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聽見冰燕吼她,笑著的臉垮了下來,她語氣不滿的說:「不要這麼說,來,我扶妳站起來,我們一起走,我知道妳等我等的不高興,我現在不是站在妳的面前了?妳不要耍脾氣,知道嗎?」
家珍走上前,伸手想捉住癱坐在地板的冰燕,冰燕見她這麼靠近自己,不禁「哇」的大叫出聲,連忙翻過身,雙手貼著地面,想繞過家珍匍匐爬到門口。
家珍覺得冰燕的動作很好看,於是學著冰燕,把身體貼在地面,用雙手手肘貼在地面跟在後頭。
冰燕嚇得全身發軟,動作顯得遲緩,不如身後的家珍動作敏捷,兩人距離拉近,家珍一把抓住冰燕右腳小腿,冰燕驚嚇的急忙用另一腳努力的踢掉家珍握住腿部的手。
儘管被踢的很痛,家珍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她用另一隻手抓住冰燕的衣服,冰燕只顧著往前爬,邊用手拍打,想打掉家珍抓住衣服的手,同時縮著身體,避免家珍碰到她。
不論冰燕如何劇烈的掙扎,家珍依舊緊緊抓住衣服不放,雙方拉扯中,冰燕那件高級的絲質透明薄紗睡衣,硬生生被撕裂,冰燕身體猛地往前一撲,家珍的手向前一抓,滑過冰燕的肌膚,探了個空。
這是個極佳的空檔。
冰燕看見這個好機會,顧不得自己身體裸露,仰躺用力一踢,踢開了家珍抓住小腿的手,雙手並用的爬起,趕緊朝臥房衝去。
家珍撫摸被踢的紅腫的手,站起身踉蹌的跟著走進去。
驚慌的冰燕,衝入臥房,東張西望、四處找尋可以抵抗那個瘋子的東西。
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顫抖的雙手,握不住任何東西,最後只從包包裡拿出一只銅盒。
家珍從身後架住冰燕的脖子,冰燕慌忙的掙扎,拿著銅盒的手不停打著家珍放在冰燕裸裎胸部的手。
忍痛不住的家珍,伸手抓住冰燕的手,緊緊一握,冰燕因手腕的劇痛,一個失力,銅盒「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身高與冰燕相仿的家珍,頭靠在冰燕的頸項邊,混濁的呼氣中有著難以入鼻的腥臭味,噴在冰燕耳際間的熱氣,讓冰燕感到陣陣沁心的寒冷。失去了反抗的工具,冰燕雙腿一軟,絕望的癱靠在家珍的身上。
家珍結實的手臂緊緊圈住冰燕的頸項,陣陣臭味傳入鼻腔,身體肌膚貼著濕黏肌膚,天旋地轉的幾乎昏厥的感受,讓冰燕漸漸放棄掙扎。
在這生死危殆的時刻裡,冰燕眼前浮現雩雯微笑的臉龐。
那個充滿溫暖的笑容。
如果,雩雯今天真的不出現,不知道她會不會戴著我特別訂做的金手環,跟秀玲一樣,思念我呢?
被緊緊扣住的頸部,讓冰燕眼淚與口水因著痛與呼吸,不停的流下來。
家珍拖著已經脫力的冰燕往門外走去,卻聽見走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逐漸朝冰燕家的方向走近。
家珍停止動作,睜大雙眼,朝傳出聲音的地方望去。由於太過專注於傾聽,原本緊扣冰燕頸部的手臂,稍稍鬆懈下來。
冰燕感受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下意識的張口狠狠咬住對方的手臂,咬合力之大,讓家珍手臂上的肉硬生生被咬了下來。
「哇」的淒厲慘叫,家珍鬆開緊扣冰燕頸部的手臂,瞪著冰燕。
滿口是血的冰燕趁機跑離家珍身邊,右手扶著牆壁,左手摸著喉頭不停劇烈的咳嗽。
家珍摀住手臂,忍痛咬牙說:「等我,我一定會來帶妳走的。」邊說,邊探頭往門外左右探看,確認沒人後,動作極快的竄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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