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界拉著綴音走出了異空間,異空間像是玻璃般碎裂化為片片,又像粉塵般消失在空氣中。淚水汪汪的綴音像是個楚楚可憐的少女,重生從沒見過她如此弱氣的一面。這樣的結果精靈獸們無不歡呼,忠耿也如是放下心中的大石淺淺一笑。
困住芙絡的光球也應聲碎裂,她雀躍的心情止不住地撲向綴音,在懷裡一再地盡情撒嬌。綴音一時反應不過來,一手輕輕摸著那毛茸的肌膚,那真實的溫暖觸感讓她回到現實,輕輕撫摸安慰著,同時也是給予自己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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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這樣不行啊……」黑翼一手按著自己的頭苦笑著,像是壓著那隨時會呼之欲出的猛獸。「劇本不該這樣走,這樣下去我很難交代啊。」
「反正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死了這條心吧!」飛界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狂妄地對黑翼叫道。
「唉。」他輕輕嘆了氣,「可以的話我本來是不想造成太大的動盪……」他緩緩降到地面收起了羽翼,舉起的雙掌上發著強烈的閃光如雷般無情地跳動,電絲所到過之處都被摧毀出了軌跡,把忠耿嚇得逃到建築物後方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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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手用力向結界推去,抵抗的結界產生強烈的衝突,本身極為強力的閃電在衝突之下更是四處奔放,大地跟空氣彷彿都因此力量為之震動。
「待在結界內是安全的吧?」飛界著這強勁的力量被震撼地語氣逐漸轉小。他知道想要跟這股力量對抗的話簡直天差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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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安全……」
——鏗!
那清脆的碎裂聲響讓綴音緊咬著牙,唯一的安全點恐怕將隨之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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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影從綴音身旁掠過,出劍毫不猶豫往黑翼襲去,但不僅沒擊中,他更是以雙手撐在結界上繼續施力將自身倒掛於空。
「抱歉啦,消遣時間結束,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你玩。」黑翼如同槓桿甩下身,速度飛快地夾帶刺眼而猛烈的閃電。
「唔!」重生低鳴一聲,身子如音速衝入了本殿撞裂了牆壁以及房內各式各樣的裝飾品,所有精靈獸看傻了這個畫面。
「生生!」柔光擔心地飛來,而重生翻著房屋的殘骸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埃。
「要不是有這條大尾巴我肯定死了……」重生無奈地道著,尾巴像是對這句話有反應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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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重生無事後,飛界衝地向前,躍起的腳步夾帶著旋風不留情地朝他踢去。「一個接著一個……」黑翼不悅地咬牙,一手抓住了飛界的風腳,強力的風擊震盪森林,他卻是不費任何力氣地接下。「我看就先廢掉你的腳好了,省得我要一直應付。」他掌上的閃電霹啪作響,飛界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即便這只是徒勞。
被飛界抓住的手臂不一會覆上一層冰霜,把他嚇得馬上把飛界甩開。他看著這層冰霜,不帶表情地狠狠捏碎,「彫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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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到地上的飛界沒意識到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使出了不像是自己的力量而相當困惑。在此同時,重生再次揮著小手跟柔光示意沒事後,再次揮舞著劍衝向前。
「飛界!」灼冽來到飛界身旁說道:「我的力量似乎對他有效果,」
「你的力量?」飛界糊裡糊塗地站起身子看著灼冽。
「剛剛不是締結契約嗎?所以現在飛界可以使用我的力量了!」灼冽雙手握拳振奮地說道。
飛界瞭解了前因後果低頭沈思,「我知道了。」他拋下這句後跟上重生的腳步前去對付黑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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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綴音聽這個詞還反應不來,芙絡飛到她的一旁而搭在她的肩上。
「悅音,我們也幫他們吧!」芙絡的話讓綴音思考了會,芙絡不禁擔憂起來。「悅音,我們……不幫忙嗎?」
「不是,問題是在於他們的速度很快,要是我的攻擊出差錯就會攻擊到他們。修補結界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完成的……」綴音想了各種方法,仍想不出一個最佳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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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社的秘法呢?」芙絡不確定地問著。
「秘法?」綴音腦中搜索,最終想到回到過去時見到碧嫣最後所施展的法術。她拍手地驚道:「對了!那個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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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斬了上去,卻仍然被黑翼一腳踹飛。飛界借這個機會緊緊抓住了黑翼的腳,一層顯而易見的冰霜由腳開始竄上他的身體,他對此不悅地以掌上作響的雷擊向飛界襲去。
飛界卻抓了這個機會一腳踢上了黑翼的手臂,如同被風刮一般,又讓手臂結上一層冰,以此封住掌上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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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的話也太天真了!」黑翼把掌上的冰奮力地捏碎,緊握的拳四散著猛烈的閃電,彷彿只要碰到便會全身焦黑。
他一掌打下與飛界的頭擦身而過精確地打在結界上,像是打在大鐘上發出震撼的聲響,宛如能看到聲波的流動從他的拳上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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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形體的結界看見如玻璃的裂痕逐漸竄至本殿四周。
——鏗!
結界應聲碎裂,彷彿能看到化為片片玻璃的結界落下而慢慢地消失在空氣中。
黑翼甩開因為剛剛那拳而抓不穩的飛界一舉衝入,但看到眼前的景象令他困惑地拍翅停下。
精靈獸們圍繞成圈上下飛舞交錯,而綴音跟芙絡的身姿時而交錯,時而拉著手像是跳著雙人舞蹈。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CVLFKmJ6T
綴音轉了身,手裡不知何時拿著祓串,輕輕地揮動像是在點綴淨化著空氣,每揮動一次便傳出深遠的鈴鐺聲響,森林也彷彿在回應像是光波覆上一層又一層七彩漸層的光芒,不斷地向綴音的方向集中著。芙絡在綴音的上方盤旋,如是從身軀掉落的鱗粉像是給著祝福。
綴音舞動的身子如是令人賞心悅目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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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會讓妳得逞!」黑翼飛快的速度只在原地留下一瞬的殘影,眼前如毫無自覺般的綴音仍跳著舞蹈。隨著距離接近,他確信可以打壞儀式並把精靈獸帶走。
劍劃破了響音,早注意到的黑翼下腰,時間如緩慢地看著那劍身的光芒從眼前近距離地掃過。左手聚集的雷光準備順勢地打在迎面而來的重生的腹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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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唔!」他的掌擊沒有接觸到實體的感覺,反而被砍了一刀讓他發出低鳴。
(穿過去了?被擊中了?)黑翼沒有任何頭緒,決定反過來先把重生解決。
他的腳緊緊踩地,彷彿沒有任何貫作用力馬上回頭,手上的掌雷朝著背身而絕對反應不來的重生襲去。
——鏗鋅!
耳裡傳來數次劍刃的聲響。什麼都還沒能反應,身體卻是嚐到刀鋒的痛楚。回神過來時,已經是重生以居高臨下之姿看著他緩緩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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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倒在地上的他像是一個木偶遲遲沒有反應。他無法理解,身為黑翼的他竟然被區區一個人類擊倒。「呵……」他突然冷笑一聲,那面目猙獰般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原來是你嗎?當初殺掉我的就是你嗎!」他的咆哮讓重生的心頭一顫,一段不記得的過往再次纏繞在重生的罪惡感上。
黑翼像是時間回朔般起身過來,雙手上的閃雷比先前更加閃烈噴發,如釋放出積蓄已久的怨氣再次襲向重生。
——碰!
飛界的以身撞擊正中黑翼的懷下,他趁這股氣勢,順勢地轉圈以腳踢下,華麗的冰柱將黑翼冰封,黑翼詫異的神情一覽無遺地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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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完美的冰封不一會迸裂,冰柱的殘骸在黑翼的掌雷下逐漸消失殆盡,而他的雙腳用力一拉,終於從冰柱走了出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我只是一時大意罷了。」他以拇指擦了嘴角,眼底下藏匿的是無止盡而深沉的憤怒。
他的掌雷往上一拋,一聲雷的擴散將烏雲呼喚而來,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頓時變得烏雲密布,陣陣雷聲彷彿隨時會狂風暴雨。
「我就來展示我一部分的能力吧。」隨著黑翼的話落下,一道強勁的閃電打下,不偏不倚地朝向綴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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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蹬了腳但速度快不過閃電,還在進行儀式的綴音無法抽身,眼睜睜地看著那強勁的閃電無情地向自己襲來。
飛界改變了策略將腳回旋地向地面踢擊,由地面竄出的冰柱由小而大地形成一道厚實的城牆。但黑翼的小指一劃,閃電改變了軌跡繞過了冰牆。
眼看綴音要被擊中之際,在那之間憑空出現重生的身影,一刀劃過與閃電對抗產生激烈耀眼的光芒。
「天真。」黑翼冷笑一聲,另一道閃電跟著襲去。重生硬是把原本的雷擊打散,但是另一道閃電反應過來時已經從他身旁穿過。如是怎樣努力也避免不了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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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一道隱形的牆面在綴音眼前擋下雷擊,但同時這牆面也瞬間潰散,成了保護綴音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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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音!」熟悉的聲音來到,遠方跑來氣喘吁吁的小翠。
「小翠?」綴音驚訝著其身影,雖然跟印象中比起來已經顯得長大而成熟了些。
隨著小翠的來到,綴音很慌亂地怕小翠隨意踏入會擾亂儀式的進行,想要說出口或比動作都做不到,只把那驚恐寫在臉上。但令人意外的是小翠踏入後隨之起舞,融入了舞蹈不僅呼吸契合,動作熟練地不像是第一次。
還詫異著的綴音看著小翠,疲憊之中露出和顏悅色的笑容。「我們把黑色天使趕出去吧!」小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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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來看看……唔!」一道耀眼的光芒衝入天際,亮眼地讓黑翼睜不開眼。光芒驅散了陰霾,讓天空恢復原有的晴空。他注意到了,那並不是單純的光芒,而是一把直衝天際的巨劍。
綴音緊緊握著那道光芒,眼裡展現的不再有任何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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