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震耳欲聾的炮仗聲過後,被嚇得魂不附體的五子接著受到密集式掌聲歡迎。掌聲混和夾雜仍未完全燒掉的炮仗聲,五子的思緒一下子有點混亂。
驚魂甫定之際,才發現這個狹小的硬地五人球場外已經塞滿了人。除了今早到營地邀約的那批紋身男子外,其餘大部份都是上了年紀帶點老態龍鍾,和膚色粗糙黝黑,一副鄉村居民模樣的男子。其中有一位頭戴啡黑格仔帽,拿著香煙的還咳吐一聲的就把痰涎大模大樣的吐濺到地上。
「我們再以熱烈掌聲歡迎五位在校際比賽大放光芒的明日之星作客元朗大棠」另外一位頭戴著藤製農夫帽,衣領掛夾著黑色無線咪的肥胖漢恭敬地走上前,逐一跟五子握手。
「想不到這樣的隆重」Jimmy有點詫異。
「比賽共進行六十分鐘,上下半場各三十分鐘,有五分鐘的中場休息時間」肥漢像趕上班般的速度,握完手後立刻返回場邊宣告。
對手球員已經急不及待走到球場內熱身,而五子也徐徐步入場內作最後熱身。
球場外不但站滿了觀眾,而且更停泊了一輛電視臺採訪車,這電視臺一早被網民戲稱為香港中央臺,而電視臺的長頭髮攝影師正忙於架起三腳架,一位穿著端莊的貌美女記者正站在攝影機前拿著咪試位。
「怎麼會有電視臺採訪?是不是有什麼詭詐?」Jimmy開始焦慮起來。
「我們可能中了伏,無論如何,這場賽事一定要贏,否則有人會大造文章。」長毛的眼神也透著擔憂。
球場上空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四腳獸,長毛望向天際,眼珠不斷轉動的若有所思。
「不過,我們甚少踢五人賽事,我那招獅吼射球恐怕無用武之地。」阿Ken所說的是他剛練成的射門絕招,但可惜的是局限在距離龍門三十碼施展才最具威力。
「唉!王興又意外地弄傷了膝蓋,否則他那記割草射球可以大派用場。」志偉輕歎著。
「全力以赴吧!懶得理是五人賽還是十一人賽,以我們的技術,會怕這個五人場嗎?」長毛不想他們繼續長他人志氣,立即打斷對話。
「記著,我們不能輸!」長毛再奮言激勵。
「熱身完畢,每隊請派一代表來到場邊,由球證擲毫決定那隊先開球」肥漢帶著濃厚鄉音宣告。
長毛自告奮勇走出來,一如所料,由圓臉漢做對方代表。
「終於可以跟你較量」圓臉漢輕聲說著,這次的眼神跟早上截然不同,充滿著無窮盼待。
「你是客隊,就讓你先選擇公或字」粗眉球證語氣溫文地道。
長毛不假思索挑選了公,可惜最終結果卻是擲了字,由白色球衣的主隊先開球。
雖然只是一場五人賽事,但主隊球員竟然像踢十一人賽般的自動自覺在這個小半場,位置清晰地緊站在自己崗位上,觀眾可以清楚看見他們的列陣,主隊排了一個二一一陣式,即兩個後衛,一位中場和一位前鋒,而圓臉漢正正擔當著中場的重要角色。
相反地,五子之中除了志偉司職守門員之外,其餘四子也慣常踢大前鋒,而他們事先又沒有分配好每位球員的崗位,因此在開球之時,四子慣性地並排站到中線前。
哨子聲一響後球賽開始,意想不到的是主隊前鋒速度極快,閃電間已經疾奔到藍衣五子隊的禁區圈前,起腳準備施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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