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蕭仁圖推著周世雨的肩膀,試圖透過一些誇張的動作讓他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感覺怎麼樣?還感受的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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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裡太危險了。」周世雨說著,儘管臉上帶著【喜】的面具,但語氣卻止不住地顫抖著,恐懼依舊在他的腦中占了上風。「這裡太壓抑了,彷彿有一雙眼睛正在山頂看著我們,好像有......我不會形容,但是這裡太危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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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啊?」蕭仁圖說著,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這裡的靈力濃度沒有任何異常啊?靈力流動也很正常,看不出有任何的淺在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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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誠因為有戴過周世雨親手雕刻的面具,所以對於情緒的感覺雖然遲鈍了些,但還是能隱約地感受到這不太對勁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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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一點點感覺。」陳明誠有點煩躁的踢著路旁的石頭,將他踢到一邊的草叢去。「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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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們吧,神神叨叨的,我這裡會持續跟進靈力的濃度和流向,有異常會隨時通報的。就不要到最後是虛驚一場。」蕭仁圖不以為意,認為他們倆只是太緊張而已,所謂"禁區"也是在山頂,而不是在這山腳,根本沒必要如此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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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是虛驚一場。」陳明誠將火雲劍拿出來把玩了一下。只有在拿過專門的劍胚,才能感受到和這把劍是多麼的粗製濫造,差別就像是路邊的手搖茶和用初露精心泡的茶差距那樣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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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雨多次想要開口,但是張開嘴又說不出話,最後只能悻悻的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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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誠正要將手中的火雲劍灌注靈力,試圖讓他閃爍起光芒,並且把玩著他--男人的樂趣就是這麼簡單,有一個能發光、能揮舞的棍狀物就能玩的不亦樂乎了--但正當他要將靈力灌注進去時,一個莫名而至的危機感阻止了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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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甚麼?」陳明誠突然停了下來,靈力也急急的停住,沒有衝出經脈,而是被牢牢的堵住了。「等等,停下來。」他低聲喊道,生怕驚擾到甚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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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兩個人正是神經最為脆弱的時候,聽到陳明誠這麼一聲低聲呼喊,雖然不明就裡,也頓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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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試著將靈力導出體外--但是不要真的放出來。」陳明誠急急地說道。「要有那種將靈力釋放的衝勁,但在最後抑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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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不是很明白發生了甚麼事情,但是也立刻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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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誠可以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他們倆的體內傳出靈力波動,但這波動小的像是春風拂面,極其容易被他人忽略,唯有陳明誠現在極其專注於靈力波動才感受到了一絲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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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兩人的臉色也發白,那股危機感是實打實的,說明著真的有"甚麼"會偵測到靈力波動,一旦有太過劇烈的靈力波動,就會有甚麼危險的事情將會發生--但是他們偏偏對於是甚麼危機又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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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威脅,和看著我們的是同一個方向,同一個來源。」周世雨說著,面具已經隱隱約約裂開一條小縫了,似乎要壓不住周世雨那滿溢而出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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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仁圖只是沉默著,甚至不敢用靈力將那些電子元件具象化,而只是操弄著他的眼鏡,試圖找到那股壓力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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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奈何他怎麼找,上面都是空無一物,彷彿這裡真的是表面上那樣的一片祥和、鳥語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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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吧,都決定要來了。」陳明誠說道,現在他往上爬已經不是為了單純的還了這柄劍而已。如果連這一個最簡單的誓言都做不到,那他的底線只會迅速的崩塌而已--所謂的道德底線,就是不能被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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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好像很蠢,但是這卻是確認"決心"的機會,能力越強卻是一個毫無決心、沒有底線的人,那遠比沒有能力還要來的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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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今天陳明誠能放棄這個誓言,那之後如果有生命危險,他會不會就這樣放棄能夠贖回李黛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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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似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件,卻牽扯到了陳明誠的決心。靈修本就要有這種一往無前的決心和以身犯險的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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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念頭在陳明誠的腦海之中轉了轉,竟然有一股銳意從他的身體之中冒出,抵住了少許的壓力,這明顯的變化引起其他兩人的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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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甚麼?」周世雨說著,往陳明誠的方向靠近了一點。而蕭仁圖也擠了過來,彷彿是三個人在暴雨之中擠著一起撐一把小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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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仁圖看著眼鏡上流過的資訊,有點遲疑地說道:「你展開了靈力?為甚麼沒有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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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誠自身也不是很明白,試圖將靈力逸散出來一點,但又立刻放棄了--因為那無處不在的壓力又迫使他將靈力收回去。「我沒有...... 用靈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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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想了剛剛的所作所為,真的要說有甚麼不同的話,就是他在腦中想過的那番話了,雖然聽起來很魔幻,但是這世界還有甚麼是不可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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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了想剛剛的想法--他將自己的信念再鞏固了幾分,那無形的"傘"就瞬間撐破了那無形壓抑的氣氛,彷彿一道筆直的輕煙,直通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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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雨眼睛一亮:「沒有了,那壓抑感不見了,這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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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情緒"這方面應該是周世雨的強項,現在卻是被陳明誠率先解開這難關,讓他不禁感到有點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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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呃,心中有正氣?」陳明誠語尾上揚,他自己也不太確定是為甚麼。「反正就是成功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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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到時候再把你抓來研究一下。」周世雨搖了搖頭,趁著壓力較小的時候,把臉上的面具拿了出來,手輕撫著木質面具的表面,而那本來已經絲絲龜裂的表面竟然又像是生物一樣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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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他們趕走嗎?」一個無奈的聲音。「哎呀,我到底為甚麼要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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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一聲嗚咽傳來,似乎是有點委屈,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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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好不容易來一個沒有壞我規矩的,等他們自己上來吧,他們這個行進路線看起來是要直接到這山頂來,奇怪,這山頂除了我家也沒什麼東西了,他們來這裡幹嘛?」他的眼睛放空,沒有聚焦,但卻彷彿看到了遠在山腳下的陳明誠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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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一聲嗚咽再次傳來,一坨黑影蹭了蹭那人的腿,似乎在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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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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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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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一直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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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就會回家,但是回家應該已經半夜了,所以從星期二開始就會每天更新了,屆時我就會無比的閒,如果做玩遊戲還有閒暇應該就會倆更,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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