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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寒假,花火、一葉和蒼月一起回藥師寺家。
家裡,藥師寺次任家主、一葉和蒼月的父親——藥師寺億正癱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哈哈大笑。
他長相很年輕,彷彿三十出頭,完全看不出他已經有兩個十多歲的孩子。
三人都懵了。
「不是,父親你在看什麼啊?」一葉呆愣愣地問:「班呢?班都不上嗎?還有,家裡為什麼會有這種麻瓜的東西?」
蒼月聞言,心裡一陣刺痛。他是爆竹,跟麻瓜沒什麼分別。一旦曝光,兄長是不是就要把他趕出這個家呢?
「一葉啊,這東西比《預言家日報》好看多了!別少看麻瓜的頭腦!」藥師寺億癱在沙發上咸魚:「至於班嘛,反正呀,藥師寺家的家產又用不完!不上班都有花不完的錢,還上班幹嘛?」
這個說法太真實了,花火竟無言以對。
蒼月低聲說:「爸,可以談幾句嗎?」
藥師寺億望了蒼月幾眼,見他臉色不虞,就什麼都明白了。億歎氣:「你都知道了……」
「爸,你早就知道了?」蒼月非常激動:「那你為什麼還讓我去魔法所?」
藥師寺億垂頭:「對不起……老頭子不給我傳位,不然我一定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蒼月哭喊:「所以你也打算把我趕出去,是吧!」
「不是,蒼月,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蒼月想跑出去,億馬上拉着他:「我的意思是,你想去魔法所、或是別的學校都可以,不管你去哪裡,都是我的兒子!」
「未來你想幹什麼都可以!你喜歡麻瓜的工作,就去麻瓜世界;你喜歡巫師生活,也可以找自己做得到的;就算你想啃老,也可以啃!反正藥師寺家有礦!」
此時,蒼月才安靜下來。但他沒有回應藥師寺億的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回房間。
藥師寺億早就知道蒼月的狀況,花火透過Vision也知道,只有一葉完全狀況外。
「什麼事?」一葉一頭霧水:「他怎麼突然發脾氣了?」
「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發生什麼事?」藥師寺億少有地板起臉:「藥師寺一葉,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葉喃喃自語:「我竟然有聽到這句話的一天……」
「藥師寺一葉,你得好好學習,才能明白自己的短處。」藥師寺億從口袋中拿出一疊紙,遞給一葉說:「這個寒假,你就給我完成這些魔藥提煉吧。」
難得父親給自己開功課,一葉高興地接過來,卻見這些都是《朝日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的藥單或診療需要。
一葉驚訝得都說不出話了,張了張嘴,說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話:「爸,這些是你的工作吧?」
「不不不,從今天起是你的工作了。」
「爸,你是《朝日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的首席藥師!而我只是一個中一新生!你怎能把病人的安危交給我呢?」
藥師寺億舉起一隻手指,輕輕搖了幾下:「不,藥師寺一葉,我不許你這樣看輕你自己。」
一葉以看蟲子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親爸。
旁邊的花火想了想,便對一葉說:「一葉,要不你就幫叔叔煉完吧。反正你看,叔叔也不像有打算去工作。我可不想家裡又收到咆哮信,更不想家主大人過來。」
藥師寺家家主,也就是藥師寺億的父親,性格非常難纏。每次來都要問花火有關vision的進展。而花火不想對他交代太多。
一葉眨眨眼,朝花火綻開溫暖的微笑:「好哦,那我放下行李,就去煉好這些藥。」一葉想了想,又說:「我再給小姐準備些魔藥吧。每次vision發動後,小姐就會不舒服……」
一葉的變臉速度令人驚訝,花火努力忍住想笑的衝動:「嗯,就麻煩你了。」
藥師寺億望着一葉的舉動,決定繼續作死:「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對花火這麼好,對自己的老父親就這樣呢?就算你覬覦花火,也不必如此啊......」然後作勢去抹根本掉不出來的淚水。
花火露出一個「何必呢」的表情,一葉朝他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並作勢要撕藥單。
「說說而已,說說而已,不必認真哈。」
一葉又瞥了億一眼,順帶微笑着拿起花火的行李、示意幫她放回房間,才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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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一葉離開,並聽不到二人的話後,藥師寺億才問:「最近還好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呢?」
花火理解藥師寺億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上學後,窺天者能力反而少發動了。」
「那就好了!」藥師寺億哈哈大笑:「妳就應該像普通女孩般,吃吃喝喝、談談戀愛!」
說着說着,他擺出村口大媽談八卦時的三八神情:「誒,那什麼,青梅竹馬!我兩個兒子性格是不怎麼樣,但勝在帥呀!妳要不要搞一搞?」
「搞?你……這……」花火震驚到話到說不清了。
「誒,別搞我。我告訴妳,我對妳堂姑是很尊一的!」藥師寺億朝堂姑墓碑的方向比了比。
他想了想,又賊兮兮地笑着對花火說:「誒,小花火,妳跟着我說!」他裝出一副悲慘的表情:「累了,毀滅吧!」
原本花火想跟藥師寺億商量蒼月的事情,但她現在覺得累了,不如毀滅吧。
「小花火,孩子們有孩子們的命。那兩個男生,我都這樣扶了,就給我自己站起來!」笑夠了,藥師寺億才雲淡風輕地說:「妳是窺天者的事,已經令孩子的媽和我都很心疼了。以後,不論一葉和蒼月怎麼了,孩子的媽和我都不會怪妳,請妳也別怪妳自己。」
「還有,亞洲魔法界是大家的。就算妳是窺天者,也不能要求妳一個人負重前行。如果有天妳真的累了,就跑吧!亞洲魔法界不會因為沒了妳,就毀滅的。」藥師寺億拍拍花火的肩。
花火眼眶紅了。藥師寺億不習慣沉重的氣氛,因此轉移話題:「妳不是喜歡失落魔法嗎?我給妳買了一堆書,也可以安排學習旅行團,妳可以去妳房間看看資料。而我……」藥師寺億拿起搖控,賊兮兮地笑:「想看完這季的新番。」
花火笑了起來。她這才知道,蒼月的洞察力和安慰別人的超能力來自哪裡。一葉像堂姑,而蒼月,不就是藥師寺億的爆竹版本嗎?只是蒼月比億更細膩和穩重罷了。
結菜參加了春雷學生會(非官方認證)舉辦的聖誕派對、聖誕送溫暖義工服務、魁地奇啦啦隊等各種聖誕活動,因此是留校派。惠美則趁着寒假,一個人回土生家。
土生家是印度式裝修。惠美的父親——土生太郎坐在沙發組的上座,母親坐旁座,惠美先沏好茶,再向他們鞠躬問安。
土生太郎接過茶,滿意地點點頭:「妳做得不錯。那位大人也很滿意。」
聞言,惠美差點笑出來,但還是努力按下嘴角。
中一升中二的暑假前夕,她在奇獸飼育學會的活動期間,在大風暴海燕的飼料中加了少量憎恨魔藥。因為劑量少,因此難以被檢測出來。
然而,那位大人早已派人在南硫礦島施了惡咒,讓大風暴海燕一到達後,便會產生被挑釁的幻覺,在憎恨魔藥的影響下,便會攻擊學生。
惠美想起對自己沒好臉色的花火和麗羅,又問:「我們的計劃很成功,那麼,是不是代表藥師寺雙胞胎都沒有預言家天賦,不會妨礙我們呢?」
其實,預言家天賦遺傳給後代的機率,也只有一半半。更何況窺天者天賦呢?
「這一點,那位大人沒有說。」土生太郎向某個方向鞠了個躬:「但那位大人自有主意,妳先別管了。有新的任務給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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