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Sw5F30O6C
我愣愣地隨著路西法走出了電梯,在他開鎖時才接著問:「所以真的有喪屍?會有什麼症狀?有藥能治嗎?」
路西法一邊轉動鑰匙,一邊回答:「簡而言之,人體機能會被病毒催發到極致,又因為營養素的缺乏,會嗜吃生肉和性情大變,不過感染者身體消耗往往趕不上營養補充,在病發後三天內就會身亡。」他接著轉開門把,點亮屋內的燈,對我說:「先進來。」
我心有餘悸地進門,機械性地換上了他遞來的室內拖,一邊想著:我醒來後早就已經過去三天了,所以我應該不至於會突然發瘋或掛掉吧?就這樣自我安慰著,稍微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心情打量屋內的情況,只跟在路西法身後繼續問:「既然是病毒,現在有辦法治療了嗎?」
路西法打開了衣櫃,在裡面翻找著什麼,一邊回答:「少數第一世界國家已經有藥了,但藥效不佳且昂貴,暫時不可能普及,目前多半還是採取空城隔離的方式,避免病毒擴散。不過也有極少數人自己康復了。」
我聽不太懂他說的話,什麼叫空城隔離?但我這時剛好走到了窗邊,往外頭一望,突然好像就明白了──這座漆黑的廢城,不就是最好的範例了嗎?
我又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他停頓了一下,才回答:「聽車上的廣播,還有看網路上的消息。」
我的表情立刻崩塌:「網路?你難道還有手機?」
他把幾件衣服塞到我手上,一邊回答:「有。不過平常不太會使用,現在沒電了,你先去洗個澡,我把手機充好電,等一下再借你。」
我心情突然有點複雜,原來世界沒有真的毀滅,而且即便毀滅之後還是有貧富差距的──某西法有房有車有手機,不像我一窮二白,連衣服都要跟他借。
懷揣著這樣微妙的心情,我走進了浴室裡,直到乾淨的溫水灑在我身上,身上的黏膩感和隱隱的烤肉味被沖走後,心情才逐漸輕鬆起來。
有差距又怎麼樣,至少此時此刻,我什麼也不缺啦!
在我洗澡的同時,外頭似乎下起了大雨,嘩啦啦的聲響和浴室裡的水聲融為一體,害我差點想在浴室K歌,但總覺得還要點形象,就忍住了。
暢快地洗完澡之後,我立刻直奔路西法充電中的手機,被迫解除的網癮似乎突然復甦了,正在我的指尖蠢蠢欲動。我立刻想點開熟悉的亮綠色LIN■標誌,找了一下發現找不到,才猛然一拍腦袋,這是別人的手機啊,就算找到了,我也不能隨便看吧。
我接著點開了新聞的頁面,總算知道這座廢城是什麼狀況了。病毒大概半年前在這裡爆發,根本控制不住,而這裡又剛好不是六都之一,就很自然地被捨棄了,甚至很快就蓋起高牆,將整個市區圍住。
後來也陸續有搜救和清理行動,但大概在半個月前,搜救行動就全面停止了,這裡就正式成為一座荒廢的城。我甚至還找到了一些論壇上的爆料,說國內的患者可能會被偷偷丟到廢城裡自生自滅,但這件事卻沒有什麼證據,也意外地沒有什麼新聞版面。
好吧,看來我知道這些也沒什麼幫助,反正我也出不了高牆,無論如何也得住下去吧。
我坐在床頭愣愣地望向窗外,外頭的雨勢越演越烈,窗戶被潑得像是進了自助洗車場的車窗,即便如此,還是能輕易看見外面漆黑一片,沒有半盞燈火。
這時,我突然聽見了開門聲,思緒終於拉回來,回頭一看,原來是路西法也洗好澡,打開了浴室的門,然而浴室直通臥室,而路西法的手機又是在床頭插電,所以也就是說,他就這樣半裸著出現在我面前。
明明他有的我也都有,但我卻突然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擺,只好眼神飄忽地說:「呃,打擾了。」
雖然但是,我還是瞄到了,他的身材比我以為的好,該有的肌肉都很分明,沒有變成「一塊肌」,而且他膚色白得有點炫目,簡直像是印在我的視網膜上,揮之不去。
路西法好像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拿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問:「你今晚要睡這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1IlU6CkS5
作者的話:睡什麼睡,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