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聖泉奧秘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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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族上校
山脈平原區,由豹族指揮的軍營南面五里外的岩壁上,一身黑皮衣的科圖與穿上了鱷族夾衣的小豺,藏身在離地面百米高的大石後,俯視著敵軍的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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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老兄,能感覺到嗎?」
「感覺什麼?」
「鏃鑨蛟是否就在五道大水瀧的正下方?」
「雖然強大的潒力覆蓋了平原區十里範圍內的力能軌跡,但以修練先天風力的人來說,只要有一點點的氣流竄向,也逃不出我們的靈覺偵測。」
「喂,你在本少爺面前說教有個屁用,直接一點回答不成嗎?」
科圖的狼目上下打量了小豺一回,道: 「因為小豺老弟不是先天力能的修練者,就怕我說出來你也不相信,所以才先向你說明清楚。」
小豺嘴角一翻,一面不服氣的樣子,道: 「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線,分享情報是必需的。」
科圖神色凝重的注視著天空石盤的正下方,視線穿透猶如五根大支柱的強大水瀑傾瀉而下的瀧霧團的位置,道: 「鏃鑨蛟被古蟒靈王的闇力所吸引,不但從封印中甦醒過來,還發出了回應。它被埋在聖泉之下長達五億年之久,體內力能早已乾涸,但當感覺到古蟒靈王體內的強大的闇力時,其殘留的先天核元嗚發了信號來呼應闇力的持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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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怪眼一翻,煞是有興趣的問道:「核元? 本少爺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東西。」
科圖繼續分出一種探測靈覺搜索闇力的網絲,一邊回答小豺道:「你知道太陽系的運作嗎?」
這是一條小學級科學題,小豺當然不能說不知道,馬上點頭。
科圖道:「作一個簡單的比喻,太陽系是我們處身的銀河星聯中的其中一個獨立引力組群,九大恆星以這一股炎力為中心轉動,太陽便是這星群的核元。數十億年前,始誕族的智者被太陽系啟發了而研發出‘先天核元’這一種科技,簡單來說,就是把縮小了的引力核心放入了戰座之中,使戰座擁有牽引軌跡的原始動能。‘先天核元’一經啟動後會自生不滅,它會把宇宙存在的先天力能引入其軌跡之中,繼而轉化成戰座所屬的力能性質,為戰座提供動力而發揮強大的戰力,這就是先天戰座的設計根本。」
小豺腦海中拋盡一切所學,勉強明白科圖在說什麼,好學地問道:「所以當鏃鑨蛟內藏的先天核元感應到闇力的存在時,在引力的波動下而被你發現了?」
科圖道:「所以我可以百份之一百肯定,五億年前這天空聖泉的出現,是為了阻隔鏃鑨蛟體內的核元接觸闇力的存在,利用強大的潒力便是最佳的方法。」
小豺道:「無奈最終還是被古蟒靈王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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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少女微弱的香氣隨岩風而至,伏身靠近向兩人的身後道:「破君大姐已經整頓好了部落的士兵,一百名古鱷族戰士隨時候命。」
科圖瞧軍營的右方山坡上的‘六角形積木’問道:「鳥族的軍人,那東西是什麼?」
小豺橫了科圖一眼插口道:「她叫霧鴉少校,是本少爺的美女上司。」
科圖提醒道:「少校是軍階嗎?請收歛妳的力能網絲,太過明目張膽會被發現的。」
霧鴉探身隱身在大石後,道:「科圖先生的修為真的比我們厲害得多,這麼快便察覺得到。」
科圖的目光一直沒有停止過掃視下方的軍營,聞言後淡淡道:「我能夠察覺到你們的力能,古蟒靈王一樣可以,你們不要忘記一點,闇力代表著黑暗,是眾多力能中最難捕捉的力能。相反地,闇力的修練者要探測其他的力能使用者則易如反掌,這就是古蟒族為何總能料敵先機及可怕之處,所以絕對不能大意。」
小豺即使十萬個不服氣,亦難以壓下心中的好奇問道:「那麼為何老兄不怕被發現呢?」
科圖道:「因為我把岩脈風力藏在潒力軌跡的保護中,原理如像我們躲在這大石後,明白嗎?」
霧鴉在小豺的身畔道:「對,為何我會想不到的呢?」麗容上難掩一種發現了新鮮事物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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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向霧鴉問道:「那是人類的科技吧?」
眾人的視線回到六角形的軍隊基地上。
霧鴉解釋道:「那是地面特能軍的‘力能堡壘’,眼前的一台是屬於九大獸族中的猩族大將所有,隨堡壘來的士兵相信都是猩族的部眾。你們看見嗎?底部最大的六角體機組可容納最多二百人及十台隨時候命的Battle ED,那是堡壘的基座。底部伸出的六只機械支架可令堡壘在不平坦的山區自由活動。疊在基座上方的兩組六角體是用來攻擊的主力部份,除了頂部及底部的連接位置外,其餘六面可按水平自由轉動及改變方向,配上各式力能炮台及攻擊形武器,火力極之強大,每一面倉門都可以打開成為發射台,迎敵時可發射出空戰用的飛行Exploroid 配合戰況,其機動性非常有利於攻堅戰術。而最上一組的六角體便是控制中心了。」
小豺問道:「敵人可說是集了軍人、賊子、古族戰士、土屍獸及具有神力般的古蟒靈王合成的聯合軍,我們只有一百人多三人,真的有把握嗎?」
科圖不客氣道:「你們的本意就是來自取滅亡的。」
小豺明白他想說什麼,道:「哼,現在有了你加入便有了勝算嗎?」
科圖倒不以為然,一本正經的道:「只要擬訂好戰術,不是沒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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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虛心請教地道:「科圖先生心中有何主意,不妨說出來?」她這一言令小豺心中更不爽,可惜自己確是一籌莫展,想來想去都是離不開硬闖猛打,突擊偷襲的戰術,更遑論全盤計劃。」
科圖道:「一切都在時間的掌控之上,只要破君能把古蟒靈王牽制著一段時間,我們便有機可乘。」
小豺冷冷道:「有屁便快放,什麼有機可乘,不要大賣關子。」
科圖嘴角冷笑一下,故意氣他一記始說清楚:「我們一起去奪走那一台敵軍的堡壘,控制了這一組東西,再加上我們合力製造出來的月輪風暴,敵軍定然陣腳大亂,那時候便是我們制勝的時刻。因為我的岩風力能網絲所提供的靈覺波動,可察覺到除了鏇鑨蛟之外,還有兩台較微弱的戰座在岩層中,一台就在眼前的堡壘中,另一台正由地面接近,半小時後便可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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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台?」小豺抓頭道:「還有兩台戰座?我們如何應付得了?」
霧鴉想了一想,笑道:「傻小子,還想不到嗎?是雪鈴他們正在由地面趕過來。」
小豺狼目一亮,道:「雪鈴?她把狼字零號帶來了?」
霧鴉讚道:「科圖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沒錯,我們陣中便有一名猩族的軍人,雖然是才剛畢業的新兵,卻可頂上猩族的空缺,控制力能堡壘中的戰座。」
小豺被挑起了還沒能畢業的心結,想起了和阿朗素不足一個月的約定,一起往第四十七區闖他的一闖,出愁了一會後,緊皺眉頭道:「堡壘中的戰座?」
霧鴉道:「就是猩字零號。傻小子,若然沒有猩字零號,地面特能軍又如何能由地面來到地下山脈呢,所以我們要在贊度來到之前,把猩字零號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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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圖終於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意,道:「只要有兩台疑似先天戰座的機體,不愁不拔出鏃鑨蛟的毒牙,小豺,你和地面的戰友,便是我們這一戰的希望。」
小豺與霧鴉對望了一眼後,小豺道:「你早知道我們會有援手?」
科圖道:「本來是不知道,剛剛才知道的。」
霧鴉及小豺皆投以奇怪的目光。
科圖搖一搖頭,沒好氣道:「風力把堡壘中的軍人對話送了過來,小豺老弟,你的狼耳不是這樣不中用吧,他們發現了通往地面的通道被入侵了。」
霧鴉靈機一動,道:「對,奪下了堡壘,他們的阻截行動便會告吹,雪鈴他們便如入無人之境,直搗平原上的軍營與我們匯合,是一石二鳥之計。」
科圖拍一拍身上的灰塵,道:「你們都學過潛行滲透的戰術吧?下一步行動該如何了?小豺老弟不是這樣也沒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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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眼睛一滾,道:「當⋯當然有,簡單得很⋯」
霧鴉不待他出醜,道:「矯裝成猩族的軍人。」
科圖道:「這是第一步,最重要是奪得他們的力能控制權限。這要由少校來想辦法了,因為我對人類的軍器設定並不熟悉。」
小豺嘴巴上仍要爭回一口氣問道:「那麼老兄負責甚麼?」
科圖斜瞥他一眼,道:「一會你便會知道了,緊記著,拿捏的時間要準確,發動的時間要互相配合。小豺,以靈覺通知破君有關我們的行動吧。」
小豺聳一聳道:「我不懂。」
科圖這次倒有耐性,解釋道:「她是被銀狼族的力能而被召來到眾生輪的,亦只有銀狼族的人可以靈覺與她聯繫,快去報告吧,我們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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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族堡壘距他們的藏身處約四公里多一點,科圖沒有採用直穿平原的路線,攀上山岩一段路後始折向堡壘位置的山坡。
霧鴉與小豺緊隨其後,小豺抓緊機會低聲道:「少校,這次行動絕對不能向上頭交代,偷襲特能軍堡壘可是軍中大罪。」
霧鴉一副正容道:「怎可以呢? 本少校會毫無隱瞞上報的。」
小豺實在耽心自己的畢業證書泡湯,急行中求情道:「美女少校,報少一次不可以嗎?」
「不可以。」
「求求你啊。」
「不要求本少校。」
「可憐一下小豺不成嗎?」
「為什麼要可憐你?」霧鴉不解道。
「我所有同班同學都完成了畢業任務拿到了入伍的確認碼,只有我還是什麼秘密特務,如再幹一些違反軍法的事,希爾多對著上頭真的能摃得下嗎?我們要搶的那一組六角積木可是大將的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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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終於明白他的憂慮,暗自歎了一口氣:「傻小子心中原來一直都很想拿到正式的軍人身份,卻偏偏在畢業任務上出了岔子,聽他的口氣,如若我不應承他,擔心他的意志會消沉下去,但是我作為監視他們行動的上司,怎可能知情不報呢?」
思量間突然手臂一緊,被小豺挽了在手裡,面上盡是哀求的表情:「少校,不說出去好嗎?」
親暱的行徑使霧鴉面上一熱,心中噗噗亂跳,竟說不出話來。
小豺一計得逞,孩子氣的道:「如妳不應承我便再施以血犽之術,要妳貼貼服服的聽我的話。」
霧鴉想起被他咬過的情況,窘態畢現,顯然招架不住,支吾道:「你怎可以威脅本少校?」
小豺觀其面色像有協商的餘地,嬉皮笑臉的道:「美女少校說到底都會為我小豺著想的是嗎?現在連繫著我們的可是同生共死的命運啊!」
霧鴉被他的熱情所澆,失神下不小心足下一絆,差一點摔倒,卻在失衡中被小豺拉住,不經意兩人靠在一起,情不自禁地在急行中瞥了小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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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和你說這些。」霧鴉輕輕推開了小豺,腳下加勁追上科圖。
小豺傻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搔頭道:「為何她的臉紅得像蕃茄似的,難道她又毒發了嗎?好,若果是真的便要再施一次血犽之術助她吸去毒力。」念至及此,快步追上。「少校…妳沒事嗎?是不是毒力發作了? 要不要…喂,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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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靈巧的跨過了數個山頭,十分鐘後來到了猩族堡壘山坡的大後方伏地視察,落入三人眼內的,是千步之內斜坡下的哨崗。哨崗設在力能堡壘後方約五百步的斜坡上,排列了兩行防撞鐵馬,中央處的缺口由五名士兵把守。
「負責把關的是五名猩族中仕。」霧鴉一眼便認出了軍階。
「他們沒有穿上軍服,少校是如何知道的?」小豺不解道。
「猩族的軍徽是刺在軍靴上的,上衣可隨處身的環境而更換,所以他們來到了地下山脈便由迷彩服轉穿山區暗灰色的戰服。」
科圖揶揄道:「銀狼少爺真的是軍中人嗎?」
小豺向他扮了一個鬼臉,心中暗道:「哼,以後才跟你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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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以伏爬姿態來到了一塊凸起的岩石後,與哨崗拉近了二百步的距離。
「選定了沒有?」科圖在石後問道。
「選定什麼?」小豺又再不解。
「軍服。」
「左一」霧鴉直接了當的回答。
「右二。」科圖鎖定了目標道。
「那麼我⋯我⋯該選那一個?左二吧。」
「不行。」科圖又再以討小豺厭的眼神瞥他一眼,道:「究竟你是不是軍人,學習過突襲沒有?」
霧鴉解釋道:「我們要同時攻擊兩旁的哨兵,使中間那一名士兵在猶豫該支援那一邊時,我們便可以爭取一至兩秒的時間去制服他,所以,小豺的目標正是中間那一名。」
「中間?」小豺想了一想,道:「若然軍服不合身怎麼辦?」
科圖輕搖狼首,沒好氣的道:「看來我要收回之前有機可承這一句話。」吁了一口氣後,暗自運起力能,道:「三聲後風力轉強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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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呼⋯」一陣具承托力的山嵐如一只無形手掌在三人的背脊一推,在數下眨眼之間的光景越過了數百步之遙,出現在橫列約百步的鐵馬哨崗前方。
科圖使出了'岩風御行'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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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平排列陣的猩族士兵,本是雄糾糾的卓立突然被勁風刮臉,自然地不是轉身別過面龐便是垂下頭面,回神後始發現三名服飾不一的男女,絕不友善地隨風勢現身在哨崗前。
「噗噗…」
在近距離下,猩族士兵各自出拳或是拔出隨身武器,其反應之快稱得上臨危不亂,身經百戰。卻如科圖所料,中間的一名高大士兵,在同伴受襲下向左右一掃,猶豫了一至半秒之間始動手攔截。
霧鴉的軟鞭捲著了一顆大猩拳,科圖的狼爪在另一名猩族軍人的脅下穿出,對手同聲發出「嗚…」,一個照面便制服了兩名選定的士兵,餘下三人依然拔出了搏擊用的近身武器,包括力能伸縮棍及軍刀。
小豺認準了中間的大個子,驟見他的面罩下嘴唇輕動,豈敢怠慢,月輪力能在掌心一吐,隔開三呎在他的腹中重重一壓,「蓬」,在猛擊下那名大個子痛得彎下身軀疾退數步,小豺以掌沿往他的後頸切下,大個子登時暈死過去。
小豺順勢左右開弓,把另外一名士兵手上刺過來的軍刀踢開,並及時重重蹴向另一名作勢通話的士兵,剛好以鞋底封住了他的嘴巴,騰空一翻,使出拿手的膝撞,放倒了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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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算不錯。」科圖與霧鴉合力打暈最後一人後,再道: 「快換上他們的軍衣。」
山坡上沒有遮掩,三人合力把五名哨兵藏在兩旁的鐵馬群後,脫下其中三人的軍服套在身上。小豺不禁問道: 「就這樣留下他們躺在這裡?」
霧鴉道: 「我有辦法。」探手拔出他們身上的力能伸縮棍,穿進其中兩名身上仍有軍服的士兵背項,小豺明白其意,扶起他們倚在鐵馬,遠看倒像是仍在守在崗位一樣。
「其他三人便讓他們躺在這裡,我們剩有十八分鐘時間。」科圖整理好軍服後,向霧鴉道:「我們如何混進去便看妳了。」
「我們要到最上層的控制中心。」套上了軍服的霧鴉蓋上頭盔後混然不像女兒身,並調較著內置的通話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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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小隊,報告情況,剛才是否你們請求通話?」
三人的頭盔內皆響起了指示。
霧鴉壓沉了聲線,道:「NTR。」
「我們一向不用總部的標準術語的,怎麼忽然用起來了。」通話器傳來了疑惑的提問。
小豺情急智生,學著贊度的說話語調: 「怕生疏了不成嗎? 上頭有什麼吩咐了?」說罷伸了一伸舌頭,也不曉得是否會被揭穿。
「上校說半小時後總動員進攻,快回來簡報室報到,不用再放哨了。」
「Copy。」
小豺鬆一口氣後,回頭低聲問霧鴉:「差一點露餡了,什麼是NTR?」
霧鴉白了他一眼,道: 「Nothing To Report。」
科圖面露喜色道:「今天看來真幸運,如果他們都聚在簡報室,正有利我們潛入他們的控制中心。」轉向小豺道: 「快豎起你的狼耳,我們要盡量避開所有負責巡邏的士兵,知道嗎?」
小豺鼻子仰天嗅一嗅,道: 「全部都是贊度的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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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由底部張開的倉門斜道進入了基座,放眼盡是營營役役,忙著準備開戰的猩族士兵在整理軍備,小豺掃視了巨大的六角體內倉一會,卻找不到通往上層的疑似通道。
霧鴉壓低聲音道: 「不用找了,你們看。」
但見數十名猩族士兵利用長臂勾著佈滿由內壁伸展出來的橫枝,無疑是模仿森林裡的茂林樹丫一樣,高高低低,長長短短的由三米左右一直往上層十多米高,猩族士兵們全部一勾一盪,或跳或縱,利用橫枝以靈活的身手在堡壘內部活動,三人直如走進了森林內的大猩穴一樣,呆了一陣子。
「我們也要學習他們的手法往上層。」科圖收緊狼目,顯然正在觀察他們的動作。
「本少爺倒沒問題,我經常與贊度巴打一起開溜,猩族的動作我早就懂得。」話畢把視線定在霧鴉臉上。
霧鴉橫了他一眼,冷然道: 「你忘記了鴉族的天性嗎? 收集情報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技能,九大獸族的基本習性多少也懂一點,應該勉強可以應付。」
科圖沉聲道: 「他們是以臂力搖盪來向上翻的,記得減少利用腿部彈跳,知道嗎?」
霧鴉與小豺同時一怔,想道: 「科圖的觀察能力非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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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盡量混在人多的地方,利用似是而非的過樹飛躍之法,慢慢在六角形的大廳中往上移動,越過了十來根橫枝後開始掌握到技法,在內壁往上爬。
剛好來到了基座的頂部,儘可俯瞰整個基座的情況。基本上就是一所可以移動的大型機倉,中央是一個分間了十二倉的圓形停泊區,像切開了十二件蛋糕的形狀,停放了十二台正規軍用的Battle ED,大量不同款式的力能槍及武器掛在軍器架上,力能PC的儲存庫及維修庫設在基座的後方,由專人負責看管,環繞一圈的通道可容納十多個小隊各自整備,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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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動作不夠熟練,四周的士兵在身邊擦身而過,紛紛朝上層第二組六角形的中心前進,三人猜到那裡想必是簡報室的所在。
「我們要避開他們的注意,往最高的一層。」科圖低聲示意,瞧向基座頂部的一個玻璃通道入口,通道內種滿了可握手借力的扣環,方便猩族人上落。
三人沿置在中央的「垂直玻璃管」往上攀,玻璃通道直徑約三米,可供多人同時上落。三人以扣環往上進發,當然較猩族的人吃力,幸好眼下大部人都聚在第二層的炮台組團內報到,暫時沒人發現行為有異的三人。
小豺仰目一看,玻璃管最上層的底部是一個圓形的洞口,道: 「再往上爬便是控制樓層了,嗅到了一陣強烈的猩族氣味。」
霧鴉道: 「沒有回頭路了,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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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第一個躍上第三層的六角組團,剛踏在冰冷的金屬地板時,便被滿目的顯示屏及先進的控制設備所吸引。
四周是通透的落地防力能炮的玻璃幕牆,六面皆設有四個控制座艙由獨立控制員負責,監視二十至四十度之內的範圍,整個平原絕對是無有遺漏的盡在眼底。中央的高台相信是堡壘的最高指揮中心,三名載上紅色軍帽的高階將領正負手而立,眼神炯炯的掌握任何動靜。
嗅覺令他先掌握到約三百平方米的空間,正有二十人在工作:「他們都是非戰鬥部隊,身上的力能軌跡並不強大。」腦袋倏然一震,感覺到被一道視線鎖住。
小豺身上的制服是巡邏哨兵的服裝,以岩灰色為主,被視線鎖定時始發現,控制中心內的士兵,穿著的是黑鐵色制服,故自己的出現實在太唐突,與環境絕不協調。
「不好,被發現了。」暗中向仍在玻璃管道下的霧鴉及科圖打手勢,截著他們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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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一陣風撲來,一把沉厚的女子聲線隨波動在面前響起:「是否後方防線有急情?」
小豺自然地按軍立行禮,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名漂亮得如選美佳麗的大美人。深色的肌膚光滑細緻,高挺的鼻樑充滿了魅力,臉頰圓潤,一雙又圓又大的猩族眼眶,一如贊度般充滿熱情,惟此刻小豺感覺到的熱情,添了不少火藥的成份。
心中有鬼的小豺,眼神不感接觸她的迫視,強自鎮定道:「後線有可疑動靜。」不管如何,拖延了再說。
女軍官頭上的紅色軍帽,斜斜蓋著了一頭深棕色的短髮,型格威嚴,軍帽的款式告訴了小豺,問話的是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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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疑?上尉呢?」
「上尉他暈了。」
「暈了?」猩族少校聲色俱厲,兀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被一陣風吹暈了?」
小豺胸口一緊,衣襟被一只大手抽起。
「你說什麼?被風吹暈了,是什麼風那麼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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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的身後黑影一掠,科圖的聲音在後方喊道:「‘風牢術陣’」
但見他手結法印,力能在手印中凝結,控制室中瞬間刮起了怪風,光線倏變,在小豺的感應中,風能的網帶以手印為中心正在迅速扭結,沿玻璃幕牆伸延交織,在眨眼之間型成了一個力能困籠。四周的視線被一股流動的風能所阻隔,僅能看見模糊的影像。
小豺豈能旁視,科圖出手後,狼爪遞伸,扣著了眼前猩族大美人的一雙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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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捲曲的睫毛上下一接再打開,圓目綻放的不僅是怒芒,還有懾人的兇光。
「小子是什麼人?竟敢蠢得攻擊猩族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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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預告:第六話 聖泉奧秘 2.0 「巴打,猩族談判由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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