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還是第一次跟洛亞認真戰鬥,沒想到失去理性的他引發出人之感。這種力量,就是蓋亞收藏起來不讓人類擁有的潛能。
「……很強的力量之源,米勒果然帶了一頭野獸回來。」
正當拉斐爾集中精神,思考下一步行動時,洛亞竟從棒尖聚集起能源球。以為洛亞想用力量來賭上一擊,身為大天使級的拉斐爾還認為自己的力量可以應付。但同一時間,拉斐爾感覺到四周的氣氛有點不妥,於是抬頭一看!
「什麼?是米勒的劍陣?」
拉斐爾發現上空有無數由綠光實體化的長劍,他馬上將光球化成圓盾,接下無數如雨下的綠光劍,再利用如橡膠特性的盾,承接衝力反射開去,將第二輪的光劍反擊過來。雖然擋下了剛才的突擊,卻令拉斐爾面前失去防守……
頓時,洛亞全力放出棒尖的光球,正要轟向拉斐爾!
「不行……」拉斐爾一時慌亂起來。
突然,集中於洛亞身上的力量四散,光球漸漸消失,洛亞亦同時失去意識,躺在地上。拉斐爾見狀才呼了口氣,內心開始反問自己:
「是因為他用盡力量嗎?現在要去封印他,還是相信他能夠實踐自己的信念?人類……應該要保護自己,不受別人控制,還是由神界管理?主宰他們的命運?」
拉斐爾扶起洛亞回到小屋,為他治療。透過治療的過程,他似乎明白一個道理,完成後他走到在屋外反覆思考。
洛亞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沒有大礙,能夠感受自己還有生命氣息,內心感到是種幸運。他走出小屋,發現拉斐爾坐在地上,露出笑意。
「多謝你……洛亞。」洛亞百感交雜,走到拉斐爾身邊聽他說:
「你剛才已經用身體去回應了我的問題。你有決心去保護人類,我想可以將之後的事拜託你了。」
洛亞細心一想過去發生的事,的確是有點不合理:「你……在試探我?」
「大概,我也開始懷疑,『神』是否做錯了決定。」
所以我需要救你,這是最基本的原則。但如果人類當中只有你每一次受傷也需要別人來救你,你自己卻學不懂自己,他日如果我無法保護你,你又怎麼辦?我想這一次……神做錯了一個決定……」
洛亞被拉斐爾的說話嚇倒:「你……否定了神的決定?」
拉斐爾嘆了口氣,沉重地告訴洛亞另一個真相:「神是我們神界的主宰,你應該很清楚,對吧?」
洛亞點點頭,但聽到「主宰」一詞,令洛亞想起另一個主宰的名字 ─ 蓋亞。
「……等一下,拉斐爾大人,『主宰』的意思,難道不是『創世者』?」
拉斐爾笑了一下,要讚賞洛亞的洞察力:
「你很聰明……沒錯,五個世界也有屬於他們的主宰,而且五位主宰也擁有同等的力量,足以管治屬於自己的世界,但他們都不是創造世界的『創世者』。正如人界的蓋亞、魔界的撒旦,還有星界及冥界也有屬於自己的主宰,而相對於神界的主宰……他就是我們口中的神。」
洛亞對這個訊息感到震驚,原來自己一直信奉的,都不是真正的創世神。
「不過……他的確是最接近神的『代行者』,這一點我們大天使也相當明白,深信他的旨意,他是神的代言人,不過……最近……我懷疑他變質了……」
拉斐爾握緊拳頭,卻表現平靜的心情說著:
「經過天使戰爭後,我們的『代行者』漸漸偏重軍事整備,主張戰鬥,甚至要奉獻生命來為神界而戰。主張這種政策的米勒亦開始強加訓練聖徒,迅速填補在戰爭死去的天使。然後又蠢蠢欲動,想入侵人界找出對神界不利的兵器。」
拉斐爾回憶起當年神魔大戰的死傷者,不禁流露出一絲忿恨的表情,再說:
「……我已經不想再見到那個地獄。曾經以雙刀自豪的我已經放棄了這份榮譽,改用盾來保護自己及信念,不過我也似乎對這種信念有所動搖。如果真的是神,祂不會是給我們這種旨意,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拉斐爾突然吞了根口水,嚴厲說:「如果有機會,我想單獨跟『代行者』會面,用自己雙眼去認清面前的『代行者』,要弄清楚他的意向及關於『改造天使計劃』的事……你會相信我嗎?洛亞。」
洛亞看着堅定的拉斐爾,心知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但貿然跟『代行者』會面,這是一場賭博,而且勝算不高。要是『代行者』有心支持拉斐爾,早就不會讓這件事發生。應該說他太沒機心?或是稱讚他對神的忠誠?
「拉斐爾大人,很感激你這次為人類的行動,但恐怕如果這真的是神的旨意,你會又一次觸怒神。」拉斐爾這時十分認真,堅定說道:
「真理只有一個,就是真神的旨意,我不會質疑。因為我相信真神是不會犧牲聖徒的生命來滿足統治的欲望,那就不是真理……」
聽着拉斐爾的說話,深深感受到拉斐爾的堅定不是來自神之威信,而是來之神的真理。這一點令洛亞對他敬重起來,雙膝下跪:
「拉斐爾大人,請你繼續堅持你的想法,無論如何我也會支持你的決定。我會追隨住你,並負起保護人類的責任。」
於是,當日拉斐爾下了決定,留洛亞於此,親自走到神的宮殿,了解神背後的真相。可是那次的會吾,途中被米勒發現,阻止了拉斐爾的行動。當時……加伯列亦在場……
第五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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