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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我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我木然地盯著手機螢幕好一會,直到手機顯示另一端的監視器即將自動進入休眠,畫面突然消失,只剩下一片噪點和雜訊,之後另一頭就再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響,那怕是微弱的呼吸聲。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隨手抱起一個抱枕,把自己給蜷起來,任由自己爛在沙發上,雙眼呆滯地盯著電視螢幕上的九宮格畫面。樓下的監視器自行分成了幾組,追蹤著那些人的去向,我看見人們慌亂四散,有人試圖從牆外爬上大樓,也有人發狂般地奔向隔離區的外牆,更有人早就耗盡體力,乾脆像我一樣蜷在牆角,唯一與我不同的是,那個人正在啜泣,所以他的身體一顫一顫地,沒有停下過。
牆上的時鐘滴答響,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六小時過去了,我突然眼前一黑,發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而我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上一秒在做什麼,彷彿我只是張著眼睛短暫睡著了。
但也因為如此,我終於發現我的身體已經餓到了極限,於是我像是一個部份故障卻仍恪守時間的機械,慢慢移動到了廚房,拿出一袋軍糧加熱、進食,然後又窩回沙發上,繼續睜著眼睛發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地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問題,路西法昏睡之後,我的情緒像是被切斷了電匣,只留下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丟顆石頭下去都沒回音的那種。
我又在沙發上坐了好久,直到眼前發黑,肚子發出咕嚕聲響,我才再度回過神來,這時已經天黑了,與路西法斷聯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我突然發現飢餓是我現在唯一的感覺了,我不想要連飢餓感也失去,所以即便眼前發黑、手上的血管開始變色,我也還是沒有移動,只是待在沙發上顫抖著。
顫抖似乎也成為了偽裝,我用它來假裝自己極度恐懼或悲傷,也用來欺騙自己,假裝我還是個正常的人類。
手機忽然在沙發上震動了起來,我轉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設了鬧鐘,正好是路西法所說的十三小時多,至於他說具體的時間是幾分鐘,我實在記不得了,我現在只知道,手機連接的那一隻攝影機依然在休眠當中,半點動靜也沒有。
我空蕩蕩的心底突然響起了一個念頭:路西法是個騙子。別等了。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Qo916Kl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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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各位好,這次我不敢做出任何保證,總之我就是悄悄地更新了。感謝閱讀!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4Dmpwjd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