通道: 「本少爺怎會不知道? 我們的祖先出了一名偉大的戰將，是從古到今唯一一名能打敗原世靈尊的獸族戰士，只有銀狼族人才有此驕傲。」
科圖奇怪道: 「你曉得原世靈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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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回復一本正經道:「科圖兄，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如果本少爺沒猜錯，你也是在打鏃鑨蛟的主意，聽你的口氣，好像是炎岩王拒絕了你的邀約，是也不是?」
科圖收緊了眼神，輕輕一笑，道: 「看來我低估了小伙子。」
小豺道: 「鏃鑨蛟是否真的藏在天空聖泉之下?」
科圖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知道?」
小豺自小在街頭打滾，對付這種情況還不容易，拍一拍屁股道: 「呿，其實你已經告訴本少爺了，好了，時間已經不早，沒事我要回去了。」
科圖果然中計，阻止道: 「小伙子，我還沒說完呢?」
小豺顯得不耐煩道: 「本少爺還是首次碰上喜歡忍屁不放的狼，這也是修練的一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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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沒理會他的調侃，道:「你可有信心完成契約嗎?」
小豺心中暗笑，道: 「老哥是關心本少爺的生死呢，還是想奪得鏃鑨蛟呢?」
科圖沒有立即回答，顯然正在考慮如何回答。
小豺向前踏上一步，正容盯著科圖道: 「讓本少爺告訴你，古蟒靈王在地面殺了我一個同伴，我是為了同伴報仇而來討債的，鏃鑨蛟只是契約的條件，並非我待在地下山脈的目的。」
科圖豈是笨人，聞出言外之音，與小豺一雙透出怒火的狼目對視，道:「我助你對付古蟒靈王，鏃鑨蛟則由我保管交到炎岩王手上去，我兩合作如何?」
小豺道:「就差我們身上的毒如何解法?」
科圖道: 「如果我們都沒有戰死，可以一起去見炎岩王。」
小豺道:「其實老哥想本少爺在契中預你一份兒，何不爽快的說出來，兜一個大圈子浪費時間。」
科圖道:「因為我要曉得交換的東西，若然是古蟒靈王的命，為了鏃鑨蛟，我也願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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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伸出狼爪，學著勞登大叔的口吻，道: 「我們來一記狼握，一言為定。」
科圖考慮了一會，伸出了右手與小豺的手互扣，完成了狼族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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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道: 「好，由現在這一刻起，我們便是盟友了，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小豺好了，我們一起回去古鱷族的陣營處，一起商討如何向古蟒族進行反擊之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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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預告: 第六話 聖泉奧秘 1.0 猩族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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