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林默應了一聲,權當作有聽到的回應。「無須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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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林默就出現在了鄭成功身後,又是一個"像素點"消失,同時玉笏以捉摸不定的軌跡打向鄭成功的額頭,似是要在他的額頭上輕撫,又像是要直接擊穿它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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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成功皺了皺眉,這如同鬼魅一般的軌跡讓他很難受,但他並沒有退開,而是將那條龍招回,同時往前一步,劍隨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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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龍鑽回鄭成功的脊柱之中,鄭成功瞬間就變高了些許,眼睛中也帶著龍氣,富貴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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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朕準備好了。來戰吧。」鄭成功重整架式,陡然增長的身高讓林默的攻擊偏了些許,並且在此時,鄭成功的身形竟然就如同蛟龍一樣扭動著,在空氣之中如同在水中一樣自在,一個側身就輕巧地躲過那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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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雙方在戰鬥的一開始就被迫拉開一段差距了,因此儘管鄭成功每一次都是後手才解掉林默的手段,但卻總是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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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得朕消耗本就不多的龍氣和信念,那我必定得從你身上拿回來。」鄭成功眼中只有林默那海量的信徒和香火。「帝皇之道,孤但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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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雖然實際上的競技場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林默卻突然覺得自己正跪在那廟堂之下,被來自龍椅上的煌煌天威震懾的不敢動。而鄭成功則彷彿是在那廟堂之上,無比尊貴的龍椅之上,看著林默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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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僅僅只是一段錯覺而已,只是一瞬間,林默就甩開了這種錯覺,潮水一般的靈力裹挾著願力,雖然緩慢,卻堅定地向鄭成功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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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如同羊水包裹住嬰孩一般的溫柔,但隨著願力逐漸堆積,靈力在外部施壓,被那無盡的願力給包裹住的鄭成功也逐漸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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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愚昧?如果沒有朕的治理,何來安詳的生活還可以信仰?國家,先有國,後有家,這是何等的愚昧才會在王和神之中選擇那虛無飄渺的神明?」鄭成功怒斥,龍氣張開,竟然在浸染林默的那些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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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浸染的過程,他們倆的願力逐漸沒有任何的邊界,變得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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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那番言論所致,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龍氣的浸染,鄭成功的願力正在迅速的擴散,如同墨水滴入水中那樣,一下子就散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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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林默身後的虛影悲憫的看著他。「在未有國之際,就有神祇,在有國之後,依舊有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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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只不過是由人的制度推選出的另一個人罷了,你在我的眼中,和路邊的乞丐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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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你手中的龍氣,在我眼中不值一提,而你的願力,和我相比,少到可以忽略。」她悲憫的說道。「再使出一點其他招吧,不然我要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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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張聲勢。」鄭成功自然是不相信的,他知道他手中的龍氣有多麼的強力,同時有多麼的難以取得。鄭成功將龍藏在脊柱之中,龍行虎步,每一步都彷彿有一隻龍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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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須虛張聲勢?當我沒有見過真龍?」林默身後的虛影笑了出聲。「他尚拿我沒有辦法,何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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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成功不再廢話,他膝蓋稍微一屈,隨即突然爆發式的出現在林默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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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笏上的光芒連閃,在林默身後也有無數的光點熄滅,同時又有無數的光點補上--僅僅只是這一劍,就近乎斬滅了近十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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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為何要如此被動?」鄭成功肆意地笑著,劍使的越發輕鬆寫意,劍意也越發銳利,越發的孤高。「相同的話送給娘娘,要是再不使招,您可就要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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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林默捏了捏玉笏,她的心念迅速的在那浩如煙海的願望之中查找,但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具有攻擊性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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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並不是說茫茫信眾沒有任何人像祂許願那些攻擊性的願望,而是祂壓根就不會實現這種願望,而他不實現,自然也無法反向"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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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林默的嘴角翹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靈力開始緩緩的躁動起來,如同正微微騷動著地信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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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移蓮步,飄忽的走向鄭成功,手中玉笏連閃,無數的願望被反向的實現了,但鄭成功卻看不到任何的變化,這種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的情況讓他有點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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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願。」林默依舊沒有開口,而是由身後的虛影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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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願力開始翻騰,如同驚濤駭浪一樣,一波高過一波,連一旁保護觀眾的光幕都在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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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在出海之前,拜的不是龍王,而是我。還記得嗎?」林默輕輕抿著唇,站在那海浪之中。在她周圍,海浪乖順無比,但只要離開她的身邊,海浪就越發狂躁,在鄭成功的身邊達到極致。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LGleDl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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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無名翹著腳,吃著一旁剛剛摘來的野菜。「這人實力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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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陳明誠只是看著眼下的攻勢不斷翻轉,但要說他覺得誰占上風,他是萬萬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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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柄的融合。」無名將野菜塞進嘴哩,含糊不清的說道。「距離就像是,從打製石器到磨製石器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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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另一邊再不拿出甚麼東西,輸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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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甚麼權柄融合?我沒有看出來啊?」陳明誠看著眼下眼花撩亂的戰鬥,即使是放慢了速度,在他的眼中依舊令他無法掌握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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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還有"信仰"。信仰是對於神明來說最基礎的權柄,而他通常在這個乾旱的地方之中發揮不出"海"的權柄,但是她先將靈力和願力鋪滿競技場,塑造出廣義上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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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操縱這片海進行攻擊?」陳明誠將他要說的話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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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細節上我也懶得講,大概就是那樣吧。」無名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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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樣很難嗎?」陳明誠一時之間沒有轉過腦筋。「這不就是把兩個技能一起使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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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個東西要有"海"的特徵,不僅僅只是一片水,還有很多細節,例如:製造壓力、一波一波的海浪等等,總不能指著一灘水就說那是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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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反正等你之後接觸到就懂了,現在說也是白搭。」無名揮了揮手,就繼續看向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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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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