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死亡征途 3.0
九頭獄令之投戰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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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電疾閃，靈菌雲團於天際洶湧翻滾。
九座由原石岩雕琢而成的寨堡建築，盤踞於直徑達兩公里的環狀山崖巔沿，九座附在塔堡上的尖頂，從遠處看猶如一頂巨形的環狀皇冠蓋在一名巖岩巨人的頭上，傲視世人的膜拜。
崖沿中央處如火山口的洞口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每隔數分鐘便會噴出一股沖天炎氣直上雲霄，炎力與靈菌在半空碰撞產生出激射閃光，於雲層間如魔龍的惡爪亂躥狂飆，覆蓋了整座環狀崖冠的廣闊上空。
位於千米獄崖中腰處的崖壁缺口，一道紅色血川由十米闊的缺口激射而出形成一條無比壯觀的紅影飛瀑，血紅的水流躍入數百米下一群如疊嶂的石岩碗狀水池，數十個碗狀石池分成三層形成一組血染奇潭，由上而下湧瀉而出的血色水流隨山勢溢出形成一條巨大河流，河流至山腳被一所大巖臺一分為二，把山腳南面的一大片高原分間出三大片土地，到達五里外的盤谷再匯合聚成，朝山體向下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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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片土地，被鍊力者稱為「靈獄高原」，是進入九頭獄崖的必經之路。
獄崖上兩扇由靈礦打造的巨大門戶，昂然直立在飛爆的正下方，門頂上方的狼頭雕塑把水流一分為二，在十米高的門頁外傾瀉入岩碗群之內。
塑像張獠猙目，兇光畢呈的狼樣被奉為九頭崖之尊，乃古戰場上的無敵戰將，統一九大獸族的至尊真狼，狼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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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的巖臺空地上，亦是兩條分流的正中央，一所由古獸骨骸鍊化而成的五角形大刑台，長出八根以四十五度朝中央斜插的巨型骨矛，分別刺入了圈中一名狼族人的身體，四根刺穿手四肢，兩根在股肌，兩根則刺穿肩胛骨，直把慘受酷刑的犯人懸舉在半空。
犯人身上的狼血源八根骨矛，泊泊流入刑台地上坑紋，浮現出一個巨大的三叉古族紋符號。
血炎族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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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小子，不自量力，真的不自量力。」
鱗紋革衣，額前長出卷曲螺角，面相特徵是向前突出的錂角形眼蓋骨。
尼古折斯負手立在刑台一旁，仰目看著山崖前的獄門，傳出鑽心心窩的話音:「泰坦宙力乃眾靈力之尊，你這冒牌真狼竟敢以假炎核來欺騙本靈侯，簡直是不知死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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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刑中的狼族人長了一頭長棕髮，體無完膚的身軀青筋不斷擴張及收縮像無數活蟲在蠕動，正受著血炎力法不斷地吸走體內的力能，接近油盡燈滅的頹垂死邊沿，正是鍊力者科圖。
「嗯……尼古折斯……你不會得逞的，銀狼小子已經回到地面世界去，你……有種便打破契約去地面世界找他去，科圖即管看你如何違反巖王契約而被懲治。」狼族人強忍八矛穿體的酷刑，咬牙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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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靈侯要一名下巖的鍊力者要來指點力法契約嗎? 敗將小子，你還沒有資格!」尼古折斯轉身背向獄崖，走到巖臺上的邊沿，俯視著整片靈獄平原，道:「你以為帶領一隊古狼族人來到九頭崖上，便能阻止本靈侯降服九頭獄主嗎? 可惜，小子根本不消楚九頭獄主想要的是什麼。嘿嘿，亦因為有你這小子而錯有錯著，把九頭獄主激得如熱鍋螞蟻，本靈候還要多謝你來胡鬧一場，令他們立下了'投戰血書'迎接真狼。現在一眾部落為了能投戰成為真狼，靈力山脈都給你攪得天翻地覆，哈哈，真的省去了本靈候去追尋那小子的氣力。」
「你……不用胡亂猜測，銀狼小子已經回去了地面世界……不會再回來的。」科圖強忍痛楚，咯出兩口血續道: 「如若他是真狼……你要殺……也殺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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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折斯冷笑道: 「受主人之命本來是要殺他的，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九頭獄主既然定下了投戰血書，誰能闖得過九頭鍊場便承認他為真狼，那麼，那小子定然會來參加投戰。如若他是真狼的運命傳人，那麼，靈尊殿的法師是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得到狼爵的寶庫。你叫科圖吧，那銀狼小子一定會來投戰的，一定會，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得選擇，除非他願意放棄去當上真狼，放棄先祖的古戰寶庫。」
「尼古折斯，或許仍是言之過早。」一名頭上長了一對大羚角，身穿素色長袍的老者由巖臺的臺階出現。老者手執一根羚頭骨骸的法杖，頭骨內一顆綠色的晶石不停在轉動，額角長眉吊垂，一雙深邃羚目掃視刑台一圈，道: 「受主人之命我們只需要把古狼族滅殺殆盡，而那名逃脫的銀狼族小子是由地面世界來到這裡，其力法程度連一名下巖也及不上，他是否真狼的傳人……」老者不斷搖頭道: 「真狼傳人絕對不會是這般窩囊種來的，本法師認為主人也過於憂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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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弋爾法師，但那小子確是月輪的使用者，主人下達了命令必須取他的首級回去，所以不管他是否真狼，他也必須死。」尼古折斯向前方招手，四名禿頭法僧騎著鸚鵡頭巨獸由血河岸旁策駒而來。
魯弋爾沉思一會後道:「岩齒虎那沒用的靈侯在靈礦空域那裡追失了那小子，鳥族娃兒的血犽之術也被靈銀所破解，目前小子的下落仍是不明，最後的感知是消失在靈菌山城附近，按本法師推測小子想必仍是在靈菌山脈之中。你們把這名下巖狼族被擒的消息散播開去，此名狼族人曾經和那小子一同出現在潒力平原上和古蟒那傢伙對抗，哼，只要適當撒出魚餌，那怕魚兒不會自行游過來?」
「如果那名小子不來呢?」尼古折斯問道。
「小子不來也沒關係，一名連力法也及不上中巖的地面獸族，本法師想不到他憑什麼能耐可在靈菌山脈活上三個月。縱然有靈尊殿的法師幫助，但不要忘記摩亞王己經把沙隆士抓了起來當人質，另一名法師早已經下落不明，剩下的諾本美兒根本不足為患，山脈中的古狼族是注定要提早被滅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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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折斯點頭示好，道:「古狼族受誅滅，就可讓龍狼祇坐收魚人之利， 主人確是有先見之名，喚醒了狼爵古時的天敵龍狼祇來闖九頭崖的獄門，只要龍狼祇能贏出九頭鍊場的投戰，哈哈，那時候億年以來的真狼傳說便會破滅，待我們為主人收歸了九頭獄主之後，主宰靈力山脈的將會是我們血炎一族，主人亦會鍊成血炎大軍吞噬所有生命，同時把地面世界的人類變成給血炎一族勞役的下等奴隸。嘿嘿…那時候即使狼爵再生也休想保得住九大獸族的賤命種。」
魯弋爾揮一揮法杖，向四名法僧吩咐道: 「追縱月輪的動向，設法找出諮本美兒的位置，如果那名小子仍在靈菌山脈便一定會和靈尊殿法師會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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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隆……」
剎然巨響，一名比尼古折斯年輕的泰坦族人由血河中躍出，血淋淋的來到刑臺上，半膝下跪道: 「尼古折斯侯主，讓奧坦帶同座下的鍊團一同去吧，這裡既然有龍狼祇守著門關，我身為團中上巖好該代團主去狩獵一切妨礙我們計畫的鍊力者，為血炎主人重生而當衝鋒使者去。」
尼古折斯道:「好得很，有奧坦出馬不愁那小子可渡過古屍河。你是本靈候座下三名上巖之一，鍊修五重力法，身負宙力約書，足可抑制諾本美兒原屬銀狼的月輪力法。奧坦，除了銀狼小子的頭顱之外，一切皆可毀滅及鍊化。」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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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坦挺直雄霸之軀，體內骨骼破開肉體並迅速增生，骨片重重結合，於肌膚外形成一層鱗狀戰甲，力能運轉下手中鍊化出一柄七尺長血銅色大斬刀，執在手上殺氣迫人。
奧坦仰天長號，一團黑壓壓的物體由遠方天際飛來近處，並發出刺耳的嘯聲。
一隻龐然巨物，光是一條粗若車胎的頸項已然長達十米，頭套黑色刺冑，一根長尖角向前突出。身體連著四條短而粗的肢體，背上則長了兩片覆蓋達二十米的疑似蝠翼，翼頁佈滿血絲，來到近處時刮起一陣剛烈強風。
褐色的厚甲上配有坐鞍，奧坦蹲身一躍翻上飛獸背項，揚聲道: 「泰坦翼猲，去狩獵吧，去把諾本美兒找出來以月輪來血祭我們的主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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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翼猲一飛沖天，號令嘯聲狂吟，二十名血炎鍊力者由平原上的土墳中破土而出，加上四名禿頭法僧，各自坐著鸚鵡頭靈獸向下游策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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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土丘地帶。
一台灰白色的古戰座，頭若犬狀戴上鋼盔，特徵是兩肩配上古犬頭骨骸作護甲，受到小豺的月輪感知力法所牽動，不得不從土丘後現身。胸甲打開，一名獸族戰士步出機倉。
古靈犬。
體形比地面世界的犬類大上五倍，人類形態的鍊力者咧嘴露齒，遙隔二百多步向小豺舉起一隻大母指，發聲喊道:「停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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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攻破君的三名樹鼬族人及小豺身畔的四隻龍蟀，聽到指示後均各自撤退了五步，凝神戒備。
團夥領袖展開了步法，轉眼來到了小豺身處的土丘上，一張酷似鬥牛犬的惡相，只見兩顆眼睛比平常犬類大上兩倍並往外突出，神高神大的剎停在小豺七八步身前。
不友善的打量，換來小豺不友善的冷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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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來的狼族人? 你不像是來自靈菌山脈中的落奴部落。」靈犬族大漢身穿骨骸戰衣，背上一根雙向大斧，叉起雄腰如審犯人般向小豺發問。
小豺仰起狼鼻，對著高出他足有三個頭的犬族大漢道:「偷襲已經不對，偷襲失敗更是掉人現眼，被人家發現還要若無其事的來到人家面前問三問四? 喂，你不是來賠罪，來打什麼鬼招呼?」
小豺實是心中有氣，剛才的刺芒如若不是及時為霧鴉截下，後果輕則美貌破相，重則大有破腦之災。
「他媽的，這傢伙看來一副吃定我們的姿態，如果本少爺不給你一點顏色好看，帝奴不把我看扁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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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族大漢聞言後面色一沉，圓目一翻，忍著怒氣道:「朋友，你曉得在和誰人說話嗎?」
小豺則目屑笑一聲沒加理會，對剛才的領悟仍是牢記心頭: 「我不能被他的說話誘導，不論在何時何地，我也要抓緊感知及防禦力法，更要眾覽全盤局勢。這些鍊力者詭計多端，哼，看來這次不可以就罷手收場。自從來到地下山脈以來每一次都是被人家壓著來揍，看來不當一次惡霸真的以為本少爺是好欺負的。」心中打定了主意，板起一張冷面道:「留下那一台戰座，然後有多遠便滾多遠，不要再還本少爺看到你一張臭犬臉。」
此言一出，大漢先是一愕，然後朝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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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嗚……」
小豺以閃影之速度掠至他身前，朝他張開的大口狠狠的餵了他一拳，然後抽著他的衣領，拋出獠牙道: 「戰座本少爺收下了，數三聲馬上消他媽的失，一………」
「豈有此理……」
「砰!砰!砰!」
小豺連環三拳意外地輕易把大漢打飛出五米外，展開靈覺後同時馬上展開狼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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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得手，始發現月輪、核元及約書，在嶄新的靈覺感悟下，晉入了一個從沒想過的力法里程碑。
約書揭開，本是平凡的書頁一瞬間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把本是虛無似幻的靈覺世界覆蓋。在小豺的感觀中，月輪高掛天邊，力能氣絲佈滿在雪地上游走，一顆若人立大小的靈岩晶體懸浮半空，只感到約書在靈覺中建立起一個極具實體質感的領域。
多重感知影像在靈岩晶體上的平滑切割面不斷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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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月犽棒不但源源不絕的傳來月輪力能，與核元及約書建立起軌跡連結，力能互相呼應。
「約書所展示的是極地巖寒的世界，這是自打開了內極輪以來從沒有過的全新體驗，月輪力能像被這片由約書變成的大地所吸收，但亦像在交替流竄，靈岩卻隱如太陽般在自行轉動，運行中的感知力法不斷在更新周邊形勢的變化。我明白了，所有感知回來的訊息都會傳送到核元去，而約書其實就是巖王為鍊力者提供的靈覺大陸，這裡是外界看不見的力法世界，是屬小豺本人的力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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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岩晶石的影像不斷在閃動。
「阿臣及美女少校在美兒的力界保護下準備應戰，破君大姐對著三名對手足可應付。敵人的主力是三部骨骸戰座，包圍我們的鍊力者身上的力法包括了樹靈、泥沼、砂岩、潒力、靈銀及靈菌，大約是二十人之數，非常好，這些力能都非常對我們的口味。他媽的臭犬頭，本少爺不去惹你們卻膽敢來惹我?」
小豺狼目一張，感觀回到現實。
兩台靈犬戰座正朝自己左右夾攻而來，後方四隻大龍蟀張牙舞爪的追在後頭，靈犬頭領滿嘴牙血，正在催動力能指手劃腳，狼奔中的小豺也沒多理會他在籌組什麼。
「一於反客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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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奔中感知，打開了一片全新的感知境界，像以高空俯瞰的角度縱覽著這片視力能覆蓋的丘地。
所有聲音納進了耳內，一切鉅細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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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感知還是力能軌跡的傳呼，小豺頓覺如載上了通訊器般向伙伴們發出指令。
「霧鴉師姐，召古雷鳥下來把後頭四只蟋蟀當點心去吃掉，煩死人!」
「阿臣，05分、16分、25分及46分方位，各贈他們一顆靈銀子彈。」
「美兒，用月輪光彈把東面一班土鼠迫他們出來，再由霧鴉師姐去整治他們。」
「帝奴老哥，啟動約書契約，把摩亞王身上的真菌力能借給小豺一用。」
「破君大姐，擒賊先擒王，不用理會那些嘍囉，先把污嘴犬擒下來。」
「扎申大叔，以樹靈力法破解他們的刺芒遠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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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吩咐完畢，首先彈射向左方的靈犬戰座，抽出月犽棒一躍而起，「噹」，與砍劈過來的巨劍一格，「崩」，一下斷裂之聲，敵人的巨劍不敵月犽棒含著靈岩的力能，硬生生被震斷。
小豺得勢不饒，挽起月犽棒朝戰座的胸甲用力一撬，「鏗」，左掌狼甲插入裂縫往外一扯，「咯……」，倉門應聲被扯銳飛出，向戰座內的靈犬鍊力者笑道:「嘻嘻，讓本少爺給你套上奴才的項圈吧， 帝奴老哥，這名機師交給你。」
那名鍊力者馬上作出反抗，舉起右掌向小豺近距離射出一發力能氣彈，「蓬」，小豺揮動月犽棒輕易擋開，帝奴在身後依然如鬼魅般出現，單起一只眼邪笑道: 「嘿嘿，這台戰座由本帝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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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旋風疾颳，亦如水銀瀉地，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切戰鬥靜止下來。
破君的鰐刀，擱在跪叩地上等候法落的靈犬族領頭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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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吹著口哨，單手插在褲袋，手中把一夥靈銀子彈拋上拋落，撇嘴道:「想不到本小姐還沒過足癮便大獲全勝，嗤，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
「阿臣同學的槍法真的例不虛發，不愧為軍校的射擊冠軍，今天終於有機會見識了。」霧鴉把飽吃點心的古雷鳥送回天上，來到陣中看小豺如何處置那名靈犬領頭。
阿臣橫了霧鴉一眼，打從心底不喜歡這名思想單純的上校，向她敷衍一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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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師父，我已經把他們的靈力及核元都收下了。」小豺喜形於色道:「原來約書的用途就如一本帳薄，只要施以血犽之術便可以用來記錄了一切回收的戰利品，像清單列明一切來得清清楚楚，對小豺來說真的非常實用，嘩，這次發達了。」得意忘形下把面湊近阿臣，鬼馬的道:「剛才我回收了一夥靈銀水晶，給妳補充消耗好嗎?」
阿臣則身避開他的狼臉，道:「有那麼便宜? 好，本小姐不客氣哩，謝謝你快拿出來。」
「嘻嘻，不用說多謝，不如給我先抱一抱小蠻腰，我的手情不自禁……當……回…回…」
用槍管指著小豺下頦的阿臣道:「你說要抱那裡? 本小姐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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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不要胡鬧了。」霧鴉道: 「破君大姐，我們該如何處置他們呢?」
破君抵一抵手中鰐刀，笑道:「臭傢伙，暗中來偷襲我們以為可以撈一筆是嗎? 怎想到偷雞不到還要蝕一把米，你說該死不該死呢?」
「不該死，不該死……」
「你說什麼?」破君手中鋸鋒陷入肉半分，裝起厲色道。
「不，是該死……該死……」
「哈…是你自己說的，那就去死吧!」破君冷漠的表情七分真，三分假，把那名靈犬頭領嚇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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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我們盤問清楚再說。」美兒走到那名頭領身前，道: 「告訴本法師，為何靈菌山脈聚集了那麼多人上九頭崖，究竟是什麼原因?」
「你們不知道嗎?」靈犬頭領帶點奇怪的意味道。
「現在是我們問你，你的耳朵是否不要了?」破君踢了那頭領一下，再顯兇悍本色道。
「要…要…好好的怎會不要……」靈犬頭領把面上兩團肉往下拉，苦著面口道:「是為了向獄主求一封'投戰血書'，參加真狼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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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戰血書'，參加真狼比試?」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想不出原由，美兒續問道: 「'投戰血書'是什麼?」
靈犬頭領不再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九頭獄主的試鍊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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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給本帝滾。」
帝奴施展靈菌力法，吞噬殆盡殘留在戰座內的力能後，把靈犬族一伙團趕走，並道:「本帝從來不知道仁慈是什麼東西，如再給本帝看到你們在靈菌山脈出沒，小心你們的人頭成為本帝的山城裝飾品。」
力能、核元及所有裝備全被小豺繳清，十多名鍊力者如獲大赦豈敢多留，轉身亡命逃跑，那裡還會分辨帝奴是在說真話還是在恫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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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我們算是強盜嗎?」霧鴉看著那一夥鍊力者遠去，來到小豺身旁以接近耳語的聲線低聲道。
「唔……不算吧，該是……贏了一場打賭，哈哈!」
「但，總好像是有一點強搶人家東西似的……」
阿臣看在眼裡忍不住道: 「妳沒聽過森林法則嗎? 少校，我們現在身處在一個沒有法律規管的國度裡，明白嗎?」
「沒法律規管不代表我們可以強奪人家的東西。」
「妳……我們那有強奪? 我們是因為……」
阿臣還沒反駁完畢，帝奴怪笑著走過來道: 「哈哈，本帝近年來一直都躲在山城裡，很久沒有出來舒展筋骨獵攫人家的東西了。哈哈，好小子，這次的戰利品雖然不少，但看來都是一些次等貨色，有機會我們要去挑一些好貨色來出手，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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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左看霧鴉一眼，右瞧阿臣一眼，也不知道要幫那一邊，搔頭笑道:「我看以後還是交由美兒師父作主吧……」
阿臣豹目一瞪，不屑道:「死色鬼，沒出色。」不再理會小豺等轉身自顧找扎申去。
帝奴則一手搭上小豺的肩頭，道: 「小子，剛才是否經歷了一次輪變了? 不用瞞本帝，靈菌感知到你的約書突然活化過來，哼，好小子，以後你便是一名真正的鍊力者了。」
小豺簡略地道出了剛才的經過，道: 「這就叫做輪變嗎?」
「沒錯。」帝奴解釋道: 「自始你的內極輪會和約書融為一體，換言之就是與一眾巖王達通了聯繫，在獵攫的過程中可與一眾巖王進行交易，從而鍊修力法。按本帝所看，你現在的力法水平正處於下巖及中巖之間，感知力法算是及格了，剛才的發揮算是不錯，大有狼王之風，而防禦力法則與你體內的力能息息相關，要急也急不來。現在約書活化成功，看來美兒法師也是時候開始教導你一些進階的力法了。」
小豺不自禁向打坐中的美兒看去，破君則為美兒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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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奴老兄，美兒師父在做什麼?」小豺奇怪問道。
「她正與巖王進行交易。是這樣的，剛才那些戰利品不一定是我們所需要的東西，法師可利用約書與各巖王通過靈覺進行交易，而美兒法師身上的約書是由古狼族世代相傳之物，是十五巖王共同認可的約書，代表著可和十五巖王進行交易。」稍頓神秘兮兮道:「讓本帝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小豺與霧鴉對望一眼，心中同感這帝奴有時候真像一名老頑童般，性情難以捉摸。
「什麼秘密?」小豺識趣的接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何在月亮照射不到的地下山脈裡，諾本美兒有用之不竭的月輪力能呢? 秘密就是那一本古狼族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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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狼目倏張，像想通了一些東西似的，遂問道: 「是因為她可以和大地上十五名巖王進行交易?」
「嚴格來說是十四名巖王，因為原世靈尊被狼爵大人封印了。小豺說得沒錯，諾本美兒的力法不怎麼樣厲害，但她持有的約書可絕不簡單，按本帝所知，古狼族約書一共有七本，是當年狼爵大人統一了九大獸族後，受其餘九大獸族王施予血犽之術來記錄同盟誓詞，是備受九大獸族認可之信物，戰後同被十五巖王烙印刻記，被視為眾多古約書之中最具力法束縛的約書。
大戰勝出後，除了狼爵大人自己保留了一本之外，大人把其餘六本分給了六名手下去重建新的獸族世界，五億年下來，地下山脈與人類世界互相隔絕，六本古狼族約書早已經下落不明，而諾本美兒身負的正是其中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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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驟聞軼事一直在沉思，突然間一拍小豺的肩頭，把小豺嚇了一跳，神色凝重道: 「如果依帝奴大人所說，古狼族約書有如此神聖的力量，那麼，現在九頭獄主頒下了'投戰血書'，誰能通過九頭鍊場的試鍊便會被視為今世的真狼，若然我是那些………」
小豺狼眉一緊，向美兒的方向看去，道: 「一定會來攫奪美兒的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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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奴嘿嘿冷笑，道: 「看來，你們終於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
小豺深吸一口氣，嗆道:「帝奴老兄，有屁便快放吧，不要老是說頭沒尾，讓人疑神疑鬼的樣子，很好玩嗎?」
話音剛下，前方的扎申傳來了警示:
「各位，樹靈感知到有數股強大的鍊團人馬正在十數里之外迫近，他們來勢洶洶看來會對我們不利，還是快走為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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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七話 死亡征途 4.0 古狼部落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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