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來自異鄉的青髮少女早已遠去,她身上的詛咒,卻逐漸在形同廢墟的校舍裡蔓延開來。由最初與少女接觸那位藍衣紅袖的騎士開始,南北兩方相繼出現抱恙,輕則咳嗽發熱,嚴重者則神智不清,身體更會莫名地滲出發黑的血水,狀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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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即,讓病者集中一處,由各隊治療士進行輪更式治理。若情況許可,治療士應從遠離病者處向病者施予治療術式,治病的時候亦必須配戴防護裝備。有鑑於現存對病症的不確定性,治療士以外陣內各隊員嚴禁進入收容病患之處,而治療士亦需避免與其他未出現異常的隊員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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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校園一方,接過來自主君紐爾直筆宣告的快報矢之後,負責團內衛生事務、正名「治療士」的騎士們隨即應命披上鳥獸般的面具與黑底色的防護袍,搬出應對瘟疫的高規格姿態。暗色調的裝束後各處塗上半藍半紅的彼岸花花紋,格外搶眼的設計除了用以分辨職役外,在戰場上更能迅速把他們從斯圖希安的黑衣軍團區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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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七號宿舍樓的路過去,白銀大樹旁三層高的白方塊就是醫學院,或許我們可以用那裡的設施。」其中一位治療士邊說邊回憶年少時步往醫學院上課的片段。「希望那個地方沒有被炮火牽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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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經過紫黑彈雨的洗禮,此地人事,早已今非昔比。即使樓高稍矮的醫學院主樓僥倖沒有受到重大破壞,旁邊那有著過百年歷史、遠在建校之前便一直屹立此地的銀樹,粗大根莖如今卻已折斷,枯萎發黃的枝葉散遍一地,根部斷口上仍留有大片熏黑焦印,不再像從前一般壯麗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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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凌亂不堪的醫學院主樓,小心翼翼把前後十二位出現病徵的同伴安放在地面的玻璃天井下,治療士們又聚集在主樓門外,面面相覷,思索工作分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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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要編隊伍,你們每人先在這副『朔月導始』裡抽一塊木牌,看看自己抽到什麼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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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十數人的治療士都分別來自不同隊伍,離開所屬隊伍,群龍無首下,當中一位較為資深的前輩急中生智,取出一盒遊戲用木牌,以當中描畫的月相來決定工作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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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上的月相只有不多於兩個滿月的,事不宜遲,請盡快準備好你們的法杖,為他們施放治療術式。」治療士前輩四處張望,又看著眾人拿過象徵不同月相的木牌,又道:「然後就是抽到多過三個滿月的,你們等等會才接替他們進去。而在待機的這段時間,要是隊裡的兄弟們把藥物送過來了,就幫忙搬進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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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此,此刻眾人亦大概料到從主陣營送過來的,必不會只有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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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好各人職責之後,人們便開始行動,由為數八人的組別打起頭陣。他們牢牢戴好防毒的鷹獸面具,重步踏到咳嗽與顫抖連連的五位病人身邊。手中棒杖不約而同亮起柔和輝光,彷彿與混濁玻璃罩上的陽光相映,打在病者身上,嘗試止住他們體內作祟的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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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批治療士們則繼續留在院外,搬起銀樹殘枝當成路障放到道路上,阻擋通往宿舍區的去路,以防止外界擅闖進來把疫病帶離。縱使他們亦不確定這怪病是否早已散播到整個陣地,更沒法保證自身會否染上這恐怖疫病,為了騎士團以至整個國家的未來,當下他們亦無暇顧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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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過後,樹根與殘枝堆成的路障後,忽如無中生有般出現兩個碩大的淺棕木箱,還有一個熟悉的矮小人影。走近一瞥,看著他身邊兩個印有藍紅花圈紋章的木箱、還有堆疊其中的藥物與糧食,隨即讓眾人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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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繆兒團長?!還有這些是……團長您親手送過來的物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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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君側近的護國公,守護本國上空的防空結界並不會拒絕發自繆兒自身的轉移術式。只是,短時間內接二連三地驅使神力,身體負荷就在暗地裡愈加積累,無論他如何死撐,當下亦難掩心力交瘁的神緒。見狀,眾騎士隨即把他帶到院子旁的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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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你們這邊處理得如何?」他強撐精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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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團長!那些出現病徵、因病倒下的騎士們,我們已經移進醫學院裡面再作治療。團長不必擔心。」領導眾人的治療士前輩殷勤對繆兒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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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這可能是一種烈性疫病,很容易在人與人之間傳播,發病者情況也十分不樂觀……」另一位相對擅於表達的隊員則娓娓道來說出實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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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自己站在生命的輪環以外,不論在體質、能力還是地位,都遠在屬下騎士們之上。即使如此,來到這收容病者之地,繆兒亦不得不披上顯然不合身的面具與防護袍,除了要以身作則,更是為了遮蓋倦容,免得在此般堪虞的時刻添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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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時間無多,繆兒唯有拖著尺碼過大的長袍,快步踏進醫學院門廊裡。矮小身影只得約略看過裡面情況,對裡面維持術式的治療士們點頭示好,把握現況後,便無視這副變得沉重的軀體,卸下黑服與面具,匆忙放出另一次轉移術式的輝光,往一段距離外的主陣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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