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王國之再生 - 6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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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67

天痴

Dec 1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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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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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不受控僵硬的長毛，心裏不停嘀咕著比賽快些完結吧！他想立即在球場上消失。

『你還可以嗎？要不要先退下來休息一下。』Jimmy那本來懷著好意的輕喚，在長毛耳邊聽來反而好像是一百分貝的噪音。

長毛帶點慍怒的瞥了他一眼後，再沒有任何回應，更草草了事地射出了球。

這一球看來既沒有力度，更沒有任何的弧線曲度一條直線的，但葉文輝反應過敏，竟然耗費全力向右飛彈去。連場內觀眾也屏息著，似乎全世界皆期待思索著長毛是否又有新絕招。

但是，這一球真的由頭到尾都是維持著軟弱無力的直線狀態，以那球的勁度來說，基本上任何一個業餘守門員皆能夠輕易把它收服懷內。可惜葉文輝太高估了這個射門，眼巴巴看住來球帶著多少侮辱性地慢溜進網窩內。

『長毛，你的戲太棒了，連我們這班隊友也給你騙倒！』王興不知道是挖苦還是讚賞。

在掌聲和噓聲此起彼落之下，獅子山隊有驚無險地闖進了決賽。也篤定成立不足一年的獅子山隊，來屆球季可以被拔尖晉身港超聯。

而比賽完畢之後球隊所有隊員以日式放題作慶功宴，長毛全程心事重重，悶悶不樂般。但其他隊友可能太過興奮，沒察覺到他的低落。

『喂！球賽完了，還裝模作樣？』

『原來你的演技跟球技同樣了得，佩服得五體投地。』

『哈哈，你很快成為網絡紅人了！這會不會是你抗爭策略的一部份呢？』

長毛強顏歡笑地回應隊友們這些分不清是稱讚還是揶揄的說話。

他心底裏泛起了一種莫名的厭惡感，他想儘快離開這裡，甚至有一股不知何來的衝動想永久放棄抗爭，甚至最愛的足球。他又覺得眼前這批人根本和普羅大眾無異，根本不能理解他過往所提出的理念。

而自從王興道出那番心底話後，他直覺覺得這群戰友根本不是在同一陣線。儘管經過在大棠露營的出生入死，但在志忠王興的失蹤後，總覺得彼此一路以來的坦誠信任好像突然之間蕩然無存。到了這刻兩人仍然不肯透露在失蹤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好像沒當自己是心腹般，而大家又好像不了了之，甚至乎連校長的人間蒸發也失去了關注。

『我跟他們究竟算不算是戰友呢？如果不是，又為何肯響應參與我發起的抗爭呢？』

『為何他們會一致認為我在球場內演戲呢？我真的沒信心射那十二碼，能夠射入只因對方判斷錯誤，純粹幸運。難道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像就是這樣？』

他明顯陷進了牛角尖。

勉强地啃完這頓連自己都不大記得吃過什麼的所謂慶功宴後，長毛胡扯說相約了Suki，接著百無聊賴地獨自逛到彌敦道鬧市。又思前想後了很多從來未想過的問題：

『他們究竟是不是我的真正朋友？』

『黃業那班人值得信任嗎？』

『明叔是不是真的會全心全意幫我們？』

『我一路以來所幹的事，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他陷落於前所未有的迷茫，不住質疑自己過往的一舉一動。

不知不覺雲游到了佐敦一帶，忽然之間一念驚醒了已經很久沒跟Suki約會。

剛才還大無斯樣的找了跟她相約作借口，但實情是近幾個月忙於備戰得喘不過氣來，彼此間只能以短訊維繫，那有時間見面。

有時她會過來探班，但當然不會是私密的二人時間。

依稀記得甚至沒有跟她分享過勝利的喜悅，他一路覺得那只是摯友間的果實。

Suki的重要性，對他來說，排名遠比足球，朋友，社運為低。

但在納悶迷失的一刻，他又想起了她，更突然之間想立即見她。他立即拿出手機想發過短訊，這時才發現到她更換了大頭照。

但在他好奇地打開和放大了大頭照的一刻，他整個人怔住了：

衣著性感的Suki頭貼頭地跟一位鼻大但油頭粉臉的陌生男孩合照，照內還打上了『BB老公豬』的肉麻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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