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軍團 - 第八章：突破上限 (一)

第八章：突破上限 (一)

Apr 2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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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半天，還是沒有洛亞與克里絲的蹤影。訓練場的士兵大多在養傷，剩下主要的守備工作則由「看門犬」代勞。

「我已經去信首都城市，軍方應該會很快來支援，現在只好先拜託傭兵團為我們效力。」安沃瞼目無光，提不起勁。

「哈哈哈！你這小子放心吧，我不會要你欠我人情，只要付上額外酬金就可以！」除了得到豐厚酬金，克雷亞知道在這次戰事爆發後，「看門犬」將會得到擊退異界生物的美譽，一定聲名大震，故次掩飾不了興奮。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來我這個訓練場的主管不單止要被降職，再加上這次污點，想要再重新開始也沒有希望。還有我的夫人……唉！我的人生……」克雷亞拍了一拍他的肩膀，又再大笑起來。也許，這就是克雷亞獨特的安慰方式。

在貴賓房間中，溫蒂一直照顧利雅與娜塔莉。躺在床上的娜塔莉呼吸暢順，臉色回復生氣，似乎沒有大礙。另一邊的利雅雖然已做了應急措施，至今卻還沒清醒過來，而懂得用神之光治療的只有她們二人，如今只可靠她們的意志。

「如果我懂得治療的話……唉！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

在天台，四名男士一直站著，各自思考將來的方向。

「克里絲如果沒事的話，一定會留下線索。」亞力一直觀察四周，彷彿從夕陽也可以找出克里絲的去向。希斯卻不知如何去認同亞力的說法。卡塔利不忿說：「那班惡魔……真可惡，為什麼我們總是被打敗！」

荷米則看著遠處的競技場，再回應卡塔利。

「不如我們來打一場？」

「你在說什麼？」

「我很想打一場……」

「我才沒有心情！妹還躺在床上……」

「那正好，我也沒有心情，這便不會因為是朋友而留手了。」

卡塔利瞪了荷米一眼，雖然不知他想幹什麼，但卻惹起了卡塔利的不滿。

「那好啊！上次敗給你後，一直沒有機會再戰，那就……」

卡塔利還沒說完，荷米已經橫掃一腳，踢中他的腰，再中路一擊將卡塔利踢後。

「可惡啊！」

卡塔利抓狂連擊，氣勢已壓過荷米。身旁的亞力與希斯見二人沒有用上神之光，相信只是發洩，所以沒有阻止，繼續看夕陽。卡塔利與荷米由拳來腳往，到小朋友般滾在地上的亂成一團，直到大家也累了，才躺在地上喘氣休息。這時，亞力聽到後方只剩下喘氣聲，發現溫蒂已站在出入口。她說：

「你們幹什麼打起來？娜塔莉醒了，她正在替利雅治療！」

卡塔利聽後，馬上精神起來，與希斯一同走下去，只剩下還躺在地上的荷米，及一直盯著他的亞力。溫蒂見二人動也不動，尤其擔心荷米的心情令自己忐忑不安……

「應該要留下來嗎？」溫蒂自言自語，想不透荷米當下的心情，只是站在一旁，等待上天的指引。

「很不甘心嗎？荷米。」

說話的是亞力。

「那你又如何？克里絲失蹤了……你不會不甘心嗎」

亞力被荷米問得無話可說，他怎會只是不甘心，他恨不得馬上去搜尋克里絲的下落，只是……

「是我的疏忽，如今也只好跟隨軍隊的方式來找尋她，這是最有把握的方法。可是……你應該不似是擔心克里絲而感到不安……」

荷米仰望廣闊的天空，一層層厚雲隨風往東面吹，無論吹走多少片，它們還是會從西方山脈的背後洶湧而來，綿綿不斷。

「他們很厲害，每當我以為可以拉近一點距離，才發現自己實力還是那麼差勁，越是了解、越是感覺到自己的無能，因為我是人類嗎？那些都是天使與惡魔的戰鬥，雖然都是在人界發生，但我們真的有能力左右嗎？」

亞力與溫蒂分別在聽著，卻沒有回應。荷米再說：

「……你不害怕嗎？」

亞力雖然目無表情，但站在一邊的溫蒂卻被可荷米的說話刺中了痛處，溫蒂才沒有那種保護世界的宏大心願，卻一直漫無目的地跟隨這一班人，除了因為有負於荷米，還有別的原因要令自己多次身陷險境嗎？

「亞力！」

荷米再說。

「啊……」

亞力眨了一下眼，概嘆了一下才說：

「害怕嗎？那就別再幹了……不好嗎？」

荷米聽到一個不想實行的解決方法，站起來繼續聽下去。

「……你沒有義務要為這個世界付出什麼，每天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也可以生存到死亡為止，就算惡魔佔據了人界，也不一定對人類有什麼不利，只要好好當他們的奴隸，相信也不會失去三餐一宿。就算什麼也失去也沒關係，人生最後也只不過是死亡，這也是早晚的事，又何必在意？」

罕有地，亞力說出了一段說話，但還是令荷米感到很不忿。

「那不就是說，反抗過來也沒有意思？」

「不是……不是這樣子，人類的生命有限，死了便什麼也不是，什麼血統、後裔等也只是道德的枷鎖，與你的感覺無關……」

亞力走近荷米，突然目怒兇光再說：

「……但我跟你不一樣，那個人的信念就是我的人生，我沒有必要考慮我的將來，只要可以完成那個人給我的任務，我便會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你不是也有背負過自己盜賊團的信念嗎？相信你也不會因為覺得無聊、沒意思而不去堅持信念吧……」

說後，亞力轉身離開，在入口與溫蒂打個正面，有點愕然。阿亞才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對克里絲的心情……在尷尬之時，和泉從後走上來：

「你們都在這裡？團長有話想跟大家說，到大廳一聚……」

這時溫蒂回到房間通知利雅及娜塔莉，另外二人跟著和泉走去。

大堂之內只有一個壁爐在燃燒，乾柴燃起的聲音清脆地落在寂靜的大廳，卡塔利與希斯已坐在壁爐前的坐椅對著克雷亞。見他一直閉起雙眼，樣子嚴肅。

亞力也來到坐在一邊，選了一個可盯著正門的位置，耳朵習慣地注意窗外的動靜；卡塔利則托著頭，開始不耐煩地偷望四周；希斯則將椅子轉了方向，將身體伏在椅背上對著克雷亞；荷米一直垂著頭，掩著一臉瘀傷，不敢抬起頭，靜靜地坐著。

當溫蒂帶著利雅及娜塔莉來到時，荷米才抬起頭來，看見利雅還是欠缺精神的樣子，卻得到些安慰。反過來，利雅卻走到荷米身邊。

「你……發生什麼事？你的臉，沒有治療嗎？」

利雅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有點柔弱，還將雙手貼在荷米的瘀傷處，想為他治療，可是……從她手心冰冷的感覺，荷米知道她傷得很重，雖然是治療了他表面的瘀傷，但內心還是很痛。

「難怪要跟卡塔利大打出手！原來是想討利雅的好處！卡塔利，你太夠朋友！」希斯不懷好意地肘擊卡塔利，但卡塔利卻感到無奈。

「是這樣的嗎？也沒關係，反正他也傷不了我。」

荷米受不了他們的說話來反擊：

「才沒有這回事！」

希斯沒有在意，之後嚷著要娜塔莉為他治療，當然首先要問過卡塔利的拳頭。溫蒂無奈地說：

「可否不要像女人一樣，整天也吵吵鬧鬧……」

「是嗎？那溫蒂也應該學習一下治療的能力，女生要懂得治療才算有魅力。」

希斯說過後又跟溫蒂吵鬧成一團。荷米剛才還一臉死寂，但被跟這班人吵起來後，發現利雅安心起來，自己也漸漸開始放鬆心情。而當中，只有亞力還是冷冷坐著。

突然，克雷亞用力敲著桌子，示意要說話：

「這次發生了一件大事，我想大家也吃了不少苦頭。雖然我不知道妳們的來歷，但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竟然被兩個丫頭先後令我動真格，實在大受打擊……」眾人聽到克雷亞自稱是個普通人類時，不禁冒汗起來。

「……但如果連利雅也受不了對手一擊，恐怕那個叫克里絲的女生也不可能支持多久……如今還失蹤……」

聽到這一點，亞力終於有了些怒氣：「克里絲不會有事，我可以肯定！」

一向冷靜的他，卻說出了一件沒辦法証實的事，可想而知他有多在意克里絲。這時，利雅卻和議說道：

「對，克里絲一定沒有事！她是很厲害的女生！」

克雷亞聽後不想再潑他們冷水，只好轉過方式來說：

「我跟她過交手，也知道她的實力在你們眾人之上，而且超出很多，或者真的沒事……但我敢斷言，要是你們任何一人再跟那男人交手，一定會必死無疑！」

雖然克雷亞沒有跟洛亞見過面，也不認識他，但從利雅被一招擊倒後，以她身上的劍傷來推斷，已經大概知道對手的實力。

「……現在我所知道的，除了利雅之外，大家的體內也擁有與別不同的能力，似乎還是沒有好好發揮出來，這就太浪費了，就像一個滿有力量的戰士，每天卻跟朋友玩著家家酒的打鬥玩遊戲，任你如何苦練下去也進步有限，無法突破自己……」

克雷亞停了下來，觀察著眾人的眼神，似乎有意想不到的凌厲。他滿意地說：「怎樣？有興趣了解自己的極限在那裡？我可以試試幫大家。」

第一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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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突破上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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