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立秋正日。
因激發五輪明瞳消耗過度的粉綺,近午時才睡眼惺忪起來,望見旁邊李維正在打坐冥想。「爹爹,早⋯⋯」咕咕,粉綺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自己肚子餓得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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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使用日冕圖參透九遺線索的李維雙目失焦,猶似魂遊太虛,聞粉綺呼喊才回過神來。「早啊,爹爹現在就帶粉綺填飽肚子。」內心想到功力尚淺的粉綺能熬過開眼,接下來該恢復元氣調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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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才剛踏在木梯到達下層,一把豪爽男聲已響徹客棧,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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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一年之約已到!速來比劍!」口喊前輩卻絲毫沒有敬意,如此狂妄不分尊卑,當然是長孫亂世。身旁丁香阻不了少主態度,只能尷尬陪笑點頭以示抱歉。
誰也沒想到自長孫亂世上次被李維怒揍一頓後,這位公子竟然學乖,沒再四處比劍生事,與丁香專心鑽研那二十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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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長孫公子也遵守承諾,李某也自當奉陪。」將粉綺交托丹紅後,李維望向掌櫃處,存放著不少江湖俠士遺下的武器。他隨便挑了把普通長劍,便與長孫亂世移至客棧後方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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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客棧內不少客人聞風跟來在旁圍觀。既然沒有客人,這種情況當然少不了曉生,他也捧著一盤瓜子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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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公子,不介意吧?」想到之前都是閉門對戰,李維念及對方名望,還是得提問下。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SXajwUQez
反而長孫亂世卻沒有任何顧忌。「比劍而已,有什麼好躲,難得他們冒死也要欣賞本大爺英姿,不怕被劍風所傷。」說畢就提起巨劍「佳人」,擺好架式,示意隨時都能開始。即使放下尊嚴,氣勢仍依舊,幾乎半數觀眾聽到後打退堂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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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此鬥心,李維甚是欣慰。他沒有拔劍,只是左手握著劍鞘,悠閒站著,笑道:「就讓李某看看長孫公子在那二十四手能理解到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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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亂世本來自信滿滿,聽聞此舉發言,內心隨即翻起波瀾,明白對方言下之意是即使將二十四手全數參透,兩者實力仍然差天共地。可即便如此,又豈能未比劍先認輸?「看好本大爺的劍了!」調整過心情,隨即揮動「佳人」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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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比起上次大開大合的「穹蒼劍無痕」,此番亂世明顯謹慎許多,竟使出天靈島的入門劍法「海天一劍」,此劍每次出招收招只有一式,在常人眼中就只是平平無奇的揮劍,易學難精。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TU4i2dYyW
曾於天靈島靜修的李維,光看其揮劍前半招就辦識出來,正當他概嘆以此招起手探敵虛實並非上策之際,「佳人」竟未有收招,劍路突變,從另一端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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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長孫亂世起手的「海天一劍」只是幌子,為了舖排後面的「靈機三劍」。同樣是天靈島的入門劍法,接連擊出三招,每招又有三種套路和三個方位,合共二十七種組合。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P1OSFPI8A
「有進步。」李維心裡暗喜,對於上次指點總算有聽進去,不再將劍招逐個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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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維避開前兩劍,看準最後一劍去向並準備應對之際,長孫亂世又再次變招。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5rmCvBmPL
只見長孫亂世劍路逐漸變得怪異,似是混合幾種劍法輪番使出,看起來雜亂無章,有時甚至空揮露出破綻,就像誘使李維出手,但腳下卻在踏前,步步進擊。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esRHUrxQ
可是巨劍佳人長度非比尋常,其中一劍觸及地面,頓時挑起數枚沙石飛往客棧,只見那幾枚夾帶劍意的飛石鑲進客棧外牆,入木三分,足見力道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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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者紛紛暗讚此公子哥兒技藝過人,而在他們眼中也似是李維處於劣勢,連拔劍也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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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李維遲遲未有拔劍,佳人又每每只與對方擦身而過,長孫亂世情急之下突然變陣,改為反手持劍,瞄準下盤橫掃。
「任憑你步法如何詭異,這次終歸要敗在本大爺劍下!」長孫亂世內心暗喜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響,手上揮劍勁道又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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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變招,李維也不再輕視,雖勉強避開劍招,但身法有點滑稽,他臉帶笑意化解尷尬,也逗得觀眾咯咯大笑,粉綺更是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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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亂世見徒勞無功,心感不忿,暴怒下失控猛力揮劍,李維雖後躍避開,被巨劍揚起的數顆沙石卻往圍觀者眾飛去,每枚勁道都如剛才那般夾雜劍意,猶如暗器,圍觀者又多是平民百姓,而且李維與飛石方向大相庭徑,難以出手,這下恐會傷及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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