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未日暮都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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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幕之城
穿過城墟，跨過一條荒廢已久的鐵道橋樑，三人被月鴉領來到一個極大的廢棄車場的邊沿，月鴉往遠方一指：「那裡便是我們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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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循方向眺望，廢車場的大後方是一幢舊式運動場館模樣的四方型建築，即使遠在千步之外，仍能聽見人群叫囂的噪音穿越整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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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聲覺靈敏，心中不禁想道：「那建築究竟容下了多少人，竟能發出這般大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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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車場佔地極廣，疊起的廢車如巨大的積木群，由舊世界的汽油車至戰後的Exploroid隨處可見，而眼利的小豺，更發現了不少Battle Gear零件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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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高大的男子由車場暗角處走出，體形不但健碩，皮衣背心下，身上各部位的紋身早被傷疤所劃破，可見戰績纍纍，絕非善類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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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染了綠髮的男子盯著月鴉如雪丘的胸脯，淫猥輕挑地道：「月鴉妹子，來找大爺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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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搭著那漢子肩頭道：「綠帽子，有朋友想來看球賽，可以通融一下嗎？」說罷在那男子耳則呵了一口氣，並把一張一百元的紙幣插進了他的後褲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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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髮男子色迷迷的哄了月鴉一下，眼睛望向後方的禿頭男子，顯然在徵詢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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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大漢如一塊鐵板般擋在月鴉身前，問道：「妳應該知道規矩的，賭得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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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眉梢輕戚，含笑道：「這個可以嗎？」把持在掌心的鳥族金幣給他展示了一眼，並道：「按規矩，積信老大佔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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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大漢點一點頭，上下打量了曼可兒一會，讓開了直通體育館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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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回頭向曼可兒點頭一笑，示意『此路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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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與曼可兒在軍校中學習的案例不算少，儘管當中也涉獵黑幫的案子，也不過是紙上談兵，此刻第一次親歷其境深入黑幫的巢穴，心中不其然噗噗亂跳，戰戰兢兢的跟在月鴉後方，少師仍是只有一個表情般神色自若，一如曼可兒的隨從壓低帽子走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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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進由廢車積疊起的『車樓』堆，高高低低由兩層樓至十層高不等，猶如一座沒經過管理的汽車博物館，款式由舊世界六十年代的機械車至戰後的力能車也能找到，存放著跨越了差不多一個世紀的人類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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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行走的通路是『車樓』間的狹縫，南北直通，小豺憑獵人的觸覺，藉細微的聲響及味道，諳悉車場裡最少有百多人隱藏在暗黑的角落幹著不為人知的勾當，他嗅到的是毒品及火藥的氣味，聽到的是奸淫的竊笑，看到的是軍方武器的零件，可確辨沒有一件會是合法的事情，卻在這裡公然地『秘密』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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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妳們鴉族裡的生活過得好嗎？」曼可兒終認不住沉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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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交換的問題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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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選擇不回答的，作為貴族，我只是關心一下鳥村以外的鳥族生活情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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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大小姐，我可以告訴妳，外面的生活可比鳥村裡刺激得多哩，鴉族作為收集情報的部落，可以說是對世界各地發生的大事瞭如指掌，生活就是每一天在探索不知道的事情，以情報謀生，基本上我們和各大族群都有交往，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真正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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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小姐，現在我們已經是認識了，可以交往一下看看可否成為朋友嗎，嘻嘻。」小豺實在按不久，耐不下，嘴巴在美色之前實在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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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按下不該發出來的妒火，冷言道：「你再亂說話，本小姐知道有一種蟲吃了之後，可以令你一個月是說不出話來的。」警告過小豺後不再理睬他，向鴉族打探道：「妳們還是受部落長老指揮的嗎？還是各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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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向一副可憐相的小豺拋了一記媚眼，想了一會淡淡道：「人各有志，那有什麼好指揮的，我也很久沒有回部落哩，來到未日暮都後，三年來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因為這裡實在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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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多步距離轉眼走畢，車樓的前方，傳來一陣騷動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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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領眾人穿過一列由集裝箱改裝的通道後，在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座可以說是被無數大小燈泡包裹著的舊式運動場館，三層高的方形建築，佔地剩千多平方米，周邊停泊了多部舊世界的名貴跑車，萬多名衣著暴露，打扮前衛的年輕人陶醉在強勁的音樂波濤，隨節拍搖擺著身體跳舞，男男女女磨肩擦胸，摟腰搭頸，在音樂中互吻愛撫，完全浸淫在未日的玩樂次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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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未日暮都最引人入勝的地方，『罪幕之城』！」月鴉叉著纖腰，黑唇淺笑，欣賞著眼前的未日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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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那曾看見這等『大陣仗』，嘴巴根本合攏不上來，眼球完全被性感的美女所征服，嚴格來說是身體每一寸的感觀都被強烈的野性青春所佔據。雪鈴也好奇地探出頭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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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稚面紅霞透頸，那些大膽暴露的衣著，即使熱情的鳥族也有點受不了，呆了一會後，道：「我們⋯是要進去嗎？」心中確實有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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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懷著詭譎的笑意道：「若然我們就這樣穿過去，我和妳最少會被十名男子抱腰擁吻，兩名帥哥兒也會被發情的女子包圍，曼大小姐，妳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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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為什麼不願意？小滑⋯⋯」小師瞬即在後方扯了一下鐵鏈，喝道：「不准亂說話！」心中抹了一把冷汗，想道：「小豺主人情迷意亂，差點兒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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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心想：「這些地方必定有地下軍火的販子，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遂道：「入口在那裡，就在人群的後方？」兀自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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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笑而不答，領三人反時針方向住運動場的東南角，一名堪稱巨人的男子坐在一輛吉普車的車頭蓋上，相比之下吉普車猶如一輛玩具車般，男子正以厲目顧盼四周，掃視著狂歡中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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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穿迷彩背心，一雙粗如樹幹的手臂正在抽舉一對鐵車鈴，身上滲出濃郁的肌肉男味兒，甫看見月鴉走近，咧嘴笑道：「嗨，Honey，好久沒見妳了！」調戲的話間，眼神閃爍地打量著小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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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把聲音壓得極低道：「是犀牛族的人。」他看見小豺沒什麼反應，扭了他一記屁股，小豺腰間一挺，從色迷迷的世界中回頭，以眼神透出一句：「小滑臉，幹什麼摸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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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曉得他跟本沒聽進去，重複一遍：「這大塊頭是UT，犀牛族的人，必須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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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心裡愕然，明白地點一點頭，心想：「眾獸族中，犀牛族的戰力是數一數二的，雖然不是九大族之中，但論陸地上的戰力絕對比得上虎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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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挨近大塊頭的大腿，把一張一百元的錢幣交給他，笑道：「今晚有美味的魚兒吃，快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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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頭雙腿一撐，挺直在車頭上後一躍，沉隆一聲踏在實地，軍用的吉普車「嘰嘰」的搖晃著，男子站起來直有七尺多高，肩膀的寛度可以用兩個小豺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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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大步走向人群時，如一艘破冰船在冰海中前進，把本來分不開的人群破開，四人知機地緊緊的在後方，怕落後了被人群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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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館的東南角原是設了入口，只是被人群擋著看不見，門外有兩名門守，看見了大塊頭恭敬地叫了一聲：「老大」，讓開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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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曼可兒突然間叫了出來，漲紅了臉撫著翹挺的美股，大塊頭「哈哈」笑道：「美人兒，玩得開心點，哈哈！」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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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什麼？」小豺一直無暇兼顧曼可兒，根本看不見她被大塊頭抽了一記豆腐。當然，大塊頭熟練的技法，絕對是小豺夢寐以求的技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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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何曾受過如此代遇，更不願被小豺知道，惱道：「關你的屁事，你小心點不要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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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抿嘴一笑，沿通道走進向下伸延的梯級，一陣陣叫囂聲吸引著眾人深入這座罪幕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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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絕對想像不到的一番景象出現在眼前，一個比地面場館大上十倍的地下空間，擠滿了數十萬人，整個深入地下偌大的正方形空間達五層樓高，猶如一個倒金字塔般向下方挖空而建，底部盡頭的中央，是一個像極舊世界的冰球場加大版，整個場地被鐵網包圍著，驟眼可以看到四人在籠子中不停地追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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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指向從頂部中央垂下來的五條巨形長方吊旗道：「曼大姐，能認出五幅掛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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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由掃視現場環境的視線轉而盯著半空中形如劍尖倒掛的旗幟，道：「兩旁黃色的是S1政府的區旗，內則想必是罪幕之城的徽號吧，中央的一幅⋯⋯喔，索巴竟然直接把豹族的古族徽章印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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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這暗示了什麼？不就是對黑道示威來著，豹族是罪幕之城的操控者，同是被S1政府默許的地下組織首領，試問誰敢來這裡生事便是自取滅亡，活得不耐煩。」話語間像在暗示，妳們來到這裡最好不要滋生事端，否則誰也幫不上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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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在小豺耳邊道：「希望索加不在這裡，否則我們定必被他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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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向曼可兒試探道：「曼大姐，妳有任何引出點子的計劃嗎？」瞄了小豺一眼道：「妳要用這小子來做誘餌，便得要讓人看見他來到這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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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心中實在沒什麼譜兒，只好道：「妳有什麼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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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月鴉神秘兮兮地一笑，隨下方中央的鐵籠子拾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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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東張西望間，每一層的連廊如地面上的街道，各類商店及食肆林立，陶醉在夜生活的人熙來攘往好不熱鬧，小形的工作Exploroid穿梭於人群之中，更有多個佈滿顯示屏的櫃枱，工作人員穿著整齊的制服，親善地接待付款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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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方走了一段路，小豺注足在一堆人群身後，看著顯示屏正在播放鐵籠子中的情況，還不少人龍在櫃枱前排隊付款，遂問道：「月鴉小姐，籠子中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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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知道嗎？是引力球賽，在全世界的地下賭博中，是最受歡迎及吸金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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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在籠子中在做什麼？」小豺問道，這次曼可兒倒沒有阻止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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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解釋道：「球賽基本規則簡單得很，四人分別為兩隊，看見那個比拳頭大小許的引力球嗎？引力球會被掛在籠子上多達百台的引力儀所影響而產生不同的浮動路線，每人手上都有一把引力槍，誰能把引力球吸啜到引力槍管為得一分，隊制賽是五盤三勝為一局，那一隊能贏出兩局便算是贏家。球賽既簡單又刺激，基本上誰也懂得玩，但要當上職業的隊伍則是另一回事，我也很喜歡觀看呢，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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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隨她的視線望去，在最接近他們的顯示器上，一名球員從空中重重墜到地面上，身上破出了三度血痕，血噴如泉，而他的上方，正有一名手持力能球，手上套了長長利爪的女子對著傷者表現出嘲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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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以用武器襲擊對方？」曼可兒訝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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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怪笑道：「沒有流血那來刺激？以死相拼才是這球賽好看的地方，喔，對了，球賽是分為兩個級別的，一個是不能殺人，稱作Half-Play，另一個則生死自負，叫做All-In，視乎參賽者的能力而定。相信你們也可以想到，All-In的吸引力比Half-Play大得多，注碼更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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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在不能殺人的Half-Play中錯手殺了人呢？」小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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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賭局作廢之外，殺人的那一方需要支付那一場總投注額的10%作為賠償金，原則上可以說是賠錢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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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伸一伸舌頭，心想: 「百份之十也不是小數目。」遂問道: 「若然沒有錢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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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雅向籠子中翹首，輕描淡寫道：「沒錢便升級去打殺人的賽事喔，把欠的錢賺回來就是，輸了便是歸西，來得干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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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與少師偷偷對望一眼，均想：「不就是賭命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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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道：「月鴉，妳帶我們來觀賽，打算如何引點子出來，大家是否需要商量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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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月鴉領他們來到最下方的一層，小豺放眼一看，大大小小的橫額掛滿了觀眾席，數不清的旗海在場館中飄揚，「Dragon Club」、「長勝會」、「山貓球館」、「炎上運動」、「Go Fighter Team」、「地獄球門」、「30連霸」、「引力神空」、「機界武動」、「球之王者」⋯⋯⋯。數百間以球會名義的工作人員擠得下層的道路水洩不通，可見球賽已經成為了這座地下城的標誌，是未日追夢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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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鴉走到通道口的收費亭，付了四人的票後道：「曼大小姐，還有什麼方案比參賽更直截了當呢，不過可以放心，我幫妳們報名的是初級的Half-Play比賽，規格是由場方提供非金屬兵器，哈，反正這小子身手不錯，既然能接下本小姐的羽毛針，便玩一場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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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聞言後才惶然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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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還讚這曼丫頭聰明，這不是以自己的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小豺心中默念。此刻始發覺自從與月鴉相遇以來，三人像完全任由月鴉擺佈一般，直到來到引力場館外，更變成了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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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未日暮都 3.0 引力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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