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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路西法吃得認真,但他最後還是只吃了三分之二就宣告放棄,大概草莓口味的起司火腿麵包還是太衝擊了。
我比他早吃完很多,等到他終於放下麵包後,就順手把他的杯盤一起收走了,路西法看起來有點疑惑,甚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只能茫然地回答:「不知道,好像應該這樣?早餐是你準備的,我好像至少該幫忙收拾碗盤?」
路西法若有所思地說:「這是一種禮儀嗎?」
「呃,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應該這麼做?」我沒想到這麼小的事情也會需要溝通,或許我和他的習慣真的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走進廚房後,我還是覺得剩下的麵包有點可惜,就回頭偷窺了一眼,確定路西法沒有跟來後,就大口地吃了起來,三兩下就把路西法剩下的早餐吃個精光,這才覺得好像真的有飽了。
收拾完畢後,我回到客廳,卻發現路西法站到了門邊,似乎又打算出門。他與我對上視線後,就說:「我要回車上做完剩下的分析,中午會拿午餐上來。」
我愣了一下,意識到他是在跟我交代行蹤,也理解過來他要繼續分析的東西,恐怕就是我那些無緣的子子孫孫。這讓我腦子裡有點空白,卻還是問了:「你會需要……嗯,其他地方的細胞樣本之類的嗎?如果這對你有幫助,我願意提供。」
路西法雙眼一亮,問:「可以嗎?如果你不介意,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看著眼神發光的路西法,我像被迷住一樣木然地點了點頭,再回過神來時,我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被採了頭髮、鼻腔黏膜、口腔皮膜和一點血液樣本。
結束之後,路西法在他那箱工具組上敲了敲,它便自動把所有試管之類的東西都收合起來,變成了一個辭典大小的盒子,非常方便攜帶。
我心想著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了嗎,這箱東西看起來好專業啊。就在這時,路西法卻突然湊了過來,我以為他又想到要補什麼樣本,就一動也不動地等他,然而他卻在我額上輕輕一吻,回答:「感謝你的協助。」
他這麼說時還微微笑著,我頓時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無聲地崩塌了,或許有一天我會連靈魂都能賣給他,臉長這麼好實在太可怕了!
我遮住了漲紅的臉,慌張地問:「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心臟差點停掉……」
路西法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疑惑地說:「心臟?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自己是個實驗品。這不是表達友好的肢體動作嗎?我理解錯了?」
我有點糾結要不要實話實說,但或許外國文化真的是這樣?於是掙扎幾秒後,我抱持著私心說:「沒事,是我反應過度了。」
路西法又盯了我一下,我只好轉而說:「我看你應該也不常待在這裡吧,桌上和床頭櫃都稍微有點灰塵了,早上我應該會大掃除一次,你應該不介意我用掃把那些吧?」
路西法頓了一下,說:「其實不用你動手,有掃地機器人……」
我趕緊接著說:「掃地機器人也擦不了桌子,還是讓我來吧?要是整天沒事做的話,我也會很無聊,感覺像是白吃白住,還是讓我打掃吧。」
他好像還想解釋些什麼,最後大概是看我很堅持,就點了點頭說:「好吧,但如果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可以在屋內直接喊我名字,我會聽見。」
這下換我疑惑了,問:「但你不是要去地下室嗎?」還是說又有什麼高科技的東西輔助?
他指向電視旁的一個鏡頭,說:「有寵物監視器。」
原來只是這樣啊。我有點失望地點頭:「……好。」
隨後路西法就出門了,而我也幹勁十足地站了起來,準備開始打掃。我似乎本來就不討厭打掃,路西法又潔癖得比我更厲害,想必桌上的這些浮灰他也快要受不了了,只是還沒時間清掃而已。
打掃的同時,我把手機開著影片帶在身邊,自動跳轉著一些新聞,隱約聽見了凱道上有跟疫情相關的抗爭,大概是抗議政府草菅人命之類的,比較特別的是,由於疫情嚴重不能群聚,凱道上被擺滿了萬張座椅,座椅上沒有人,而是擺放一些疫區中人的遺照、白色鮮花之類的,作為一種靜態的抗議。
我一邊拖地一邊靜靜聽著,雖然能輕易理解內容,情感上卻覺得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彷彿那是非常遙遠的事情。
下一則新聞就比較輕鬆了,新聞說美國和澳洲接連目擊不明飛行物,有陰謀論者認為,這波可怕的喪屍病毒就是外星人帶來的,才會在此時出現那麼多飛碟。
新聞聽了一陣子後,我感覺有點膩了,就搜尋起了幾首歌,建立歌單,一邊做事一邊哼唱起來,心情很快就變得輕快。
一邊唱著,我一邊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今天晚餐前把屋裡打掃得一塵不染,這樣等路西法回來休息時,也能感到更放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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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努力找回一點日常感,但因為只想寫中篇,也差不多該安排大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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