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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說的對。」衛晨曉冷靜了下來,接著有些無奈地道:「可目前線索就這些,我也不太確定是哪種咒,不過,連帶有神祇祝福的名片都能讓她──嘖,總之,真的不太妙。」
「我們之前猜的,再加上你現在說的、她的狀況,也就那麼幾個選項了?」岑桓文略微挑起眉,「但我意外的是,那位咖啡店的店主跟店員,是用什麼方式來驅動咒語?」
「他們身上有靈能嗎?」花輕似看向衛晨曉。
衛晨曉遲疑了一會,而後搖了搖頭,「你們也知道,今天我過去,未免打草驚蛇,我也是壓抑了自己的靈能,所以在這方面的感知也比較弱,但我個人是偏向沒有的。」
「那就、又是願力之類的?」
「願力能做的……雖然不知道她們究竟多少人,不過,除非真是像之前劉依那個案件、參與人數到達一定限度,就單純願力加上咒語,最多最多、不過就是剝離生魂?而這、還是真的得要有一定天賦才能辦的到,所以……」岑桓文朝說這句話的花輕似雙手一攤,顯然並不這麼認為。
「先不說到底辦不辦的到,就動機來說、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剝離生魂的意義在哪?」
「把人留在身邊?」岑桓文也打開了自己的腦洞,「就我們所知的狀況,剝離生魂會使人體漸漸虛弱進而在『科學上自然的死亡』,或者這樣,不僅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也不用再看她喜歡上別人、說不定再用些手段能把人體留在身邊做成──咳,你們明白的。」
「這確實、不太好說。」雖是這樣說,但衛晨曉的腦海浮現了三人對蘇清言的執著,不由得喃喃地道:「可照她們喜歡蘇清言的程度,只甘願於此嗎?」
「甘願於此?你的意思是、只留下她的肉體?」花輕似歪了歪頭,是茫然的表情,「是啊,留下她的肉體能幹嘛?如果只是留下肉體,真的需要做到這地步嗎?這樣、算喜歡嗎?」
「會做出這樣的事,基本上就不能用常人的角度來看了?」岑桓文雖是以問句說出這句話,但語氣卻是肯定的,「但這也只是猜測之一,說不定、正如你所說的,並不止於此,可還有什麼辦法、什麼咒能把人留在身邊?以及、最重要的一點,不需付出靈能的?」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早上宇倫跟我說的事。」衛晨曉眉宇一摺,把他跟向宇倫的對話大概說給了兩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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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衛晨曉說的話,岑桓文與花輕似的神色皆是一凜。
這真不是什麼能使用靈能的優越感,事實上,很多擁有天賦的孩子們,根本不願走向這一途。
不了解的人,就像是在看那些漫畫、電影或是英雄片那般,覺得能跟另一次元的、無論是精怪或鬼怪打交道,是件很酷的事,就算不、也總是跟常人不同,能有不一樣的經驗、不一樣的眼界,會更加開拓視野或者能更懂這世界。
他們承認,後面這點確實是如此,可是、真的有比較好嗎?
別說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人族上發揮的淋漓盡致,在另一次元──只能說,是更加嚴重。
以及,說好聽點,他們是橋樑,可實際上是、若沒有靈能公會的出現,凝聚成一股力量,單純就個人而言,往上、若沒有一定修為,或者真能有一定的天賦被神佛所青睞,但那也是得要刻苦修煉才有可能達到的境界,更別說在那些動輒上百或上千年修為的精怪、魔神眼中,就只是螳臂檔車的自不量力,哦,也能說是一盤美味的佳餚。
往下?
聽過狼羊理論嗎?
就算他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維持現世的安穩,協助神佛渡世、抵禦鬼怪魔神的擾世,可在普通人眼中──
就是狼。
可又有什麼辦法?
他們是選擇接受自己天賦的人,儘管也會因此感到難受,但更懂得調適自己。
因此,現在的凝重,是來自於、對「同伴」濫用己身天賦的譴責,也是對常人為私慾而罔顧人命的嚴肅。
這也是為什麼靈能公會雖是廣收有天賦孩子前來學習,但真要進入到體系卻要經過層層考核的原因,靈能天賦是一回事,最重要的、依舊是品性。
可惜的是,無論怎麼廣收,總會有些孩子──
善、惡,也不僅僅是人族,而是所有種族一生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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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三人互看了一眼,知道糾結在這沒意義,把持好己心才是最重要的,便又直奔主題地繼續討論下去。
「莊隊他們處理的案件也在北部?」
「不,這部份宇倫應該沒問。」衛晨曉眼一瞇,「如果也是在北部,那很有可能來源相同。」
「也許,但、不管是不是,如果查出來真是郭公術的變異版,那也肯定要跟莊隊那邊報備一聲了。」
「嗯……還是先傳訊息讓宇倫去打探打探消息?」
「可以。」岑桓文點頭,接著又想起什麼地道:「順便讓他注意一下,最近那位倩倩同學是不是會請假、請假的緣由又是什麼。」
「啊,也是,雖然十有八九是確認了,但還是穩妥一點的好。」衛晨曉嘆了口氣,「如果能問出大概是在哪就好了。」
「正常來說,也不可能說吧?」
「所以我才說是如果啊。」衛晨曉一個聳肩。
岑桓文好笑地搖了搖頭,「不過,如果能確定是她弟弟,後續要找也不那麼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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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是要走的手續有點多,麻煩啊。」衛晨曉把訊息傳了出去,頗為厭世地趴在桌上。
他們畢竟只是「約定俗成」的職業,儘管有靈能公會這個靠山,但總歸不像一些行政機關有那麼充分理由探查,所以如果不跑些手續,直接被拒絕屬實正常、更慘的──
是的,之前還曾有其他事務所的會員因為打探消息而被當做什麼抓猴的,儘管聽到時無礙於發出爆笑,可想想也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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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完全是小白,也很少聽這些小道消息的花輕似,並不理解衛晨曉厭世的心情,只是關切任務地看向岑桓文,「那我們現在?」
「先完成公會任務吧,至於蘇清言……」岑桓文有些猶豫地看向衛晨曉。
「我沒有把握,拿給她時、我覺得她會來,可在聽到她說會遵守諾言這件事,我……」衛晨曉沒有說完話,只是搖搖頭、表明了未竟的話語。
「那就只能看個人的造化了。」岑桓文也很是無奈地道。
「真的可以這樣嗎?」花輕似語氣微弱地問。
「什麼意思?」
「我是說、真的就不理了?」
「當然不是,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就算我們再怎麼注意蘇清言的狀況,但她沒主動求助、我們本來就很難……」岑桓文想起花輕似對於人族的狀況確實是一知半解,不由得求救地看向衛晨曉。
「先不說她相不相信我們,就說我們不知道真正的咒術與來源,就算第一時間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也不見得真的就能幫助到她。」想到早上跟蘇清言的談天,儘管不能說有多愉快、也不能真正得知她為人,卻總是一條生命,衛晨曉的語氣不禁略微低落了些許。
岑桓文抿了抿唇,想起好友的感性的性格,拍了拍他的背,「好啦好啦,我覺得是我用錯詞了。」
聞言,衛晨曉與花輕似不約而同地看向岑桓文。
岑桓文一個聳肩,「應該說是、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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