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別太好心【咒迴】 - 莊園驚魂

此時外面暴雨不停，閃電不絕。衆人站在一條古舊的走廊，周圍的陳設很是古舊，上面灰塵滿布。

氣氛此時一片死寂，在金髮少女話語落下後一群人被噎得説不出話，安靜了好一會。

「露娜，沒錯吧？」虎杖悠仁怎麽看都覺得對方是那個熟悉的人才對，怎麽一副對他們很陌生的模樣？

再次被人呼喚名字，少女的視綫停留在他的臉上好一會，似乎想了想：「我確實是露娜，你是從哪裏聽到我的名字？還有我爲什麽會在這裏？」

她的眼神忽地尖銳，也更加冷漠：「你們是敵人嗎？」

「……」

五條悟轉頭看向埼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埼玉抓了抓頭頂的頭髮，他怎麽知道，自己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難不成，不會吧！

他露出一副好麻煩，不想理會的表情。那家伙好像也説過自己有一段時期變得很麻煩。

「看來你是有點頭緒。」夏油傑指了指少女，「那是怎麽回事？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都還沒有穿成那個樣子的呢！」

「今天早上？你有妄想症嗎？」金髮少女面無表情，「我今天一直在同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從來就沒有見過你。」

「露娜，你到底怎麽啦？」野薔薇向前一步，她立刻往後退一步，「這是傳送弄壞腦子了？」

埼玉站出來阻止他們進一步的猜測，他和露娜解釋道：「簡單來説，我們你的未來的朋友。」

衆人紛紛看向他，滿臉疑問。

「證據。」金髮少女要求他們出示證明。

「有照片。」五條老師無私貢獻了一連串照片。她望過去，篤定的説道：「偷拍的，沒有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欸——不行嗎？」五條悟確實沒有人形時和少女一起拍的照片，早知道離開的時候就先拍一張。

「不過，那個確實是我。」她盯著照片，有點發愣，「未來……」

「嘛，我們有沒有説謊你不是一清二楚嗎？」埼玉説道。

「露娜」收回思緒點點頭，她確實沒有感受的謊言的波動。也就是他們說的沒有錯，面前站著的是未來她交到的朋友。

好陌生。

她不知道該説什麽好。

「我的……」她張口想要説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説出口，「那這裏是哪裏？」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他們全都是剛剛才傳送過來。

「那個……」真希走到她面前遞出自己的外套，看「露娜」一臉疑惑，「你要不要先穿著。」

「露娜」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衣著，衣裙和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還帶點半透明，顯露出皮膚顔色，身材畢現，感覺穿了等於沒穿一樣。

又不是全裸，裏面有黑色打底，她一臉淡定：「等下就會乾，不需要你的外套。」

「不，你不穿我們都不知道看哪裏好了。」真希把外套往前遞了遞。

「我不介意。」

「我們介意。」

「要穿的話，還是穿老師的外套吧！」五條悟遞出自己的外套，他的外套大到可以當裙子穿。真希的外套太短了，遮不完全。

「謝謝。」她太久沒有在人類社會裏生存，性別觀念都已經有點模糊，差點就忘了人類還是很注重男女有別，儀表問題。

不過這件外套真的挺大，她要折三四次袖子才能把手露出來。有種不屬於自己的氣味包裹了自己，也不是難聞的氣味，她很不習慣，甚至有種自己的領域被侵犯的感覺。

好想立刻脫掉。

人類的講究好麻煩。

嫌棄表達的十分明顯，有眼的人都看得出「露娜」很想脫。

「喂喂，老師的外套又不臭，你幹嘛露出這種表情。」五條悟不承認自己的男性自尊被打擊了一下。

需要大福才能安慰受傷的小心靈。

……

「這裏哪裏？」白髮少年雙手插兜，往下跳的時候就來到這裏。他看向有段時間沒見的摯友，「你發什麽呆啊？」

「派了咒靈去查了。」黑髮少年嘆氣，他看上去似乎有點心力交瘁，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疲憊。

他是在下樓梯的時候就來到這裏，剛好看見忙碌得不見人影的摯友。

「啊，夏油前輩！沒想到那麽快又見面了呢！」一個黑色頭髮的少年也突然出現，正是才出發去做任務沒多久的後輩，身後跟著另一個金髮後輩。

「五條前輩，夏油前輩，下午好。」這位金髮後輩頗爲正經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開始詢問現在的情況。

「哦，七海啊！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到。」五條悟雙手插兜，臉上滿是不耐煩，「我還要去買限定的……」

「主人……芭菲，咦。」説是遲那時快，四人面前出現一位扎著黑色辮子，穿著十分傳統的長裙女僕服的少女，一臉微笑的擺出正要將手中芭菲放在桌子的動作。

當然，她現在面前哪裏有桌子，只有四個DK。

周遭氣氛頓時凝固。

女僕維持著微笑，拿著芭菲，直起身體，可以看出她想去死一死的心情了。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稍微移開視綫，給這個女孩子留出整理時間。

「這難道是送上門的甜點？」五條悟眼神盯著女僕手裏的巨大芭菲，恍然大悟，「但是我想吃大福欸！」

「……這怎麽可能？」夏油傑看著女僕的笑容一點一點變淡，雖然不是很想理會，但溫柔的他還是出言解圍，「不要盯著人家的芭菲了。」

女僕望過來，眼神越變越奇怪：「嗯？五條老師和夏油老師，你們返老還童啦？」

五條老師和夏油老師？

這句話的信息量之大，讓在場的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其中七海建人對於教育界一片灰暗表達了深切的同情和哀悼。灰原雄很是敬仰的看向夏油傑説著不愧是夏油前輩。

夏油前輩露出迷茫的表情，看來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將來會成爲老師。

五條悟搭著金髮後輩的肩膀笑嘻嘻的問他是對他以後成爲老師有什麽意見嗎？

「那你是來自未來的嗎？我的學生？」五條悟鬆開筋疲力盡的後輩，看向陷入沉思的女僕，他拿下墨鏡，「嗯……你是天與咒縛嗎？也是完全沒有咒力。」

她盯著他們好一會，像是確認了什麽一樣，接著搖搖頭：「我不是咒術師，更不知道天與咒縛是什麽，之所以稱呼你們老師，不過是有段時間做了同僚而已。認錯人真的很抱歉。」

「欸——」五條悟戴回墨鏡，沒有回應轉而問道，「那這裏是哪裏？」

「不知道。」她低頭望了望手上的芭菲，將托盤往腋下一夾，拿起長勺子自己吃了起來。

「啊，我的芭菲！」五條悟一臉遺憾的看著。

「現在問題不在這裏吧！」夏油傑捏捏眉心，「而是爲什麽我們會出現在這裏。」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像是一個大廳，可以看出這裏曾經那麽的豪華。大理石的地板，天花板上有著華麗的金飾和壁畫，還有懸挂的水晶吊燈。

唯一讓人感到很奇怪的是，墻壁嵌滿了各式各樣的鏡子，有破舊的也有金碧輝煌的，和這個大廳格格不入。

「爲什麽這裏有這麽多鏡子呢？」灰原雄謹慎的看了一會，想了想還是伸手觸摸，然後被人抓住了手。

「不要亂碰。」七海建人要更謹慎的多，雖然沒有從鏡子看到殘穢，但這些鏡子給他的感覺並不好。

不過這樣看著也沒有任何進度。

「不亂碰是正確的。」吃完芭菲的女僕擡眼看著他們，「鏡子這種東西很常作爲另一個世界的入口而存在。在不確定的時候，先在外面找找綫索會比較安全。」

她說的很有道理。

觸摸鏡子的行爲就和跨越河流的行爲一樣，屬於某種穿越境界的動作。

正想提醒後輩的夏油傑眼神探究的看了看她，點頭説道：「確實，先不要著急觀察這些鏡子，小心被拉走到不同地方。」

女僕看了看頂端的壁畫，是誰被人釘在十字架的場面。

這種東西一般不會畫在這樣裝修華麗的大廳裏吧！

「那個是耶穌嗎？」五條悟也擡頭望，皺著眉頭説道，「好像生祭。」

夏油傑這時候有別的發現，他叫來了其他人，放出咒靈去試探：「喂，那個是人偶嗎？」

「不，那個是人。」五條悟的眼睛在這種時候尤爲好用，即使在陰暗的地方，他都能看清楚坐在大廳鋼琴前一副準備彈奏的紅色禮裙的少女，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但她已經死了」他補充道。

女僕飛快走上前。

「喂，剛才不是還説不要亂碰東西嗎？」灰原雄一個阻止不及，看見女僕站在少女跟前。

因爲背對著衆人，他們看不清女僕的表情。

然後她就退了回來，翹手説道：「很漂亮呢！所有的美麗匯聚在一起。」

「欸！」灰原雄發出疑問的聲音。

「我是説擺這個的人真是低級惡趣味。」她説道，眼神準確的望向鏡子裏貪婪的看著他們的人，冷冷的説道，「你想要我的那一部分呢？」

他們擡頭朝她的視綫盡頭望去，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站在了紅裙少女身邊，轉頭看向鋼琴，卻只有紅裙少女，不見男人。

鏡子裏的男人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我聰慧的女孩，請你爲我在籠子裏歌唱，請讓我親吻你那如黃金那般閃耀的髮絲，作爲交換，你可以許下任何一個願望。」

「可愛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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