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立法會議員辦公室的明叔,正伏在辦公桌面上,把頭鑽入超級球員選拔對抗賽的宣傳網頁內,又不時站起來,對住那個圓圓兼星羅棋布著青春豆豆的臉蛋兼稚氣絲毫未脫,用上淨粉紅小圓巾輕輕綁起了烏黑馬尾的清純議員女助理指手劃腳。一時說網頁未夠吸引力,一時又批評字句太多影片太少令人打盹,害得清純少女幾乎想哭超來,匆匆地陪個不是後,躲回座位邊苦惱地托着帶點混沌的腮子,邊啪歷啪歷在鍵盤苦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迷倒萬千宅男少男,但年紀可以當上她爺爺的明叔只煩厭地隔著房玻璃,偷偷再怒瞪了她一眼後就大力關上了房門。
他又再度上網回味著那場香港極之罕見的高水平五人球賽,心裏滴咕著選拔賽死線已近了,他們怎麼還不來報名,反而走去攪些無謂無意思兼浪費時間,還隨時惹起大量麻煩的所謂什麼什麼樓房革命。想著想著又再心癢即時轉個了版面,瀏覽那個真人秀視頻網站後,再度忍不住留言曰:
『請不要再浪費你們的青春,不要再浪費上天恩賜你們的天賦吧!我等着你們來參賽。』
跟往常的留言一樣,並未得到任何回應。
記起那次山長水遠的跑到屯門。在被棄置了不少年月的碼頭旁邊的花崗石堆,在滿布梯級的登山徑,那幾幕的驚為天人。之後又有幸的在西貢球場親眼目睹那記世界級的角球直接轉為入球,一切皆那麼震撼,那麼的歷歷在目。而那場夢幻五人球賽裏眾天才球員更一次過展示令明叔雲牽良久的香港未來足運超新星的萬丈光芒,和使人難以置信但無懈可擊的足球潛能。但很可惜,這群天才橫溢的超新星們,竟然使他痛心疾首地先後加入了根本不可能取得任何成果的社會抗爭運動陣型,不自量力地假借樓房革命為名挑戰政權,意圖使那次被撲熄掉的佔領運動借屍還魂。
他一口認定他們一定是有這樣的詭心,睡營帳就是要喚起市民大眾的一點點遠久回憶,記起那次在鬧市中非法架起的一個個五顏六色的營帳,然後一絲一點的重新燃大。
屏幕內的少年們又逕自組織了五人球賽,使人迷醉目不轉睛的精湛出眾球技又再在世人面前展示,火快賺取了一窩蜂的洗版:
『簡直是香港新黃金一代,港隊教練快些招攪他們吧!』
『暑假的四角賽,趕走港隊那群垃圾,讓他們上陣對日本隊吧!』
『找他們射爆林元義的龍門吧!』
正咬牙切齒,心中正噴湧著無比熱血的明叔又再度留言:
『你們看,大家都只專注於你們的技藝,有那個響應你們的所謂革命呢?根本沒有人理睬。收手吧!快來報名參加對抗賽吧!』
有好幾次他想三顧草廬,可惜有著某一些避忌使他卻步。儘管他的身份地位早已豁免被天眼監視,但這群小子卻早被列入嚴密監視名單,天眼在白天會穿梭不停地拍攝紀錄著他們一舉一動,若果他走去跟他們見面,就會有很大可能被天眼無意中攝錄到。他清楚自己正被一個比天眼恐怖千倍的魔人全天候監控著,若果稍有差池的話,他心裏盤算好的計劃不單會受破壞,更會有不可預計的災難性後果。
既無法力敵就唯有智取,在策略上只能暫時性的對他唯命是從,靜待著一個趁他稍為鬆懈的一秒光景,狠狠在他背後插上鋒利尖刀。。
但有一點使明叔,以至相對於他較多心眼的羅榮也百思不解的,就是近來那個魔頭好像人間蒸發掉,連平時最愛跟他『分享』的酒池肉林片段也欠奉,又不再花費不非地找間擅長於改裝辣跑的車房,去把他的戰車們提升到戰鬥力之極限,然後火急致電他,半強迫地約戰。
特别是那魔頭提拔他進身立法會後,什麼都不聞不問,連籌備選特首這個志在必得的大事也好像擱置了般,連會不會有任何潛在的挑戰者也置之不理。
他曾吩咐明叔務必要用盡各式手段去剷除這些挑戰者,不論他是建制派又好,或者是已經不成氣候的泛民也好,也一定要殺個片甲不留。
『他又在玩什麼把戲呢?』明叔常常的思慮着。
又深沉在分析溫總在耍什麼花樣之時,電腦旁的揚聲器響起電郵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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