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萱讓雩雯坐在單人沙發,自己則走去櫃子拿出醫藥箱,轉身走到雩雯身前蹲下,小心翼翼的替她將沾滿鮮血的紗布取了下來,用鑷子夾著棉花,消毒傷口之後,灑了些消炎粉,雩雯因傷口疼痛,而瑟縮了下,毅萱站起身,臉漸漸靠近雩雯的臉,雙目交會之下,毅萱停下了動作,凝視雩雯那雙晶亮的雙眸,一個不小心,腳上拖鞋滑了下,毅萱整個人往前一撲,雩雯焦急的伸出雙手想扶住,不料毅萱躺進了雩雯懷裡,雩雯低頭探看,毅萱急忙想起身,這一刻,兩人的嘴唇互相碰觸,雩雯雙眼睜大的看著毅萱,毅萱當場愣住,過了幾秒,毅萱主動將唇緊靠,放膽的吸吮著雩雯口內的芬芳,雩雯沒想到毅萱竟然會如此大膽,在這個半公共場合親吻著「女人」?
毅萱忘情的吻著,直到手部感到一陣往下流動的液體順著手掌滑下,這才記起雩雯額際的傷口。
張開雙眼,毅萱雙眼迷離的看著雩雯,唇緩慢的離開,右手食指輕撫過雩雯的嘴唇,毅萱這才依依不捨的撐起身子,重新拿起鑷子夾起新的紗布,蓋住傷口,用膠帶將紗布固定,坐在雩雯大腿上,定睛看著雩雯。
雩雯垂下眼簾,低聲說:「謝謝妳,麻煩妳了。」說完,想推開毅萱起身,沒想到毅萱左手摸了雩雯胸口,只見雩雯滿臉痛楚的往後一縮,毅萱好奇的伸出手想解開雩雯衣服的釦子,雩雯見狀,急忙出手阻止。
毅萱拍開她的手,又見雩雯咬牙忍痛,毅萱更是驚訝,於是拉起雩雯的手,把衣袖往上折了幾折,只見整隻手臂被退了青紫色漸漸變成土黃色的瘀血布滿,毅萱臉色慘白的看著瘀血。
「這也是那個瘋子打的?」毅萱同感劇痛的問道。
雩雯點點頭。
毅萱深吸口氣,將身子往雩雯身體靠去,伸手解開雩雯上衣的鈕扣,雩雯伸手阻止,搖頭說:「妳不要再看了。」
「為什麼?」毅萱蹙眉問道。
「我不是妳應該關心的對象。」雩雯低頭說。
毅萱搖頭,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有人用力的打開辦公室的門。
冰燕親眼看見毅萱和雩雯身體如此親密的緊貼在一起,她朝毅萱大吼:「我的敷臉已經乾了,快點過來幫我擦掉!」
毅萱知道現在不是與雩雯對話的好時間,遲疑了會兒,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朝門走去,神情落寞的與冰燕擦身而過,遠離辦公室。
冰燕滿臉青綠色的海藻泥,目光冷峻的隨著毅萱移動,等到毅萱離開視線範圍,她轉頭瞪著雩雯,雙手調整裹著身體的紅色大毛巾,隨即轉身離開。
雩雯低著頭等四周都沒有聲音,抬起頭四處張望,確定她們都離開了,才伸手握住項鍊,仰頭朝天花板,無奈的輕聲發問:「秀玲,我該怎麼辦?如果,我把妳忘了,妳會原諒我嗎?」
碩大的辦公室,雩雯孤單的身影顯得特別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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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珍四處張望,確定沒有被人發現,這才將門輕輕扣上,然後在門上貼了張字條。趁四下無人的時候,身形急促的離開七樓之四的住處。
進入電梯之後,在電梯門緩緩關上瞬間,家珍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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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頂樓加蓋,鐵皮屋頂,左右牆壁都是木造隔間,一層樓隔成了五、六間套房。
不知道是哪間房客正在做激烈的床上運動,鐵床「依呀、依呀」及混濁的呼吸聲,透過隔音效果極差的木板隔間傳遍整個樓層。
家珍謹慎的走到最裡頭的房間,躡手躡腳的打開門。
許久沒回家,家珍訝異的看著自己的家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台北市的夏日午後,總會有場驚天動地的午後雷陣雨。
現在外頭的天空,彷彿在蘊釀著一場有始以來最強的狂風暴雨,屋內悶熱的令人快要窒息,四處陰暗昏黃的彷若已近午夜。
家珍站在門邊,看著雙人床上熟睡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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