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未完,腥風吹拂下,被「心變術式」擺佈的終界少女揮舞長槍,無情對阿爾法發起猛攻。槍尖連連使出刺擊,而阿爾法亦不甘示弱地舉盾格擋,巧妙攔下對方每一發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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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界主神,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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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下阿爾法使力以盾擊甩開不息抽插長槍的少女,同時又質問眼前拿起鉾槍法杖備戰的忒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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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目的?當然是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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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阿爾法咄咄逼人的質問,旋即挑起忒鉈心底仇火,暗示少女退至身後,便邁步向前,法杖尖端牢牢指向阿爾法臉龐,厲聲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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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千年前,就是你無差別殺死我魔族盛世的子民!」尖端隨忒鉈狂氣的聲線愈發逼近。「我就知道,創世神那傢伙一心想報復命運神,才會派像你這般視我魔界生靈如無物的尖兵來大壞我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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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召神祭儀」的第二顆白石取回記憶斷片的阿爾法,面對忒鉈此番嚴厲指控,一時間亦沒法出言反駁。雖知自己並非對方口中的「創世神的尖兵」,然而他亦憶起千年前那場發生在暗世界的大屠殺,緋月下半壞的地下城市、焚燒陷落的城樓,以至黑土各處血肉模糊之軀幹,這一切一切,確實是出自自己之手,追就對方此般深重仇念,亦是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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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殺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趁著阿爾法露出絲毫動搖,忒鉈旋即握起神力趨化的邪念,瞬移至阿爾法身後,一把將銳爪般的指掌伸向其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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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正想轉頭抵抗的阿爾法,眼前少女卻忽如揮舞長槍再度發攻。阿爾法雖勉強舉盾擋下接連的刺突與挑斬,卻讓忒鉈得以順理成章地把邪念重新灌進銀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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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個始界的人死在你手上!就像那天你滅我魔族子民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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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忒鉈全神貫注操控邪念大舉入侵阿爾法意識之際,步道遠方忽如傳來一陣動靜,幾道蒼鐵矛尖同時現出火球,擊在忒鉈背後,幾重火光在皮肉烙上灼痛,霎時中斷他狂妄的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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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惡徒,竟敢侵犯我至高無上的艾普拉創世神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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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從預言鎮趕抵的神兵帶著六名白鎧騎士快步上前,手執刀槍一同指向被阿爾法擺脫的忒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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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身黑衣,你是斯圖希安那邊的走狗對吧?!」翼冠神兵敢然立在阿爾法前方,對忒鉈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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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界主神,到此為止了。」阿爾法一口吞下體內邪念所帶來之刺痛,繞過神兵再次來到這位終界主神跟前,兩手高舉長劍,從上到下徑直朝對方頭顱揮刀。刀身剛好觸及頭頂髮毛一刻,及時施放轉移術式的忒鉈忽然消失在黑光之中,使得渾身的斬擊猛然落到石板地面,從中轟出一道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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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患潛逃,而阿爾法亦未就此罷休,咬牙抵抗著侵蝕意識的邪念,兩手分別緊握劍盾,無視身邊眾對他肅然起敬的騎士們,快步前行,嘗試不顧一切追擊那狂氣的終界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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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無上的艾普拉創世神閣下,敬請留步。」見阿爾法頭也不回遠去,翼冠神兵隨即領著騎士們從後趕上,跪在阿爾法面前求道:「捉拿惡徒一事,請放心交給我等現人神處理就好。閣下神體受患,休養乃當務之急,求創世神閣下准許我們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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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自身所犯下的罪過,你們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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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眾人誠懇的請求,阿爾法仍是無動於衷,留下令神兵費解的一句話,便繼續無視眾人敬畏盡露的哀求,沿步道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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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我可不會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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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阿爾法擺脫那幫白鎧騎士後,暗色身姿便再次從後冒現,盛著邪念的指掌剛好碰到阿爾法背面,遠方又忽如傳出一陣爆音,伴隨而來是照亮夜幕的火光,在驟現的七色光陣下連環炸擊校外遠處的斯圖希安臨時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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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稍被異變轉移視線的忒鉈隨即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阿爾法身上,舉起鉾槍法杖擋下對方趁機揮出的斬擊,又道:「你們始界主神,就是愛殘殺比自己低等的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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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魔界不也一樣是個自相殘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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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鋸間,阿爾法便搬出記憶裡對魔界鬥爭至上的認知來反駁對方執念。僅有的認知裡魔界正正就是一個武力至上的野蠻國度,小至糧食、大至帝位,都能夠以武力強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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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們這幫野蠻的始界主神,不會明白等價交換與自相殘殺之間的分別……」忒鉈掛上憤恨態度再加回駁。「用你一條賤命,來還死去的人們一個公道,根本算不上是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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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忒鉈便如無名火起一般,一洗先前佈下的大計,舉起槍尖刺向阿爾法。不甘示弱下阿爾法遂擊出一發斬擊還以顏色,刀槍激烈碰撞,激起反作用力將彼此距離拉開。各自抱著痛楚之下,兩方在對峙間亦不忘喘著氣,強撐心神,迎擊彼此將至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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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那時是我毀滅了半個終界,但我也不能讓你用這個理由害我始界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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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始界主神首席的創世神,理所當然不能讓區區終界主神在自己的大地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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