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對方也是墨怡之女,兩人均感詫異。李維更是開玩笑說:「難道是墨前輩在外面……」
「不,墨桔確實是晚輩親姊姊。」聽到救命恩人猜測自己身份,墨柑連忙繼續解釋:「只是晚輩在墨家從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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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斷一下墨姑娘,剛才大家經過輪番惡戰,不如先起程返回鳳來鎮邊走邊說?」王天揚手示意大夥起程,畢竟也未知在樹林內會否仍有其他極樂刀埋伏,不宜久留。
「王前輩提議極好,且容晚輩沿途將流浪武林之事娓娓道來。」墨柑收拾行程便隨眾人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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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桔與墨柑本為雙胞姊妹,但在雲魁宗內同性雙生孩兒視為不祥,必須只能承認其中一人,否則兩人皆不得善終,因此當時身為宗主與十傑的墨怡決定遵守傳統。
可是要選誰為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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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怡決定在她們五歲以前都沒有正式名字,也不分誰是姊妹。兩人形影不離,一同學習又互相模仿,看誰資質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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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五歲那年,其中一人除了天資聰穎,身手優異,修練鎮派內功「雲魁毒訣」時更是得心應手,甚至能製成少量墨毒,遠超同齡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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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女孩成為墨桔,亦是墨家大小姐,宗主唯一千金。
至於在墨毒、機關、認字、武功等各方面都較平庸的女孩,則成為墨柑,以孤兒身份寄住墨怡籬下,成為墨桔之影,陪伴大小姐左右。雖然仍如年幼般共同學習,但兩人身份早已不能再與之前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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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柑直到懂事也未知此事,只道自己本來就是養女,剛好有幸與大小姐一起成長,至於兩人不論是那雙綠色眼睛還是臉相輪廓都很相似,原因多半也是因為朝夕相對。
然而孩童間的好勝心可沒有缺少半點,墨柑看著大小姐各方面的成果都優越於己,當然不服輸,既然資質比不過,就付出加倍努力。於是由讀書識字到雲魁宗各種武功技巧,墨柑都用心研習與修練,她比大小姐更早起床更晚睡覺,沒有浪費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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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數年,差距還並沒有拉近。及後,其努力開始展現成果。墨柑發現大小姐不再是遙不開及,漸漸能追上對方進度。然而自小教導影響,墨柑只能作為大小姐影子而活,因此她沒有張揚,默默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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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墨柑成為影子開始已過十載,兩人均到了及笄之年,此時墨柑在各方面早已超越大小姐,雖然極力隱藏武功,但依然難於隱藏,機關暗器方面在宗內已是出類拔萃。她發現自己並非低人一等,只是成長比對方晚,努力絕對可以彌補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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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柑不甘這輩只作影子,於是在成年禮前一晚,首次跟墨怡坦誠討論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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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叔叔,墨柑斗膽有事想問個明白。」
「柑兒,但說無妨。」雖然墨柑作為影子成長,但墨怡自始都善待寵愛她,只是礙於傳統,無法將此番心意展露外人前。
「為何墨柑相貌與大小姐如此相似?自出娘胎我們就出相入對,墨柑真的是孤兒嗎?抑或宗主叔叔就是墨柑親生爹爹?」
趁著成年前,墨柑將心底話全盤吐出,多年相處,她感受到墨怡便是自己親爹,只是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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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這麼一問,勾起墨怡回憶,十五年來墨柑所作努力與成果,墨怡都有看在眼裡。雖然長年隱居深山練功,鑽研暗器和墨毒,但最近也已看出墨柑才能非同凡響,他日必成大器。
念及此處,墨怡想起傳統祖訓,為了兩姊妹安危,別無他法。他眼泛淚光充滿不捨,並將墨柑擁抱入懷,含淚忍痛答道:「柑兒,爹爹的好墨柑,你確是孤兒,你永遠不會是我墨怡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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