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萱陷入回憶繼續說:「聽見妳被砸車,我就想到三年前,有個女生叫練家珍的,她好像有精神病,那個病叫做什麼妄想症的。有次她跟著母親到我店裡來紋眉,之後就不知道為什麼,天天跟蹤我,還說我這麼愛她,讓她好難決定,我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冰燕隨口問道:「妳真的愛上她嗎?」
「怎麼可能?我只是幫她紋個眉,收錢之後就沒有來往。而且,她得到的精神病,是會胡思亂想,把沒有的事當成是真的那種。我根本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可是,她一直很相信我愛她,愛的死心塌地唷,每天除了跟蹤我之外,還一直寫情書給我,我都沒理她,後來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在我面前拿起了鐵鎚,」
冰燕聽的入神,不禁尖叫問道:「她拿鐵鎚打妳嗎?」
毅萱回想起過去的事情,情緒十分亢奮,笑說:「沒有,還好不是打我,是砸了我的車。事後,我報警處理,但法官因為她有精神病,所以只能判她強制住院,也不能關到監獄裡頭。就怕啊,等到她出院,她又會來找我,嚇死人了。」
冰燕緊張的抓著毅萱手臂問道:「那,她真的有來找妳嗎?」
毅萱想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無奈說:「有啊,還好幾次呢!不過,最近沒見到,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被抓到醫院「強制住院」去了。」
「唉唷,好慘啊,」冰燕鬆開手,搖頭說。
毅萱一個轉身,雙手拉起冰燕的手說:「聽說那種病好不了,法律也對這種瘋子無能為力。我剛剛聽見妳的車被砸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練家珍,真是好恐怖啊。」
「好了,好了,妳不要說了。」冰燕抽回手緊緊抱住自己身體,瑟縮的說道。
毅萱心有同感的搖頭說:「最好不是同一個人,不過,這世界上的事很難說,不是嗎?就像雩雯,這麼悲慘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她跟她愛人身上,我想她肯定很難接受。」
聽見毅萱說到雩雯,冰燕想起了明天,不,是今天了!表哥馬上要來接她一起去求雩雯回來做她的保鑣。
想了想,冰燕對毅萱說:「對了,時間不早了,這幾天我擔心的連覺都睡不好,妳自己回去要小心點,我不送妳了!」
見冰燕這麼害怕的模樣,毅萱把身體挪動,靠近冰燕溫柔的問道:「要不要我陪妳?」
冰燕還真的想過將毅萱留下住一晚,不過,她不希望明天一早表哥來接自己時,發現毅萱睡在房間裡,更不希望表哥無意間說出自己對雩雯做的事,讓這個八卦毅萱有話題可以發揮。
經過再三考量,冰燕勉強笑說:「謝謝姐的關心,妳趕緊回去吧。沒多久,雩雯就會自己開門進來,她有我家的鑰匙喔,要是被她看見我們沒穿衣服睡在一起,豈不是很尷尬嗎?」
沒有人知道毅萱與冰燕的關係,毅萱對雩雯很有好感,為避免這種不帶感情的炮友關係被雩雯發現,導致誤會產生,毅萱立刻附和了冰燕的說法。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邊說,邊拿起手提包,起身向大門走去。
冰燕站起身來要送毅萱出去,臉上那副關心、擔憂的表情,真是令人感動:「姐,小心點,要注意有沒有人跟著妳喔!」
毅萱點頭,臨出門前還回頭說:「妳才是,不要隨便給人開門,我先走了。」
扶著門,冰燕低聲說:「下星期,我會到妳那裡做臉,替我先留個時間。」
毅萱站在門外,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轉身走遠。
目送毅萱走遠,關上門的冰燕,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有點擔心。不過,她更憂心的是:雩雯會不會再次答應做自己的保鑣呢?
她將門鎖一層一層的鎖上後,走到沙發,心情鬱悶的坐著,雙眼發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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