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靈銀遺跡 3.0
古豹法星之銀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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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
成就大業,必有犧牲。
億萬年來,人與獸縱情於欲望,皆逃不出生與死的天秤,糾葛於要付出多沉重的代價才可換取欲求之物。
在絕對的權力王座跟前,親情,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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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運起月輪力能,把控著礦坑中的牽扯引力,由急墮轉為可控的下降,數分鐘後深入百多米坑洞,安全著地。
「奇怪得很,這些礦壁內透出的白銀光芒,像與自身的月輪力能產生了共嗚,互相協作得非常順利,沒有像剛才一些大礦石不是被高速吸過來,便是產生強烈排斥震動,完全如脫韁的野馬難以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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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原地自轉了一圈,更是嘖嘖稱奇。
「這處約五十米直徑的八角型大石室,絕對不會是天然生成的石洞,還有上方九尊石像,不,該是純銀像才對,究竟是什麼人會留駐在這大礦島,還花心思去雕刻這些東西出來呢?」
小豺舉目環視,由地面周界八條等邊垂直延伸的牆壁上,安置了八尊形態各異的獸族人像,全身銀光剔透,造形栩栩如生,面上帶有莊嚴神聖的表情。」
「有狼族、鳥族、人族、鱷族、虎族,還有猩族、鹿族及鯊族,怎麼差了一個族,啊…怎麼沒有了豹族。」小豺續一點算,由頭至尾,又由尾至頭數了三遍,奇怪道:「為何真的沒有豹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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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想起剛才怒喝的女子,故提聲道:「有人嗎?」
「嗎…………」在石室迴盪,久久不盡。
小豺少有地耐心等候良久,仍不見預期中自稱的「法星」。
小豺皺起鼻子,心想: 「不會錯的,這是阿臣要殺我時,贈我那一發子彈的氣味,那一顆子彈是由這礦洞內的金屬所提鍊,瞞得了其他人,但瞞不過本少爺的鼻子。」
小豺正要展開靈覺探索,背上月犽傳來了感應,自行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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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力能被引動了?」驚異之下,正想約束有點失控的力能,其中一尊純銀像竟開口說話。
「月輪小子,你好大的膽子。」聲音如一把會說話的銅鐘,帶著金屬鏗鏘的刺耳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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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隨聲音看去,說話的是狼族的銀像。
若然是換著以前的小豺,即使沒被嚇得魂飛魄散,也會心膽發毛不知所措,但身負靈岩核元後,身體對各種危機產生了自行感知,強化了狼族的先天觸覺,純渾的月輪力能為他提供了答案。
小豺抱臂於胸道:「不用裝神弄鬼,死人石像是不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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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小豺五呎身前生出一股氣旋,銀影綽綽,不一會,一個全身銀白色的女子胴體,由閃閃發光的地岩銀粒滋生並組合起來,赤條條地出現在小豺眼前。
小豺吞了兩口垂涎,勉力禁絕色迷迷的目光,由豐滿的胸脯移向女子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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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活生生的美女雕像,以一雙液態金屬的眼瞳,直視著擅闖禁境的小豺。
小豺很想把目光往下移,強自抑制噴血的激情,把身子挪開了一點,呀呀道: 「妳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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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子死到臨頭還狂言亂語。」女子張口疾吐,一根銀色尖刺由口腔長出直插向五六步外的小豺面龐。
小豺雖然色心難禁,但戒備從沒放下,狼目一緊,身子往下挫,手肘往後頂起了月犽棒的手柄,「兵」,月犽擱著右肩向前翻落,齒端剛好截住了銀刺,小豺同時清喝一聲,「喂,先不要出手,本少爺有說話要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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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無禮,好大的口氣。」女子口中尖刺無功而回,力能倏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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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心感不妥,腳下傳來感應,往上猛躍。
「颼」,三根純銀尖刺由小豺腳下岩地長出,垂直追刺他的腳底,剛才如一不留神便會變成一串狼肉燒串。
小豺往後一個觔斗避開尖刺,把力能注入月犽棒,狼爪往前一張,昂揚不卑道: 「聽我說,先不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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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眨眼間八根銀色礦柱在小豺四方八面拔地長出,並在頭頂上方合攏結成籠子把小豺困在其中。
小豺不及反應,首嘗身陷鳥籠的滋味。
「看這女子的力法,估計達中巖以上的程度。」小豺憑狼性的直覺,曉得暫且有商量的剩地,「幸好本少爺還嗅不到她的殺氣,只不過這婆娘的脾氣真的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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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小豺把月犽棒往足前地上一插,沒入一小截尖牙,凝起月輪力界護著全身,沉起面色,冷冷道: 「好好的說話,不要惹起本少爺的火。」小豺面上狼目寒光穿過礦柱隙間,直射向十多步外的銀色女子。
女子幻起銀色外袍遮掩胴體,渾身色澤由明亮轉為暗淡,面容呈現出較接近具生命色調的淡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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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小子,是誰派你來的? 地下靈力何其之多,為何偏偏要修鍊月輪力能?」女子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小豺不急於回答她的問話,細心打量眼前女子後,果然有所發現: 「她的頸項隱約能看見與阿臣相近似的豹紋,哼,我早說過本少爺是不會走漏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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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啞的嗎?」女子不耐煩地道。
「妳該曉得我是狼族人,否則剛才不會用狼族的雕像來耍把戲。」小豺口中寸步不讓,亦顯示出身具一定的洞察能力。
「小子,你是嫌命長嗎? 你知道本法星是誰嗎?」
小豺聳一聳肩,以尾指插入耳洞,一副無賴狀道: 「即管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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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顯然被激怒,卻沒有和小豺作口舌之爭,厲色道: 「無知的小子,本法星很快會使你知道什麼叫永不超生。」
小豺閉上雙目,深深的吸入一口氣,長長的呼出後,道: 「不會錯的了。」
女子不悅道: 「什麼不會錯?」
小豺咧嘴拋出獠牙,道: 「妳就是阿臣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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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面色顯示出驚訝的表情後,默然良久,並沒否認小豺的認知,道: 「銀狼小子,是誰派你來的?」
在女子沉默的當下,小豺腦海同時亦轉過無數念頭,該如何打開雙方不同族群的隔閡。
小豺最終還是決定直言不諱,回答道:「是阿臣要我來找妳的。」
「哼,豹族戰士遇上狼族人不就地生劏才怪,小子如再不說實話,休怪本法星沒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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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初初遇上阿臣時,她確實是想殺我,但到了靈尊殿見過殿主之後,最終我們都和解了並一起在靈力山脈中同行,而我亦承諾為她找尋失散了的姐姐。」小豺為了顯示誠意,主動撤去月輪護罩,道: 「阿臣姐姐,放我出去讓我們好好的說話好嗎?」
「小子,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虎頭教官拾回來領養的少年,亦是和阿臣一起入讀特能軍校的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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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聲震耳欲聾的呼喝迴響: 「你這小子就是力奇·戴比斯?」
小豺並沒詫異她會有此反應,道:「對,我就是妳的老爸,索巴頭子殺之才快活的銀狼死剩種。」小豺為了阿臣,賭上了自身一切的風險,亦罕有地不稱呼索巴為臭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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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奇·戴比斯,力奇·戴比斯……哈哈,父親大人,我終於找到你要的人了,我們豹族大仇家的餘孽,終於給我遇上了……哈哈……」
一輪狂態畢露之後,女子難掩興奮之色道: 「力奇戴比斯,我們豹族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挖你出來,你可知自暴身份是多麼愚蠢的嗎?」
小豺鼻中冷嗤,道: 「我不愚蠢便不會自願跳下來。」狼爪輕探身前礦柱,道: 「但我是知道你是有意讓我下來的,是嗎?」
女子收起得意之色,道: 「說得沒錯,否則你休想踏足靈銀遺跡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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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啪一啪指骨,道: 「上一輩的恩怨我們不用花時間去計較,本少爺也沒興趣去討論,狼族也好,豹族也好,來到我們這一世代,是否仍然要把一切仇恨揹在身上,這道理我也沒興趣去深究,我此刻只知道,阿臣很希望跟妳見上一面。」小豺一邊注視著女子面上神情,續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妳內心是一直在期待某人能來到這裡來找妳,否則也不會當知悉我接近時便解除力界讓我下來。原因是妳不能離開這遺跡一步,敢問我有沒有猜錯呢,法星姐姐?」
女子像被塞住了嘴巴不語,胸口起伏了數次後,冷冷道:「你怎知道本法星不能離開這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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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指一指女子的足底,皺一皺狼鼻,道: 「由妳現身至今,妳的身體一直與這礦島相連,而體內的月輪反應告訴了我,這銀礦坑內沒有一件獨立的個體存在,所以,法星姐姐的身體是與礦島相連,身體與銀礦同化了。」
女子銀芒眼波流動,道: 「小子,你竟然能掌握到本法星靈銀力法的同化狀態,等閒的鍊力者絕對辦不到,難道你承繼了靈岩核元?」
小豺道: 「從我由上方躍進這坑洞開始,銀礦像有無數的訊息游走於的我體內,直至來到這遺跡後感覺更是強烈,欲罷不能。法星姐姐,相信妳也有這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覺,妳看…」小豺反手指一指背上的月犽棒,道: 「這先天戰器自行在運作沒有一刻靜止過,這坑洞內的訊息正不停地和我這一顆牙齒在交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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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頷首點頭,「這是數十億年來,巖王之間的先天記憶流動,我們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小豺乾脆原地盤膝坐了下來,一副好整以暇,調整語速道: 「法星姐姐,雖然我時間不多,但也有空想聽一聽妳的故事,為何會成為什麼法星? 為何獨個兒留在這裡? 還有,是否有人在打這遺跡的主意?」頓一頓,扳起正容道:「最後,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狂王是否經妳手把他釋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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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聞言後表情轉變了數次,腳邊旋風閃動,鍊化出一張銀色的椅子,施施然坐下後,大出小豺意料暗歎一聲,道:「沒錯,狂王的力界是由我親手解除的。因為……這是父親大人的指令。」
小豺默然點頭,對他來說是想當然的答案,不會有其他,故而補充道:「還有加上古蟒靈王的闇力,一起解除了封印那怪物的力界。」心中不其然把索巴的陰謀重組串連起來,反覆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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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小豺說破後,像抱一不說二不休的心態,娓娓道出由來。
對她來說,只不過是說給一個身受囹圄的俘虜囚徒知道,秘密絕不會往外洩露。
「在我們這一輩豹族中,我是眾多豹族女兒中的大家姐,與阿臣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自我們出娘胎一刻起,便以繼承豹族宗條為己任,效忠自己出生的部落至死不渝。所以,在家族的教旨之下,我們與狼族是在眾多獸族中最勢不兩立的大族群,由我受軍訓的那一刻開始,便不斷努力成為出類拔粹的軍人,守護我們的族群免受狼族傷害。自古以來,兩族間的仇殺從沒停止過,父親大人更不時告訴我們一眾子弟,找出你這銀狼餘孽出來碎屍萬段是一生侍奉宗族的最高榮譽,成為最有資格統領部落的領袖,這觀念一直伴隨著我和阿臣的成長。」
小豺插言道:「是因為索巴對狼族恨之入骨,包括了我小豺在內,而妳們受薰陶下亦變得不分是非黑白,憎恨起所有狼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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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說什麼? 」女子不悅道:「自古豹與狼便水火不容,我也不明白為何阿臣會不取你狗命。」
「理由很簡單,是因為阿臣想通了。」
「哼,想通了什麼? 這世上有什麼比侍奉宗族教旨更重要?」
「當然有。」小豺直截了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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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忿忿不平道: 「小子亂說。」
「法星姐姐,你想知道阿臣想通了什麼嗎?」
「她想通了什麼?」
「她理解到原來生命中有一樣東西比肩負仇恨更重要,比仇恨而生存來得更有意義。那便是真摯的友情。」
「友情? 簡直豈有此理! 友情怎可能比親情更重要,胡說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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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並沒有反擊她的固執,重重呼出一口氣後重振思維,道:「不是友情比親情更重要,而是,我和阿臣之間的友誼,可以超越了兩族之間的仇恨,不再無來由的互相憎恨對方。」
「你是說,豹族可以和狼族的人交朋友?」
「當然可以。」
「不可以,難道要把長年以來的血海深仇都要忘記?」女子難以置信地加重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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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內心一陣悸痛,動容道:「法星姐姐,妳不要忘記,我的爸爸及媽媽就是死在剛果的豹穴之中,妳們的父親大人索巴就是第一兇手,那麼,我是否更有理由殺了阿臣呢?」
「對,你沒有說錯。」
「那麼,為何我沒有這樣做?」
這是女子第二次語塞,唯有道:「你是該拿阿臣的命去祭你先祖的亡靈才對,如果你要殺死阿臣並沒有不對。」冷哼一聲後:「忘祖忘宗,正一不孝狼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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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用力的搖頭,道: 「從種族的角度或許妳是對的,但因為阿臣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年少時一起成長,一起上軍校,她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我的事,我們之間根本不存任何的仇恨。殺我父母的是妳們的老頭子,是索巴,不是妳們,我怎會忍心下得了手?」
女子面上動容,像被一些認為是歪理的東西滲入了內心。
小豺續道:「我嗅出了法星姐姐身上原始豹族所發出的氣味,加上對銀礦的感知,所以當發現了此坑便二話不說跳下來,嘻….怎知給本少爺一舖押中,找到了妳躲在這裡。」
小豺的嬉皮笑臉,大大緩和了對峙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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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星姐姐,能告我為何妳會成為了什麼法星嗎?」
女子顯示一時間接受不到小豺的歪理,難得轉到自身的話題,面色一沉道:「是因為巖王契約。」
‘巖王契約’對小豺來說並不陌生,問道:「是那一位巖王?」
女子張開掌心,幻起一個阿臣模樣的小雕像,顯示出對妹妹的思念,徐徐道:「當然是靈礦巖王,天地間既然有靈岩,自然便有靈礦。我承繼的是靈礦中的靈銀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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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搔頭道:「自從來到這片靈礦宇宙後,對月輪生出引力反應的礦石不下數十種,法星姐姐,究竟靈礦巖王之下有多少種礦石呢?」
女子短促的瞥了小豺一眼,像被他左一句法星姐姐,右一句法星姐姐說得心軟下來,整理思維後揚眉道:「小子看見壁上的銀像嗎?」
「看見,加上法星姐姐剛好是九大獸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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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事源要由五億年前狼爵統一九大獸族開始說起。」
小豺馬上截著她說:「等等,細節可以略過,請抽出重點來說,否則五億年….嘻….我怕會睡著。」
女子沒被小豺的頑童性子影響,面呈莊重專注,仰目道:「當年堪稱戰神的狼爵戰勝了原世靈尊,以王者姿態向靈尊麾下的十五巖王立下了不同的契約。狼爵為了報答九大獸族出力抗戰,命靈礦巖王選出九大靈礦分別賜予九大部落,戰敗的靈礦巖王為了遵守契約,便選出了以白鑽為首,金、銀、鈦、鉻、鎢、鐵、銅、鉛九種礦石分別由九大獸族的力法師所承繼,故而名為'九大靈礦法星',古豹承賜的便是靈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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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馬上詢問起來:「那麼狼族承繼的是什麼靈礦?」
「那還用說,正一笨小子,當然是白靈鑽了,你知道靈力山脈中有一號人物叫諾本美兒嗎?」
小豺對被罵笨小子竟然由生出暖意,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頭。
「她就是白靈鑽的法星。」女子揭示了美兒身兼銀狼族靈礦法星的身份。
小豺道:「那麼,我該稱妳做靈銀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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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隨口道:「我的名字叫銀巖。」說漏了嘴始感覺不妥,為什麼會向一名即將受自己懲處的囚犯透露出名字。
小豺聞言一震,狼爪輕撫身前銀柱,面露哀傷道:「銀巖姐姐,我相信這不是妳真實的名字,只是因為被同化了才這樣稱呼自己。你為何甘願向靈礦巖王立下如此苛刻的條件,把本該自由的軀體奉獻給巖王。」
銀巖面上掠過一絲凄惻,淡淡道:「一命換一命,契約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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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明白銀巖在說什麼,湧起一種莫名的忿慨,不理後果斥責道:「銀巖姐姐,為了狂王復生犧牲自己,值得嗎?」
銀巖睜目怒視:「值不值得要你來管?」
小豺莫名奇妙地以極幼稚的口吻道:「當然要管,妳是阿臣的姐姐本少爺就要管,妳為了讓狂王復生來追殺我,我為什麼不能管?」激憤下越說越離譜:「是否索巴逼妳做的?那喪心病狂的賊頭兒那有資格當人父親,妳不能想想阿臣有何感受嗎?妳要知道她……妳也不….不….阿臣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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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巖慢慢別過仰望的眼神,凝視在小豺的面上,道:「你好像知道了答案吧。」
小豺心中掠過一絲寒意,卻很快便由另一種暖意所取締,「原來阿臣當初要殺我是為了拿我的人頭來救姐姐出去,一命換一命,對了,是巖王契約。阿臣早知道了姐姐以生命來換取了狂王的甦醒,故當知道我闖進了地下山脈後便立心要殺了我來和巖王交換。只是,後來阿臣最終和我和解,是因為知道了我是銀狼的選定人選….所以,她信任我!」
小豺霍然起立,斷然道:「告訴我,除了我這顆人頭外,如何才能讓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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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巖搖頭道:「本法星根本不想離開這裡。」
小豺皺緊眉頭,「碰」的一拳擊向礦柱,「哇啦」一聲,銀光遍地,竟被他一舉打出了一個破口。
銀巖淡淡道:「早知你有能力打破礦籠,只是一直扮成被我困著。」
小豺咬牙道:「我知道了,由始至終都是索巴連女兒都利用上,無所不用其極都是為了取我的姓命,是他儲心積累刻意安排妳繼承靈銀法星,好來到地下山脈尋找狂王的封印力界,但因礙於地下山脈被數十里的地殼所隔絕,故唯有和S4政府合作,冠上搶先一步攫取先天潒力為由,利用泰茵上校手持的猩字零號來打出通道,卻暗中瞞騙S4政府另有計算要喚醒能操縱強大闇力的古蟒靈王,其實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狂王重生。」他看見銀巖沒有反駁,續道: 「後來當知悉阿臣為了找妳要來地下山脈,索巴便再一次騙自己的女兒,她必須來取我的腦袋來跟巖王交換才能贖回妳的身體,對他來說所有人都是他的權慾工具,這惡棍真的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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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辱罵本法星父親,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銀巖撤去銀座站了起來,尖指瞄準了小豺,道:「我們談得差不多了,小子還有什麼遺言。」
小豺投以森森眼神道:「妳殺了我便可以離開這裡嗎?」
「不一定,但殺你是本法星心中所願。」
小豺一振手中月犽棒,倏然怒喝一聲:「靈礦巖王,給本少爺出來,我要見你。」聲音在洞內迴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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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巖冷笑道:「本法星既然已經向巖王獻上軀體,他便沒再有必要現身見任何人。」
小豺狼目相向,道: 「銀巖姐姐,一件事還一件事,妳知道令血炎復活後果的嚴重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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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至此,遺跡上方傳來熟悉的大笑聲:「哈哈……古豹族的靈銀法星當然知道血炎是不該重現世上的,可惜已經太遲了。」
銀巖冷眼一轉,喝斥道: 「小子,你有同黨?」
小豺搖了搖頭,聽出了上方大笑的人,道:「岩齒老兄,你為什麼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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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巖交旋舞動雙手,力法倏張運起力界,把靈銀遺跡隔絕於一層銀色光幕,並怒道:「是這上巖鍊力者把你帶來這裡的?」
小豺被銀巖一問,心中不禁一凜,喃喃道:「難道…是偷襲大叔有意把我引來這裡的?」氣上心頭往上一指,破口喝問:「喂,躲在洞口藏頭露尾的人,是否也是岩齒靈侯的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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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群聲竊笑過後,洞口傳來真巴度的聲音,道: 「小子,算你不笨,可惜知道得太遲了。本靈侯的人早就在打靈銀遺跡的主意。」
「什麼意思?」小豺叉起狼腰,興師問起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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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巴度雄偉的虎軀由上方降下,隔著銀幕力界俯視坑內二人,道: 「古豹靈銀法星,只要你奉上一顆靈銀核元給本靈侯,我不但會放這小子一條生路,還可以讓妳還原契約回復自由,如何? 要和本靈侯交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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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四話 靈銀遺跡 4.0 「阿臣的核元便由我來守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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