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都說缺人了,所以進文曲館查資料的條件,就是按待的時間長短、查詢的資料難易,以打工時數來歸還,簡單來說,就是依照這兩者來判定一個時數,在文曲館無償打工。」
「蛤?打工?」
「對啊,打工,幫忙整理文獻、歸檔資料什麼的。」
「但、這不就跟他自己說的有矛盾嗎?」花輕似折起眉宇,滿是不解。「既然申請的都進不了天權小隊隊長的眼,各個小隊進去打工的、也不見得是他所需的人才吧?那這樣、他不是本末倒置了?」
「是沒錯~所以他又說出了另一句名言:『就算是笨蛋、勉強一用也未嘗不可。』」
真可謂有才任性。
花輕似徹底沒了話語。
衛晨曉一個聳肩,轉頭看向岑桓文,「如果真找不到,也只能去那,只是接下來鄰近農曆七月,恐怕是──」
「六月份?」這下換岑桓文一臉茫然地回望衛晨曉。
花輕似卻是想到什麼地道:「跟清明節那時候的狀況一樣嗎?」
「對,類似,這可以到那時候在說,至於不太希望跑到文曲館,也不是覺得沒法勝任,就是擔心時間強碰會人手不足。」衛晨曉先是一個皺眉,但很快地又舒展開來,「不過,未到之事,多慮也沒有意義。」
聽衛晨曉這麼說,岑桓文同意地點點頭,「好,就還是按照原先定的,散會吧。」
岑桓文語落,與花輕似一同回了房間休息。
而衛晨曉是今天負責巡視事務所並落鎖的人,他悠悠走向了三合院的大門,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見顏映星與向宇倫房間的燈還亮著。
好笑地搖搖頭,他上前敲了敲倆人的房門,「一時半會看不完的話,別著急,明天上課要早起,還是別太晚睡了。」
被抓包的向宇倫嚇得從床上跳起,顏映星忍不住噗哧一笑,收到來自好友的白眼後,才開口回道:「晨曉哥,我們這就睡啦,晚安。」
回了一聲晚安後,衛晨曉也回到自己的臥室,又靜下心來畫了幾張符咒、達到今日自己所設下的標準後,才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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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無夢。
事實上,打從與花輕似同隊之後,德福小隊的每位成員在睡眠品質上,都有大幅度的提升,尤以顏映星,至少就向宇倫所說,已經很久沒聽到他的夢話了。
衛晨曉稍作洗漱後,來到了餐廳,今天早餐由岑桓文掌杓,餐廳裡那兩個要上課的小蘿蔔頭雖是睡眼惺忪,但已經坐好在吃早點了。
花輕似向來是沒有客戶或是案子要接,就會睡到自然醒的人;古少淩則是標準大學生作息,意即、沒有早八的課或是有任務等必須早起,那自是往夜貓子靠攏地不到太陽爬到頂就不起;鐘聿爔倒是向來都禀持早睡早起的優良作息,也會定時晨跑,少數例外就是、比方昨夜肯定為了報告搞到三更半夜,這才會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向宇倫一見到衛晨曉走進來,立刻精神了起來,但表情卻有些凝重,等岑桓文也落座之後,才對兩人道:「晨曉哥、桓文哥,我早上收到大師兄的回信了。」
「這麼快?」
「任務的事、沒說吧?」衛晨曉略微瞇著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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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能說嗎?」顏映星訝異地反問。
真不能怪他會有這樣的疑惑,一般而言,小隊的任務基本上雖不是共享的,但除去為保護當事人不會明說之外,卻也不會在尋求幫助時加以迴避,畢竟都是要請求幫助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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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郭公術是禁術,而現在蘇老師的狀況只是推測,不好這麼貿然地就定案為此。」岑桓文開口解釋道。
「沒錯,所以我不是不信莊隊──」衛晨曉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而勾起了嘴角,才又續道:「畢竟,我可不想被封副隊追殺。」
說到那位封副隊,這還真是他會做出的事,因此大家都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
向宇倫更是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大師兄那──這個可以晚點說,總之,我沒跟他提到是任務相關,一方面是在他寄給我的書中,就有記載郭公術的,另一方面也是剛好也還有其他問題就一併請教他了。」
「書我們能看嗎?」
「哦?所以莊隊是怎麼說的?」
岑桓文與衛晨曉同時發話,向宇倫也不含糊地把一本古籍拿了出來,「可以,在這、郭公術那頁我做記號了,但實際上也真沒什麼,只是介紹了郭公術的起因以及為何會是禁術的原因,大師兄給這本書的用意,主要是讓我對增廣對傀儡術的閱歷。」
岑桓文中文閱讀速度慢,因此是由衛晨曉接過手,只見他飛快地瀏覽過後,贊同地開口:「嗯,還真沒什麼,不過、至少說了中此郭公術的特徵,我想莊隊應該也有多補充,你可以跟映星說說,這方面就交給你們了。」
向宇倫與顏映星雙雙點頭。
「還有嗎?」岑桓文歪著頭問,但又立刻補充道:「哦,不,還有的話就先在車上說吧,你們上學要遲到了。」
跳起來的不只向宇倫與顏映星,就連衛晨曉也連忙把剩下的咖啡喝光,原因無他,今天正式由他負責送兩個小朋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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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匆忙忙地上了車,由於向宇倫還沒說完,因此坐到了副駕,好不容易喘了口氣,便聽衛晨曉再次提起剛剛的話題。
「我剛進餐廳的時候,看你的臉色不太對勁,你剛也有話沒說完,所以、是莊隊說了些什麼嗎?」
本就沒要隱瞞的意思,向宇倫便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大師兄聽到我問郭公術,以為是我聽到了什麼風聲,還特地跟我說他正在處理,要我別擔心,我一問才知道,最近有類似的案件,還不止只有一例。」
「啊?可、這不是禁術嗎?」顏映星詫異地瞪圓了眼。
衛晨曉皺起眉,「你不是說失傳已久?」
「是,是禁術,也真的失傳了很久,所以才說是類似的狀況,而不是真正的郭公術。」向宇倫神色很是凝重,「大師兄說,有點像變異的咒術,而且極度不穩定,所以傀儡本身……嗯,該說是禁錮其魂,但實際上仍有意識,可變異的咒術培養出來的,都是沒有理智、且攻擊性很高。」
顏映星眨了眨眼,想起前些天電影之夜看的、很出名的古堡系列電影,「聽起來,有點像喪屍?」
「哦!對耶,聽大師兄的描述還真是沒有差多少。」向宇倫右手敲了左掌心一下,「就只是差能不能傳染而已。」
衛晨曉無語地瞪了向宇倫一眼,但眉宇依舊緊摺,「那麼、那些施行郭公術的人呢?以及、有查出來他們是從哪裡知道這個禁術的嗎?」
「大師兄沒跟我說那麼多耶,但聽他的話裡的意思是、都被反噬了,所以他們過去基本上都是在收拾善後,而且,他有說、這變異咒術厲害的地方是、靈能不那麼高,也一樣可以施行。」
聽到這裡,顏映星與衛晨曉的臉色都是一變。
「這意思是,常人就可以實施這禁術?」
「那倒不是,大師兄從傀儡身上找到了符咒,推估是符咒給予靈能的支持,但也因為這樣,施行郭公術的人、畢竟不是真正有靈能、有能力能操控,所以才被反噬了。」
衛晨曉將車停到學校就在斜對面,眼睛一瞇,「所以,後面肯定有人在搞鬼。」
「我也是這樣想,但大師兄沒多說,我就不敢多問了。」
「嗯,禁術畢竟茲事體大,確實該由核心小隊處理。」
「那如果蘇老師真是……」顏映星沒有問全,他的視線擺在了臉色蒼白、正走入校門的蘇清言。
也莫怪乎顏映星會有這樣的疑問,既然已經有了端倪,不敢說十之八九、但通常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關連。
因此,衛晨曉略微搖了搖頭,「是理當往上報,不過,一切都還未可知,別想太多,你們就正常心跟蘇老師相處,只是要多看看一些往日不會注意到的細節就是。」
聞言,向宇倫與顏映星略顯沈重地點頭。
但衛晨曉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頗為疑惑地開口:「我們好像沒有說到,蘇老師本身的職業是什麼?以及,你說了她是顧問老師,應該是你們社團時間或是放學才會到社團吧?怎麼會現在就到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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