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蒞臨，德福事務所！ - 5-15 有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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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這問題的，是由因為被委以重任的隊長岑桓文，「是有緣者？」

　　「bingo～」衛晨曉笑著朝岑桓文挑了一下眉。

　　也是這個關鍵字一出來，大家才恍然地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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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凡事都有例外。

　　確實是不接受非當事者或是其親屬之外的人之委託，但有緣者──不，該說是與公會接觸過的有緣者例外。

　　比方說在德福事務所附近的佛寺、宮廟或教堂等的神職人員，比方說曾在公會學習過但後來決定封竅的孩子，比方說曾經也有過靈異遭遇而求助的人，比方說身為傳語者的家屬──最後這一項其實有待商榷，但不能否認的是，即便是本來一竅不通的，在與靈能者們長期相處後，所謂的耳濡目染，就算依舊無靈能波動，可也會比一般人要敏銳的些。

　　「所以小鹿是有緣者？」

　　「對，也曾受過公會的幫助。」

　　「哦～」向宇倫拉長了音地回了一個單音節，但很快地又意識到不對地問：「等等，那他怎麼不先找當初幫助他的人？」

　　「聯絡不上。」

　　「聯絡不上？」鐘聿爔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一邊的古少淩卻是一下子抓到了衛晨曉語氣裡的追思，於是拍了鐘聿爔一下。

　　鐘聿爔一懵，還沒來得及反應，對面的衛晨曉落落大方地道：「嗯，是我跟少淩都認識的老師，已經回歸於道了。」

　　古少淩是察覺到也許是這麼一回事，但也真是沒料到還是自己認識的老師，因而略略一愣。

　　花輕似倒是聽出了奇怪的地方，問：「那他怎麼知道你是的？」

　　「哦，花花你忘啦？這附近是我們事務所負責的啊，附近的宮廟、教堂都會指引他們來我們這不是？」

　　「所以他來過？那怎麼沒有直接過來尋求幫助？」

　　「不是，這是在他發現蘇清言的事之前了，他說他本身也很容易被盯上，所以挺長跑廟宇的，那天聽附近宮廟的神職人員提起公會在這個區又重新建點了，便過來看看，剛好那天我可能有事外出，正巧被他看見了。」

　　這回答挺合理的，大家便沒有再糾結於此，衛晨曉便也繼續說了下去。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其實早在之前就有察覺到蘇清言的不對勁，也曾找過相關的人來幫助他，但奇怪的是，最後都不了了之。」

　　「功力不夠？」

　　「一半一半，他是說，蘇清言本身也不太配合。」

　　「耶？」

　　面對最年幼的兩名弟弟滿臉的驚訝與不解，衛晨曉嘆了口氣，把今天與蘇清言的對話──去除掉情緒與較為私人，以及和案件無關的──大概跟他們說了一遍。

　　聽完，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要說不意外，還真是對蘇清言的性向，以及，在知道邱伊筑是蘇清言喜歡的人乃至於愛屋及屋、甚至可能展開了所謂的替身文學等等並不意外；要說意外、也還真是意外，這種想要贖罪的腦迴路、不，其實也不算奇怪，但就真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自認為是加害人，所以對受害者家屬的要求照單全收這點……不是說不該成立，而是正常來說，得按照案件狀況與時空背景等等綜合考量下來給予要求，否則就無需有法律的存在了不是？

　　雖然，就蘇清言的狀況來說，是所謂的「道德感」的、束縛。

　　這是最為無用、卻也是最為有效的一種約束，尤以真的與對方產生了感情時，這種束縛更會成為折磨地讓人痛不欲生。

　　所以，真的意外嗎？

　　好像也不，他們跟蘇清言不熟，不清楚到底她所下的、贖罪的決心到哪，可是如果真的是因為感情的加成與牽絆，其實也不足為奇。

　　就是──

　　「這下難辦了。」

　　「是啊，如果她不願意配合，只怕我們……」岑桓文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兩位大學生，「你們還要多久的時間？」

　　「這禮拜四就結束了。」

　　「我要到禮拜五的早上。」

　　古少淩與鐘聿爔的聲音先後響起。

　　向宇倫與顏映星互看了一眼，後者很是積極地道：「我們明後天就考完期末了。」

　　「我的公演雖是畢業展，但這次學校禮堂外借太多，場次排的太滿，我們班的畢展要到下禮拜五開展，所以不趕。」

　　聞言，岑桓文略微思索了一會，卻是微微皺起眉，「宇倫，你當時說，雨倩請了兩天的假？」

　　向宇倫點頭，「怎麼……等等，不會是？」

　　「我是這麼猜的。」

　　「那就是星期二了？」

　　岑桓文面色嚴肅地頷首。

　　衛晨曉也跟著擰起了眉，「那我們動作得快了。」

　　「是。」岑桓文看了眼被收拾乾淨的桌面，從小紙人手上機過紙筆，還笑咪咪地說了聲謝後，才把紙放到了桌上。

　　岑桓文向來尊重萬之靈，所以這樣的舉動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但他時不時冒出來的這一面，還是讓弟弟們都覺得可愛的也跟著彎起了笑顏。

　　見到弟弟們的笑，岑桓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頰，接著略微咳了一聲，拉回他的注意力，「排一排接下來該做的事吧。」

　　說回正事，大家自然嚴肅以對，各個即便不正襟危坐，也認真地看向隊長。

　　「本來就已經定好的假日前去學校舉行淨化儀式，花花、晨曉，你們準備的如何？如果符咒跟靈石都好了的話，那我看看能不能與校方協商，或許我們可以早一天過去？」

　　被點名的兩人要不比了ok的手勢，就是點頭表示沒問題。

　　「嗯，那我明天與學校聯絡，等時間確定了，再跟你們說。」

　　「映星、宇倫你們是禮拜三就有空可以跟案了的話……但距離真正的放假還有一段時間吧？」

　　「嗯，學校這次提早了一個禮拜的期末考，除了是要打掃學校之外，還有就是支援這次的畢展活動。」

　　「啊～畢竟難得風光了一把嘛。」

　　「升學率高了？」

　　「對，還有學長在國際展上獲獎了，所以學校想要趁熱在把名聲打出去。」

　　聽到弟弟們所說，岑桓文嗯了一聲，「那這樣吧，你們假日你們星期四五請個假，回公會……不，是到文曲館，查查你們覺得的可能性，我明天會先申請好入館資格。」岑桓文見兩個孩子一臉「蛤？又要看書」的委屈表情，沒忍住地噗哧一笑後，又像是想到什麼地道：「對了，宇倫，你可能還是得跟莊隊密切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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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莊隊，大家的表情又是一凝。

　　「所以，你還是覺得、會是禁術？」

　　岑桓文對上古少淩略微瞇起的視線，微微嘆了口氣。

　　他算他們之中對靈能力最為敏銳的人，儘管沒有真正接觸過蘇清言，可是今天衛晨曉帶回來的氣息，他嗅到了一絲、血味。

　　也不僅僅是血味，甚至還有腐敗與福馬林的氣味。

　　由於他一直以來學習的是草藥與中醫，西方的醫學雖也因為在校時期的規定稍有接觸，但也是真沒接觸到解剖學這一塊，因此一時間真沒認出那個味道，直到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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