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一話追蹤 5.0 化敵為友

第一話追蹤 5.0

化敵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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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與豹，獸物界裡天生捕獵的能手，於悠久歲月裡以犽及利爪染紅大地，在其他溫馴的獸族記憶中，刻上了其狠與凶之惡名。

九大獸族中，以狼性為狠，豹行為惡，即使霸如猛虎，蠻若鱷群，也不得不避其難纏好勇之本色。

眾族皆知，一經被狼群盯上為獵物，縱然橫跨千里沙漠亦難逃厄運。如黑夜遇上獵豹窺視，幾可肯定會餵入豹口中。

狼與豹，在廣闊的狩獵場上，長久以來互不妥協，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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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甩開了小豺的手，退開了兩步，道: 「關於我……有什麼好說的……」

古圖和善地道:「阿臣小姐，相信妳來到了地下山脈也有一段時間吧，對山脈的了解比主人的多，既然主人邀請妳同行來到靈尊殿山上，相信主人對妳沒有任何猜忌的，不知阿臣小姐又可否多說一點來地下山脈的目的呢?」

阿臣聞言則身向著兩人，環抱雙臂道:「你們算是借機審問本小姐嗎?」防備之心形於色。

古圖道: 「靈鬼戰座為何會在地下山脈出現，剛才狼骸記憶中的答案是阿臣小姐親身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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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皺起眉頭掃視二人一會，道: 「你們認為靈鬼戰座的出現與我有關?」

古圖道:「本殿主只是希望主人清楚有關地下山脈的事。」

「死色鬼，你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不說話?」

小豺把雙手插入褲袋，一副輕鬆自若的神態，道:「此刻我只想知道，阿臣是否仍然想殺我?」

阿臣想不到他有此一問，默然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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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確實比什麼都重要。否則無論阿臣說什麼，對小豺來說都是虛假的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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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道: 「豹族索巴一直視虎頭為死對頭，故在叛亂之後一直散播我們特能軍的獸族投靠了人類，成為了人類的走狗來欺壓其他獸族，流言一直是這樣是嗎?」

阿臣憤然道:「可不是嗎? 特能軍殺了我們不少同胞，合謀軍政府助紂為虐殘害獸族，可惡的虎頭選擇了站在人類那一方。」

小豺沒有怪她有如此看法，續道: 「然後豹族軍中，更揚言因為我小豺屢次破壞你們的行動而視我為眼中釘，索巴老大依然下了高賞金追殺令，必須拿到我的人頭才甘心是嗎?」

阿臣道:「我要殺你不是為了賞金。」

「那是為了什麼?」

小豺再次追問下，阿臣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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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鼓起了勇氣，道:「阿臣，這數月來，不只是我的本族，嘉頓、贊度、阿朗素、可兒及曼上校，都願意為去為營救虎頭而出一分力，為了什麼呢? 是因為我們發現了豹族與S4政府正進行一些危害獸族生存的勾當，那些勾當可說是令人齒冷的行為。阿臣，或許妳還不知道索加那傢伙在北海冰原及阿瑪遜幹了什麼事，但不要告訴我你對罪幕之城的引力球賽一無所知？」

阿臣道: 「不就是人類喜歡看的獸族賭博賽事嗎? 人類就是喜歡看見我們自相殘殺，血流成河才開心。哼，我一次也沒看過!」包含無限憤慨氣結的眼神，向小豺瞪眼直視。

小豺聞言微怔，心中冒起了一個念頭，試探道: 「妳是不感興趣還是不容許去看。」

一起長大的同窗，總會不知不覺間察覺出對方言語中的漏洞，這是難以言喻的直覺。「一次也沒看又怎知道血流成河呢？」

阿臣一時口快道: 「不感興趣也不准……」始發覺中了小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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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向古圖展示出一個會心微笑，道: 「阿臣，在軍校中對著書本我自問是鬥不過睡魔的，還經常被你們醜我是笨小子，但並不代表本少爺真的蠢鈍如那無腦肌肉男。」小豺迫視著阿臣道: 「索巴是妳的什麼人?」

阿臣驚兆的眼神一閃即逝，卻怎逃得過有心緝查真相的小豺。

小豺心中有數，續道: 「阿臣，妳佩用的那一把特製追擊弩弓是市場上買不到的，相信是找名師訂造的強力弩弓，如果沒有黑市軍火的門路根本有錢也造不來。而且放眼數場大戰中，我也沒見過豹族部隊手上有配備這一種特製的狙擊弩弓。阿臣，那一柄弩弓是索巴直接給妳訂製的，對嗎?」

阿臣胸口微微起伏，一副不願置評的面色。

小豺曉得抓著了重點，加重語氣道: 「妳堅持一定要找回弩弓而不是要賠償，可見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同一把弩弓，以及那一柄弩弓是別具一重特別的意義。」

阿臣反擊道: 「死色鬼，不要亂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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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嘴角含笑，在褲袋中掏出了一件銀色的尖銳東西。

阿臣往他手上一瞧，眼露焦慮之色。

小豺把那件銀色事物在掌心拋上拋落，道: 「想不到我會暗中咬斷弩箭留下這顆箭頭吧? 阿臣，剛才妳是說卡密濃是修鍊白銀的鍊力者，妳知道這一顆小箭頭剛才在施術間產生感應嗎?」

阿臣道: 「那又如何了?」

小豺道: 「阿臣，妳的佩弩是身邊一位親人的遺物，而那一位親人，就在地下山脈，是嗎?」

阿臣表露的不安，更令小豺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測沒錯。

小豺把手中的銀箭頭拋給阿臣，意料不及下阿臣差一點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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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圖靜靜旁聽著二人對話，沒有插上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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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沒有理會阿臣面上的變化，回身走近懸浮空中的石水晶，輕撫著晶螢通透的表面，道: 「其實我心中何嘗不是仍有千千萬萬個問號嗎? 但即使本少爺是注定什麼祖宗的轉世人，背負了億年以上的種種獸族恩怨，眼下還是黑幫老大殺之而後快的目標，剛剛還與古蟒族結下了不解的仇怨，不過這些事我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在我心目中，最重要的根本不是要當什麼救世英雄。」轉向古圖正容道: 「如能卸責給你去辦，我是千萬個真心願意。」

古圖一張大嘴的嘴角差點扯到耳根下，頷笑以對。

「阿臣，我自小沒有父母，是虎頭把我和雪鈴領回去養育的，但一直以來死鬼虎頭如何嚴待我妳也是一清二楚的。對我小豺來說，能和阿朗素、嘉頓、贊度、可兒及一眾軍校同伴一起，就等同我和雪鈴所有開心的經歷，對我們兩兄妹來說，兒時的快樂記憶都是建立在你們身上，就好像這一顆水晶球的記憶般。阿臣，什麼大是大非並不重要，誰願意去拯救世界跟我有什麼關係? 反過來，我真正想守護的，是我們同伴間的快樂時光。一些最單純的開心回憶。」

小豺頷笑回頭，射出熾熱的眼神道:「阿臣，無論如何，本少爺都會以生命來守護著妳的，因為，妳是我和雪鈴快樂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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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尊殿大廳中，充斥小豺真情流露的摰情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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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迴避著他的眼神，動容道: 「我們經常拿你來做笑抦，你也覺得很快樂嗎?」

「本少爺看見你們笑得開懷，我也會樂上一會兒的，如真的心心不忿，心頭不快時，自會去女更衣室或女同學的房間……」

小豺不小心說漏嘴，馬上剎停。

阿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罵道: 「說你是死色鬼一點都沒錯的。」

阿臣深呼吸了兩下後，像解除了戒嚴狀態，徐徐道: 「我除了是來執行任務外，是來找人的。」

小豺沒有追問，待她自己說出來。

「我希望能找回我的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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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道: 「弩弓是屬於她的，是嗎?」

「是。」

小豺曉得阿臣願意說出真相已經很不錯了，故向古圖眨一眨眼，暗示不要再追問下去，插開話題，回到主線上道:「如靈祖記憶所說，'狂王'是守臣族的叛徒之一，那麼，本少爺便成為他的首席追殺對象了。」

古圖輕輕點頭，道: 「主人，對於身經百戰的他是不會盲目地追殺你的。」

小豺仰起鼻子道:「對，最好是放餌引本少爺出來……」一言既畢，頓感不妥。

古圖道: 「主人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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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收起笑容，道: 「古圖不要拿這些來開玩笑。」

古圖道: 「守臣族的天職是什麼?」

「天你的屁職，本少爺不准。」

古圖仍是一面祥和，道: 「古圖活在世上的時間比伯加長老差不了多少，實在也有點累了，今天能見著主人，仍不心滿意足嗎?」

此言馬上驚動了阿臣的神經。

古圖道: 「五輪運命，主人來的時間也太合時了，這一座靈尊殿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阿臣道: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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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收緊瞳孔，目露兇光道: 「任他放馬過來，本少爺才不怕他。」

古圖道: 「主人，還不懂嗎?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時機未到。」

「要什麼時機?」

古圖思考了一會，面部朝向空處，一雙大眼睛射出了一道光芒，展開了力能軌跡，平空展示出一張山脈地圖，指示道:「主人，你目前仍沒有修成核元，無論你身負多強大的力能，在地下山脈這裡可說是連'下巖'的鍊力者也比不上，怎可能面對狂王的追捕呢? 其實古圖在數日前已經察覺到靈物開始遷移，故在狩物團回城前我已經派了三名殿中的力法師，前往靈力平原盡頭的四座大山脈去調查靈物的動向。主人，你快去找三名力法師吧，他們會助你修鍊先天力能，在一天還沒達至'上巖'級別前，絕對不可以給狂王找到你明白嗎? 阿臣小姐，請妳和主人一起去吧，解開獸族之間的仇怨方法，或許，就在山脈之中。」

小豺道：「這算是什麼鬼話？本少爺要你一起去。」

古圖搖頭笑道：「古圖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說畢把只有三根手指的手掌按在晶石球上，道：「請主人退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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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與阿臣雙雙退出了十步，不一會，古圖向大晶球輸入一股強大的力能，四周帶起了無數的圓形軌跡，不停在大廳中轉動。

「是傳說中的‘鍊骨術’，果然沒錯。」阿臣睜大了圓圓的眼睛，難以置信道。

「什麼沒錯？」小豺奇怪問道。

「這種鍊骨術是以骨骸為核元的力法，地面世界是沒有人會懂的，即使地下山脈的鍊力者也不會懂，古圖是傳說中的「原世王族」之一。」

小豺聞言後，暗自推敲：「對了，索巴該仍不知道守臣族真實的存在著，但他是知悉了有關「原世王族」的傳說，其實兩者都是同源，所以阿臣便誤會了古圖也是「原世王族」，那麼這樣來說，那豈不是……」

小豺轉向阿臣道：「阿臣，不再瞞我，那‘狂王’是不是索巴派來地下山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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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猶豫了好一會，垂首點頭。

小豺咬牙道：「對了，‘狂王’就是其中一名待在索巴身邊穿西裝的保鑣，這就合情合理了。」

阿臣愕然道：「你見過他？」

「也不算見過，只是打過照面吧。」

說著，大廳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水晶石球在他們眼前，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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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鑽石還硬的晶石也可捏碎？」小豺目定口呆，喃喃道：「靈祖記憶的硬盤沒有了……」

精光在古圖身前凝聚，晶石的碎塊並沒有預期中墜地，無數閃亮的粉末本在空中浮游，慢慢被精光所凝聚。

小豺與阿臣如置身漫天星河，仰目看見無數閃耀的碎粒轉動運行，幻化出悅目的星座圖騰，構成一幅可包裹了大廳的天際星圖。

驚異間，小豺與阿臣兩肩靠近，小豺不經意地伸手輕擁纖腰。

「蓬」。

星圖消失，一切像被吸進了古圖的掌心中。

耀目光芒消散，古圖身前，幻化出一根約六尺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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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塔大廳回覆原狀。

阿臣與小豺對視一眼，始發自己和他近在咫尺，腰際還熱哄哄的。

「砰。」「死色鬼，乘機抽水？」

小豺左腹吃了一記重肘，卻仍沾沾自喜，道:「𠽌……腰比可兒的修長，沒什麼膩肉，還結實得多。」

「死小子。」

阿臣正要加大懲罰，卻被一件物事吸引著，伸手一指：「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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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眼看古圖手中執著了一根鐵棒，再看清楚一點，兩呎長的鐵棒鑲進了一顆約四尺長的大狼牙平整的底部，光滑的狼牙如珍珠的色澤，呈彎曲圓錐形在石室中晃晃躍閃，尖端是鋒利的犽刃。

小豺內極輪被激活起來，不解道:「古圖，這一柄是什麼東西?」

古圖雙手握著那一根狼犽棒，在朝地面一揮，「霍」，竟把地上下陷的石盤輕易地一分為二。

「你……你把石晶球鍊成了一根狼犽棒?」小豺聳起雙肩，指著古圖道。

古圖堆起滿意的笑容，道: 「小豺主人，石晶球本來就是為了保護這一顆狼牙之用，靈祖記憶的真正載體，其實就是這一顆牙齒。古圖看見小豺主人身無長兵，故用鍊骨術稍稍加工，加了一根手柄，成為了一件銀狼承繼者的隨身兵器。」說畢恭敬地雙手奉上。

小豺雙手剛遞到古圖的手掌背下，便覺不妥。「這顆牙齒有多重?」

「如按地面的引力計算，大約四份一噸吧。」

「四份一噸? 」小豺嚷叫了起來，隨即向阿臣問道：「那即是有多重？」

阿臣翹起豹嘴沒有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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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圖道: 「主人，在地下山脈只要與地脈相呼應，手上的物品便不會受地心引力所影響，明白嗎?」

小豺想起了軍隊中常用的引力儀，遂道: 「那不是無時無刻也要運轉著力能軌跡?」

古圖道: 「這是鍊力者的入門基礎，鍊力者的內極輪在核元催動下，如心跳般是不會停下來的，從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便會與大地相呼應。」

「好吧。」小豺運起力能軌跡，以雙手接過狼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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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屬手柄觸碰掌心時，「嗷……」一聲長天嘶叫於心湖泛起，久久在耳邊縈迴不絕。

「阿臣，什麼在叫?」

「沒有，什麼都聽不見。」

「妳聽不見嗎? 是狼叫。」

「真的什麼都聽不見。」

古圖道: 「小豺主人，那一把聲音，是由這顆狼牙的主狼所發出的，快回應它吧。」

「回應?」小豺運起力能，張開了靈覺，一個模糊的灰影在靈覺中如風帶般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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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脫口道: 「是狼字零號?」

靈覺消散，灰影隨之如煙消化滅。

阿臣奇怪問道: 「剛才你看見狼字零號?」

小豺一面茫然。

古圖道: 「這顆牙齒是上古的產物，小豺主人，遠古戰場上能收拾靈鬼戰座的獸族武器，非狼爵大人麾下師團所操用的戰座莫屬，尊號叫造‘狼魂闘座’。古圖千百年來要守護的，便跟銀狼聖塚的狼族祖先所守護的同出一轍，為銀狼族傳承能對付靈族的戰武兵械。」

小豺道: 「明白了，狼魂闘座，屬於像鏃鑨蛟一般的古戰座。」

古圖道: 「從靈覺所悉，通道使者早前行使了禁術由渡生輪帶回來了一名狼族的古戰士並下來到地下山脈，小豺主人，那是狼爵部下三大戰將之一的破君大人是嗎?」

「正是。」

「破君大人會來上狩城嗎?」

「她被古蟒靈王打得重傷，正在古鱷部落處休養，古圖是希望她能和我同去?」

古圖道:「主人的修鍊由她來做指導會事倍功半，以主人目前的力能，只要適得其法，便可輕易跨越‘下巖’的門檻，問題是選修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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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望了阿臣一眼，像在暗示什麼，阿臣鼓起豹腮道: 「你不想讓我知道便不聽，很稀罕嗎?」轉身便欲離去。

小豺一手拉著她，道: 「不是這意思，其實是一個人修鍊那麼單調，不若我們一起去研究怎樣得到核元不是很好嗎?」

阿臣道: 「我只想要回失去的弩弓。」

小豺拍一拍心口，道: 「放心，這包在我身上。」頓一頓道: 「阿臣的姐姐也包在我身上。」

阿臣瞅他一眼道: 「信口開河。」

古圖道: 「不論是修鍊也好，找人也好，靈鬼戰座會一直到處找尋主人的下落，你們帶著這一根狼犽棒快去靈脈大山找上本殿的力法使，相信破君大人康復後自有方法找到你們。主人，記得自己的任務嗎?」

「要找到狼魂闘座。」小豺雙目綻放出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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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圖施展力能打開了門洞，道: 「主人，是時候了。」

小豺默然注視了古圖一會，張臂緊緊的抱著他的雄軀一會，道:「如若你能見到不得少師，代小豺問候他吧。」

古圖一面安祥道: 「好的，主人，再見了。」

小豺本想再說什麼，斷然拉著阿臣的手，「走吧。」

阿臣有點摸不著頭腦，只好揮手道: 「古圖殿主，我們有緣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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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山鋒的巖台，五尊大石巍然屹立在前。

「嗦……嗦……」

「小豺，你在哭嗎？」

小豺背向阿臣，只讓她看見手背抺過雙眼的動作，道: 「沒什麼，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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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在狩物團的物資中找了一塊大布把狼犽棒包裹著，收拾了一些乾糧，向阿臣道: 「我們比一比腳力下山如何? 讓妳一根半噸重的狼犽棒。」

「是四份一噸，不要作大了。」

「那麼四份一噸即是有多重？喂……」

阿臣豹腰扭動，拔足便奔，道: 「輸了便負責找食物去。」

小豺順手抓起一塊乾糧塞入口中，呀呀道: 「與大地相融，即管試試看。」內極輪倏轉，力能氣絲由足底滲進岩石，身子瞬間變得飄飄然起來，隨步踏出，慢慢把負載的重量隨力能移往地面去。

「該是這樣了，讓力能把重量轉移，看看是否便是融合大地的方法？」

走了百來步，小豺的內極輪別有滋味。

「力能氣絲能感受到地面力能的回應，真奇怪！好像有數股水流互相衝撞似的，看來是我仍不懂如何操作融和的技法，否則定然可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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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小豺與阿臣騎在岩鼠背上，眼前四道連綿無盡，如一只巨大無朋的獸爪形狀山巒在平原盡頭的崖壁分展伸延，小豺前方的力能光芒混和了空氣中的水霧，疊成一層一層的雲霞，讓兩人看得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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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仙境天堂嗎？」阿臣翻身下了鼠背，嘆為觀止。

小豺獨留背上，回頭向靈尊殿的山峰看去，隱隱透出了火光。

小豺握緊了拳頭，心中燃起莫明的憤慨，及勇氣：「古圖，多謝你。你不會白白犧牲的。他媽的狂王，有本事便來追本少爺，讓你知道月犽棒的厲害。」

月犽棒，是小豺為背上新添的武器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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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眺望天際，收拾心情，看著眼前的力能彩霞，似是回答阿臣道：

「或許，眼前的不是天堂，是地獄才對。」

輕拍岩鼠背，朗聲道：「阿臣，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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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二話鍊之約 1.0 鍊場的第一道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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