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次元？哇喔～好久沒聽到這樣的說詞了。衛晨曉心想，但這件事本就該由顏映星自己來回答，以及、都說了不打草驚蛇，因此他最後選擇疑惑地反問：「另一個次元？比方說，像蘇老師這樣對二次元很有研究？」
又是不按照牌理出牌的回答，蘇清言一愣，但想想向宇倫跟顏映星會怎麼介紹自己，也就斂下了吃驚的表情，轉而有些沮喪地道：「所以、你不知道？」
衛晨曉沒回答這問題，只是聳了聳肩，接著，雖然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眼神卻很是銳利地盯著蘇清言，「蘇老師在意的究竟是什麼呢？是映星的古怪、還是對你口中那個次元的事？」
蘇清言呼吸一滯。
見她頓時冷凝的神色，儘管不是對著自己，但還是讓衛晨曉側面印證了什麼，不過他依舊像是隨口一提般、絲毫不在意蘇清言回答似地又開口道：「蘇老師，你要不先吃點心吧？鬆餅還是熱著吃好。」
蘇清言斂下眼瞼，低聲說了句謝謝後，拿起刀叉，心不在焉地把鬆餅切成正好能入口的方塊後，才慢條斯理地吃起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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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晨曉抿了口青茶，倒也不是刻意觀察，但見蘇清言的舉止，還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不單只是那個正好一口的大小切法、更是食不言地細嚼慢嚥。
好像看到了古少淩的翻版──衛晨曉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說來，古少淩後來也算是被他們帶壞了，很是習慣地在用餐時間與他們討論事情，不過，一旦回到西餐的環境，還是那樣端著的讓他偶爾也忍不住想翻白眼。
這麼說來，如果用COS跟蘇清言打交道的話，會不會能知道更多？衛晨曉放下杯子，很是認真地想讓古少淩COS的機率有多大──是的，古語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嘛，而且、就古少淩那外貌，不COS不是太可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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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晨曉這端思緒發散的夠遠，還來不及拉回來，就被吃完鬆餅的蘇清言給喚回神。
「晨曉。」
「嗯？」
「我兩樣都很在意。」蘇清言放下叉子，很是誠懇地道。
衛晨曉挑起了眉，「是嗎？可我很疑惑，為什麼是來問我？你不應該是先問映星嗎？」
這下換蘇清言略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但是、是映星跟我說，因為他的家鄉在南部，如果真要找什麼聯絡人，現在住在一起的哥哥們可以全權處理，不是？」
喔，映星好像還真說過這句話。衛晨曉後知後覺地想起，然後才恍然地點點頭，「呃、對，好吧，所以……那個、妳的問題，不對啊，妳這麼說，不就是還沒問映星嗎？」
「我、我問了。」蘇清言頓了頓，又有些喪氣地道：「映星沒說什麼，你也知道，那孩子一旦碰到不想說的事，便不願意多說。」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非得要知道？」衛晨曉總覺得他們的對話很迂迴，乾脆單刀直入地道：「這是他個人意願不是？再者，也沒有耽誤到學習什麼的，妳為什麼要那麼介意？還是……」
蘇清言聽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不安。
「是妳遇到了什麼、呃，那個、其他次元給妳的麻煩？」衛晨曉這還真不是想要刻意裝做不知道而頓點，而是真因為不常這麼說，所以舌頭一個不小心打結了。
但這樣的停頓，讓蘇清言誤以為對方真的是一點也不知情，臉色一白地苦笑道：「不，你當我沒說吧。」
衛晨曉覺得奇怪，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咖啡館的大門被打開，一鼓柔軟的香氣壓過了咖啡香味，直往他們這桌走來。
是一名溫柔婉約的女子，她朝著衛晨曉微微一笑後，又看向蘇清言，「今天來的這麼早？」
「我去茜茜的學校處理一些事情。」蘇清言簡短地回答後，又對衛晨曉道：「這位是我剛提到的咖啡店店主，黃郁茗。」
「黃小姐你好。」衛晨曉也只是禮貌地點點頭。
黃郁茗沒有說話，只是揉了揉蘇清言的頭，「言言？」
「哦，他是學生的哥哥，衛晨曉。」蘇清言似乎不願多說，便把話題轉了個方向，「妳今天來的也挺早的？」
「嗯～小圓跟我說妳來了呀，我這不是好奇嘛。」黃郁茗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隨著這句話，就在衛晨曉以為他可能又要收到不客氣的注視時，黃郁茗卻只是溫和地看向他，然後又擺擺手，「好啦，那你們聊吧，既然我來了，我就去點點庫存。」
目送他離開，衛晨曉正待釐清這奇怪的人物與支線，蘇清言卻突然對他點了點頭。
「既然你認為沒問題的話，那就這樣吧。」
結束的很是生硬，衛晨曉心中的疑雲更大了，但他也沒多做糾結，「好的，但、我想跟蘇老師說一聲，我們家採放任式教育，如果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話，我們是不會干涉小朋友的。」
蘇清言漫不經心地頷首，送客的意味很是明顯。
衛晨曉覺得好笑，卻是佯裝突然想到什麼地拍了手一下，「對了，我家有個弟弟對cos很有興趣，那天我們在宇倫手機上看到蘇老師的cos很是精采，所以想請教妳，如果是小白新手，有什麼網站教學之類嗎？」
聞言，蘇清言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啊？這不是、問宇倫就知道了嗎？」
「宇倫知道嗎？」
「他不是也製作傀儡，需要做衣服嗎？其實、也算是相通的吧？」
「哦～原來如此。」衛晨曉恍然大悟地用右手敲了一下左掌心，但隨即又一臉疑惑地問：「那妝容呢？」
「哦、對，妝容啊……」蘇清言這才像是終於清醒了的猶豫了一下，最後掏出手機，劃開了APP的介面，「要不，你找這個帳號吧，這是我的ig，裡面有一些我自己的心得跟一些二次元的網站推送。」
衛晨曉也拿出手機，但沒有直接追蹤，而是把帳號記了下來「我可真沒有假公濟私的意思，真的是為了弟弟要的。」
蘇清言噗哧一笑，「沒什麼關係的，雖然不是什麼官方認證的帳號，但我也是把這當做分享宣傳網站來經營的。」
衛晨曉表示知道地哦了一聲，正想著目的既已達成，準備隨便找個藉口離開時，那端的蘇清言卻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
「方便的話，我可以看看你弟弟的長相嗎？」
「啊？」衛晨曉很是意外地回了個單音節。
「哦，我只是在想，雖然COS是COS自己喜歡的角色比較重要，但如果有適合的妝容跟角色，也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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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些COS照片的妝容、服飾上的精美程度，衛晨曉一點也不懷疑蘇清言對COS──嗯，就像他們一樣，大概也成了終身事業地十分追求，所以現在這要求，應該是想給新人一點鼓勵，找到適合的方向，也就會更能在這路上越走越遠之類的。
但問題是──不，古少淩絕對上的了檯面，問題是，這是他想、不是古少淩想啊！
不過，反正、只是看照片嘛……不給聯絡方式的話，應該沒問題？
低著頭像是在挑照片，實則糾結了好一會兒的衛晨曉，最後還是挑了一張古少淩先前在在非洲傳給他的自拍。
陽光、白雲。
充分的光線卻沒有過曝，反倒是將古少淩的好肌膚與五官好好地呈現了出來。
鵝型臉蛋、笑瞇的狐狸眼、立體的鼻樑、彎起的小貓唇，任誰一看，都會不自覺讚嘆這孩子的漂亮。
但或許是有些逆光，蘇清言只看到了大概，卻是這樣的大概，讓她再次慘白了臉色，也顧不得是不是過於失禮，一把抓住了衛晨曉的手腕，拉近想仔細看的同時，低聲地喃喃：「麟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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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淩？」近幾乎耳語的低難，衛晨曉聽得不是很真切，只大概捕捉到了相近的音，可偏偏就是那麼湊巧的，古少淩兒時的小名便是這個，不由得疑惑地問：「妳認識少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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