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古戰之謎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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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脈平原的悲鳴
人類的文明，不論是遠古還是現代，仰仗的是天與地對人類的連繫。
「地球，以億年單位來計算的演化及混沌，一切物質隨光而來，循引力而交合。引力把各種元素經過長年累月的光能軌跡運轉，由分化、結合、分化再結合，經歷無數次的分合作用後，產生及量變出受環境引力所規範的能量，視為先天力能。」如絮片的片段在贊度腦內飄過，說明了力能源頭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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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影像……由猩字零號的系統透過內極輪直接傳送至腦海，是五億年前的記憶，這些影像……是……古戰場的殘像。這黑影……很龐大，是誰呢?」
受系統的連結下，贊度的一雙眼睛即使是睜開，但目睹的影像依然被腦部神經所佔據，如被一塊屏幕把眼球包裹起來，核心機倉內的物事完全隔絕在目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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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在岩阱之下的贊度，誤打誤撞，成功啟動了仿先天核元系統。
「歡迎來到核元記憶，猩族的兒女。」
「你……在跟我說話嗎?」
「相信你現在會非常吃驚，好孩子，不用怕，血祭已經順利完成，現在你已經和戰座一體化了，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再不用分彼此了。」
「我的身體在大戰後……失血過多，剛才又被感應器抽走了大量血液，現在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
「孩子，不用怕，你體內在胚胎時早已經形成了潒力核元，系統馬上會進入五輪運力，力能將會源源不絕的送入體內，血液也會很快補充過來。」
「猩字零號在吸啜我的力能同時，我也能感覺到岩層的潒力不斷湧入內極輪，感覺非常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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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顧名思議，先天戰座便是利用先天力能來開動的戰鬥座機，既然你體內的核元是潒力，以後這一台戰座便是潒力戰座，而孩子自然會成為先天潒力的修練者。」
「系統先生，小贊大概能掌握你在說什麼，那麼五輪運力是什麼意思呢?」
「五輪運力就是系統模仿天地運行的規律而設計的反應能源系統。簡單來說，宇宙間任何一組星團，也是由核星所產生的引力為起源，地球所在的太陽系核元，便是太陽。先天戰座的系統設計，便是駕駛者體內必須具備通過植入、修練或賜予的先天核元，通過血液識別基因來啟動，駕駛者可以擁有多於一台的戰座，但對戰座來說，主人永遠只得一個，這就是先天系統的條件。只要核元被啟動，系統會開始自行循軌跡吸收大地上的力能，周而復始不滅地為戰座提供動力，這就是五輪運力了。所以，只要駕駛者把持自身力能，可混合多種力能來合併使用，大大增強戰座的威力，五輪亦代表了五種力能，換言之除了潒力之外，系統可接受多達四種力能在系統中運轉。當然，戰座的威力亦會取決於被採納的力能屬性是否與核元協調。」
「系統先生，明白了，現在形勢危急沒時間再聽解說了，現在身在潒力聖泉之下，單靠潒力相信已經非常足夠了。」
「孩子，說明到此為止，祝勝戰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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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的視覺感觀由系統抽離回到現實，在一片漆黑中如看見到光明。
「剛才進行系統血祭時身上的傷口又再迸裂，現在潒力源源不絕的由地四方八面湧來，肌肉纖維正自修復，腫痛的感覺也漸漸消失，真的非常奇妙，想不到先天力能的功效如此神奇。現在感覺身體真的好像和猩字零號結合了一般，拳頭像變大了，身體也巨大化了。怎想到原來我體內早已經植入了潒力核元，怪不得現在心臟處如被一層能量所包裹著，如穿了一套刀槍不入的盔甲般放心。啊，我明白了，是長老在我們每一個嬰兒出生時所配戴的猩岩晶石，本以為只是部落的一種儀式，實情晶石便是潒力的象徵。」
猩字零號的顯示屏不停顯示著更新，力能補充的速度越來越快，機體各部位的數據不斷在提升、修復及接通新系統，一雙猩臂更是閃動不停，力能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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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贊度驚喜莫名之祭，頭頂積壓的大岩石，「咯咯」跌下了碎石礫，裂縫中「呼呼」吹進了岩風。
繼而，是靈覺的呼喚。
【猩字零號，科圖已經盡力了，你的同伴正在苦戰，是時候要破籠而出了，潒力聖泉需要你的力量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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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潒力聖泉必須由猩族來保護，雨林的厄危，猩族責無旁貸，怎可讓豹族為所慾為? 古蟒族的靈王，便由我贊度來打倒吧! 猩字零號，還等什麼，怎可以被狼字零號搶了你的風頭?」
「吼……吼……」
「對，岩風已經把岩石切開了，餘下的由我們自己來吧，起動吧，猩字零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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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
兩聲旱雷般的鳴動在小豺頭上響起。
鏃鑨蛟的蛇腹機甲猛力擺動向後撤退，颳起了一股沙塵暴，「砰隆」，另一個龐然大物在中間一插，把視線隔絕了。
「哈哈，這兩記猩搥的味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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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潒力光芒，在灰黑色戰甲裂縫中急速流動，一組一組顯示著強橫力量的肌腱孤線，構成了一幅如雄崖峻壁的背部，屈曲著的一雙巨腿，裂甲內的多組引力儀不停轉動調節，發出頻密的「吱吱」聲，同時排出暖哄哄的水霧，機體渾身充斥著澎湃潒力循軌跡運行，猶如一座能量大山從天而降。
「砰…砰…砰…砰…」
搥胸的甲片撞擊聲，響遍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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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打，你終於出現了。」小豺大大鬆一口氣道。
「哈，總算趕得上，差一點便來給你收屍了。」
「廢話，本少爺大好形勢，你來幫鏃鑨蛟收屍還差不多。」兄弟間那有認輸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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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字零號回望以眼尾一瞥，道: 「巴打，不要勉強了，快讓雪鈴來啟動先天系統吧，快打開核心機倉。」
「雪鈴?」
機倉上蓋「咯咯」作響，小豺曉得是雪鈴就在倉外，忙按鈕打開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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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蹤身而入，道: 「小豺哥哥，科圖大叔說，你體內還沒有力能核元，不具備開動狼字零號的先天系統，如一直下去只會被系統吸乾了體內力能，後果不堪設想。他說，反倒是我體內早具備了先天核元，所以命我來接替哥哥。」
小豺雖然不明白所以，但反正自己確已經山窮水盡，故讓出了座位道:「好，雪鈴，由妳來試一試吧，爸爸留下來的斷牙已經被接收了。」
說時把雪鈴的小手握入掌中，道: 「我們一起運起月輪，看看有什麼反應。」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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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傳來贊度的話音: 「你們兩兄妹不要弄太久，我先去把鏃鑨蛟纏著，否則宰蛇行動沒你們的份兒。」
「巴打，放心吧，我會守護著你的屁股的，去吧，不要囉唆。」
猩字零號一下猩跳，越過百米，直撲向張牙舞爪的鏃鑨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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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晶瑩剔透的大瞳目在運起月輪力能後綻放出赤紅色的光芒，與手牽手的小豺一起連接了系統。
仿先天系統感應到核元後馬上被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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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們終於見面了。」溫柔、慈祥的語音，令銀狼兩兄妹頓覺暖流走遍全身，說不出的舒泰。
「你是?」一個模糊的灰影出現在小豺的視線感觀之中。
「力奇，你好嗎?」
「我……」
「雪鈴，爸爸真的很希望能抱妳一抱。」
「爸爸?」雪鈴不自覺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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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太意外，這是系統的殘餘記憶，爸爸在生時不知道想了你們兩兄妹多少遍了。」
「爸爸，真的是你嗎?」小豺不敢相信道。
「這只是狼字零號內先天系統的預設記憶，是爸爸以生命鑰匙封印的對話功能，這些對話都是爸爸想了千遍萬遍而預設的智能記憶。」
「明白了，爸爸是否有話要留給我們知道?」
「爸爸……」雪鈴激動下忍不住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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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奇，仿先天力能系統是桑地博士從真正的古戰座移植過來，並加以改良的能源支援技術，它結合了古戰座科技及人類頂尖科學所研發出來的結晶，把零字機系形容為人類歷史上最利害的戰爭機械絕不為過，所以，人類軍議會為了避免獸族的反噬，必須禁止開發這不受控制的戰鬥系統。」
「這一點小豺明白。」
「仿先天系統和古戰座的系統同出一轍，必須由獸族體內的先天力能來提供動力，先決條件，是每一個駕駛者，體內必須具備先天核元才能駕馭先天戰座，否則，會因為體內力能不繼而力盡而亡。這是因為先天系統一經啟動後，除非是駕駛員死去，否則會生生不滅地自行運作，就如太陽星晨永恆運轉一樣，為機體提供無窮無盡的動力。」
「爸爸，小豺自知體內沒有所謂的核元，但為何雪鈴會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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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要獲取先天核元有三個途徑，第一，經過刻苦的修練，第二，由另一名核元持有者賜予，包括由先天靈族所賜贈。最後一個方法，就是由上一代承傳，雪鈴體內的炎力核元，便是由爸爸身上所承傳的，所以她一誕下來體內便持有爸爸的炎力核元。」
小豺曉得自己在長長呼出一口氣，道:「所以雪鈴的眼睛是紅色的，怪不得和我的眼睛不一樣。」頓一頓道: 「但有一點不明白，核元為何會和體內的內極輪不一樣，都是月輪呢?」
雪鈴皺起小眉頭，進入了深層的思索，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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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這樣的，億萬年來，每一族支獸族都會因應生存的環境及習性，與生俱來跟大自然建立起聯繫的方式，彼此互依互靠，那個聯繫的'裝置'，便是內極輪，力能是接收及傳送訊息的媒介，而大部份的獸族，都是以這種一出一入的方式來與大自然建立起聯繫，力能出入的路線便是軌跡了。」
「這一點小豺明白，那麼核元又是什麼呢?」
「核元系統，是一種不單與大自然，更或是與宇宙聯繫的方式，而達至更遼闊的力能軌跡，可幻想人體就如一個星系，每一個星系必須有一顆核星來建立起運行軌跡，始能成為浩瀚宇宙中耀眼的星團。故此，若然古獸族人要成為戰場上無與匹敵的強大戰士，唯有令自身鍛煉為擁有啟動先天引力核元的擁有者，始能隨意把控宇宙間不同性質的力能，簡單來說，就是利用核元來兼併及使用更多的力能，你可理解為引力的中心。」
小豺聽得頭大如斗，以他的習慣，不明白的東西便不會再苦苦思考，故轉而問道: 「回到獲取先天核元的三個途徑，當初爸爸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便在臨終前把體內的核元傳給了雪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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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奇猜對了一部份，至於另一部份便沒必要知道了，反正雪鈴體內的是炎力核元，與月輪力能一正一負，兩者同是屬明力一系，所以，只要運用得宜，兩股力量加起來其威力絕對匪夷所思，超出眾人的想像。」
「爸爸，是否可以這樣理解，狼字零號的真正承繼人其實是雪鈴呢?」
「沒錯。不過，力奇，應該說是爸爸根本不想你們坐上狼字零號，因為，若然艾基密把狼字零號的藏身之所告訴了你們，便代表豹族的惡行仍在為禍人間。」
「沒錯，豹族絕對是變本加厲。爸爸，即是說雪鈴今天要與鏃鑨蛟一決雌雄了。」
「鏃鑨蛟一詞並不在系統記憶之中，爸爸回答不了你，無論如何，因為系統識別到雪鈴的炎力核元是屬於我本人的，所以亦只有雪鈴可以駕駛啟動先天系統後的狼字零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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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明白後難掩心中的失落，但明白到兄妹乃一條心，很快便回復過來，好奇問道: 「那麼如果日後我也修練到核元呢?」
「力奇，難道你忘記了狼爵大人的先天古戰座'鉶狼鎩'嗎? 終有一天，你一定會擁有一台，甚或多台屬於自己的先天戰座，不用灰心，好好的跟隨虎頭學習吧。」
「虎頭? 對，爸爸，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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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劇烈的晃動打斷了神經線路，系統終斷，小豺與雪鈴的觀感回到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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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對勁。」破君的喘氣聲在倉外響起。
「大姐，怎麼了?」
「古蟒小子打開了'闇蝕天地'，這可惡的傢伙一點人性都沒有。」
「'闇蝕天地'?」小豺與雪鈴同聲發問。
破君並沒空回答，倉外除了傳來她的叱喝，還挾雜了鋪天蓋地的嘯聲、慘呼、金屬碰撞及求救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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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打，快出來救人，不好了，鏃鑨蛟不分敵我，把地面的軍隊盡情吸食入腹中。」贊度的猩字零號由前方退回來，猩掌中抓著不少被吸上半空救下來的猩族士兵。
小豺放眼一看，一股闇力旋風在鏃鑨蛟的血盤大口外形成，不管是蛇族還是豹族，不少人被那一股可怕的吸力扯上了半空，在求助無援下慘被吸入口腔內磨成肉末。
鏃鑨蛟的鰐沿沾滿了鮮血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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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高，你是人不是人?」小豺在倉內怒火中燒狂吼。
「巴打，不用說他真的不是人，他已經是一只土屍獸了，為了增強戰座的戰鬥力而不斷吸蝕鮮血，連同伴也不放過。」
「好，雪鈴，狼字零號交給你了，我到地面去支援猩族義軍，巴打，不要放過那賤豹頭。」
「哥哥快去，他們好像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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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力在平原上狂號，方圓一里內所有生命，除了猩字零號救下來的人外，受鏃鑨蛟的吸蝕氣旋所蹂躪，盡落得屍首異處的下場。平原上悲嗚哀號鋪天，一里外不少蛇族團部的士兵緊拉著戰車或軍備，身體被扯得雙腿離地苦苦掙扎，土屍獸在地上狂抓，猩族士兵伏身手拉手的組成人鏈奮力抵抗，各陣營在酣戰中為了抵禦吸蝕而無暇再戰，誰會想成為蟒蛇口中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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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成為老子的食物吧，猩字零號，不要以為啟動了人類的次等貨便能打敗我這台戰座祖宗，不要妄想了，我要你們通通永不超生。」
話畢索高大喊一聲，發動四條巨臂朝地坑全力一轟，「轟隆」。
地殼迅即龜裂，並漫延至猩字零號及狼字零號的腳下，地坑如腐泥般內陷，兩台機體不堪地裂，混和著水流稀泥，隨鏃鑨蛟一起墜入了裂縫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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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用理會我，你去救其他人吧。」雪鈴把小豺一腳蹬出倉外，小豺借勢一彈，在數塊下墜中的岩塊跳躍，一個跟斛踏上實地，朝下方喊道: 「巴打，給我照顧好雪鈴，打殘那死豹頭。」
叫聲在深谷中迴盪。
眼中瞧著墜入黑暗中的兩部機體，著實渾身不安，無奈亦只得放下，回頭仰視，破君與古蟒靈王仍在兩人結起的力能界中打得勝負難分，平原上則一片狼藉，血肉模糊，慘不忍賭，卻看見大大小小的土屍獸在吸力失去後，又再蠢蠢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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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本少爺正是一肚氣，正好拿你們來出火。」
銀髮閃掠，狼目在戰場上再次如流星般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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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九話 古戰之謎 5.0 凱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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