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說過兩天要開記者會,想我向公眾交代一下。於是我便在記者會講清楚整件事,並強調現在情況穩定了,我會繼續帶領冰雪魔團爭勝。
但我很高興因為我發生的事令公眾關注選手的權益。我們這些電競選手跟普通運動員一樣,要面對看不清的前路、初出道時朝不保夕的生活,以及體能心理上的極限。希望今後情況能改善。
然後我便歸隊繼續訓練。隊友一看到我哭了:「很擔心和掛念妳!」我很抱歉當天嚇著她們了,也害她們停了賽,但從現在開始會急起直追,訓練會比以前辛苦,問她們有沒有信心。她們都精神地回應:「有!」
裴教練說她們答得真爽:「不知道哪些人要罵才肯練習,還說隊長不知會不會回來。」她們圍著他吱吱喳喳地反駁。
我告訴自己得更努力,爭取更好的成績,因為身邊很多人在支持我:阿逸、爸爸、一眾兄弟、史教授、班長的乾爹、飛天之夢全體人員、還有一群窩心的粉絲。
我第一年擔任隊長時,《神話紀元》才得十來隊參賽,第二年已經多了一倍。人多了,難度自然增加了。
我帶領著冰雪魔團過關斬將,得到佳積同時收穫了名氣。現在我們是數一數二有美貌又有實力的女團。連班長大學的校慶也請我們來開場表演和跟他們的電競學會打友誼賽。
很多人得知我男朋友是這裏的醫學生,問我打起來會不會手下留情。我說不會手下留情,應該說他不會笨得挑戰我,找死嗎?
不過大會找了他做司儀。當我們站在一起時,他的同學叫他不要向我放水、我的隊友也叫我不要向他放水,所以我們便分開站了。
跟高中時一樣,場內有一群屬於他的女粉絲,也有不少人很興奮:「終於看到醫學系有名的俊男了!」他有我這個可愛又厲害的女朋友不是眾所周知了嗎?
但可以看到他在學校的樣子和跟同學相處的情形,我也開心。
回家後我告訴他很喜歡他學校的氣氛。本來以為全市第一的大學會死氣沉沉,每個人都只是書呆子。原來電競學會也挺厲害。
他叫我遲點也進來唸。這兩年進來的話他尚未畢業。但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想唸什麼,還是繼續留在電競界好了。
自從我看完爸爸回來,不知是否因為傳媒渲染飛天之夢對我不好,很多廠商過來挖我的角,幾家大廠商出的轉會費和年薪高得令人咋舌。班長看到他們傳來的合約:「早知我當年也去玩電競…」我提醒他我們選手的生涯很有限,不像醫生可以掙幾十年錢,還有一個很殘酷的事實沒說出口—就是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才有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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