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蒞臨，德福事務所！ - 5-11 續

　　「呃、妳好像在哄小孩子哦──咳，當我沒說。」

　　「但小姐們也說看不真切，並不確定是不是清言，我們只是後來根據陳組長對清言的態度，所以才這麼猜的。」

　　「哇！這樣不太好吧？」

　　「但我們也只是猜，沒有對清言有什麼不好的臉色或態度啊，而且，就像你說的，如果真是清言的話，阿長對清言的態度就很奇怪了吧？所以，反正一切都是謎，大家也沒真的那麼無聊去揭阿長的傷口，只是在阿長要為了這件事請假的時候，都會盡力配合就是。」

　　「看來你們都真的很喜歡雨麟喔？」

　　「嗯，真的是個好孩子……」

　　「嗯、學姊別傷心啦，但是，話說回來，我還真看不出來啊。」

　　「什麼？」

　　「就是、挺意外的吧，就今天看清言的穿著、還有你說的他對阿長的態度，我是真看不出來她是雙啊……」

　　「嗯……雨麟這孩子吧，哎呀，讀到性平的時候，知道LGBTQIA吧？」

　　「當然，可是……這跟我剛剛說的有什麼關係？」

　　「雨麟、雖然沒有特別跟我們這群阿姨說過些什麼，不過，就我們一直以來的觀察，直到後面知道他可能跟清言在一起這件事，至少、就我個人認為，他應該是q。」

　　「噢……這倒是說得過去了。」

　　「是吧，但反正、阿長沒說什麼，清言在那段時間看起來很憔悴，而我雖然也疼雨麟、可畢竟什麼也看不清，所以我是不做任何評價啦。」

　　「難怪聽學姊妳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感覺好像沒怎麼怒氣。」

　　「也不完全吧。」

　　「啊？」

　　「說到底，我還是比較偏向雨麟的。」

　　「這挺正常的啊，學姊妳剛不也說了，雨麟跟你們比較親嘛。」

　　「是，但還有一個問題是、不對等。」

　　「年齡嗎？」

　　「可以這麼說吧，但主要還是、怎麼說，地位上的不對等吧。」

　　「什麼意思？」

　　「雨麟才高中、當然，我不是看輕高中生的意思，現在的小孩多精明大家都知道，可是資訊在怎麼大爆炸、知識在怎麼深，但……妳現在自己也出來工作了，應該明白我想說的是什麼。」

　　「哦……也是，經歷、歷練也真的是看再多都沒比親自邁過一次坎要來的實在。」

　　「對，所以我猜吧，組長氣得可能也是這個，更別說還有倩……」

　　「什麼？欠？是欠了什麼嗎？」

　　「沒事沒事，沒欠什麼，反正這些都是胡猜的，他們倆到底有沒有在一起也不知道嘛，還有，我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交班了。」

　　「啊啊啊啊，學姊妳不早說！標籤還沒貼完啊！我不要加班啊！」

　　年輕一點的護理師被資歷長的護理師一瞪，立刻消音，像隻鵪鶉乖乖的繼續手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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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頭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把這些話聽完的古少淩略微垂下了眼瞼，把這些資訊稍作彙整之後，還真理出了不少頭緒，可惜的是衛晨曉還在聽著醫囑，沒人跟他一起討論，便也能在腦海裡再次疏理脈絡。

　　或許是太過專注於自己的思緒裡，直到眼前的人輕輕地喊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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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芽的爸爸？」

　　古少淩眼神一聚焦，認出了來人，「啊，護理長，請喊我少淩吧。」

　　阿筑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少淩，可能要麻煩你往右邊一點，這邊畢竟是過道，還是需要留一下適當距離。」

　　「哦，好，不好意思。」

　　「不會不會。」

　　見阿筑的裝扮已經換成了私服，古少淩心思一動，閒聊似地問：「護理長這是下班了？」

　　阿筑點了點頭，看了眼已經熟睡的陳若芽，便陪著古少淩一同走到了領藥處。

　　古少淩則是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耶？護理師的排班原來跟一般的夜班不太一樣啊。」

　　「哦，確實不太一樣，不過，我今天有點事，所以提早下班啦。」

　　「原來如此……」古少淩狀似有些為難地略微蹙起了眉，在阿筑略感訝異的表情下，頗為難為情地道：「就是，今天芽芽應該會跟我們回家，可我跟哥沒喂過小孩子吃藥，陳哥也知道這件事，便跟我們說可以找阿長，說是、之前芽芽在這裡住院時，都是阿長在照顧她，跟芽芽……耶，對喔，阿長好像說過曾經想收芽芽當乾女兒？」

　　阿筑聞言，一個沒忍住地笑開，「哎呀，還真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在知道芽芽有兩個乾爹之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啦。」

　　「啊？這不衝突吧？多個人疼芽芽也是好的啊。」

　　阿筑略微斂下了眉眼，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有些傷感地搖了搖頭，「當時、其實是我衝動了，但我是真的挺喜歡芽芽的。」

　　「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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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筑略微沉吟了一下，先是看領藥櫃檯的叫號還沒到，又往門口那邊看過去，似是沒看到在等的人，便微微嘆了口氣，「當時我照顧芽芽的時候，是我心情正低落的時候。」

　　「小孩子總是天真爛漫，讓我們這些大人總覺得他們可能不懂的人間之苦，確實吧、是不懂得，但他們總是敏銳的，在我覺得我是在照顧芽芽的時候，她反而轉過來安慰我，讓我不要難過，還總是逗我開心，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女孩、我才忍不住動心起念的。」

　　「這樣啊。」古少淩溫柔一笑，輕輕地拍著陳若芽的背，「芽芽可真是小天使。」

　　「可不是。」阿筑也跟著牽起了微笑，或許是因為與對方的交談很是輕鬆，於是她也打開了話匣子，「對了，我剛看你們跟言言站在一起，你們認識？」

　　「哦，說來也巧，蘇老師是跟我合租的弟弟們的顧問老師，正好最近弟弟畢業展麻煩了蘇老師許多，所以才知道的。」

　　阿筑有些驚喜地瞪元了眼，「言言是在XX技高，所以你的弟弟也是那裡的學生？」

　　「是啊。」古少淩點點頭，接著很是坦然地道：「而且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弟弟跟阿長的姪女還剛好是同班喔。」

　　「倩倩？」

　　古少淩又是一個頷首，在察覺到阿筑的表情有些難過時，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嗎？我聽弟弟說，雨倩、是這個名字吧？」

　　「對，雨倩。」阿筑頓了頓，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先回答古少淩的第一個問句，還是要接著問她想知道的事時，古少淩倒是先替她做下了決定。

　　「我聽弟弟說，雨倩在班上挺活躍的，還是班級幹部呢，就是……」

　　「怎麼了？」

　　「哦，就是、那個、怎麼說，好像是他們畢業展在即，但雨倩要請假這件事，讓大家都有點緊張吧。」

　　阿筑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徹底走向了難過。

　　「哎呀、弟弟說這不是在生氣的意思，呃、該怎麼說，就是、嗯……反過來說，也側面印證了雨倩在班上的重要性？」

　　阿筑勉為其難地勾起了嘴角，最後搖了搖頭，「沒事的，少淩。」

　　古少淩眨了眨眼，突然哦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露出了歉笑，「啊、抱歉。」

　　「啊？」

　　「我忘了阿長妳是雨倩的阿姨了，當然也知道雨倩請假的原因嘛。」

　　阿筑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呃、也不是我要八卦啦，弟弟跟雨倩正好是他們畢業展的搭檔，所以知道的比較清楚，回來跟我們提到最近要在學校留比較晚、也就一併把原因告訴我們了。」

　　「這樣啊。」阿筑又是一嘆。

　　「真的很抱歉，不該提起阿長妳的傷心事的。」

　　「沒關係啦。」阿筑擺了擺手，「難過當然會難過，但、總是要往前看的。」

　　古少淩只是又揚起一抹歉笑，沒再說話。

　　剛好，阿筑也等到了蘇清言，便對著古少淩微微點頭示意後，離開了診所。

　　此時，衛晨曉也來到領藥處，正要說些什麼時，藥師喊道了芽芽的名字，便直接領完了藥，領著古少淩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古少淩把陳若芽放到了兒童座椅，並坐到副駕的位置上後，才慢悠悠地開口：「我確認過囉，護理長是宋雨倩的阿姨沒錯。」

　　衛晨曉才剛發動引擎，一聽到古少淩的話，驚訝地看向他。

　　「而且、看上去，感情似乎不是很好。」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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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發現了BUG，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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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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